【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最新完结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小邪恶   连续几天,天都阴沉沉,说不出的压抑肃杀。   日落之前,天气陡然转晴。。   一朵妖冶的彩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深红赛血,令人看了微微生出几分不舒服。   这是一座位于南部的小镇,两面环山,一边临湖,风景秀美,空气新鲜。   人口不多,大多以种植为职业,民心淳朴,尚未沾染了大都市的市侩之风。   小镇以北,稀稀散散的修建了十几座小院,一色青砖高墙,院门紧闭,芬芳带刺的蔷薇覆满墙面,艳丽娇媚,夺人眼球。   从这道绿色天然的屏障内,隐隐有粗重喘息声传出来,“头儿,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让我。。。休息。。。休息一下吧。”   一道低沉中略带戏谑的女音幽幽回道,“据说是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不行’,男爵大人,此言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大好。”   那男音立即有气无力的哀嚎一声,再也不见动静。   昏过去了?   薄倾城完美的唇瓣微微抿紧,灿若星辰的眸子斜斜撇向小院的角落里挤成一团的几个人,似笑非笑的扬了扬远山般的黛眉,“换你们?”   抽气声顿时响起,此起彼伏。   “教官,我们今天的训练课程已经结束了呀,再来一次就是。。。”遭第二遍罪。   “我们留在这儿,仅仅是观摩而已。”要是早知道会被连累,他们肯定会坚决放弃看热闹的心态,脚底抹油,先一步避开。   “薄教官操劳了一个下午,体力消耗最大,现在最最需要的是休息。”   众人齐齐堆起讨好的笑脸,顾不得胆战心惊、面如土色,连连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异口同声道,“请允许弟子送您回房。”   薄倾城倚在一株柳树之下,双臂闲适的互搭,唇角略带羞涩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冷淡的渗人。   她不为所动,眼神淡淡的扫了一圈,每个被那样的目光掠过的人,都禁不住心脏一抽。   坏了,薄教官心情不大好,似乎是。。。似乎是。。。恼了。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看上去清新可人、矜持温柔的薄倾城的邪恶程度。 ☆、向顶峰处攀爬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看上去清新可人、矜持温柔的薄倾城的邪恶程度。   每年都有上百人被送到她下来接受短期‘特训’,尝过那种‘欲生欲死’的销魂自我之后,哪怕是最凶横最桀骜不驯的家伙,在她面前,都会变成温驯的小猫。   快逃!快逃!   趁着她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   十几条人影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出。   那利索的动作,爆发力十足,真令人惊叹。   薄倾城觉得有趣极了,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一抹淡淡红色一闪而逝,于是她的笑容转深,甜甜蜜蜜,   “跑吧,都跑吧。”   “全体都有,今天晚上,临时加强训练力度,喏,就用那一份人家用了整整三天才精心策划出来的项目好了。”   噗通——噗通——   想要翻墙离开的几个大男人脸上的血色陡然褪得一干二净,双目之中,尽是绝望,十分没有形象的倒栽下来,砸烂了一地花花草草。   绝望的惨嚎声顿起,飘荡在宁静的小镇之上。   薄倾城优雅无比的转身,踩着有节奏的小步子,慢悠悠离开。   哼,一群菜鸟。   在她手底下混了三个月,居然还未领悟到认命的心情。   想逃?   往哪里逃?   逃的了吗?   ※※※※※※※※※※※※※※※※※※※※※※※※※※※※※※※※※※※   月黑风高夜,无月无星,阴云密布。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一小队人背负着五十公斤负重,向顶峰处攀爬.   没有人说话。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更是不肯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吝啬的节约着每一分体力,坚持跟上队伍的脚步。   谁也不知薄教官临时起意的夜间急训要好进行多久。   根据许多日子来朝夕相处得出的经验来推算,一切,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她万年难得一遇的善心大发,放过他们一马,还不如从最开始就灭绝了那些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挖掘出自己的潜力,坚持更久,直到薄教官满意为止。   把他们从温暖的被子之中挖出来后,薄倾城便一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无视身上与学员们一样的重负,脚步轻快的仿佛是出来游玩般。 ☆、舒适放松   把他们从温暖的被子之中挖出来后,薄倾城便一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无视身上与学员们一样的重负,脚步轻快的仿佛是出来游玩般。   夜,极静。   花鸟虫兽,尽皆消失。   天与地之间,仿佛就剩下这一小队人马而已。   薄倾城不时的拿出指北针来确定方向,她的谨小慎微令人不解。   按照出发的时间以及行进的速度推算,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小镇并不算远,脚底下踩着的是若隐若现的山间小路,泥泞湿滑,通往山顶。   这便是薄教官‘精心’挑选出的路线吗?   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些。   这样的训练强度,比平时还要差上许多。   与其说是‘加了料’的魔鬼式急训,还不如用‘度假’来形容。   真是惬意又轻松啊。   薄倾城自然了解这班家伙的想法。   她轻轻一笑,双眸眯成一弯新月。   夜之黑暗掩去她脸上羞涩的邪恶,那足以令魔鬼都跟着剧烈颤抖的恐怖笑容,隐隐预示着什么。   不知不觉间,六个小时飞逝而过。   当东方第一缕破晓之光出现,四周的景物渐渐明朗清晰。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见鬼,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路疾行狂奔,又不允许点燃任何照明物,每个人前进的参照物便是正前方的队友。   在队伍最首作为领队的人正是教官薄倾城。   以至于谁都没有发觉是怎样一脚踏入这片未经人类沾染的原始地带。   参天大树比邻而居,抬头望不见树冠。   碧绿色的藤蔓缠绕的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生气勃勃。   脚下早就没有了路,滑腻腻的青草,挂着清晨的露珠,踩上去要分外当心。   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香始终弥漫在附近的空气当中,闻的久了,竟有种舒适放松之感。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人一组,返回小镇,时间不限。”薄倾城一脸放松,又随便找了棵距离她最近的树,惬意悠闲的靠了上去,“好啦,你们各自寻找合作队友,十五分钟后,解散。”   。。。。。。。。 ☆、‘好料’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人一组,返回小镇,时间不限。”薄倾城一脸放松,又随便找了棵距离她最近的树,惬意悠闲的靠了上去,“好啦,你们各自寻找合作队友,十五分钟后,解散。”   她越是放松,手底下的家伙们越是收气敛神,表情转为凝重。   男爵提心吊胆的搓了搓手,“教官,回到小镇似乎有些简单,不如您再加点别的要求吧,不用担心我们扛不住,更不必替我们考虑,真的真的。”   他一副非典型受虐狂的猥琐模样,恨不得亲手送上小皮鞭一把,让薄倾城尽兴的抽在他身上,不止不会喊疼,还要一脸享受的大呼过瘾。   其他人,不论男女,皆是一起齐齐点头,目光灼灼,期盼的望向薄倾城。   倒不是他们真的有受虐倾向,不被人折腾的死去活来就不觉得过瘾,实在是薄教官以为的记录太过显赫辉煌,若她提出具体的要求,那还好说,哪怕再难完成,最终也会有个解决的办法;可当她摆出此刻这样模棱两可的姿态时,就要提起一千万个小心来,哪怕有一丝轻忽怠慢之心,下场都会演变成绝对凄凄惨惨的结局。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是最久。   然而每每想及那些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经验,都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不自主地冒出来。   薄倾城露齿轻笑,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暖阳光,唯有略带了一丝淡紫色的瞳孔中央,带着几分阴冷和狠辣。   “既然男爵大人也认为简单,那大家就尽最快的速度完成吧。”   几道怨恨的光芒直直刺向多嘴的某人。   明知道薄教官还在恼怒,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去挑衅她为数不多的耐心。   这下瞧着吧。   还指不定有什么‘好料’在等待着他们呢。   “喔,忘记交代一件事给你们听。”薄倾城无辜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圆眼,瞳孔深处,紫光转浓,“如果你们用平时积累的经验来执行此次‘脱困’任务,那就永远都别想走出这里了呦,还有,最好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面对这难得的体验,就连我,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回的去。。。各位,自求多福吧。” ☆、薄家四小姐   “喔,忘记交代一件事给你们听。”薄倾城无辜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圆眼,瞳孔深处,紫光转浓,“如果你们用平时积累的经验来执行此次‘脱困’任务,那就永远都别想走出这里了呦,还有,最好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面对这难得的体验,就连我,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回的去。。。各位,自求多福吧。”   她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在开玩笑。   可该死的,绝不会有人把薄教官的话当成是玩笑看待。   除非是,不想活了。   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调对时间,检查装备,确定组员,以及联络暗号。   薄倾城默默转身,一个人向树林的最深处进发。   还未走出多远,忽然觉得脚底下踩了个空,禁不住心中懊恼。   她只觉得有一股庞大到不能抗拒的力量,无限向下牵引。   她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往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俯栽下去。   与此同时,分开行动的几个小组也遇到了类似的状况。   惊呼声此起彼伏。   只是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郁的森林内,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仿佛千百年间,都不曾有人类的足迹踏入。   那般安详,静谧。   ※※※※※※※※※※※※※※※※※※※※※※※※※※※※※※※※※※※   天月界,薄府。   南苑内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一个圆脸的小丫鬟用托盘端了一碗稀粥,轻轻走进卧房。   房内的摆设很是简单。   除了那张终年笼罩着一层薄纱的大床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小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号称是天月第一府的薄家大宅之内,居然还有一间几乎称得上是简陋的卧房,委实叫人难以置信。   那圆脸丫鬟似是早已习惯,随手把小碗放在桌上,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一边打开窗,让泛着霉味的卧房透透气。   “四小姐,您昨夜睡的可好?”   “奴婢今天带来的是灵谷粥喔,熬了整整三个时辰呢。”   “灵谷是二爷特地叫人送过来给您滋养身体的呢,好大的一包,足够您吃小半年的了。” ☆、温暖的热流   “灵谷是二爷特地叫人送过来给您滋养身体的呢,好大的一包,足够您吃小半年的了。”   “唉,自从您变成这样样子之后,薄府上下,也只有二爷总还记挂着,时不时的就来探望,有些好吃好用的东西,也一股脑的给您送。”   。。。。。。   。。。。。。   薄倾城迷迷糊糊的从深眠之中转醒过来。   睫毛颤了几颤,怎么都无法张开眼。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个不停,不肯让她继续舒适的睡下去。   她能听懂对方的话,却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四小姐?   什么二爷?   这个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的声音,似乎不是她手下那班菜鸟学员中的任何一位。   薄倾城一边强迫自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清醒,一边尽力的去控制身体,无奈她连睁眼那么简单的动作都搞不定,更别提动一动手脚,活动下身体了。   她受伤了吗?瘫痪了吗?   不然的话,为何身子重若千钧,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一双粗粗的手,掀开了薄纱。   圆脸丫鬟稍微一用力,就把平躺在床上的小小身躯抱起,再敏捷的用靠枕垫高,这才松了口气。   “四小姐,不是奴婢爱啰嗦,您啊,实在是太瘦小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这怎么成呢?下次二爷来的时候,看见了您这个模样,肯定又要怪奴婢照顾的不仔细了。。。来,张开嘴,多吃一点,这些灵谷粥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又香又滑,光是闻一闻,奴婢都想流口水了。”   薄倾城只觉得有只手捏在她的脸颊边,稍稍用力,强迫她张开了嘴。   紧跟着,一勺从未尝过的美味便送了过来。   她的喉咙,本能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那股温暖的热流一路顺滑的消失在咽喉深处,冰冷的身体,仿佛因为这一小口食物而转暖。   圆脸丫鬟喜笑颜开。   哪怕每喂一小口,都得双手配合,大费周章,她也不觉得麻烦。   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那一小碗热粥悉数喂完。   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薄倾城的唇角,“四小姐,您今天食欲不错呢,是很喜欢灵谷粥的味道吗?奴婢晚上再送一碗来好不好?” ☆、好哥哥   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薄倾城的唇角,“四小姐,您今天食欲不错呢,是很喜欢灵谷粥的味道吗?奴婢晚上再送一碗来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那碗粥,薄倾城只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稍微一用力,居然张开了眼。   干涩的眼角,一阵刺痛,眼神与那圆脸小丫鬟对个正着。   那是个古装打扮的小姑娘,佣仆打扮,穿的倒也干净整洁。   年岁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圆圆的小嘴,圆圆的身子,看上去就像个——包子。   她的笑容尚未收敛,便僵在了唇角。   手中精巧的瓷碗,划出一条弧线,啪的一声,摔成三瓣。   圆脸丫鬟却一无所觉。   傻愣愣的与薄倾城对望许久,而后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悠远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下一秒,薄倾城的身子无限下坠,被她推在了一旁,落回到硬梆梆的枕头上,后脑一阵剧痛。   圆脸丫鬟一阵风似的呼啸的奔跑而出,嘴里吼叫个不停,“来人呐,快来人呐,四小姐醒过来了。”   ※※※※※※※※※※※※※※※※※※※※※※※※※※※※※※※※※※※   不多时,薄倾城的身边便聚集了许多人。   她闭着眼,也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是其中地位最高者,不怒自威,“青月,你真的看见四小姐醒过来了?”   圆脸丫鬟畏畏缩缩的跪在床前,“回老太爷的话,奴婢发誓,四小姐刚刚的确是张开眼。”   “老太爷,几位医官刚刚仔细的检查过了,小四儿的状况并未好转。”说这话的薄家第十三代家主薄卫天,亦是床上所躺着的薄家四小姐的亲生父亲。   沉重的叹息声,幽幽而起。   老太爷浑浊的冷眼转为凌厉,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也跟着转低了许多。   “小四儿绝无可能转醒,她能活着,已属奇迹。”又一声叹息,从老太爷身边传了来,那是薄老太爷的亲弟弟,薄家的二太爷。   “我们薄家,对不起小四儿。”薄家老太爷摇了摇头,转身而出。 ☆、一场劫难   “我们薄家,对不起小四儿。”薄家老太爷摇了摇头,转身而出。   二太爷紧随其后。   薄卫天怒哼,“来人,把青月拖出去,仗责四十,四小姐这边,换个手脚伶俐的丫鬟过来。”   守候在门口的家仆冲了进来,左右架起了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人群之中,有个儒雅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个好借口来为青月开脱。   小丫鬟圆滚滚的身子被拖出了老远,她抽泣着望向木床,低低哀求,“四小姐,四小姐,救救青月,救救青月。。。”   薄卫天恼意更胜,刚想下令,再多追加二十杖责,眼尾余光忽然瞄见床铺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艰难的爬起,不由得蓦地双目圆睁。   卧房内,陡然间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那两个负责拖人离开的家丁,也都僵住了身形,不可置信的张开了嘴。   这是什么情况?   薄倾城有些后悔贸然的坐起来了。   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就将自己扔到风口浪尖上,似乎不是她做事的风格呢。   她习惯性的弯唇浅笑,祭出最最天真无邪的表情,眼神淡定的扫过每一张陌生的面孔。   全都是不认识人。   全都是古装打扮。   糟糕了,情况不太妙哇。   世界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混乱不堪,不符合她的所有认知。   “小四儿?”一个俊美刚毅轻人从人群中跳出来,满脸激动的瞪住她。   除了他之外,包括薄卫天在内的所有人,都用一种极端古怪的眼神瞪视着薄倾城,无数道不可置信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刺穿了一般。   家丁不知不觉间放开了挣扎不修的青月。   小丫鬟一个用力,圆滚滚的身子灵敏的挤回了床边,死死抱住了薄倾城的小腿,啜泣着不肯放开。   这气氛,好压抑啊。   果然是挑了个不合时宜的时机呢。   薄倾城脑中迅速转过几个念头。   最终,她决定再‘昏’一次,暂时从焦点的位置脱离。   闭上眼,身子往后一仰。   在脑袋没砸到硬的媲美顽石一样的枕头前,一个人影冲了上来,托住她的身子,轻轻放平,免她一场劫难。 ☆、穿越成娃娃   在脑袋没砸到硬的媲美顽石一样的枕头前,一个人影冲了上来,托住她的身子,轻轻放平,免她一场劫难。   唔,世界上果然是好人多呀。   薄倾城心满意足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   这一昏,不管薄倾城愿意不愿意,临近午夜,她才有机会再次转醒过来。   薄府上上下下对她表现出了超级浓厚的兴趣。   一整天,几批医官来来去去,把她的身体里里外外的检查了数遍,得出至少十种不同的结论。   他们很努力的想让她再次醒过来,手段使尽,却也只能落得个无功而返。   薄倾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置身事外,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坚决不肯张开眼。   好在那些医官似乎颇有顾及,也不敢用些过激的手段来强迫她苏醒。   薄倾城也就乐不得的将装睡进行到底。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去,她才张开了眼,确定连青月都回去休息,无人守在身边后,才借由着从窗口铺撒而入的月光,缓慢爬起。   她必须先做个自我检查。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身体很不对劲。   等到薄倾城从床上爬下来的一瞬,她就明白了不协调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那与床铺几乎平齐的身高,窘的她欲哭无泪。   袖珍版的手脚,更是令她坚如顽石的心脏漏跳了三个半拍。   她找到了一面铜镜。   从镜中,她看到了一张六、七岁的脸,灰暗的皮肤贴着骨骼生长,因为没什么肉,凹陷的两只眼显得特别大。   乍一望过去,相当的渗人。   这是她吗?   见鬼的老天,究竟是谁在和她开这种国际玩笑?   她带着那一队菜鸟去‘无名之地’训练,没阴到他们,居然先把自己坑了。   薄倾城扯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铜镜忠实的反映出她的脸,那种弧度,真悲剧的一塌糊涂。   她迅速的把镜子翻转,倒扣在桌面。   再不想看第二眼。   ※※※※※※※※※※※※※※※※※※※※※※※※※※※※※※※※※※※ ☆、平行空间   ※※※※※※※※※※※※※※※※※※※※※※※※※※※※※※※※※※※   穿越了!   不要紧!!   变小变丑了!!!   也不要紧!!!!   日子还得继续往下过呀。   薄倾城迅速的振奋了精神,从绝望的打击之中挣脱而出。   她一向就是现实主义者,绝不肯轻易向命运妥协。   或许是经历的打击太过了,以至于后来当她大略搞清楚了自己所身处的环境时,也没有更大的震惊。   这里是天月界。   一个薄倾城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   或许是所谓的平行空间,或许是时空夹缝之中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又可能就是小说中才存在的异界,薄倾城搞不清楚,索性直接不去理会。   她的灵魂寄居在薄府四小姐的体内。   这位四小姐的亲爹是薄家现任家主薄卫天,听上去声名显赫,地位超然。   奇怪的是,嫡亲四小姐居然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乳名小四儿,也是按照这一辈的顺序排下来得到的。   她没醒过来时,薄府分给了她一个最小的院子,位置偏僻,只配了一个丫鬟青月。   现在她醒过来了,待遇依旧不变。   起初,每天还有几个人借故来看她。   当发现她只会笑,不会说话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亲戚就迅速的换上了鄙视的神情,之后就再也不肯来了。   不受人待见的地位呀。   薄倾城敏感的察觉到,她的醒来似乎让所有人都不甚满意,包括四小姐的亲生父母在内。   只除了薄府二少爷,薄卫天的次子薄文白,薄家四小姐的亲二哥。   他几乎一有空就会过来报道。   每次来,都不忘记带上各种礼物,漂亮的衣物,日常使用的器物,卧房内摆放的家具,精美的吃食。。。。。。应有尽有。   薄倾城照例是不与任何人说话的。   薄文白待她再好,她也会例外。   薄府内诡异的气氛,令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自己不能够掌控全局,保证自身安全之前,她不会对任何人放下戒备之心。   大多数独处的日子里,薄倾城尽其所能的锻炼着这具严重先天不足的瘦小身躯。 ☆、白白胖胖   大多数独处的日子里,薄倾城尽其所能的锻炼着这具严重先天不足的瘦小身躯。   好在这方面的经验她最是不缺。   当初她能对手下的学员下的去狠手,对待自己,她更是加倍苛刻严厉。   魔鬼教官薄倾城,绝非浪得虚名。   ※※※※※※※※※※※※※※※※※※※※※※※※※※※※※※※※※※※   薄文白奉命办差,离家三个月,心中最最放心不下的,唯有那个才苏醒的没多久的四妹。   催动座下三品神鹤,督促着它速度再加快一些,心急火燎的二少爷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左胸口出藏着的青玉瓷瓶。   那里边装着此行的最大收获——他用十六枚三品晶石换回来的一枚灵言丹。   把这个给小四儿吃了,应该可以稍微改善她孱弱的体质吧。   她实在是太瘦小了。   虽说这几个月来,也吃了不少他送去的好东西,可就是不见长肉,一阵大风吹过来,都能把她卷上天。   薄文白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   不行。   他得多想些法子,让小四儿变回过去的样子才行。   事在人为。   他就不信,没办法把妹妹养的白白胖胖,就像。。。那件事没发生之前的模样。   薄文白一个激烈,从思绪之中转醒,后背爬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猛烈的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不自然颤动的唇角喃喃自语,“小四儿的苦日子熬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她为了大离帝国,为了家族牺牲的够多了,从今往后,谁都不能伤害她。。。我绝对不会允许。”   帝都就在前方。   从高空俯视而看,说不出的威严壮丽。   这便是薄家世代守护的大离帝国的核心所在。   大离京都的上空,不允任何人恣意飞行,身份再高贵显赫,到了此处也必须降落步行,无一例外,若是硬闯,破坏规矩,便会被当成入侵者来对待,不问身份,不问来由,轰落再说。    ☆、想死二哥了   大离京都的上空,不允任何人恣意飞行,身份再高贵显赫,到了此处也必须降落步行,无一例外,若是硬闯,破坏规矩,便会被当成入侵者来对待,不问身份,不问来由,轰落再说。   薄文白驱使着坐骑缓缓落地,步行从城门口进入。   他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剑修气息,清晰的烙刻家族的痕迹。   城门守卫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形,尊敬的目光,一路尾随。   强者,在天月界,永远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   薄倾城的左眼眼皮跳了三跳。   她迅速的止住才练了一半的古武术,整理好衣物,顺势坐在石椅上,弯唇浅笑。   淡淡的脚步声,轻若不可闻,由远及近。   薄文白人还未到,兴高采烈的声音就先飞到了薄倾城的小院,“四儿,二哥回来了,可想死二哥了。”   薄倾城的眼梢又跟着跳了三跳。   一道青色身影,快速出现,转瞬消失。   前一秒才到院门口,后一秒已近至身畔。   左右开弓,在她软软的脸颊两侧狠狠的亲了几下。   这男人的速度,完全超过了薄倾城的认知。   她很难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拥有那么恐怖的速度。   薄倾城的笑容有些僵硬,清澈见底的水眸中间,一丝淡淡的紫雾弥漫,透着无奈。   身形高大的薄文白揽抱起妹妹,连连转了几个圈,“有没有想二哥?我的好四儿,二哥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你呢。”   薄倾城把叹息放进了肚子里。   变成小孩子,实非她所愿。   每每被薄文白如此对待,她都有种想要当场抓狂暴走的冲动。   不过,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若不想过早的暴露,就只有暂时忍耐。   她望着薄文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直青玉瓷瓶,慎重打开。   一股浓郁的药香,直窜入鼻孔,薄倾城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大口,从鼻孔入肺,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清爽。 ☆、难以形容的痛   一股浓郁的药香,直窜入鼻孔,薄倾城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大口,从鼻孔入肺,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清爽。   “小四儿,张嘴。”薄文白温柔的看了一眼总是一个表情,木然而笑的妹妹。   薄倾城装作听不懂。   是药三分毒,她又没病,才不要随随便便的吃些乱七八糟,来路不明的东西。   虽然,那味道真的很好闻呐。   薄文白也不介意。   右手闪电般激射而出,捏住薄倾城的下颌。   趁着她反射性的张口那一瞬,将一枚拇指大小的火红药丸投入她的小嘴中。   可怜的薄倾城,一辈子都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她连把药丸吐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便咽进了肚子里。   他抱紧了她,轻重适度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小四儿,吃了这颗灵言丹,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二哥保证,一定会治好你。”   一团暖热,骤然出现。   薄倾城还是首次面对这种情况。   灵言丹是什么鬼东西?包治百病的大力丸?   天!   她真要被这个爱妹过度的薄文白给害死了。   好热,真的好热。   她怀疑自己刚刚吞下的不是一枚丹药,而是一轮燃烧的太阳。   内脏被反复炙烤,比架在火上还要灼热。   而她无能为力。   那股难受的热流,仿佛是要将她的身体撑爆了,疯狂的朝四肢百骸涌去。   薄文白大喜过望,无限希望腾腾升起。   灵言丹果然名不虚传,若小四儿能将这股灵力尽数吸收,说不定真的可以有所改善。   他将大掌覆盖在薄倾城的背后,小心的引导着她体内极速奔走的乱流。   薄倾城的身子一直在剧烈颤抖。   此时此刻,薄文白忍不住庆幸。   还好小四儿尚未完全恢复五感,不然的话,扩张经脉的痛楚,她一定难以忍受。   而另一厢,薄倾城恨不得将薄文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痛!   难以形容的痛。   哪怕到了忍耐的极限,她还是无法昏倒。   只能用力的咬紧了唇,生生承受下来。   薄文白!   这个仇,她记下来。   ※※※※※※※※※※※※※※※※※※※※※※※※※※※※※※※※※※※ ☆、小四儿会说话了   这个仇,她记下来。   ※※※※※※※※※※※※※※※※※※※※※※※※※※※※※※※※※※※   薄倾城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报仇。   二天一夜后,当她醒来时,对上的就是薄文白布满了血丝的双眼。   他一直在守着她,半步不曾离开。   直到薄倾城恢复了神智,才略略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得心中一暖。   不管薄文白害的她如何辛苦,他这个兄长是真的关心着薄四儿。   “小四儿,你还好吗?”他忧心忡忡的询问,把她当成了易碎的娃娃,小心的扶起来。   薄倾城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同。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她怔怔的握紧了拳。   她怔怔的感受着那股陌生而庞大的力量。   没穿越之前,她身体各方面最最巅峰状态的时刻都不及此时的十分之一。   怎么可能?   她真不敢相信。   而另一边,薄文白也发现了薄倾城的异样。   小四儿的样子,与以往的木讷冷漠完全不同。   她依旧瘦的不成样的小脸上有着情绪的波动。   她清亮泛光的眸中闪烁着剧烈的激荡。   她看上去,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薄文白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大手颤抖的在薄倾城眼前摇了摇,哽咽的嗓音颤动的更加厉害,“小四儿?”   薄倾城下意识的一抬头,心中咯噔一下。   坏了!   身体的巨大改变,让她忘记了掩饰。   薄文白的模样分明是已经发现了她极力掩藏起的神智清醒。   得想个办法掩饰过去。   可事情来的那么突然,她又有什么合理的借口,能够蒙蔽掉这个看上去很憨厚,实则精明到了骨子里去的男人呢?   “咳咳。。。”她眨眨眼,喉咙深处干涸的厉害,好半晌,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声音,问出一个超级白痴的问题,“你是谁?”   “小四儿,你会说话了?”薄文白一脸震惊。   薄倾城淡淡一笑,心跳若擂鼓,“我是谁?这是哪里?”   “小四儿会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薄文白突然毫无预警的抱着她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窜起了老高,两人的头险险擦过房顶,若是他再用些力道,难保不会破顶而出。 ☆、以剑之名   “小四儿会说话了,太好了,太好了。”薄文白突然毫无预警的抱着她跳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窜起了老高,两人的头险险擦过房顶,若是他再用些力道,难保不会破顶而出。   他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她问的什么,一径沉浸在妹妹张口说话的狂喜当中。   薄倾城满脑门黑线。   他真的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吗?   ※※※※※※※※※※※※※※※※※※※※※※※※※※※※※※※※※※※   翌日。   薄文白早早的来到小院,守在门口,耐心的等着薄倾城起床、洗漱。   他见到了她,第一句话是,“小四儿,为了你的安全,少招惹些麻烦,从今天起,你最好还是装作不懂说话,没有感情的痴儿,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薄倾城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她想了一夜,就是想让薄文白帮她保守秘密,免得被薄家的人看出端倪,发现她并非是原来的薄四儿。   话未出口,倒是薄文白先一步说出了她的想法。   她当然乐不得的答应。   可她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子要求。   薄文白搓搓手,向左走十步,又向右走十步,如此反复几次。   第二句话终于脱口而出,“你经历了那场变故,能捡回来一条命,又恢复了五感,实属奇迹,我绝不能让你再次面临一点点的危险,小四儿,从今天起,我亲自来教导你,用最短的时间,最迅捷的办法,不顾一切代价,只为让你变强起来。”   他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   他的双手,重重搭在她的肩头。   他的承诺,铿锵有力。   薄倾城眼前画出无数个问号。   她默不吭声,等待薄文白的解释。   后者则是沉浸在莫名的悲戚当中,剑眉在额心处拧成了一个死结,“直到有一天,你的存在,不容忽视,整个薄家上上下下,皆不敢再把脑筋动到你的身上。”   他失去了她一次。   他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以剑之名,薄文白立誓。   ※※※※※※※※※※※※※※※※※※※※※※※※※※※※※※※※※※※ ☆、只会微笑的白痴   以剑之名,薄文白立誓。   ※※※※※※※※※※※※※※※※※※※※※※※※※※※※※※※※※※※   未穿越前,薄倾城十八岁起,就担任教官。   通过各自渠道送到她手下来受训的对象,职业异常复杂。   杀手、雇佣兵、各种组织的核心成员、大家族的嫡亲子弟、还有一些平凡到再不能平凡的普通人。   她习惯了教导,习惯了指挥,习惯了作为一位导师而存在。   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重新成为学生,在某人的孜孜教诲下,成长,强大。   天月界是个她所不能理解的世界。   薄文白给她服下的一颗丹药,能在一夕之间,让她恢复到最巅峰的状态,比以往的实力还要强大数倍,   薄倾城还未来得及欣喜,就在薄文白的身上领略到了更深的震撼。   他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剑,削平了半座山。   那剑势,汹涌若怒涛,几欲化为实体,就连虚无缥缈的空气都能斩断。   薄倾城木然而立。   和薄文白所表现出的强大一对比,她以前自傲的身手,直接连提都不用提了。   搞不好他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毫不费力捏碎她全身的骨头。   心中疯狂的嚎叫着一个声音,混账啊,她究竟落到什么地方来了。   一剑撂倒一座山的男人,他还算是人吗?   她清晰的听见,身体的最深处,某一根自从穿越后就绷紧了的弦,清脆的断开了。   而后,她呆呆的由着薄文白抱着她上了白鹤,傻傻的在高空之中急速飞行,再头脑混沌的回到薄府的小院当中,瞪着眼不清不楚发了一夜呆。   隔日。   薄倾城敛去傲骨,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勤奋好学的学生。   薄文白很满意。   ※※※※※※※※※※※※※※※※※※※※※※※※※※※※※※※※※※※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六年,一晃而过。   薄倾城在天月界已满十四岁。   在薄府,她留给所有人的印象依然是那个只会微笑的白痴。   当然,薄文白疯狂砸下的灵丹妙药也终于显现出效果,六年前那个骨瘦如柴的皮包骨女娃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貌美轻灵的绝世之姿。 ☆、白痴有白痴的好处   当然,薄文白疯狂砸下的灵丹妙药也终于显现出效果,六年前那个骨瘦如柴的皮包骨女娃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貌美轻灵的绝世之姿。   远山黛眉,唇红齿白,未曾沾染世间尘埃的水眸深处,偶尔会有一丝神秘的淡紫色的云雾飘过,惯然穿着的水蓝色长裙其实是一件四品中阶的法宝,步步生莲,摇曳多姿。   无可否认,就算真是白痴,她也是天月界最美丽的白痴。   然而,在以实力为尊的薄府之内,长的再美,也不会起到任何有益的正面作用,除了二少爷薄文白之外,依旧没有人看重她,给与她哪怕多一丝丝的关注。   这并不重要。   薄倾城从不放在心上。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薄倾城推翻了固有认知,重新认识天月界。   说白了,这其实是个文明高度发达的修真者世界。   薄家在天月界之所以赫赫威名,凭借的是真正的实力。   薄家之所以在大离帝国内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也与薄府六代子孙的强大息息相关。   强者为尊的世界,全凭力量说话。   薄文白令薄倾城深深的明白了这样的事实。   而薄倾城的回报,就是用二年的时间筑基成功,再用四年的时间到达凝脉期,跻身于小高手的行列,拥有了最基本的保护自己的能力。   薄文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薄倾城凝脉成功的那天,他抚摸她黑瀑般光华柔顺的发丝,解除了禁令,“小四儿,从今往后,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装白痴了。”   薄倾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白痴有白痴的好处。   被‘发配’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反而省去了无数麻烦。   她又不是闲的,非要往风口浪尖上钻。   薄家四小姐的偏僻小院内,依旧只有青月一个丫鬟。   薄文白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给了这个包子似的小丫头多少好处,居然成功的令她守口如瓶,不曾泄露薄倾城早就恢复神智的秘密。   平日里由青月一个人负责小院内的衣食起居,偶尔有人问起,她便按照薄文白的吩咐,三言两语的遮掩过去,六年间居然有惊无险,没让半个人产生怀疑。 ☆、出嫁?谁出嫁?   平日里由青月一个人负责小院内的衣食起居,偶尔有人问起,她便按照薄文白的吩咐,三言两语的遮掩过去,六年间居然有惊无险,没让半个人产生怀疑。   薄家四小姐的存在感,史无前例的低呀。   ※※※※※※※※※※※※※※※※※※※※※※※※※※※※※※※※※※※   青月一大早就忙碌的脚不沾地,双手各托着一只大木盘,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小院。   薄倾城放下手中才看了一半的玉简,双眸好奇的跟随那个圆滚滚的包子丫鬟,瞅着她搬家似的从主宅往小院搬东西。   三趟了。   卧房内唯一的一张木桌上,堆成了小山状,用红绸覆着,喜气洋洋。   薄文白前些日子又领了皇差,出京办事去了,没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他若不在,就不会有人往小院里送东西。   薄府上下,向来是齐心一致的将她当成空气来看待。   薄倾城想到这儿,唇畔惯然挂着的一抹浅笑转浓,十足促狭。   青月头皮发麻,不安的来回摸索几下手臂,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四小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上不得台面,可承受不住主子炯炯有神的一记关注眼神呐。   素手托腮,薄倾城有股优雅的慵懒气质,“青月,你这是准备要出嫁了吗?”   好歹也是伺候了她六年的人,于情于理,她都得上上一份丰厚的嫁妆,以资祝贺哇。   “出嫁?谁出嫁?”小包子的脑袋里浑浑噩噩,刚被总管巨力咆哮过的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没能理解薄倾城话中的意思。   停顿了一下,她圆溜溜的双眼猛地瞪圆,圆月般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谁跟您说奴婢要出嫁了,那根本就是造谣,能在薄府内工作,那可是抢破了头都争不到的好事呢,我才不会为了找男人那种小事放弃这么好的工作。”   薄倾城朝桌上的那堆东西努努嘴,“那不是你的嫁妆吗?”   小包子的表情垮了下来,猛拍胸口顺气。 ☆、太子寿诞   小包子的表情垮了下来,猛拍胸口顺气。   四小姐指的原来是那个。   她真是忙昏了头,居然忘记把那件事告诉主子了。   “四小姐,这些东西是给您的。”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红绸,一一展示给薄倾城看,“三天后是太子殿下的寿诞,帝君下旨,由薄府承办,到时候,有数不清的大人物光临呢,所以啊,全府上上下下必须好好的准备才行。”   桌子上的衣物首饰就是分给薄倾城的‘行头’。   虽说她是不受重视的‘傻子’,可日常配给却是不缺不少,别人有的东西,她也一定会有。   薄倾城弹出一根手指,用近乎挑剔的姿态从几个托盘中翻腾个遍。   浅红色的宫装,款式累赘,拖沓的裙摆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绊个跟头,虽是出自于名家之手的一品法宝,实用性却极差,除了漂亮之外,没别的用处。   珠光宝气的头饰,全都插入鬓发间,保证佩戴者立即变成一张会移动的珠宝展台,同样是一品法宝,装饰用的宝珠全都采用的是采自弯眉岛附近出产的珍珠,这种散发着淡淡晕光的珠子,带着一丝天然的魅惑之力,女人佩戴用来烘托气质最是合适,同样的,除了能臭美之外,没有任何实际用途。   从头到脚,炫目夺魂,薄府女眷,没有强横实力,就必须要被打扮成熠熠生辉的花瓶,光是摆在那儿,都显得财大气粗。   薄倾城兴致缺缺。   发现没有她中意的东西后,立即把那一桌子的东西当成是垃圾,不再多看半眼。   “薄家不会有人希望看见我出现在太子寿诞上,青月,把那些东西都收起来吧。”没有一样用得上,看着就碍眼,有财有势就了不起吗?奢侈浪费可是原罪啊!   哪怕折算成晶石给她送来也好哇。   小包子憨憨一笑,“四小姐,帝君的旨意一到了薄府,家主就下达了命令,薄家上下,必须都得参加,连远行在外的几位小姐少爷都派人去通知,要尽快赶回来呢。” ☆、露个脸而已   小包子憨憨一笑,“四小姐,帝君的旨意一到了薄府,家主就下达了命令,薄家上下,必须都得参加,连远行在外的几位小姐少爷都派人去通知,要尽快赶回来呢。”   在外人眼中,薄家四小姐虽说只是个会‘笑’的傻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她或许做不了别的事,可出个场,捧个人气还是可以的。   “我可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正忙着呢,瞎添乱。”薄文白上次给的玉简上记录的法诀艰难晦涩,薄倾城认识每一个字,可把那些字集中在一起,她就无法理解了。   偏偏她那二哥忙的很,最近一年更是动不动就出门。   二、三个月见一次,就那一次还得算着时间。   少了良师指导,薄倾城举步维艰。   她心里焦急,哪有兴致去凑那种热闹。   “四小姐,咱们去露个脸而已,不会耽搁太久。。。您不去,反而会招来有心人的注意,若因此把前宅后宅的那些个主子们引了来,更耽误您的正事。”青月的劝说不无道理。   薄家承办太子寿宴,四大家族齐聚一堂。   帝君虽然不会来,可这并不妨碍四大家族在寿宴上以各种形势向太子殿下示好献宠。   身为东道主的薄家,强势占据天时地利,哪肯放过如此好的打击其他三方势力的好机会。   此时此刻的薄府,上上下下,皆绷着一根弦,断然容不得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   薄倾城不去,肯定会有人来询问原因。   下人们过来还好,有青月在,三言两语也就打发了。   若是随便过来个高手,稍微检查下就不难发现薄倾城与薄文白谨守了六年的小秘密。   这样的日子,委实不是被拆穿的好时机。   薄倾城思前想后,除了叹气外,也只剩下无奈。   她指着那一堆令人头痛的珠光宝气,做最后的挣扎,“能不穿那些吗?我又不是要去寿宴上开屏的孔雀。”   ※※※※※※※※※※※※※※※※※※※※※※※※※※※※※※※※※※※   大离帝国,赫连王朝,传承已有数百年。   。。。。。。。。 ☆、小小骚动   大离帝国,赫连王朝,传承已有数百年。   能够统治天月界如此之久,当然不可能只用恩威并施的那一套。   皇族的强横实力,威震四方,每一任帝君,皆是金丹期以上的强横高手,待到修成元婴,功成身退,便将帝王交予早就选定的继承人,飘然远去,天地之间,任我遨游,去继续追寻无止境的天道。   帝国所属,四大修真家族:薄家,水家,阎家,独孤家,竞争了数百年,关系交错复杂,彼此制约,交锋不断,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此次太子寿宴,四家争夺承办,最后居然落在了薄家,真令其他三家心有不服。   再加上一年一度的‘皇族考核’的日期就在本朝太子赫连云波的寿辰的翌日,因此,不知何时起,就形成了这么个不成文的习惯,负责筹办太子寿宴的那一方还要顺带着接下主持‘皇族考核’的事宜,两件喜事并在一起,不再劳烦第三家。   薄府会何等重视,可想而知。   青月小心的搀扶着薄倾城,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折了好大一个弯,才到达了指定给薄家四小姐的座位。   禁不住小包子的哀求苦劝,薄倾城还是换上了薄府准备的那套行头,环翠叮当,轻灵飘逸,俏美的小脸上敬业的挂着一抹温婉浅笑,不论男女,每个看到她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一愣,待发觉她眼中空洞一片时,又忍不住连连摇头。   有关于薄家的各种八卦,从来都是茶余饭后最有趣的话题。   传说这位薄家四小姐曾是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子弟,可命却不大好,正赶上了那件事,瘫痪在床四年整,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也不知薄家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补全了她残缺的魂魄,虽然人傻了,只会笑不会说话,好歹却能下了床。   这回出现在太子的寿宴之上,光是看她的模样,还真的很难让人相信那么绝色倾城的俏人儿居然是个脑筋坏掉了的傻子。   可惜啊可惜。   一番唏嘘后,薄倾城出现所引起的小小骚动归于平息。 ☆、四大家族   一番唏嘘后,薄倾城出现所引起的小小骚动归于平息。   甚至没有人再把多余的目光投过去。   青月悄悄的长吁了一口气,手绢借由着擦拭唇角的机会遮住小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道,“刚刚好多大人看过来喔,奴婢吓的心脏都要停跳了,还好没事。”   薄倾城表情不变,以密法传音,不明奥妙的外人绝难想到表情呆板的她其实正和她的丫鬟聊的火热,“你越是紧张,就越容易被人看穿,不如放松一点,反正咱们也呆不久,一会寿宴正式开始,就可以离开了。”   “奴婢也知道啊,可是就是紧张嘛。”怕引人注目,青月不敢说太多废话,抱怨完毕,便规规矩矩的立在了薄倾城身后,目不斜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薄倾城羞涩的笑着,思绪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修真是个苦差事,不进则退。   好在它不挑剔场合,也不拘泥于形式,哪怕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有法子自得其乐。   她努力的回想玉简上记在的内容,晦涩的词句在脑海中一遍遍的转。   薄文白没赶回来之前,她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研究:俗语有云,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就不知道俗语会不会骗人了。   薄倾城想的出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道锐利的视线遥遥落在了她身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研究了许久,不曾移开。   那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坐在薄府用来接待贵宾的塔亭之内,他的右手边是一位身着明黄服饰的中年男人,冷面俊颜,而在他的下方,四大家族的家主一脸庄严,并排而坐。   他似乎没有把太子与四位家主之间的客气寒暄当做一回事,置身于外的悠闲姿态。   一只手支着下巴,神态惬意,另一只手无声而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百无聊赖。   若是薄倾城能看清黑衣男子的模样,定然会觉吃惊。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   。。。。。。。。。。。。。。。。。   PS:打滚求收藏,《误惹妖孽大人物》同步更新,写的是向亚润和沈衣的故事 ☆、锦王   那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   在盛产俊男美女的修真者世界,也绝对难得一见的绝色之姿。   宛若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鼻梁高挺。   黑亮的发丝遮不住狭长如刀的冷眼,藏青色的瞳孔中央掩藏着一轮血月,宛若承装了深不见底的深邃夜空。   薄无血色的嘴唇始终带着淡淡却又充满邪异的弧线,外人绝难从他的表情之中猜测出他真实的心情。   黑衣男子的左耳各镶了一块火焰形的暗红色晶体,乍一望去,那火焰仿佛拥有生命在跳跃,识货的高手不难认出这一对法宝的品阶怕是不下于五品,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功用。   一件宽大的黑袍柔软的贴服在他身上,在侧不显眼的位置,隐隐篆刻了皇室图腾。   这黑袍虽然质地柔软,看上去也并不特别,可不知怎地,总透着股奇异之感,想必也不是俗物。   薄家现任家主薄卫天难掩激动,一番寒暄后,奉上灵气浓郁的香茗,“太子与锦王爷莅临寒舍,薄府上下,蓬荜生辉,寿宴马上就要开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赫连云波轻轻一笑,优雅沉稳,“当是本尊叨扰了,小小寿诞,薄大人不必过于介怀,倒是明日的‘皇族考核’,攸关整个大离帝国以及各个家族的兴荣,决不可生出半点差错。”   所谓‘皇族考核’,实际上是各方势力变相展示实力的一个好机会。   参与者大多是年轻的一代,修为在筑基期与凝脉期之间。   往往在‘皇族考核’上成绩不错的年轻人都会得到特别注意,并成为皇室与各大家族争先培植的对象。   假以时日,这些人将成为新的栋梁之材,延续先辈血脉,是天月界未来的希望。   薄家,水家,阎家,独孤家的四位家主齐齐抱拳,躬身称是。   唯有太子身边的黑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周遭发生的一切,仿佛与他无关,一径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当中。   顺着他的目光,赫连云波望过去,除了熙熙攘攘的宾客之外,并无特别。。 ☆、‘皇族考核’   顺着他的目光,赫连云波望过去,除了熙熙攘攘的宾客之外,并无特别。   “玄奕,对于‘皇族考核’,你可还有补充建议?”太子极力想把锦王拉进讨论当中。   无奈对方仅仅是懒洋洋的扬起头,唇角妖邪一边挑起,“本王来薄府,目的只为参加太子寿宴,吃吃喝喝的事情可以叫上我,至于‘皇族考核’的事儿嘛,总负责人是薄大人。”   责任一推八丈远,言下警告的意味还特别浓,最好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去烦他。   这个没有干劲的家伙,还是老样子。   赫连云波和四位家主并不显得意外。   连帝君都没辙的锦王,他们就更没辙了。   好在也没指望他真的顶起半边天。   太子眼角笑意更浓,显然对亲弟弟的态度十分满意。   当下也不打扰赫连玄奕继续发呆,热烈的与四大家族讨论起‘皇族考核’的细节来。   帝君结丹数载,不缀修行。   数十年努力,终于要跨入元婴期。   大离帝国的规矩,修成元婴之后,便要抛弃俗物,全力以赴的向更高境界进发。   当了十几年太子的赫连云波,早就迫不及待的准备着登上那尊龙椅,君临天下。   这次的‘皇族考核’或许是帝君退位前的最后一次盛景,赫连云波领了差事,自是要监督着薄卫天做到最好。   关键时刻,决不可生出半分差错。   寿宴即将开始。   锦王懒得遵从繁文缛节,陪着太子走过场,随便寻了个借口,先一步入场,。   赫连云波欣然应允,并无不悦之意。   对于自己这个年纪轻轻就实力强悍,几乎快要结成金丹的弟弟,他一向十足纵容。   成大事者,当心胸广大,志存高远,容他人所不能容,忍他人所不能忍。   锦王是太子非常看重的人物。   ※※※※※※※※※※※※※※※※※※※※※※※※※※※※※※※※※※※   寿宴很无聊,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抱拳寒暄,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言不由衷。    ☆、古里古怪的家伙   寿宴很无聊,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眼前抱拳寒暄,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言不由衷。   薄倾城只听了一小会,就恨不得接连打上十个哈欠,来抗议被闲杂人等浪费的时间。   她迅速地收敛心神,专心一意的继续研究玉简,也算是简介锻炼闹中取静的本事了。   或许是太过专心,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身边的青月什么时候离开,而自己的桌旁,又多了一个妖孽般俊美无双的黑衣少年,单手拄着下巴,托腮直直望着她。   薄倾城神游太虚,黑衣少年含笑等待,那黑雾缭绕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充满了邪恶气息。   猝不及防之间,薄家四小姐的眼神撞上了他的。   两人距离太近,而她又没有防备,顿时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心脏抽搐了几下。   薄倾城脸上的招牌笑容僵住。   放在腿上的玉手反应极快,毫不留情的在腿根处狠狠一拧。   疼痛令她找回了理智,从那双妖邪般的狭长双眸之中挣脱出来。   为了尽量表现的自然,她甚至还若无其事的与他对望了许久,笑容愈发显得空洞。   “你是薄家四小姐。”黑衣少年拥有着如撩动琴弦般动听的声音,与他的气质很搭。   薄倾城敢肯定,她从不认识这样一个古里古怪的家伙。   可他却认识她。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他的右手,没有一丝温度,从桌下悄悄探过来,紧捏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那种冰冷的感觉,沿着两人胶贴的肌肤向上窜,仿佛能将血液一块冻结。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复尔想起此刻扮演的角色。   一个只会微笑的薄家四小姐,不会瞬间就通了人情世故。   若是她不想泄露苦心隐藏起的小秘密,唯有隐忍。   黑衣少年或许只是在诈她。   连薄家人都被蒙在鼓里,一个陌生的外人,绝无可能看穿。   心中有了笃定的念头,薄倾城兴起较劲之心。   保持淡淡的傻笑,她沉默而安静。   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的与黑衣少年的眼神相撞,任他千般妖异万般邪恶,岿然不动。 ☆、没有亲情观念的混蛋   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的与黑衣少年的眼神相撞,任他千般妖异万般邪恶,岿然不动。   她就只当这是在修炼定力吧,哪怕心底寒气嗤嗤的冒,薄倾城也不为所扰。   黑衣少年现出一丝意外。   不过很快,他探出猩红的舌,舔了舔薄薄的唇瓣,神情充满了惊艳,“我知道你听的懂,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听我说吧。。。孤独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如此无聊的场面,又不能先一步闪开,真真无趣之极。”   “你想离开吗?”   “你一定很想吧。”   “那就让我来帮帮你!”   他的邪魅,令人心惊肉跳。   薄倾城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还在想着,大庭广众之下,黑衣少年至少也要顾及下众人的眼光,不敢肆意妄为。   下一瞬,她整个人猛然间跌入了一具怀抱之中,腰肢被一只铁臂重重扣紧,身形亦随之腾空而起,两旁景物急速向后掠,薄府府门竟已近在咫尺。   数道惊呼,就在距离薄倾城的身后齐齐涌现。   然而,却没有半条身影追过来,解救她于危难之际。   她果然是没有半点存在感呐。   好歹也是薄家四小姐,大庭广众下被个男子粗鲁挟持,居然没个人跳出来主持公道。   呜呜呜,傻子就不是人么?傻子就没人权了吗?   一群没有亲情观念的混蛋呐。   薄倾城保持微笑的表情自怨自艾,下定了决心,等一会到了没人的地方,想尽办法也得给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到臭男人好看。   与此同时,赫连云波携四大家族的家主出现院落门口,刚巧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   薄家家主薄卫天一眼就认出了黑衣少年的身份,那不正是刚刚在塔亭内托词先一步离开的锦王爷么。   而被他以暧昧姿势抱在怀中,死命搂紧,还笑的一脸羞涩的女子。。。   薄卫天眯眼端详良久,越看越是眼熟。   终于,灵感突如其来,宛若一记炸雷,从天而降,准确而直接劈在他头顶,几缕黑烟,袅袅飘散。    ☆、年轻人的娱乐   终于,灵感突如其来,宛若一记炸雷,从天而降,准确而直接劈在他头顶,几缕黑烟,袅袅飘散。   那女的好像是他家的小四儿。   没错,不是好像,那根本就是他薄府的四小姐,被他养在小院内,数年未见的傻女儿。   见惯大风大浪的薄家家主陡然呆住了。   自认为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太子爷看上去也有点木然。   另外三家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事实上,除了锦王和被带走的薄四小姐外,在座的宾客也没有半个清楚发生了什么。   天!   这个时候就不能出来个明白人,好好跟各位爷解释下前因后果吗?   锦王和薄四小姐怎么搅到一块去了?   事前还一点端倪都没有。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赫连云波果然不愧是大离帝国之储君,刚刚突破了金丹期的高阶修者,定力修炼到家,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忽的朗声大笑,底气十足的低沉嗓音化作一股清流,在数百人的耳边同时响起,轻而易举的压住了场面。   “年轻人嘛,自有年轻人的娱乐,本尊的这位皇弟自小就有股豪迈英雄气,不拘小节,想必是与薄府这位小姐谈的颇为投机,又恼人多口杂,换个地方喝茶去了。”   他顺手搭起的台阶令薄卫天漆黑的脸色转为更深。   薄府上下,每个人的表情都想的有些怪异。   好在不明所以的外人根本就想不到,一个只会微笑的薄家四小姐怎么能与大离帝国赫赫有名的锦王爷‘相谈甚欢’呢。   而在这样的场合下,薄家诸位就更不可能自暴家丑,令家族声誉蒙尘了。   “好了,开席吧。”赫连云波坐上主客位,一袭明黄色的储君服侍,更衬得他气度沉稳,英姿勃发。   薄卫天拱手见礼,怀着百味参差的心情,先将刚刚看到的一幕放下。   无论如何,寿宴为大。   小四儿的事儿,只好腾出空来再说了。   ※※※※※※※※※※※※※※※※※※※※※※※※※※※※※※※※※※※   出了薄府,锦王索性横抱起薄倾城,一路向城门狂奔而去。 ☆、禄山之爪   出了薄府,锦王索性横抱起薄倾城,一路向城门狂奔而去。   他我行我素惯了,压根就不管此举会不会引起路人的指点围观。   守门的侍卫认得他,拦都不敢拦,直接放两人出了城。   京城内禁止修者飞行,皇族子弟也得遵循这个死规矩。   一出了城门,赫连玄奕立即取出御兽令牌,召唤出他的坐骑,那是一只通体皆黑,蓝眼电睛,肋下生了六对翅膀的流光飞虎兽,额头处威风凛凛的刻了一个‘王’字,至少五品以上。   当然,那也是薄倾城所见过的最帅的坐骑,光是用看的就觉得震撼十足。   赫连玄奕抱着她直接跃上了流光飞虎兽的宽厚的脊背,两人并排而坐,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不必驱策,坐骑仿佛尽通人意,悠远的嘶吼长鸣一声,振翅向北飞去。   薄倾城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可用想的也知道,一定相当的难看。   傻子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在距离地面三千米以上的高空,被一头没见过的神兽驮着,在云海之中飞翔,周围虽然有一层透明的气罩阻去狂风,可那种颤栗感依然挥之不去。   赫连玄奕单臂搂着她,那种亲密姿态,不合时宜。   薄倾城哪里还肯再忍下去,一个用力,把他推出老远。   美眸含怒,秀美的手指狠狠的点住他的鼻尖,“喂,我们又不认识,你想把我带去哪里?”   锦王掠起刀锋般的嘴唇,耸耸肩,不答反问,“怎么不装了?”   “关你什么事!”薄倾城勃然大怒,五指握拳,恨不得砸碎了眼前乱晃的那张妖孽脸。   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天怒人怨干什么?   害的她想发飙,却又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忍心。   赫连玄奕故作一本正经的转过他俊美无双的脸,瞳孔深处,暗红色的月轮光芒流转,“我还打算瞧瞧你能坚持多久呢,小四儿,你笑了那么久,脸颊酸不酸?要不要我来帮你揉揉。”   边说着,居然还真的顶着厚脸皮凑上前,禄山之爪蠢蠢欲动。 ☆、‘我是坏蛋’   边说着,居然还真的顶着厚脸皮凑上前,禄山之爪蠢蠢欲动。   薄倾城直接取出了薄文白送给她防身用的三品短剑,在距离赫连玄奕极近的地方,挽出一枚漂亮的剑花。   凌厉的刀锋,削断了几根他鬓角飘飞的散发。   就差一点点,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就要永远的添上几道瑕疵了。   “离我远点。”不然的话,她绝对对他不客气。   玄奕倒是听话,真的就僵在她的正对面,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忽然露出苦恼神情,那番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不出真假。“小四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有一霎那,薄倾城都要信以为真,怀疑是自己健忘,把原本熟识的人给抛在了脑后。   穿越到天月界后,她见过的人不算多。   称得上熟悉的人只有薄文白和青月两个。   她的记忆好的很,如果真的见过眼前这个妖孽男,就凭着他那张不容错认的脸,她也绝不会忘记。   该死!   妖孽男在诓她!   通过思考分析得出结论,薄倾城认定了是对方的问题,胸口的小火苗燃烧的更盛,“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喂,你仔细的瞧瞧,是不是你认错人啦。”   “你是薄府的四小姐,乳名小四儿,薄文白最疼爱的亲妹妹吧?”赫连玄奕脸上表情一滞,旋即恢复如常,脸上笑意更加温柔,夹杂了一丝讨好,二分谄媚。   见薄倾城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他立即兴高采烈的想再次扑上来,“瞧,我没认错,只要你是薄小四儿,我就绝对没认错。”   薄倾城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三跳,手中短剑再挽一朵剑花,逼退对方的热情,“可是我真的不认得你。”   她没有在大街上随便乱认朋友的坏习惯。   对方不解释清楚,休想她放下戒备,允他靠近。   坏人可不会在脸上刻上‘我是坏蛋’四个字。   玄奕抽了抽鼻子,表情瞬间垮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件事,害的你在床上瘫痪四年,几乎断送了性命。” ☆、把自己打成猪头给你出气   玄奕抽了抽鼻子,表情瞬间垮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件事,害的你在床上瘫痪四年,几乎断送了性命。”   他反手就抽了自己四个大嘴巴,手上用了全力,狠的仿佛打的人不是自己,唇角立即见了血,妖孽般完美的面颊紧随其后,肿起老高,“小四儿,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抓要咬,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薄倾城呆立原地,被他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逻辑给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你不满意,我继续打,把自己打成猪头给你出气。”玄奕说着,就要动手。   到了这个份上,薄倾城反而忘记了生气。   她实在不愿意看见有人表演自虐的戏码,瞧着别人抽自己大嘴巴子,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贝齿咬紧了唇瓣,她告诉自己,一时心软,并不代表会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他说的,和她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薄倾城艰难的摆了摆手,“你先别动手,我们谈谈。”   赫连玄奕精神一震,“小四儿,你不生气啦?”   薄倾城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组织好语言,一鼓作气道,“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和你赌气,我是真的完完全全不认识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陌生的路人甲,和街上擦肩而过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说的这样直白,你可明白?”   赫连玄奕眼中泪花闪动,“小四儿,你还在生——”   薄倾城抑制不住体内那股要被逼疯似的暴虐之气,声音陡然抬高数倍,咆哮怒吼,“我没有生气!”   赫连玄奕僵住,终于听明白她说话了。   他眼神古怪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寸一寸的挪动着目光,每根头发丝儿多不肯放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   就在薄倾城即将忍耐不住,再次暴走之前,他总算是有了反应。    ☆、该死的妖孽男   就在薄倾城即将忍耐不住,再次暴走之前,他总算是有了反应。   小心翼翼的凑近,谨慎再谨慎的张口,“小四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不是赌气,不是恼火,而是完全不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薄倾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有种想用袖子去额头擦汗的冲动。   和这个男人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呐。   赫连玄奕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轮番转换,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不精彩。   陡然间,他收了贱兮兮的表情,整个人的气势为之天翻地覆的一变,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阴狠怨毒。   一声厉啸,冲破了云霄。   他毫无预警的迸发出野兽濒临绝境的惊天惨嚎   “云曜,我要杀了你,我赫连玄奕对天立誓,穷极一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神魂不留!!!”   薄倾城被吼的血气翻涌,头昏脑胀。   她有许多疑问。   她也很想劝慰妖孽男几句。   可用尽全力,也仅是张了张嘴唇,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薄倾城正觉得诧异,一阵剧烈的眩晕,不期而至。   她软软的向后栽倒下去。   陷入黑暗前,一个念头蹦出了脑海,该死的妖孽男,嗓门那么大,她居然被他给吼晕了过去。   ※※※※※※※※※※※※※※※※※※※※※※※※※※※※※※※※※※※   太子寿诞的第二天,便是‘皇族考核’的重要日子。   皇族的金枝玉叶,四大家族的嫡亲子弟,文臣武将家的公子小姐,乃至位于天月界各地的平民散修,只要对自己有信心,都早早的赶过来报名。   想要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皇族考核’就是最便捷快速的途径。   修真,有了后援支持,必然事半功倍。   其背后所带来的巨大利益,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薄家负责筹备此次盛会,名正言顺的占据了主场的天时地利。   薄家子弟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到了第二天天亮,使出浑身解除,披荆斩棘,独占鳌头,在‘皇族考核’大会上崭露头角,得到皇族的绝对重视。 ☆、大离帝国   薄家子弟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到了第二天天亮,使出浑身解除,披荆斩棘,独占鳌头,在‘皇族考核’大会上崭露头角,得到皇族的绝对重视。   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薄家家主来说,这一夜,漫长难挨,长的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会不会熬过去。   紫薇阁内,一片肃然。   死一般的沉寂当中,十数道身影,比邻而坐。   太子面沉如水,黑眸半眯,宛若老僧入定。   薄家家主目光凝重,偶有几缕精光闪烁,随即消失,快到让人捕捉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锦王赫连玄奕身上笼罩着一股不善的气息,杀意凛凛,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恐怖骇人的气势,来宣泄他心中郁结的愤恨。   他的左手却用一种异常温柔怜惜的姿态摩挲着枕着他的大腿,睡相甜美的女子的散披的长发,动作轻缓,生怕会弄痛了她似的。   阴冷与炽热,将同一片天空,划分为天堂与地狱两个世界。   就连赫连云波都有些暗暗羡慕那个能在一片风雨萧条的肃杀气氛中独享安谧氛围的薄家四小姐,锦王身上唯一一点和善温情全都给了她,以至于不管场面如何激烈紧绷,酣然入睡的她都可以完全无视,不必担心扫到台风尾,莫名其妙的就被赫连玄奕的怒火轰成了渣。   看锦王的架势,今儿不给他个合情合理的说法,谁都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皇族考核’如此重要,薄家上下,严阵以待。   此时此刻,没有谁愿意把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当年那件早已被尘封的旧事上。   偏偏锦王不依不饶。   若不是这位大离帝国最最有分量的殿下长了口,薄卫天和薄家其他十几位爷字辈的老家伙们也不会一一坐在这儿,浓眉紧锁,不展欢颜。   “本王一定要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你们别以为本王当时被绊住没来得及赶回来,未曾亲眼目睹,就能随便编个瞎话过关。”冷中带煞的目光,宛若一团凝固的黑雾,骇的人无法呼吸。 ☆、恐怖煞气   “本王一定要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你们别以为本王当时被绊住没来得及赶回来,未曾亲眼目睹,就能随便编个瞎话过关。”冷中带煞的目光,宛若一团凝固的黑雾,骇的人无法呼吸。   这一眼警告,分明便是带刺的冰箭,从瞳孔中央直达人的本心深处。   虽不是攻击,却比之更加带有压迫性。   锦王的修为或许不是最高。   可他的身上,天生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煞气。   就算暂时不去顾念他在大离帝国的尊贵身份,也绝无人敢小觑半分。   薄卫天的胸口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沉甸甸难受。   太子似乎不大想参与到此事中来,尤其是瞧见了锦王难得一见的激烈,更是打定了主意作壁上观,坚决不沾惹上半点,严正摆满了自己的立场:薄家的事,就交给薄家人自己去解决吧。   如此一来,薄家家主就只能硬着头皮被拱上了风口浪尖,身后坐着的老人们都是薄家的长辈,他根本没借口把责任推给别人去承担呐。   “锦王爷,十年前发生的事太多,时日已久,微臣实在是想不出,您所指何事。”薄卫天迅速作出应对,先用上一记‘拖’字诀,弄弄清楚情况再说。   赫连玄奕眼眶通红,表情恶狠狠,宛若一头在铁笼内关了许久,对人类无比仇恨的野兽,一旦找到机会脱困,便迫不及待的张开血盆大口来报复。   薄卫天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千钧一发之际,昏睡在赫连玄奕的腿上的薄家四小姐轻轻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的揽住了锦王的腰身,小脸向内侧拱了拱,似是姿势不舒服,努力的寻一个好的位置继续睡。   杀气,霎那间消敛无踪。   怨怒滔天的赫连玄奕表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先是愣住,一动都不敢动的等了好半晌,才带着紧张兮兮的表情俯下身去查看。   “小四儿?”   没有人应声。   数道诧异的视线陡然间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   赫连玄奕也不理会,专心一意的检视,哪怕最细微的动静也不肯错过。 ☆、得罪了薄家   数道诧异的视线陡然间集中在这两个人身上。   赫连玄奕也不理会,专心一意的检视,哪怕最细微的动静也不肯错过。   “四儿似乎是受了内伤,好在并不严重,稍微调理几天,也就好了。”薄卫天审视夺度,非常懂得把握时机,从怀中掏出几瓶疗伤有奇效的灵丹,一股脑的送上。   若是从前,他真是舍不得大材小用的把这么好的丹药用在最废材无用的傻女儿身上。   不过,当傻小姐碰巧撞上了一座坚硬如磐石的大靠山时,事情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微臣这里有几颗丹药,治疗内伤,效果颇佳,王爷且拿去,给小四儿服下,不出三天,必定痊愈。”薄卫天热络的将药瓶送到锦王面前,本想故作关切的查看下女儿的伤势,无奈某人始终用一种防备的阴狠目光紧凝着他,只得放弃。   赫连玄奕嘲讽的瞟了一眼。   以他的眼力,自是轻易看出那几瓶药的价值。   薄卫天为了顺利过关,不惜下了血本,连四品的回转丹都送来了。   薄四小姐只不过是被他全力而发的一声咆哮激震到了心脉,就算是不吃药,三五天也就好了。   回转丹治这种小伤小病,哼,还真是舍得呢。   不过越是如此,他心里的不爽就越浓。   十年前的事,薄家守口如瓶,都被他挤兑到这个份上了,还在扛着。   送药之举,纯属心虚。   这趟浑水,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呢。   赫连玄奕面无表情,唇角稍稍上扬,一缕极难察觉的冷笑,怵目惊心。   “小四儿不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家主好意,本王代小四儿心领了。”拧着浓眉,锦王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全是浓浓不屑。   他并不担心一句话会得罪了薄家。   更彻底忘记了给药的人,实际上正是怀中女子的亲生父亲,最有权力名正言顺的做一切呵护女儿的事。   “锦王爷!!!”被人如此咄咄紧逼,薄卫天面色微赧,有些挂不住了,“小四儿毕竟是薄府的四小姐,微臣的女儿,薄家血脉,虽说她已彻底毁了,但是薄家也不会放弃自己家族的子弟,再好的丹药,薄家都舍得给小四儿用!!!自己家炼制的药物,更称不上来路不明吧。” ☆、枕着他的腿根   “锦王爷!!!”被人如此咄咄紧逼,薄卫天面色微赧,有些挂不住了,“小四儿毕竟是薄府的四小姐,微臣的女儿,薄家血脉,虽说她已彻底毁了,但是薄家也不会放弃自己家族的子弟,再好的丹药,薄家都舍得给小四儿用!!!自己家炼制的药物,更称不上来路不明吧。”   只要话题不在十年前的那件事上绕,薄卫天的底气便凭空多了几分。   “薄家血脉?喔——说的好,说的真好。”赫连玄奕被气的连连拍手,厉眸之中满是浓浓讥讽,“十年前好好一个孩子,给养的瘫痪在床四年,差点丢掉小命,后来又关在小院里自生自灭了整六年,这就是你们薄家优待自家血脉的方式吗???”   一道人影在紫薇阁外闪过,动作极快,却未能逃过锦王的双眼。   他所有的恼、全部的怒,加上那些积郁到了一定程度,将要爆发的炙烈不忿,全都混淆在了一起,化为一声霹雳炸响,“薄文白,给本王滚进来。”   可怜那个万里迢迢赶回来参加‘皇族考核’的薄家二少,不眠不休,赶死赶活,好不容易踏着夜色到了家。   连杯茶都没来得家喝,更别提坐下喘口气,就听说锦王在薄家所做的一切,最不能让他漠视不管的还是薄四小姐被牵扯进了里边。   他心里边着急上火,也没想太多,就悄悄的往紫薇阁摸了过来。   本来打算是不动声色的先听听,确定里边的情况,哪料到刚一靠近就被赫连玄奕给发现,想要退开,气息已被锁定,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紫薇阁内,死一般的寂静。   数道针扎火燎的目光,刺的薄文白很想拔腿而逃。   等他终于在一干凶神恶煞之间寻到他那可怜的妹妹时,更令人腿软的情景呈现在眼前——   她被锦王赫连玄奕以占有性的姿态圈禁在怀抱中,枕着他的腿根,睡意正浓。   别人把薄四小姐当傻子看,薄文白却绝不会,他可是整个天月界最最了解真相的人呢。 ☆、薄家二少   别人把薄四小姐当傻子看,薄文白却绝不会,他可是整个天月界最最了解真相的人呢。   他家小四儿早非昔日毫无知觉的傻丫头,几年苦心磨练下来,境界突飞猛进,寻常的凝脉期的小高手都未必能在她面前讨得好处,她怎么可能会毫无反抗的当众与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如此亲密呢?   联系到进府时听到的传闻,薄文白愈发肯定,在他不在的时候,妹妹肯定又碰上了倒霉的遭遇,以至于受伤很严重,昏迷不醒,根本就不知道身边出了什么事。   他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却不敢冲动的上前去检查。   对上赫连玄奕,薄文白彻底的头皮发麻了。   单膝跪倒,礼数周全,他利用这短短的一瞬间去思考对策,“拜见太子,锦王爷,家主大人,以及各位爷爷们。”   全场除了薄四小姐外,就属他辈分最小,薄文白要问候的对象一大堆,哪个都不能忽视。   太子扬了扬手,示意他免礼起身。   借由这个动作,顺便不动声色的瞟了瞟锦王的脸色,唔,黑的和锅底灰一样。   当机立断,他阖上了眼,继续置身于外,假装自己不存在。   薄文白心怀忐忑的站起。   一屋子长辈,他自是不敢随意找张椅子坐下,妥当的做法是先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把自己根柱子杵在那里。   他才挪了半步,赫连玄奕冷冷的声音立即在耳畔响起,“薄文白,本王还在等你的解释。”   薄家二少彻底傻眼,此刻有一千万个后悔不该赶在这样节骨眼上回来。   非但是没办法替薄家人说上话,瞧这架势,反而会因为他而坏事。   “王爷,属下办差,刚刚返京,进府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功夫,实在是想不出您想听什么解释。”薄文白嘴巴挺硬,心中的忐忑却并不会减少半分。   锦王见到小四儿了。   惨了,真的惨了。   事情完全超出计划之外,又来的那么突然,他被轰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糊弄过关。 ☆、重视   事情完全超出计划之外,又来的那么突然,他被轰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糊弄过关。   赫连玄奕半晌无语。   俊极无俦的脸上,霎那间收敛了一切情绪。   他挺直了脊背,端然而坐,身形如山般高大,投下的阴影将薄倾城和薄文白都笼罩在其中。   一双闪烁着幽幽暗光的眸子,冷冷地注视,无人得知他在暗自思量筹划着什么。   薄文白不自在的咽下一大口唾沫,发软的脚跟很想做主先逃掉。   出乎意料之外,酝酿了好半天情绪的赫连玄奕居然话锋一转,“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站起身,堂而皇之的抱起了薄倾城,举步就走。   薄卫天微怔,又不能不上去拦住这位他打心眼里不想去惹的危险人物,“王爷累了,客房已准备妥当,请您去休息,小女给王爷带来了不少麻烦,不敢继续叨扰,不如把她交给微臣,自有下人妥当照顾。”   赫连玄奕身形一闪,巧妙躲开了薄家家主迎接过来的双臂,淡淡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从今往后,小四儿由本王亲自照顾,不劳薄家费心。”   “此事万万不妥。”薄卫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小四儿是薄家千金,自当守薄家的规矩,非婚非嫁,除了薄家,她哪里都不能去。”   薄文白跟着一起用力点头。   他家爹爹几十年所说的所有话当中,他最最赞同这一句。   情况尚不明朗,他也不同意锦王冒险把人给带走。   “小四儿对薄家真的那么重要吗?”赫连玄奕表情狰狞。   “当然!”薄卫天下意识的一个昂首,“薄家子弟,皆是薄家血脉的传承者,不论男女,都非常重要。”   “这话听起来铿锵有力,实际上全都是放屁。”锦王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他都懒得再给薄家留情面,“你倒是在本王面前详细说说,小四儿对你家来说怎么重要了?真的重要,会在关键时刻不顾她死活,把个几岁的孩子丢出去保整个薄家太平?她为了薄家‘牺牲’之后,瘫痪在床,神智全无,薄家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丢在最偏僻的小院里,找了一个丫鬟伺候着,就等着她随时断气,此种自生自灭,置之不理的做法,就是你们薄家口口声声强调的重视吗?” ☆、闹到不可收拾   “这话听起来铿锵有力,实际上全都是放屁。”锦王是豁出去了,事已至此,他都懒得再给薄家留情面,“你倒是在本王面前详细说说,小四儿对你家来说怎么重要了?真的重要,会在关键时刻不顾她死活,把个几岁的孩子丢出去保整个薄家太平?她为了薄家‘牺牲’之后,瘫痪在床,神智全无,薄家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丢在最偏僻的小院里,找了一个丫鬟伺候着,就等着她随时断气,此种自生自灭,置之不理的做法,就是你们薄家口口声声强调的重视吗?”   锦王越说火气越大,脑子里窜过的全都是服侍小四儿的那个圆脸丫鬟所告诉他的每一件事。   十年,他出门在外。   本以为小四儿有家族保护,健康成长,不必他劳心挂怀。   谁想到,恰恰是这些个所谓的亲人,害的小四儿水深火热,几乎丧命。   亏了薄卫天还好意思到他面前提‘重要’二字,真听的他牙齿都酸倒了。   薄文白想哭。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脑袋折了似的,贴在胸口处,并不屑努力着,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脑袋藏进衣襟里去,避开此处的水深火热。   薄卫天脸色顿变,瞳孔骤然收缩,上下唇瓣张合几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薄家自有薄家的考虑,王爷不通内情,光看表面现象,微臣也没有办法。”   他不愿多解释,更不肯将女儿让出去。   铁臂僵在半空,接不到薄四小姐,坚决不肯收回。   赫连玄奕本就阴沉无比的冷淡面孔蓦然滑过一丝嗜血,抱紧怀中女子的手臂收紧,寒声道,“家主大人这是准备来硬的了?”碰巧他正寻不到个发泄的渠道,真真热烈期待之至。   “微臣以为是王爷想要来硬的。”薄卫天面不改色的回应,半眯的老眼不动声色的瞟向太子爷。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是和他再不插手的话,事情定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要连帝君都惊动了,太子也难逃干系。 ☆、美差   真要连帝君都惊动了,太子也难逃干系。   薄卫天笃定了赫连云波绝无可能置之不管。   果然,在锦王动手之前,太子忽然露出了一抹牲畜无害的浅笑,一个闪身,阻在两人中间,以身体隔挡,阻去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大混战。   他全然不理会场面的紧绷,一副老好人、和事佬的架势,“行了行了,一点小事,何必小题大做。”   薄文白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大家都是自己人。”   “家主大人,您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好女儿,人见人爱,本尊的弟弟可从没对哪家的姑娘如此上心过呢。”   一记冷眼,不留情面的抛了过来吗,太子浑然不介意,笑容更炽,假装没看见锦王眼中的警告,“既然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对四小姐的关心,又何必搞的剑拔弩张,坏了一桩好事呢。”   他热络的揽住了薄卫天的肩膀,轻之又轻的拍了两下,“年轻人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吧,若家主不嫌弃本尊的皇弟身份低微,高攀了四小姐,还望看在帝君的情面上,给几分薄面。”   太子的话未说完,薄卫天连通稳坐在椅子上的十几位薄家大老爷们立即齐刷刷跪倒一片,三叩其首,口称不敢。   锦王身份低微???太子爷还真敢说。   若这位主子自谦低微,纵观整个大离帝国,连天月界的边边角角的散修门派全都算上,有哪个敢称一声身份高贵呢?   连帝君都搬出来了。   太子真是够偏心的,一点都不介意让人知道,他心里边向着弟弟。   “殿下此言严重了,微臣绝无嫌弃之意。”薄卫天连声强调,难言之隐,牵扯重大,委实吐不出口。   赫连天波哈哈大笑,若无其事的扶起了他,“本尊也觉得家主大人不该如此,锦王爷多年不在京中,整个薄家对他的了解还不够,何不趁此机会,加深一下交流,薄家四小姐应该很愿意担当起这个美差吧。”   薄卫天笑的比哭还难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绷紧了皮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拒绝吗?敢拒绝吗?   不必转身,他也能猜到薄家各位老太爷脸上的表情。   罢了,罢了!   ‘皇族考核’在即,绝不能因为小四儿的事,影响大局。   “小四儿病体未愈,平日里需要悉心照顾,微臣只是怕因为她耽误了锦王爷的正事。”薄卫天低眉顺目,敛去了一身强势,迅速转化为一个替孩子忧心忡忡的慈父形象。   真不愧是撑起了整个薄家的家主大人!   绝对实力派,演技派,扛得起,放得下。   赫连玄奕看的倒胃口。   冷哼两声,又恢复淡然无所谓的表情,眉宇间,却是剑意森然,等着薄家人让出去路。   太子小心藏好了笑容中的得意,“这一点家主大人倒是不必担心,本尊的皇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薄家四小姐到了他的锦王府,一定会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决计不会受到半丝委屈,若家主放下不下,本尊很乐意作保,四小姐不满意的话,你们薄家尽可以来找本尊问罪。”   一席话,将后路堵死。   薄卫天纵有千般不愿,亦无计可施。   薄府有那么多女儿,实力、相貌、人品、智慧比薄四儿强的比比皆是。   偏偏,锦王爷看中的就是他的这个傻女儿。   为何是小四儿呢?   换成任何一个,他都不会如此的恐慌。   “微臣,遵命。”薄卫天身形沉重无比的挪让出去路,眼睁睁的瞅着赫连玄奕得意洋洋,横抱着薄家四小姐,在他眼前走过。   路过薄文白身边时,锦王冷冷的指住他的鼻子,“你,一起来,有些事,要解释清楚。”   言下之意,非常清晰。   解释不明白,薄文白最好绷紧了皮子,少不得一顿好打。   薄文白立即灰溜溜的耷拉着脑袋,跟在赫连玄奕身后。   这一夜,怕是难熬了。   ※※※※※※※※※※※※※※※※※※※※※※※※※※※※※※※※※※※   赫连玄奕舍弃了薄家特意为他准备的客房不住,抱着薄倾城一路返回到她所居住的小院内。 ☆、灵燕传书   赫连玄奕舍弃了薄家特意为他准备的客房不住,抱着薄倾城一路返回到她所居住的小院内。   青月等了大半个晚上,还没等会主子,哪敢先去睡。   哪料想到四小姐居然是被锦王爷给抱回来的,更令人诧异的是,薄家二爷竟然也跟了来。   她还来不及满足好奇心,就被薄二爷给轰了出来。   小院内门紧闭,禁制全开。   她也只好摸摸鼻尖回去睡觉,连偷听都别想。   赫连玄奕将薄倾城放在床上,转身直接出了卧房。   他眼中光芒一闪而逝,薄文白跟着脸色发白。   “王爷,您听属下解释。”他需要个自辩的机会,尽情倾诉下苦衷,就算是被轰成个渣,也得明明白白的赴死。   锦王的眼睛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出了紫薇阁,他就又变成往日里的样子,惜字如金,唇角一边微微上扬,带了种愤世嫉俗的味道。   若他愤怒、咆哮,冲上来抡拳就揍,张嘴用世间最恶毒的字句咒骂,薄文白都不会在意。   偏偏是这种恼死人的沉默,令他十分不安。   “属下绝不是刻意隐瞒四妹的真实情况。。。”他才张了口,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迎面就飞了过来。   薄文白下意识的想躲,身体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怎样努力,都无法挪动。   啪,一声脆响。   无数张薄纸翻飞着砸向他的脸,被轰中的薄文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傻傻的看着那些写满了字的薄纸在空中旋转、飘舞,最后铺落在他脚下。   薄文白只用一眼就认出,那些是十年间他与锦王灵燕传书的信函,每月四次,从无遗漏,坚持了整整十载,数目相当可观。   没想到,他还完整的保留着。   想到这儿,他头皮发麻的更加厉害。   因为那些信函上,他总是以轻松的语气凭空描述着小四儿从不曾享受过的惬意生活。   他隐瞒了小四儿灵力尽失,瘫痪不醒。   他隐瞒了薄家对小四儿的刻薄,以及那四年里,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   。。。。。。。。。。。。。。。   PS:喜欢吗?喜欢那就收藏,并且交出推荐票来支持吧!~ ☆、云海之主   他隐瞒了薄家对小四儿的刻薄,以及那四年里,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过锦王爷,小四儿后来意外转醒,奇迹般的恢复了五感,并且稳步将丢掉的一切都寻找回来。   没错,他一直在编造有关小四儿的一切,稳住赫连玄奕的心,令他安心在外修行,不为俗事牵累。   四妹意外转醒痊愈,他原以为是好运到了,等到锦王回归时,所有的事都变回了旧日模样,不必伤尽脑筋去思考该怎样向他交代。   谁料到他出门在外的这段时间,锦王竟然提前一步到了薄家。   纸里包不住火,轰的一下,薄文白成了最不可饶恕的那个大罪人。   “不是刻意?这所有的灵燕传书都不是刻意,那你倒是给本王解释解释,什么才是刻意??”   赫连玄奕看上去那么那么的生气,瞳眸深处,血轮闪耀,骇人的威势愈发清晰。   可是,他的音调居然没有扬起一分。   如此平静的一字一句问出口,仿佛那件事,并不值得一提,不值得动怒。   他越是如此,薄文白越是不敢妄动,连陪笑讨饶都免了,脑中迅速组织语言,小心翼翼的措辞,以免不小心更加激怒了锦王。   “十年前,小四儿被带走的时候,属下并不在家中,而后返回,小四儿已经意识全无的被送了回来。此事一直作为绝密存在,薄家上下,忌讳莫深,属下当时资历不够,根本就打听不出其中详细因由,只知道是由帝君下旨,亲自封锁消息。”薄文白身上冷汗凛凛,麻酥酥的难受,他动也不敢动,更不敢故意停顿,去吊锦王的好奇心,“十年间,属下从不曾放弃调查,无奈掌握的信息片段太少,始终没太大进展。”   二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艰难的笑了笑,“唯一的确定的是,小四儿的事与那云海之主脱不了干洗。”   “云曜!”赫连玄奕凶光闪烁,倒也并不意外。   寻到薄府之前,他已大概洞悉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所知道的内幕,比薄文白极力想掩藏起的还要多。 ☆、我的爷,您千万别冲动   寻到薄府之前,他已大概洞悉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所知道的内幕,比薄文白极力想掩藏起的还要多。   “没错,就是他。”薄家二少一脸愤恨。   “本王会挑个时间,亲去寻他。”他们的恩怨太多,如今多了小四儿的事,赫连玄奕一下子抛开所有顾及,磨刀霍霍,准备着大闹一场。   “王爷,我的爷,您千万别冲动。”薄文白就差扑上去抱住锦王的大腿了。   他苦心隐瞒了这么多年,不惜冒着被王爷亲自干掉的危险,也不敢实言相告,就是怕锦王冲动,找上门去啊。   云海之主的实力,委实惊人。   就连帝君,都不得不吞下一口恶气,受其胁迫的做出了许多不情愿的事。   锦王虽强,可距离云海之主的实力,尚差那么一大截。   一个金丹期的修者找上门去挑战元婴期的修者,会被轰的连渣都不剩啊。   “爷,您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就在属下身上撒火吧,反正属下瞒了您那么多事,您肯定想着怎么剥了属下的皮呢,死一次和死一百次差别应该不太大。”薄文白大义凛然状,儒雅俊逸的脸上,满是慷慨赴义的决绝。   赫连玄奕翻了个白眼,“以退为进?你以为本王会饶了你?”   “属下没想赢得王爷的宽恕,反正都是一死,属下要死的更有意义些。”薄文白贼兮兮的斜瞟了一眼,发现那一抹婀娜身影出现在门前时,心中暗喜。   老天有眼,祖上积德。   他的命肯定丢不了啦。   赫连玄奕目光瞬间变得十分妖邪,送上一记你等着瞧的警告,他瞬间就换上了笑眯眯的温柔表情,一个闪身,残影频闪,到了门口。   “小四儿,你醒啦?身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这里有一颗十全大补丹,专治各种内伤、外伤、跌打损伤,有病治病,无病养身。”一翻手,雕刻精美的寒冰玉盒出现在他的掌心,锦王喜滋滋的打开,借由着夜风,一股股清冽浓郁的药香随风飘散。 ☆、养宠物的感觉   “小四儿,你醒啦?身子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这里有一颗十全大补丹,专治各种内伤、外伤、跌打损伤,有病治病,无病养身。”一翻手,雕刻精美的寒冰玉盒出现在他的掌心,锦王喜滋滋的打开,借由着夜风,一股股清冽浓郁的药香随风飘散。   薄文白只是闻了闻,就认出了锦王口中的十全大补丹的真身。   他又妒又羡的盯着那颗价值千万的高级货,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小四儿怎么呆住了?   快点接过来呀!   锦王随手拿出来的玩意,在薄家的宝库里都不多见。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   薄倾城一脸迷糊的表情,哭笑不得将赫连玄奕送上的好意推远,“我不喜欢没病吃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侧开身子,绕过锦王,待看见薄文白也在小院里时,一抹欢笑,染的倾国容颜更添靓丽之色,说不出的璀璨夺目,“二哥,你提前回来啦。”   她像只欢乐的小蝴蝶,扑扇着翅膀飞过去,打算送上一个久别重逢后的拥抱。   赫连玄奕猿臂一勾,拦住去路,硬生生的把薄倾城抓回怀中。   他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   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拥有她的拥抱。   他颇为吃味的狠狠瞪了一眼薄文白。   死小子,要不是一直隐瞒着小四儿的近况,他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赶回来。   耽搁那么久,小四儿又不认得他。   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防备,真叫人情何以堪。   薄倾城猛的被抱住,哪肯像昏睡时那样乖乖的任锦王摆弄,迅速反应激烈的挣扎起来。   她对赫连玄奕的第一印象就不大好,这个长的比真正的妖孽还妖孽几分的男人身上,有一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气质。   他凭什么一副大家很熟,抱抱亲亲也无所谓的近乎样啊?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在他面前,她总有种养宠物的感觉。   更过分的是,这种遐想中,他是主人的位置,而她,貌似是那个被他捏捏揉揉,随意处置的宠物。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更过分的是,这种遐想中,他是主人的位置,而她,貌似是那个被他捏捏揉揉,随意处置的宠物。   薄倾城忍无可忍!!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柔荑贴在他胸口,用尽全力,猛的向后一推。。。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赫连玄奕竟然纹丝不动,身形仿若一座高山般泰然而立,凡力无法撼动半分。   这男人。。。这男人。。。还能不能更无赖些。   偏偏恰好又是个实力强大的无赖。   薄家四小姐郁闷的咬紧了嘴唇,一时之间,真拿他没办法了。   “小四儿,你别气了好不好?没有来得及赶回来是我的错,害你受了那么多苦也全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赫连玄奕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必定陪伴在薄四小姐的身边,绝不会让她再经受半点苦难。”他认认真真的举高了手,目光坚毅,全无半点玩笑之意。   情真意切的言语轰炸,薄倾城脑子嗡嗡乱作一团。   她在对方眼中看不见虚假,每一字每一句都真真切切,发自本心。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那种类似于告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水眸闪闪烁烁,清亮的仿佛要咬人,“原来你的名字叫做赫连玄奕,挺好听的嘛。”   某人脚底下一软,差点晕倒。   薄文白不知何时背对着两人,身形微微蜷缩,颤抖的仿佛是暴风雨中的小树。   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免得被恼羞成怒的锦王爷看到了又要来找麻烦。   不过,那的确是十分可笑,不是吗?   一门心思呵护在受掌心的女孩,恨不得将世间一切美好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她嫣然一笑。   如此费尽心思,对锦王来说,尚属首次,这份感情从小到大,以锦王龟毛吝啬的性子,想必也不会轻易的对另外一个女子如此掏心掏肺的付出。   而薄家的四小姐居然此时才记住他的名姓。   哈哈哈哈哈,本年度最大的笑话,真叫薄文白笑破了肚皮。   可笑着笑着,一股说不出的憋屈从身体的最深处涌了出来,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害的他眼眶不觉间潮湿了许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她还在   可笑着笑着,一股说不出的憋屈从身体的最深处涌了出来,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害的他眼眶不觉间潮湿了许多。   锦王爷的心情,他何尝没有体会到。   当小四儿死里逃生,人事不省的睡了整四年醒来后,见到他亦是一脸茫然,把他完完全全当场了陌生人对待。   就在那个时候,薄文白真是想直接找面铜墙铁壁,一头撞死算了。   他脚步艰难的向赫连玄奕挪过去,难兄难弟般揽住他的肩,“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她的人还在。”   赫连玄奕伸出一只手掌,揪住薄文白的外袍,强行将其从身旁‘剥离’,再动作优雅,邪佞暴戾的向半空中投掷而去,“本王绝不会原谅你隐瞒了整整十年。”   二少欲哭无泪,“那也是有苦衷的啊。”   四面八方的压力,挤的他这个小人物喘不过气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对锦王坦白直言,问题是其中牵扯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逼得他必须小心谨慎,让各方势力的威胁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拖到锦王回归为止。   他提前告知有什么用?   十年前的锦王,实力、势力,以及在大离帝国的地位,都远远不如现在。   那样的锦王,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小四儿赴难之外,也就是跟着添乱而已。   薄文白当然不敢把这些说出口,一切都是命,自己不够强大,就甭想去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他相信,以锦王的绝顶聪明,心里相当清楚这一点。   可不知为何,越是清楚,就越是懊恼,越是憎恶自己的弱小,一如当年薄文白这些年来的矛盾心情。   值得安慰的一点是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小四儿病体痊愈,且修行不损。   虽说是没了记忆,有几分遗憾。   可七岁之前的记忆,加起来也没多少,与性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美好的回忆,完全有机会再去创造,只要人还在,无限可能。   薄倾城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涉及到她穿越前的部分,她决定置身事外。 ☆、失去记忆又怎样?   薄倾城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涉及到她穿越前的部分,她决定置身事外。   有薄文白绊住赫连玄奕,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到妖孽男回过神来,指不定又要抓住她发疯呢。   薄倾城小心再小心的挪移,动作幅度相当小,打算不动声色之间从两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消失。   没走了三步,她就悲哀的发现,身边还是多了个人,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赫连玄奕,你不是要找二哥算账,尽管去,别客气。”她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某人,无视从角落里抛过来的两道哀怨眼神,实力强悍的跟屁虫当然要交给薄文白那种高手去对付,她才刚达到凝脉期没多久,绝难抵挡。   “他的事,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薄家二少就是一盘上桌的菜,锦王随时都能将之拆解入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一半倒一般也可以,随君满意。   他现在更在意的人是眼前这个急于逃离的小妮子。   久别重逢,再加上变故丛生,赫连玄奕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说。   无奈佳人避他如蛇蝎,搞不好此刻在薄家四小姐的心目中,厉鬼狰狞的面目都比他来的可亲一些。   锦王有心亲近,却不得其门而入,放她离开,心里还挺不舒服,无奈只得走一步跟一步,看着形势想办法。   “今儿天色很晚了,明天一早就是‘皇族考核’太子亲自主持,薄家的每个人都非常重视,你想必也会参加吧?”薄倾城眨眨眼,不动声色的挖起了巨坑,等会让妖孽男好好往里跳一跳。   “你说薄家的每个人都重视‘皇族考核’,小四儿,你也一样的在乎吗?”赫连玄奕没有直接了当的告知她自己已修成了金丹,早就失去了参加考核的机会,他不放过每一个靠近小四儿拉近关系的机会,打定了主意要用最短的时间内,重温儿时的感情。   失去记忆又怎样?   不记得他又怎样?   往后还有数不尽的日子,他就不信找不回小四儿。   ............   ps:求收藏,求推荐,各自求,打滚求。 ☆、锦王的执拗   往后还有数不尽的日子,他就不信找不回小四儿。   薄文白那小子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只要人还在,一切就都有机会。   他才不会在懊恼的情绪之中沉浸太久呢。   他看中的是明天,是未来,那那些有着无尽希望、无尽可能的未知。。。   至于十年之间迫不得已必须去承受的遗憾,他会替小四儿一样一样的去找回来。   一抹浓郁的宛若可以凝结成地狱黑水的阴沉,转瞬即逝。   瞳眸深处,血轮微颤,为许多年后的一场腥风血雨种下萌芽,赫连玄奕心中有了计较,负面情绪全消,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神清气爽,畅快万分。   “我是薄家的人,有些事也由不得我在乎不在乎。”奇怪,明明是她向他提问,怎么妖孽男却好像没听到,反问了回来。   真是个不好应付的大麻烦。   薄倾城没好气的瞪圆了眼,“倒是你,好像是皇族子弟吧?既然跟着太子同来,想必对明天也是寄予了厚望,天色已晚,还不快点回客房去养精蓄锐,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   “小四儿,你是在关心我吗?”赫连玄奕不掩喜色,腆着脸问,满怀期待。   “你想太多了。”他哪只眼睛看出她有半分关心了?明明就是想快点把他打发走的说!~   锦王又斜斜地挑了挑眉,妖孽完美的俊容平添了几丝明媚,他撩开左边的黑发,露出精致的耳朵,轻轻一抹。   手掌跟着递到了薄倾城面前摊开,一枚火焰形的暗红色晶体打造而成的耳坠,静静躺在掌心中央,妖孽男白皙的手掌与晶体表面流转的灵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给你。”他喜滋滋的送上。   “不要。”薄倾城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她疯了才会去接受妖孽男给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也不管有多么珍贵,对于她不想沾上半丝牵扯的危险人物,她一贯秉承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可惜,她太小瞧了锦王的执拗。   “乖,不要再和我赌气了,明天你不是要参加‘皇族考核’嘛,多点趁手的小玩意,绝无坏处。”赫连玄奕轻描淡写的一个闪身,竟无人能看清楚他是怎样到了她身畔。 ☆、火焰耳坠   “乖,不要再和我赌气了,明天你不是要参加‘皇族考核’嘛,多点趁手的小玩意,绝无坏处。”赫连玄奕轻描淡写的一个闪身,竟无人能看清楚他是怎样到了她身畔。   薄倾城只觉得一股威压铺天盖地的迫在她身上,逼得她不得不全力运转灵力,与之对抗。   如此一来,身体就动不了了。   赫连玄奕笑眯眯的撩起了她的长发,小心翼翼的把那火焰耳坠戴在她的右耳,仔细端详良久,满意的托住下颌,连连点头。   “真漂亮,戴在小四儿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合适他个大头鬼。   威压一消失,薄倾城就能动了。   她气的小脸煞白,双手并用,去扯那只耳朵上多出来的异物。   耳坠上镶嵌的暗红色晶体出奇的轻,挺大的一块,挂在耳垂上几乎没有重量,摸上去,和她的体温差不多,不凉也不热,仿佛与皮肤结为了一个整体。   更加奇怪的是她找不到扣锁,也不知妖孽男是怎么戴上去的,她费劲力气,也无法解下,耳朵扯的都有些红肿了。   “小四儿,我也有一只哦。”赫连玄奕喜滋滋的展示给她看,挂在他左耳上的坠子与薄倾城身上的那一只是一套的。   “你快点给我取下来啦,我不要,我不要。”谁稀罕和他戴成双成对的东西啊!   “我知道薄家有一条家规,凡是薄家子弟,到了适宜的年龄,就必须参加‘皇族考核’的选拔,以确定未来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既然小四儿已决定要去参加,就一定要戴上这个。”赫连玄奕收了笑容,一派严肃认真。   有火焰徽记在,皇族子弟和四大家族皆要顾及几分,不至于伤到了小四儿。   他要她平安,哪怕再受一点点的小伤都不可以。   只要能达成所愿,赫连玄奕不介意抬出锦王的身份压人。   权利嘛,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   当然,身为五品法宝,这套火焰耳坠另有其他功能,一晚上的时间,也来不及解释完全,就全都交给小四儿自己去摸索好了。 ☆、妖孽男的人情债   当然,身为五品法宝,这套火焰耳坠另有其他功能,一晚上的时间,也来不及解释完全,就全都交给小四儿自己去摸索好了。   “可是——”她又没打算参加武斗。   薄家一直把她当成个傻子看待,送她去‘皇族考核’仅仅是为了走个过场,所以,直接就报了文斗的那一边,好像是最不具有危险的‘战将对决’一关,摆明是送她上去赶快输下场的呀。   她不需要为了这种程度的比试来接受妖孽男的人情债。   “好啦好啦,我都了解,小四儿不要解释了,走,我们回房去休息。”再自然不过的牵起她的手,柔若无骨的触感,就和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赫连玄奕陶醉万分,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容真令人不舍得打断。   可很快的,薄倾城就受不了了。   喂喂,他那是什么表情?   她用脚趾都敢肯定,那绝不是男人看女人,又或者是亲人看亲人该有的模样,倒更像是。。。   她是一只非常讨人喜欢,惹人怜惜的——宠物!!!   赫连玄奕!!!死妖孽男!!!   薄倾城重重的抽回了手,恨不得一巴掌扬到他脸上,抽飞他贱兮兮的笑容。   她当然不会冲动的那样去做。   对付不喜欢的人,越是暴力,越会纠缠不清。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   哪怕就面对面的站在那儿,也视之如透明空气,眼神焦距都不肯落在他身上,看天看地看星星看月亮看花看草看虫子,就是不肯看他。   久而久之,他自觉没趣,肯定闪开老远。   被当成宠物的那种感觉彻底的激恼了她,薄倾城俏脸含煞,双目结冰,挺胸抬头,两只小手死死的捏住那件花里胡哨的裙子,骄傲的绕过了赫连玄奕,大步走开。   他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蹭到了门口,薄倾城一抬脚,进了卧房的门,反手重重一关。   轰一声巨响,门板连着门框一块颤三颤。   若非赫连玄奕动作极快,手脚并用的闪开,他那高挺俏正的鼻梁,怕是直接就被拍成一记椭圆的面饼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   若非赫连玄奕动作极快,手脚并用的闪开,他那高挺俏正的鼻梁,怕是直接就被拍成一记椭圆的面饼了。   好大的火气,好恐怖的气势。   赫连玄奕在门前摸了摸鼻子,薄唇抿紧。   小四儿怎么又生气了呢?   女孩子长大了以后,心思就变得猜不透了。   不过,她刚刚火大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赫连玄奕转身慢吞吞的吵隔壁走,他是打定了主意,在返回王府以前要一直跟在小四儿附近,半步不离。   薄文白远远的瞧见了发生的这一幕,忍不住暗暗为薄倾城喝彩,胆敢当面如此不客气的对待锦王爷的人,放眼天月界,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   最令人津津称道的还是锦王不闹不怒,一副逆来顺受,全盘接收的好好先生模样。   这种好戏可不多见呀。   赫连玄奕敛去了笑容,朝着薄家二少摆了摆手。   待他靠近至身边,才压低了声音道,“小四儿恼了。”   “属下看到了。”不打招呼就去拉姑娘家的小手,被甩了一记门板还是轻的呢,薄文白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乱说,低眉顺目的将腹诽放进心里,暗笑不已。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哄小孩,赫连玄奕倒是会,且称得上经验丰富,小的时候他没少带着小四儿到处去玩,总能逗得小丫头脸蛋红扑扑的跟在他屁股后边大喊玄奕哥哥;可是哄女孩嘛,锦王倒成了不折不扣的生手,全无头绪。   十年来,他一门心思追寻巅峰之境,鲜少分心,更别提在女人身上放心思了。   打打杀杀的经验,不少。   风花雪月的经验嘛,全无!   以至于面对长大后的薄小四,且对方对自己全无印象时,反而成了畏首畏尾的菜鸟,压根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打开一番新的局面。   薄文白面目僵硬,语调微颤,用尽全部功力,赌上了剑修的骄傲,方能憋住蓬勃欲出的笑意,“爷,女孩子嘛,其实挺好哄,投其所好,多几分耐心,日久天长,总会有进展。。。俗语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嘛。” ☆、怎样去哄女孩子?   由于您没有下载本章节,本章节未曾下载,您可以通过地址进入该章节:http://bookapp.book.qq.com/origin/chapter/read/?workid=2458736&chapterid=261265 ☆、被嫌弃   “这么多高明的见地,想必是经过了大量的试验得出。”赫连玄奕捏住下颌,眼睛眯得更细了,精光四射的眼神真令人胆战心惊,“如果我没记错,你和翡翠那丫头的婚事也定下了很多年了,她可是帝君捧在手心上的肉啊,如果她伤心,帝君八成要龙颜震怒,让别人伤肝伤肺了。”   反应过来的薄家二少目瞪口呆,老半天脑子空白,无言以对。   赫连玄奕笑容更邪,“小白,你不想因为这种事被轰成了渣吧?”   浓浓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薄文白再迟钝,此时也彻底反应过来了。   呜呜呜,被嫌弃了。   锦王爷八成是嫌他大半夜的不回房睡觉杵在这里碍眼,又懒得张口明说,所以就拐弯抹角的玩暗示呢。   他也很想走哇,几天之内,赶了那么远的路,回到府中,热茶热饭没沾到一口,连惊带吓的魂都要散了,挨到夜深,他最期望的就是回到自己的小窝,美美睡上一觉。   可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想办法安稳的将锦王送回别院休息。   这里是小四儿的院子,锦王若一晚上呆在这里不肯走,等到了明早,玩笑就开大了。   薄文白视妹若命,哪里肯放任此种状况在眼前发生,就算是被锦王爷厌恶、鄙视、威胁、利诱,他也必须死命扛住。   说起来,他还真是个好哥哥呢。   “翡翠公主会理解属下的为难,帝君乃是一代明主,想必也不会道听途说了几句,就拿小人物来发飙。”为了他家苦命的小四儿,做哥哥的义无反顾,拼了。   赫连玄奕深深的凝望了他一眼。   惊心动魄的短暂交锋后,转身就走。   以至于已做好充分抗打击准备的薄文白猛然间失去了抵御的目标,茫然瞪大了眼,瞅着锦王的背影,眨了几下。   “王爷,您去哪里?”他小跑着追上来。   “做准备。”赫连玄奕答的言简意赅,并不打算详细解释。   “准备?准备什么?”薄文白怀疑自己刚刚漏听了某些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他怎么听不懂王爷说的话呢? ☆、成双成对   “准备?准备什么?”薄文白怀疑自己刚刚漏听了某些重要的信息,不然的话,他怎么听不懂王爷说的话呢?   “本王不想告诉你。”锦王冷笑,像看怪物一样拿眼尾扫了薄家二少一眼,好心警告,“你最好离我远点。”   “喔。”薄文白听话的停住脚步,还是一头雾水的迷蒙,“爷,为什么要属下离您远点?”   “因为你很讨厌。”郑重其事的回答,随着微凉的夜风飘过来。   薄文白的自尊被击碎了一地。   ※※※※※※※※※※※※※※※※※※※※※※※※※※※※※※※※※※※   一夜无梦。   薄倾城神清气爽的张开了眼,长长的睫毛挡住明眸之中微微的失落,只用了一秒钟,她便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再用五秒的时间,压下流落异界的不适感,起床,穿衣,简单的活动下手脚,为一天的开始做准备。   当青月将早餐送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薄家四小姐数年如一日的笑脸,淡淡的羞涩,说不出的腼腆,柔柔弱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小丫鬟的心立即柔软的快要拧出水来。   四小姐,真的很好看耶,她所见过的人中,就没有一个能能比得过她半分。   虽说在天月界、在薄府都是以实力为尊,人长的美不美倒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可青月就是忍不住见一次赞叹一次,不由自主就沉醉在了主子独一无二的娇弱气质当中,不止一次的发誓,必定用尽全力,好好保护好四小姐,不准任何人欺负她,伤害她。   “小姐,二爷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今日您参加‘皇族考核’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您不用计较胜败,只需要快些走完了过场,平安回来就可以了。”肉乎乎的手指出奇的灵巧,将薄倾城披散的长发挽起利落而不失俏丽的发式,藏在黑发后的左耳重见天日,一枚灵力流转的暗红色火焰晶体,凭空出现在眼前。   。。。。。。。。。。。。。。。。。。。。   PS:求收藏,收藏多了就加更喔。。。。 ☆、锦王爷的徽记   “小姐,二爷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今日您参加‘皇族考核’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您不用计较胜败,只需要快些走完了过场,平安回来就可以了。”肉乎乎的手指出奇的灵巧,将薄倾城披散的长发挽起利落而不失俏丽的发式,藏在黑发后的左耳重见天日,一枚灵力流转的暗红色火焰晶体,凭空出现在眼前。   青月咬住嘴唇仔细端详了一会,待认出耳坠的来历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这好像是锦王爷的徽记——”   “锦王爷?”某张妖气冲天的笑脸突兀的跳出脑海在薄倾城眼前跳,她的心脏跟着漏跳了一拍,柔软的笑容跟着一僵,说不出的难受,“你指的是——赫连——玄奕???”   光是吐出他的名字就显得那么的艰难。   如果可能的话,薄倾城真的非常不想在美好一天的伊始就谈论这个会令她噎住的话题。   青月迟钝的没有发觉主子的异样,猛拍丰满的胸口,来表达震撼之情,“没错,就是那位大大有名的殿下,四小姐,昨天还是他把您抱回小院的呢。。。唉。。。”   胖胖的小手拖住圆圆的脸蛋,小包子一脸迷醉的陷入了回忆,“算起来,已经有十年没见到锦王爷了呢,他的变化真大,奴婢根本就认不出了。”   “耶?你也认识赫连玄奕?”妖孽男的名气有那么大吗?连鲜少有机会出府门的青月都一副熟稔的模样,薄倾城禁不住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奴婢当然认得王爷,说起来,奴婢不就是王爷特意选送过来伺候小姐的嘛。。。”话说了一半,青月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连骂自己笨蛋,“四小姐不记得十年前发生的事,自然也忘记了锦王爷和小姐之间青梅竹马的情意,那个时候,王爷待您真是极好。。。如果锦王爷没离开京都,小姐也许就不会经历那么多苦难吧。”   薄倾城对十年前薄小四儿和妖孽男之间的两小无猜没有兴趣,比起这些,她更加苦恼的是妖孽男要在她身上找回昔日感觉的念头。 ☆、破坏性极强的大鸟   薄倾城对十年前薄小四儿和妖孽男之间的两小无猜没有兴趣,比起这些,她更加苦恼的是妖孽男要在她身上找回昔日感觉的念头。   他要找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今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她,薄倾城,一个来自现代,具有完整独立人格,意志坚韧的女子。   她没有兴趣去继承身体主人留下来的过去。   尤其是有关于妖孽男的那部分,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青月滔滔不绝的诉说起十年前的往事,一旦开了头,便停不下来了,包子似的脸蛋上堆满了浓浓的崇拜。   薄倾城无奈的摇摇头,柔软的唇瓣,淡淡粉红,依旧挂着那抹招牌浅笑。   她静静的起身,绕过青月,打开了房门。   一片暖阳,猝不及防间扑了个满怀,舒服的每个毛孔都发出赞叹的呻吟。   薄倾城的笑容,又一次僵住。   还维持上挑的唇角,不自然的颤了几颤,事实上,她更想做的动作是用两只手用力的去揉眼睛,以确定自己眼前出现的一切全都是幻觉。   没错!   就是幻觉!   她的院子里不可能会出现一头通体漆黑若墨的大鸟,将近两米高,抬头挺胸,趾高气昂,扑腾着两只没几根毛的翅膀,把她精心栽种了半年,即将迎来收获的灵田,踩的稀巴烂,一片绿叶都不曾留下。   薄倾城捏着眉心,疲惫的闭上眼。   她是太累了吗?昨晚上明明睡的很好,怎么连幻觉都出现了呢。   停顿半秒之后,她把即将吐出口的尖叫声生生逼回,贝齿狠命咬紧,凶光毕露的抽出了防身匕首,“我要宰了你。”   替她养的花花草草报仇!   替她期盼日久,却在一夕之间幻灭的理想报仇。   她在薄家地位不高,日常配给虽然不缺,可也不会获得更多。   她已修习至凝脉期,境界停顿,如何努力,都没有突破的迹象。   薄倾城自然不愿一直停滞不前,于是她很自然的联想到了其他,比如炼丹、炼器。。。   炼丹,需要数不尽的药材。   炼器,需要海量的材料。 ☆、锦王的礼物   炼丹,需要数不尽的药材。   炼器,需要海量的材料。   不受重视的她当然不可能获得家族支持,去库房支取这些珍贵的资源,她能够依靠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权衡比较,薄倾城认为前者似乎更容易达到。   于是,她费尽全力,在小院内灵气最充裕的地方,开辟了一亩田。   又软磨硬泡的让薄文白给她寻来了些灵种,反复试验,摸索规律,最终种下了这么一小片药田。   地少,种子少,薄倾城不得不把整块地分成几小块,以期一次性能凑齐她所需要的所有,这一亩灵田所出产的药草,大概也就够她炼出三炉最基础的灵丹而已,那还是以不失败为前提。   半年了!   她精心呵护的种子,抽丝、发芽,茁壮成长,她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这里,有时候夜里还得爬起来看几遍,就怕出什么差错。   没想到,真没想到。   即将可以获得大丰收的前一刻,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怪鸟给全部毁的一干二净,半点不留。   薄倾城隐藏日久的暴戾脾气濒临爆发的边缘。   周身上下,灵力窜动。   黑色怪鸟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鸟头猛然一抬,两枚鸽蛋大小的黑眼牢牢锁住了薄倾城的身形,它挪动着硕大的屁股,左摇右摆,四小姐向左,它便向左,四小姐往右,它跟着往右,大脚挪蹭,自然免不了将那亩灵田践踏的更加凄惨,同时,也把四小姐的火气,点燃的更高。   一人一鸟之战,即将爆发。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人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蛊惑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深邃如渊的瞳眸深处,一轮血月幽幽自转。   他的右耳,戴着一枚暗红色的火焰耳坠,大小、款式,乃至晶体表面流转的浓郁灵气都与薄倾城左耳戴的那只如出一辙。   “小四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赫然不知危险临近的锦王赫连玄奕喜滋滋的指着四小姐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罪魁祸首,得意洋洋的等着她喜出望外。。 ☆、你这个灾星,你赔我草药,你赔我灵田   “小四儿,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来。”赫然不知危险临近的锦王赫连玄奕喜滋滋的指着四小姐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罪魁祸首,得意洋洋的等着她喜出望外。   “它——是——你——带——来——的——?”一字一顿,薄倾城从齿缝里往出挤。   “没错,这是给你的礼物喔。”赫连玄奕的声音渐渐转小,最后一个‘喔’字几乎含在了嗓子眼里。   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小四儿的表情怎么那么恐怖喔。   经常漾在唇畔的温暖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怵目惊心。   他看见她扬起了森寒的刀锋,煞气全开,飞扑过来。   “赫连玄奕,你这个灾星,你赔我草药,你赔我灵田。”   锦王哪里敢反抗,他与她之间,修行差了一大截,境界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他手下留情,也不敢确保不会完全伤到她。   为今之计,就只有全力躲闪,避开那要命的四品短刃,“小四儿,有话好好说,什么草药?什么灵田?只要我有,全都给你。”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薄家四小姐了,不管你想不想,你信不信,过去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麻烦你,请求你,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不然的话,我一定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现在打不过你,迟早有天,我也一定有能力打倒你。”她气喘吁吁的说完,刀子狠狠插回刀鞘,抿着粉嫩柔软的唇瓣,转身就走。   至始至终,没再看赫连玄奕半眼。   被毁的灵田,被践踏的四处都是的药草,还有一只闯了祸的黑色大鸟,小院内,凄凄惨惨的氛围化为浓郁的阴云,压在锦王头顶。   他的眼神牢牢锁紧了薄倾城的背影,双目灼烧的火焰,几乎要在她的后背上焚烧出个大洞来。   自然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悄悄的攥成了拳,指骨发出狰狞的脆响,青筋毕露。   她说,过去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还说,不准他再靠近。   她竟然如此决绝的画出了一条线,不许他他越雷池半步。 ☆、烤小鸟?   她竟然如此决绝的画出了一条线,不许他他越雷池半步。   赫连玄奕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可怕。   就在那股滔天的愤怒,即将要爆裂开来的一瞬间,他忽然又安静了下来,转过脸,目光幽幽,像狼一般,盯上那只黑不溜丢的大鸟.再顺着它细长的双脚,瞧见了被毁坏的灵田,以及那些低阶草药。   “你惹恼了小四儿。”毫无愧疚的将责任丢过去,赫连玄奕的手指遥遥点住黑鸟的两颗硕大的鼻孔,“既然是你的错,那便由你来弥补。”   黑鸟扁长瘦削的鸟嘴状似无辜的在地上刨了几下,假装自己真的是一只很普通的灵兽,听不懂主人的话。   赫连玄奕眯起的眼睛陡然爆出一团精芒,似笑非笑,云淡风轻,“如果你不能把一切恢复原样,那就要想办法让小四儿高兴,最好是能令她点头收下了你——不然的话,你这只稀有罕见的四品灵雏鹰王就要变成烤小鸟了。”   烤小鸟?   鸟头敏感抬起,鸟眼里满满哀求,收起了往日的桀骜,此时它乖的好像是一只温顺的白鸽,卖萌讨好。   锦王不为所动,扭头便走,“你看着办。”   他没时间与它啰嗦。   ‘皇族考核’即将开始,虽然小四儿与他闹别扭,可锦王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置身于事外。   刀剑无眼,法宝乱飞,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误伤了他的小四儿。。。   思及此,赫连玄奕的脊背泛起一波波凉意,脚步无形中走的更快了。   ※※※※※※※※※※※※※※※※※※※※※※※※※※※※※※※※※※※   ‘皇族考核’现场,临时搭建起的台子上挤满了人,各大世家的子弟佩戴着家族徽记,稳稳端坐,会场秩序井然。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做开场介绍,其中包含了今年‘皇族考核’各部分的变动情况,以及必须注意的规则。   全场鸦雀无声,即将要参加考核的选手认真的聆听,生怕错过了关键的字句。 ☆、活在天月界的是她薄倾城   全场鸦雀无声,即将要参加考核的选手认真的聆听,生怕错过了关键的字句。   薄倾城脸上挂着一抹略带羞涩的恬淡笑容,飘然闪过,小心的向位于最中央地带的战将考核区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薄家四小姐无论到了哪里,都难以改变存在感极极低的状况,她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   前来报名参加‘战将对决’的选手并不多,颇大的区域之内,零星坐着几十个人,清一色的性别男。   微笑着环顾全场,她寻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下来,几个负责内场的薄家子弟立即围上来,端茶递水,贴身侍奉。   薄倾城心中明白,他们是怕她在这种场合惹出乱子来,难以收场,因此才如此的小心照顾,谨慎以待,期望着快点把场面走过去。   微笑不动声色的加深,一丝淡淡的嘲讽,若不仔细看,绝难发现。   薄家人对待自己的态度,薄倾城早就习以为常。   她之所以一直留在这儿,很大程度的原因是自身的势力不足以保证安全,再加上还有薄文白的指导,可以让她以最高效率去适应环境。   苦心隐忍了那么久,她等待的天时地利似乎马上就要到了呢。   ‘皇族考核’一结束,便是她要离开的日子。   到时候,薄家的一切,薄四小姐曾经历过的人生,将彻底与她无关。   活在天月界的那个,是她薄倾城。   一名薄家子弟悄悄靠近,在薄倾城身后躬身站定,“四小姐,不知道您能不能听懂属下的话,不过既然家主有交代,属下也就必须向您来转达。。。”他虽状似恭敬,却丝毫不掩饰鄙夷之意。   对于一个毫无用处的痴儿,哪怕她也是薄家的主子,在这些子弟眼中,也没有给予必要的尊重。   “等一会的‘战将对决’,您只需要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好,不要乱摸乱碰,更不能大声喧哗,比试很快就会结束,一结束,马上会有人带您回薄府,很简单对不对?”   。。。。。。。。。。。。   PS:大家不喜欢吗?? ☆、福大命大   “等一会的‘战将对决’,您只需要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好,不要乱摸乱碰,更不能大声喧哗,比试很快就会结束,一结束,马上会有人带您回薄府,很简单对不对?”   薄倾城但笑不语,美眸之中,一丝精光,快速闪过,耀眼璀璨。   那名讲话的薄家子弟陡然愣住,盯住四小姐看了好半晌,整个人被雷劈中了似的。   “四小姐?”充满迟疑的询问声轻之又轻,他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薄倾城美美的一张俏脸。   羞涩而腼腆的笑容纹丝不变。   双眸清澈见底,空荡荡的寻不出人类所拥有的七情六欲。   她还是那个她,美则美矣,却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明明人就站在那儿,偏偏就有种触不到摸不着的不真实感。   “马上就轮到四小姐进场了,你还在这边磨蹭什么?”另一名薄家子弟小跑着过来,满面焦急的低吼。   “我刚才好像看见四小姐。。。不,不,我一定是眼花了。”连连摇头,用力的甩去脑海中不合情理的想法,他居然会觉得四小姐刚刚是在鄙视他,嘿,一定是看错了。   她若真的可以做出那么复杂的高难度表情,那就代表着她不是个只会笑的傻子,那怎么可能呢?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能留条命在世上,就算她福大命大了。   他绝对是看错了。   他连连拍脑袋,引着薄倾城往最中间的圆形平台而去。   在平台的正中央,一直巨大的棋盘,摆在两张木椅中央。   其中一张椅子上,早就端坐了一名面目俊美的年轻人,双眉飞扬,生了一对桃花眼,面颊粉白,颇有些奶油小生的气质,他轻摇着纸扇,一派悠闲淡定。   ‘战将对决’,难道就是普通的下棋比赛?   这‘皇族考核’未免也太过儿戏了些吧。   她施施然坐下,双手轻轻搭在椅背上,抬眸。   该说的客套话,自有薄家子弟上前替她说完。   趁着这个空档,薄倾城不动声色的研究起了棋盘。 ☆、‘战将对决’的规则   趁着这个空档,薄倾城不动声色的研究起了棋盘。   天月界的一切与她记忆之中的常识都完全不同,几年的生活,她早就深深的明白了这一点。   因此,‘战将对决’所使用的棋盘长宽达到几十米,且黑白棋子牢牢的与棋盘黏在一起,也仅仅是让她觉得奇怪而已。   每个棋子都有脸盆那么大,半米多高,雕刻精巧,黑白交错,整齐排列,隐隐散发着一股威压。   把她的手贴上去,费尽力气,也只能握住一枚棋子的底座而已,挪动非常困难。   这盘棋绝不是普通的玩法,她迅速的下了判断。   此路不通,薄倾城也就没死心眼的非要一条路走到黑。   她暗暗运转灵力,将体内激荡澎湃的力量沿着经脉导至指尖,以极慢的速度释放,试探性的与棋盘接触。   就在肉眼不可见的灵丝触及棋盘的霎那间,薄倾城整个人身形一震,眼前瞬时出现了一方巨大的场地,她在半空中向下俯视,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涌入了无数的讯息,意念流转,她便可以查阅、选择许多的选项,共计分为五大类:修真者、妖族、魔族、神族、以及其他种族。   而每一族又细分为两大类,生产系与战斗系。   她恍然间明白了‘战将对决’的规则。   棋盘,其实就是个巨大的法宝,在这里,她便是一方主宰。   倘若想获得胜利,她便要利用有限的资源,配置出最大化的攻击力。   没错,这的确是一盘棋,只不过,所使用的兵种都在棋盘法宝内被实物化,两军对阵,千军万马,皆受制于战将,说穿了,还是一对一的较量。   之前在棋盘对面看到的那个男人,便是她要战胜的对手。   漫不经心,一扫而空。   对胜负本没有期待的薄倾城忽然生出了兴趣。   ‘战将对决’与她想象中的模式完全不同,却令她出奇的喜欢。   她唇边羞涩的笑容转深,灼灼闪烁的水眸散发出迫人的痴迷,如同黑夜的星辰,散发着莹莹光芒。   。。。。。。。。。。。。。   今日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惊骇世俗的高手   她唇边羞涩的笑容转深,灼灼闪烁的水眸散发出迫人的痴迷,如同黑夜的星辰,散发着莹莹光芒。   在天月界,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被当成傻子对待,遗弃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的薄家四小姐,重生之后,最最擅长的并非是修真,更非收敛光辉,默默生存。   她小心藏起的利爪尖牙,终于给她等到了一个无限伸展的机会。   ‘战将对决’,分明是她所期待的天时地利人和。   ※※※※※※※※※※※※※※※※※※※※※※※※※※※※※※※※※※※   薄倾城身畔陡然笼罩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将她的身子完全笼罩于其中,雾影朦朦,看不分明。   “耶?棋盘启动了。”薄家子弟先是愣住,待看清楚是自家的四小姐率先开动时,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四小姐她。。。她。。。”   从薄四小姐身上散发出来丝滑柔顺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变得凌厉霸道。   那不小心散逸至光晕外的灵力波动,浓郁到令人心惊的地步,分明是属于凝脉期的强者所拥有。   薄家派来负责‘战将对决’的子弟,仅仅有二个是筑基期,剩下的大多是外门弟子,实力极差,负责的工作也只是跑跑腿,端茶递水,维持秩序还行。   要知道,‘皇族考核’的所有项目之中,‘战将对决’是一种智慧的比试,兵不血刃的对决,却也是最最安全的一方天地,不至于出现血溅当场的惨烈局面,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派家族内的高手过来压阵。   薄倾城被安排在这儿,亦是出于此种考虑。   哪里料到,千算万算,纰漏竟然就出在薄四小姐身上。   她没有按照家族的安排,等待比赛的结束,认输离场,更没有像往常那般安安静静的坐在原位傻笑。   没有灵魂的瓷娃娃,猛然间变成了惊骇世俗的高手。   她启动了棋局。   她微笑着应战。   她首次抬眸,毫不怯懦的与人平视。   从她身后绽放出的光彩夺目而耀眼,又隐隐透出一股华贵,不可逼视。 ☆、战将   从她身后绽放出的光彩夺目而耀眼,又隐隐透出一股华贵,不可逼视。   薄倾城一边挑选要使用的兵种,一边等待着对手加入战斗。   与此同时,那位始终面带微笑的年轻人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幕,从他满不在乎的表情之中可以看出,薄家四小姐就算是忽然间性情大变,拥有了灵力,能够启动棋盘,他也丝毫不放在眼中。   他的腰间,悬挂着一面小小的银牌,上边雕刻了一把破空之剑和一面飞舞的旗,最下方还有些古老的文字,暗芒流转。   在天月界,每三年才会举行一次战将评估考试,目的是为了发觉出指挥、操控、计谋、布阵方面的人才,并为其评定品级。   战将共分为四阶,从低到高依次为青铜战将,白银战将,黄金战将以及最高等级的星辰战将。   整个天月界,满打满算,最多只有三位白银战将,十几位青铜战将,至于黄金战将和星辰战将,到目为止,还没听说谁能通过评估。   也因为三百年间不曾出过一位黄金战将以上的高手,天月界被夺去了评估资格,从此以后,若是有修真者想要挑战黄金战将和星辰战将的评估,就不得不预先攒下大笔的晶石,由天之界的传送阵出发,到达另一个更加繁荣的界面才行。   总而言之,想要成为一名修真者,很难,但是,若个人资质相当好,再加上几分运气,至少不算绝望。   可若是想要成为一名战将,难度比成为修真者还要高上数十倍。   一万个平凡人中,有可能出一位修真者。   一百万个修真者,也未必能出一位战将。   由此可知,薄倾城面前坐着的这位白银战将,来头有多么大。   薄家子弟战战兢兢上前,“冷少爷,我家四小姐身体不大好,来参加‘皇族考核’只是为了应付皇差,走过过程,此事早已知会过太子爷,所以——所以——”   被称之为冷少的白银战将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尤其是发现会场门口外,一个浑身裹着煞气的黑衣少年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时,不由得笑容转深。 ☆、特种突击队方案   被称之为冷少的白银战将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精光,尤其是发现会场门口外,一个浑身裹着煞气的黑衣少年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时,不由得笑容转深。   “薄小四儿和赫连玄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嘛。”   一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不知人间险恶。   一个则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严防死守,生怕哪个不小心会碰伤小女孩半点。   他喃喃自语之后,薄唇抿紧,透着一丝邪魅。   催动灵力,缠上棋盘。   当冷笑身畔的光晕彻底吞噬了身影的一刹那,他不忘悠闲的朝着已然逼近至眼前的锦王挥挥手,“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小四儿。”   “你敢!!”赫连玄奕的左拳用力轰过来,砸的那层笼罩在最外层的暖光变了形,很快又恢复原状。   而被裹在其中的白银战将冷笑和另一边早就进入状态的薄倾城则对此一无所觉。   棋盘的保护禁制救了冷笑一条命,也免得这位天月界百年难得一见的白银战将早早就因为手贱去挑衅不该惹的人而英年早逝,无端端丢了命。   赫连玄奕有火发不出。   阴沉的脸色,吓退了所有薄家子弟。   他不去观棋区专门为其准备好的贵宾专座上喝茶等候,就在薄倾城的身旁找了个空地,盘膝席地而坐。   微风撩起了黑发,一枚火焰型的耳坠,与薄家四小姐耳上佩戴的那只,交相呼应。   薄倾城正在专心研究棋局,依次查询了各个种族的属性、状态之后,她决定选用最熟悉的修真者作为主力兵种。   灵力化为比毛发还要细,附着在了她所选择的十名剑修身上。   她好像一下子被劈成了十分,剑修就是她,她也是剑修,操控起来,得心应手。   只可惜以她目前的境界,最多只能同时指挥十几名剑修和一些生产系的修者,再随意选了些小弟子作为布阵掩护,薄倾城坦然准备着进入战斗。   她以指挥特种突击队的方案,令剑修们三人一组,化整为零,分散出击。 ☆、发起总攻   她以指挥特种突击队的方案,令剑修们三人一组,化整为零,分散出击。   再让那些小弟子们排成了浩浩荡荡的两大列,生产系修者也藏在队伍中,迂回的向对手的阵地而行。   这是她送给对手的饵。   为求逼真,她甚至还特意留了三名剑修保驾护航,大大方方的走在队伍最前。   而她寄予希望的真正战力,却是早就以山势地形为掩护,迂回向对方的老巢扑过去。   时间还早,薄倾城不急于速战速决。   她将剩下来的精力全用在派出斥候打探消息上,从不断反馈而回的信息中,分析对手的目的,以及对方统帅的真正位置。   只要杀了统帅,这盘棋就算是结束了。   目标明确的薄倾城默默的挖好了陷阱,磨刀霍霍,俏丽的小脸上现出狂热的神情,嘴角掀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我的统帅就摆在明处喔,来吧,快来吃掉他吧。”   而另一边,冷笑漫不经心的随便选了妖族作为对战兵种。   对手是薄家痴傻了好几年的四小姐,还真让人提不起神呢。   若不是为了玩玩锦王,看看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他才没空逗个集万千宠爱的傻小姐在这瞎玩。   棋局刚开始没多久,他派出的一只遁地妖就带回了前阵的情况。   薄家四小姐那边的队伍,旌旗招展,排的整整齐齐,规规矩矩,基地建在了平坦的空地上,四面没有遮挡。   冷笑露齿一笑.   这女娃真当这是过家家的游戏了,没准她还想在棋局内修建几座大宅,再种上数亩灵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呢。   既然如此,他就送她出去,让她换个地方继续玩去。   身为白银战将,他有自己认定的对手。   ‘战将对决’,将是他与天月界另外两名白银战将楚轩、弥情一决胜负之战。   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冷笑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连被他视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下令发起总攻。   ※※※※※※※※※※※※※※※※※※※※※※※※※※※※※※※※※※※※※※※※※※※※※※※ ☆、什么礼义廉耻啊,什么公正不阿啊   薄倾城很兴奋。   她羞答答的笑的像个即将要出嫁的新娘子。   唯有漂亮的大眼中,闪现着与之完全相反的嗜血残暴,外加浓浓期待。   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距离极近,仿佛那个人就趴在了她背后一般。   “小四儿,你在做什么呢,那么开心??”   不等她回答,那声音又惊奇道,“咦?你在指挥剑修偷袭?才三个人而已,挽救不了大局吧!”   紧接着,那声音扬高了几分,激动着赞叹,“不对,你派了十二名顶级剑修过去对方基地,三人一组,分开进行,其余的卒子全部用来充当诱饵,冷笑那小子好像还没发现呢,嘿嘿,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薄倾城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人。   那层光晕阻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除了棋盘内的清静外,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可为什么,她居然听到了妖孽男那懒洋洋的慵懒嗓音??   幻觉吗?   她捏了捏眉心,暗自祈祷,但愿是幻觉吧。   “小四儿,你还在为灵田的事情生气啊?我向你保证,‘战将对决’结束后,一定把所有损失都补偿给你,毁坏的灵田也会恢复原样,如果到时候我做不到,就。。。就请你吃烤小鸟,如何?”   薄倾城百寻不得,四面八方却全都是赫连玄奕的声音。   他与她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可她却怎样都寻不到他。   “小四儿,我还在棋盘之外,只能分出一缕神识悄悄溜进来帮你助阵,不要找啦,等这盘棋结束了,你自然可以见到我。”他就坐在她的脚下,他可以保证,她忙完了以后,头一个见到的人就会是他。   薄倾城脸色红中带白,完全是被某人气的变了颜色。   她只不过想安安静静的下盘棋而已,为什么进了棋盘法宝内,赫连玄奕还是有办法溜进来呢?   “小四儿,冷笑那个家伙看上去娘娘腔,可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白银战将,不如这样,让我来暗中帮你,把这混蛋玩个落花流水。”锦王贼兮兮的提议,什么礼义廉耻啊,什么公正不阿啊,统统不放在心上。 ☆、观棋不语真君子   “小四儿,冷笑那个家伙看上去娘娘腔,可他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白银战将,不如这样,让我来暗中帮你,把这混蛋玩个落花流水。”锦王贼兮兮的提议,什么礼义廉耻啊,什么公正不阿啊,统统不放在心上。   薄倾城敢肯定,她哪怕只要稍微点一下头,这厮就能立即接手作弊,他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做人怎么能那么无耻啊?   她简直无语了。   “锦王爷?”   听见薄倾城总算是应了声,赫连玄奕连忙道,“小四儿??我在呢,有什么事?”   “观棋不语真君子,如果你做不到,请你把神识抽回,别在一旁碍事。”她悠悠地说,连语气都没有任何波动,眼尾余光发现了对手派了密探过来,薄倾城连忙一心二用的扔上三、两尾小鱼小虾去做做样子,以小卒送死把对方迷惑住,争取更多布置陷阱的机会。   赫连玄奕刚刚有提过对方是位白银战将。   她是不太清楚什么是白银战将啦,不过,那并不重要。   往后有的是机会让她探寻个清清楚楚,此时此刻,她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好好的与对方玩上一局,无论是输是赢,她都不在乎。   弈棋,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   喜欢追求极限力量的赫连玄奕一定不会懂。   她也懒得多费唇舌去解释。   可怜的锦王,一生之中,何曾有人敢以如此态度对他。   换了另外一个,哪怕仅仅是言语不敬,都早就被他踩在脚下,跺碎了骨头。   可那些放肆挑衅的不敬话语,从他的小四儿嫣红软嫩的小嘴中说出,他非但一点都不生气,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舒服之感。   呜呜呜,好幸福。   小四儿冲他发飙,总比不理不睬的要好。   他就喜欢看她动怒时,眼波流转,嬉笑怒骂的样子,既生动,又活泼,看得他舍不得眨眼。   好可爱哦。   天底下还能找出比她更加可爱的女孩吗?   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周围总算重新回到一片安静,薄倾城集中了精神,小心控制着她派出的四组剑修,沿着山脉御剑飞行,若遇到大股的巡逻兵就先一步避开,那些不幸落单的传讯散修嘛,则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布局   周围总算重新回到一片安静,薄倾城集中了精神,小心控制着她派出的四组剑修,沿着山脉御剑飞行,若遇到大股的巡逻兵就先一步避开,那些不幸落单的传讯散修嘛,则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赫连玄奕偶尔会发出一两声赞叹,以示他还没离开。   碍于薄倾城之前的警告,他没有再说话,仔细的跟着薄倾城的视角观察了好一会后,他居然跟着沉迷进来,猜测着薄倾城的每一个计划,推断出她缜密思维布置而成的连环局。   待分析明白六、七成,连他都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来,赞不绝口。   俗语所说的真人不露相,指的就是他的小四儿吧。   兵法布局,皆与竹简上记录的战谱大有不同,她所选择的可供调配使用的有效兵种并不算多,但从整盘棋的角度来看,每一卒的存在都有其必要性,缺了哪个都会影响整体的效果。   她以己方统帅为最大的饵,勾着对手心痒难耐,先一步出击。   在路上,她以初学者的大无畏姿态,摆放了几小队人马,随时来上一场遭遇战,让对方杀个尽兴。   而就在对方得意洋洋的准备享受最后的胜利成果时,四只埋伏已久的剑修小队在中心阵地突起发难,须臾之间,乾坤倒转,胜负立分。   这便是她的全部计划,看似简单,却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身为白银战将的冷笑,自有他自己的傲骨。   薄家四小姐‘傻’名在外,他若再以自身百分之百的实力,认真的杀上一场,未免显得过于小心,就算是胜了,也会被天月界的其他战将所耻笑。   而若是他掉以轻心,轻视对手的话。。。结局,真的很难预知了。   赫连玄奕观棋的同时,反复交换立场,以冷笑的角度去思索破解之法。   得出的结论,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派出更高等级的妖兵,在路上就灭了薄倾城派出的四组剑修,就算是彻底的堵死了她的一切布局。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冷笑一定要把薄四小姐当成个有资格与其并肩匹敌的对手,认真对待。 ☆、赢了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冷笑一定要把薄四小姐当成个有资格与其并肩匹敌的对手,认真对待。   他会那样做吗?   赫连玄奕无声发问。   也许到了棋局最后,他才能知道结果。   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成了定局。   薄倾城的俏脸上浮起一抹酡红,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能渗出血。   正式对决的一开始,她的那几分紧张,在于对方交锋的瞬间,一扫而空。   她笑了,十分温柔,甜甜的笑了。   前三道防线,被一拥而上的妖兵冲的瞬间崩溃,她眼睛眨也不眨。   足有三十里的距离,数百个陷阱,被对手一路踏平,她理也不理。   铺天盖地的大军,将她的阵地,围个水泄不通。   她的统帅,深陷重围,成了对方眼中的大餐,随时可以张口吞下。   她按按计算着时间。   精致绝美的脸庞,一抹淡淡的红色血光,一闪而逝。   胜败在此一举!她要进行最后一击了。   与此同时,棋盘对面冷笑阖上了纸扇,以灵力传递讯息,命令先头部队的妖兵可以结束这场在他眼中毫无意义的战斗了。   他接下来还有至少两番车轮大战,在遭遇与他实力相匹敌的另外两名百名白银战将之前,他需要养精蓄锐,积累灵气。   轰——   冷笑的脑中一声闷响,接着眼前一黑,周遭的薄雾跟着溃散无踪,四周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   他被先一步传出了棋盘法宝。   薄家子弟好奇的凑过来,不明所以。   冷笑岿然不动,脑海中一片空白,孤零零的坐在哪里。   会场的上空,有个苍茫而古老的声音宣布比赛结果。   ‘战将对决’第三场,白银战将冷笑VS薄家四小姐之对战,薄家四小姐——获胜!!!!   话音才落,薄家四小姐便笑吟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修长小手中捏着一块黝黑的木牌,那是赢得了比试之后,自动出现在她面前的过关令牌。   赫连玄奕第一个冲了上去,黑袍随风而舞,撩起的黑发下,狭长如妖的暗眸闪烁着惊喜,火焰耳饰宛若活物,越是靠近薄倾城,便红的越是嚣张。 ☆、小四儿,你真棒   赫连玄奕第一个冲了上去,黑袍随风而舞,撩起的黑发下,狭长如妖的暗眸闪烁着惊喜,火焰耳饰宛若活物,越是靠近薄倾城,便红的越是嚣张。   众人这才注意到,锦王与薄四小姐竟然将一对火焰耳饰分别佩戴,状似亲密无比。   “小四儿,你真棒。”赫连玄奕恨不得冲上前大力拥抱住她,最好还能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两边各亲几下,以表示他的兴奋。   小四儿获胜,真是比他自己赢了还开心。   可一看到她笑的羞羞涩涩的小脸上,美眸寒意渗人,他就聪明的止住了放肆的念头,两手规规矩矩的放下,免得让她又想起了早晨那件小小的意外,记恨在心,对他不理不睬。   冷笑僵坐在原位,似乎还没从失败的打击之中解脱出来。   不过换了谁,都不太好接受如此结局吧。   他可是凭借着真才实学,费尽千辛万苦,才通过了白银战将的评估。   而后,更是过着漂泊的生活,走遍了大半个天月界,寻找对手,磨砺自身。   ‘皇族考核’是他唯一的信念。   他要在皇族举办的盛会上打败天月界的另外两名战将,向各大势力证明,他的强悍实力是值得花费大价钱去招揽。   ‘战将对决’才刚开始,他遇到的第一个对手,称得上是整个会场之中实力最弱者,一个只会微笑,连句话都不会讲的痴儿。   然而万万没有料想到的是,他,白银战将冷笑,竟然就败在了痴儿的手下。   败的糊里糊涂。   败的不明不白。   不,他不甘心,他怎能认输?   眼尾余光瞥见那位薄家四小姐在锦王的陪伴下准备离去。   冷笑突然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赶在最前,双手一张,拦了去路,“等等。”   赫连玄奕在薄倾城面前总是一副笑脸迎人,任君抽打的好好先生姿态,对待外人,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一个闪身,原地挪移,挡在了薄倾城面前。   高大的身躯,宛若一座高山。   他幽暗的冷眸眯起,两轮血月在瞳孔深处若隐若现,还不忘祭出一抹讥诮,令人只要稍被注视,就如坐针毡,冷汗直冒。 ☆、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讲理’   他幽暗的冷眸眯起,两轮血月在瞳孔深处若隐若现,还不忘祭出一抹讥诮,令人只要稍被注视,就如坐针毡,冷汗直冒。   “让开。”冷漠的音调,不容置疑的警告,赫连玄奕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   “锦王,我输了。”冷笑的脚底下一软。   两个人之间的实力相差太多,对方又在刻意释放威压,害得他总有种拔腿就逃的欲wang望。   “输了,那就认输。”谁叫你小瞧人的,哼哼,白银战将又怎样,在他家小四儿的手下连半个时辰都没扛得住,想必也是个名不副实的主。   亏了以前他还敢那么骄傲,仗着白银战将的名头,仗着从小就与他认识,三番五次的借故找茬。   刚刚冷笑还故意拖到他赶过来的最后一刻才开启战局。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他不去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切,居然还敢拦住去路。   “就算是输了,我也要知道为什么输,麻烦锦王让让,我想和四小姐面谈。”换成了别人,冷笑早就不耐烦的出手,把碍事的家伙先丢到墙上去当一阵子壁画,可他面前的人是锦王赫连玄奕啊,无论是他的权势地位,亦或是他本身的强横实力,都逼着冷笑不得不按捺住着急,好言好语,慢条斯理的讲道理。   问题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讲理有用。   可对于某些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是‘讲理’的人来说,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   赫连玄奕显然属于后者。   他盯着冷笑,唇畔不忘挂上一丝嘲讽,“输了就是输了,想不明白,找个地方去慢慢想,再想不明白,直接拿脑袋撞墙,别来烦别人。”   一触及到赫连玄奕突然变锐利的目光,冷笑冷汗刷地流下来。   碍于薄四小姐在场,锦王没把话说明白。   不过冷笑到底是白银战将啊,脑筋运转极快,他只用了半秒钟就悉数理解了赫连玄奕没说明白的威胁。   他不准他去打扰那位傻小姐。   如果他不听话,执意要追问,锦王就会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教训他的无理。 ☆、输给了一个根本不该输的人   如果他不听话,执意要追问,锦王就会出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教训他的无理。   换做其他时候,权衡利弊后,冷笑愿意退让一步,成全了锦王的颜面。   然而,在莫名其妙的输掉了棋局之后,他的心,彻底乱了。   从此之后,白银战将冷笑,将会被人从天月界三大名将之中剔除。   他输了。   输给了一个根本不该输的人。   他抬不起头。   可就算是死,冷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那局棋的最后一刻,他所操控的妖军所向披靡,直抵对方的阵地,只等着出手去斩杀掉敌军统帅。   紧接着,他就被传出了棋局,宣告失败。   他想不通,薄家四小姐始终屈居于劣势,毫无反击的能力,她是怎么做到逆境取胜,一击必杀的呢?   冷笑想到此事,忍不住会又瞅了一眼身后的棋盘,几个薄家子弟正在小心的擦拭着,为下一场对决做好准备。   难道。。。是有人在棋盘上动了手脚,暗暗相助薄家的人。   或者,那棋盘法宝出了问题,错把赢家当成了输家传送出来。   除了这些意外能作为解释,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两个男人杠上了。   身为焦点集中的对象,薄倾城没有丝毫自觉。   有人绊住了赫连玄奕,她求之不得。   莲步轻移,不动声色的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虽说绕点远才能回到独居的小院,不过并不打紧,她乐意。   “小四儿,你去哪里?”锦王伸手去抓,扯住了她的袖口。   薄倾城黛眉微蹙,看着外衫的一角牢牢的被他捏在手中。   她脸上的浅笑不变,水眸之中,却有些读不懂的精光积闪了几下。   紧接着,在赫连玄奕和冷笑双重诧异的目光之下,她抽出了短刃,果决出手。   。。。。。。。。。。。。。。。。。。。。。。。....................   佳人婀娜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会场的门口。   赫连玄奕哭笑不得的捏紧了掌心里的一截碎布,就在不久之前,它还是四小姐身上的一件漂亮衣衫。 ☆、谁还敢造次   赫连玄奕哭笑不得的捏紧了掌心里的一截碎布,就在不久之前,它还是四小姐身上的一件漂亮衣衫。   可惜,生生被主人给毁了。   “她。。。我是说薄家四小姐,不像是个傻子,她虽然一直笑,可眼睛里却有着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冷笑怅然失神,同锦王一起,盯着那抹倩影远走,出声感叹。   “还用你说?”赫连玄奕煞瞳冷绝,不客气的点住了冷笑的鼻尖,“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别想鬼脑筋动到她身上去,否则的话,我绝不饶恕。”   冷笑摸了摸鼻尖。   锦王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他心里还在挂念着小四儿,懒得理会太过。   冷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赫连玄奕向左,他便向左。   赫连玄奕往右,他跟着往右。   打定了主意要跟到底。   “你做什么?”锦王烦极了,狠狠一扭头,凶相毕现。   冷笑心里跟着一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王爷,我想见薄四小姐。”   不问清楚,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要知道,今天的事,可是他人生之中栽的最大的一个跟头,冷笑跌个头破血流,名誉尽毁,若是他不彻彻底底的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路都不知该怎么走了。   “你做梦吧。”妖孽般邪美的脸上恼意一闪而过。   冷笑根本没看清楚赫连玄奕是怎么出手的,眼前只是突然一黑,头重脚轻的往地面栽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   冷笑脸朝下砸在地上,尘土飞扬。   “把冷少抬到休息区去,好生照顾。”锦王朝呆住了的薄家子弟招招手,下达完指令后,转身继续走。   混蛋!   自讨苦吃。   好好的跟他讲不听,非逼着自己出手。   哼,想见小四儿?   小四儿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他不在的日子里,他的小四儿不知道吃了这群混账多少闷亏。   现在他回来了,看谁还敢造次。   。。。。。。。。。。。。。。。。。。。。。。。。。。。。.........   薄倾城回到小院的时候,那只闯了祸的黑色大鸟还没有离开。 ☆、轩然大波   薄倾城回到小院的时候,那只闯了祸的黑色大鸟还没有离开。   暗红色的鸟喙与黄褐色的爪子并用,一下又一下,捣蒜似的往地上撞击,深埋入土后,再用力的向上一拱,把地皮都掀起了半寸。   灵田内被毁的草药救无可救,不知被谁收集在了一起,堆成小山状。   薄倾城看见了,又是一阵心疼。   费了那么久的劲儿,全毁了,又要重新来过。   都怪那个该死的妖孽男,每次只要见了他,准没好事。   她气呼呼的回到卧房,一时间也没心情去管那只黑鸟在做什么。   青月很快就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回来,一见到薄倾城就开始拿手绢擦眼泪,“四小姐,呜呜呜,你去哪里了?呜呜呜呜,奴婢找不到您,吓的心脏都不会跳了。”   “我去考核的会场转了一圈,家族里吩咐的事,总要想办法应付过关才好。”免得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磨磨唧唧,烦都烦死了。   “耶?您去‘战将对决’的会场了?”青月抹了抹眼泪,“奴婢刚刚去过,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薄家负责那片区域的子弟一定都在偷懒,竟然敢全体溜走了,害的奴婢想找个人问问不行,吓都吓死了。”   “没人吗?”薄倾城奇怪的眨眨眼,“也许是今日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吧。”   来参加‘战将对决’的修真者并不多,那块区域人气比较差也属正常。   她并不知道,在于冷笑的对弈战中夺得了胜利,在薄家乃至整个天月界内掀起了一番怎样的轩然大波。   就连急着赶回来安抚她的赫连玄奕也在半路被太子派来的人截住,强请去商量对策。   薄家上上下下,更是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薄家家主失了常态,大声咆哮着命人四处寻找四小姐。   而那些位长老则是脸色青白交错,一个个倚在椅子上,沉默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薄文白有几次想悄悄溜走,先一步通风报讯,哪想到才挪蹭到门口,就被守门的护卫绊住,紧接着被父亲抓个正着,拖回去盘问。 ☆、误伤色鸟   薄文白有几次想悄悄溜走,先一步通风报讯,哪想到才挪蹭到门口,就被守门的护卫绊住,紧接着被父亲抓个正着,拖回去盘问。   薄家痴傻的四小姐,只会笑,不会说话的四小姐,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的四小姐,居然在‘战将对决’之中,一局打败了白银战将冷笑。   这件事,会是真的吗?   。。。。。。。。。。。。。。。。。。。。。   黑鸟忙活了一个上午,在薄倾城无意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之时,它也将那一亩被毁坏的灵田重新翻耕了一遍。   薄倾城从房里刚一走出来,一只庞然大物便以快的诡异的速度狂袭而至。   她下意识的想躲,比她更快,某个毛茸茸还喷着热气的东西入了怀,在她柔软的胸口处又磨又蹭,还发出奇怪的咕噜噜的声音。   每个女人,在面对如此直截了当骚扰时,下意识都会做出同样一个动作。   薄倾城虽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坚强,但她毕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   她扬起手来,掌心瞬间蕴满了杀气腾腾的灵力,猛的挥舞过去。   击中的一瞬间,她隐隐有些后悔。   万一为了这种事伤及对方的性命,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但是此时想收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她眼前一花,有个黑黝黝的‘东西’朝着太阳的方向狂飙而去。   没用多久,又朝着她猛砸下来。   薄倾城没躲。   那‘东西’准确的命中在她面前,距离她的脚尖,仅有半寸。   她眯起了眼,直至此时才能仔细端详,居然是之前赫连玄奕送来,毁了她灵田药草的那只黑色巨鸟。   此刻,它奄奄一息的躺在她脚下。   刚刚那一掌,轰中的是它的鸟头,整个身体之中最脆弱的部分,所以,不管它体形有多庞大,还是敌不过重伤的命运,两颗乌黑的鸟眼自下而上可怜兮兮的望着薄倾城,仿佛是在讨饶,也好像是在告别。   “天!”薄倾城半蹲下,两手合力,抬起它的脑袋,“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   PS:求收藏。 ☆、打个低调的嗝,喷出一片药香   “天!”薄倾城忙半蹲下,两手合力,抬起它的脑袋,“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咕噜噜。。。”黑鸟费劲了全力,扭动两下,从它细长的脖子里发出连串闷响,圆圆的鸟眼奄奄一息的阖着,唯有极力撑起的那一丝缝隙能证明它还没有死去。   “我会想办法救你,你放心。”薄倾城轻手轻脚的把它的脑袋放在一边,狂奔回卧房内,一股脑的将装在木匣里的疗伤灵丹全都取了出来,返回时抱了满满一怀。   “这些都是治疗外伤和内伤的药,二哥给我的,听他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肯定能就得回来。”当然,薄二少说的是救人,至于对鸟,尤其还是这么大一只的巨鸟是否管用,她就没把握了。   “咕噜噜。。。咕噜噜。。。”黑鸟的鸟眼之中有某种异样之光闪过,稍纵即逝。   低头翻找的薄倾城并没有注意到。   “有了,先吃这个。”她拔开一只翠绿欲滴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拇指大小,药香扑鼻的灵丹。   光是看装丹药的容器的容器价值不菲就能猜测到这颗药的真实价值。   那是薄文白费尽心思招来送给薄倾城防身用的,生怕她哪天不小心伤了自己,到时候万一他不在身边,薄倾城至少能找到东□□救命。   他大概万万想不到,要五十颗四品晶石才能买到的好东西最后居然进了鸟嘴里。   薄倾城小心的捧着药丸,送到鸟喙边,刚想掰开它坚硬狭长的嘴巴往里塞。   黑鸟一反常态,叼住直接往肚子里咽。   然后,又病恹恹的软下了身子,鸟头枕住薄倾城的膝盖作垂死状。   薄四小姐狐疑的眯起了眼。   似乎是感受到了薄倾城态度上的转变,黑鸟愈发虚弱,喉咙之中不断的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响声,偶尔,还小小的打个低调的嗝,喷出一片药香。   薄四小姐又旋开了另一瓶装在金属容器中的药瓶,这次没急着往鸟嘴边送,握在手边,轻轻挥了挥,“这一瓶也是好东西,四品中阶的丹丸,吃下去的话,不止能够补充耗损过度的灵力,还可以修复受损的经脉,有晶石都换不回来的极品宝贝。”   ................................................................................................................................................................................................................................................................................................................................................................................................................................................................................................................................................ ☆、无耻色鸟   薄四小姐又旋开了另一瓶装在金属容器中的药瓶,这次没急着往鸟嘴边送,握在手边,轻轻挥了挥,“这一瓶也是好东西,四品中阶的丹丸,吃下去的话,不止能够补充耗损过度的灵力,还可以修复受损的经脉,有晶石都换不回来的极品宝贝。”   果不出她所料,黑鸟的身子跟着颤动了下,鸟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碎光,之前无力控制的庞大身躯暗暗绷紧,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手中的药瓶上。   这只鸟能听懂她说的话,薄倾城脑海中闪过了奇异的念头,十分笃定。   转念一想,此处是天月界啊,人类的进化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各个都以追求无极限的天道为终生唯一的目标。   出现一只善解人意的黑鸟,并不算稀奇。1   最有趣的事,色鸟竟然还懂得审视夺度,争取最大的利益,骗她的丹药吃。   哼哼,不愧是赫连玄奕送来的礼物,破坏力十足,还一等一的无耻。   难道它是灵兽吗?   薄倾城又转出另一个念头。1   她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色鸟很久很久,久到了连鸟的心里都发虚发颤,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气场,   “不过,你现在伤的很严重,万一虚不受补,没准直接就要了你的鸟命。”   薄倾城唉声叹气的摇摇头,眼尾余光时刻注意着色鸟的动静,果然它立即露出了急迫的眼神,鸟头一伸一伸,冲着她拿药瓶的手慢慢靠近。   “到底要不要给你吃呢?真难选择啊。”   薄倾城长吁短叹,顺便把药瓶换了个手拿,逗着色鸟再朝另一边使劲儿。   “你毁了我的灵田,践踏了那么多药草,我本来就该惩罚你,再说,刚刚那一掌也是因为你突然冲出来,把脑袋伸进我的怀里,我才会下意识的还击回去的。。。。”薄倾城故意慢吞吞的说话,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的慢慢道,“这样说来的话,那全都是你自找的麻烦,我给你吃了一颗丹药,也算是给锦王留个面子。”   .............................................................................................................................................................................................................................................................................................................................................................................................................................................................................................................................................................................................................. ☆、此举果然刺激人。。。不,应该说是刺激鸟   “你毁了我的灵田,践踏了那么多药草,我本来就该惩罚你,再说,刚刚那一掌也是因为你突然冲出来,把脑袋伸进我的怀里,我才会下意识的还击回去的。。。。”薄倾城故意慢吞吞的说话,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的慢慢道,“这样说来的话,那全都是你自找的麻烦,我给你吃了一颗丹药,也算是给锦王留个面子。”   她大模大样的收回药瓶,还不忘在色鸟眼前转了一圈,让它明白明白,什么叫煮熟的鸭子长腿飞了。   此举果然刺激人。。。不,应该说是刺激鸟。   ‘重赏垂危’的色鸟浑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更不记得身为‘伤鸟’是不应该也不可能利索的从地上蹦起来,神采奕奕的追逐着薄倾城的灵丹跑。   它脑海中大概剩下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拼了鸟命也要得到那瓶药。   刚刚吃了薄倾城给的那一粒,它真是受用无穷,若能再来上一粒。。。   鸟嘴里开始滴答滴答的往出流口水,止都止不住。   “好哇!色鸟!你敢骗我!!”一记爆栗,迎头劈过去。   这只鸟的脑袋硬的很,压根就不用担心天会因此而受伤。   “咕噜噜——咕噜噜——”情知理亏,色鸟不躲也不闪,生生承受一记之后,舔着脸凑过来,鸟嘴叼住薄倾城的裙子,轻轻的扯了下。   “你要做什么?”虽说她身上的这件裙子也是法宝,没那么容易被扯破,薄倾城依旧是小心翼翼的从鸟嘴里夺回她的裙摆,免得不小心真给弄坏了,“你想让我跟你走?走就走,你在前边带路,我跟着就是,别动手动脚,咳咳,应该说,把你的鸟嘴离我远着些。”   薄倾城一抬手,色鸟跟着一瑟缩。   配合默契无比。   它这样子假装的畏缩,倒是把薄倾城给逗笑了。   真是受不了,赫连玄奕是从哪里找来的它啊,太会耍宝了些吧。   拜托,它只是是发育的比其他鸟好,看上去有些营养过剩的色鸟哇。   。。。。。。。。。。。。。   没人喜欢吗?你们真的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故事吗?   拜托,说说话啊,不要那么安静,不要那么安静。   救命啊!!!!!!!!!!!   (作者已疯,可不可以免更?) ☆、穷人,薄四小姐   拜托,它只是是发育的比其他鸟好,看上去有些营养过剩的色鸟哇。   腹诽完毕,薄倾城还是跟在了色鸟的身后,慢悠悠的来到了灵田边。   她的草药,灵气尽失,宛若杂草般,胡乱堆在那儿。   薄倾城亲眼看到了,禁不住又是一阵心疼。   她的心血啊。   色鸟心虚的垂下头,率先跳进天里,爪子刨土,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再衔起一片丢弃在旁的石头丢下去,重新掩埋好。   薄倾城明白了它的意思,“你是说,要我重新种一亩灵田?”   色鸟立即恭顺的凑过去,考虑到再把脑袋送到她怀中乱蹭也许又会挨揍,因此识相的换了个部位,改为蹭腰。   “每种药草,都有适宜播种的时间,又不是说种就能种的。”薄倾城半蹲下来,检视灵田,“我本来是想试着炼一炉补充灵力用的聚灵丹,虽说那是最初级的丹药,但是也需要不少材料,薄府只供应给我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其他的东西,包括最便宜的药草种子在内,都要花费晶石去买。。。色鸟,你不懂,我很穷,连买药种的晶石都没有了。”   色鸟立于原地,似懂非懂,或者说完全不懂。   薄倾城也明白多说无用,轻叹一声,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头,转身离开。   一抹巨大的黑影,腾空而起,黑压压的遮去了阳光,瞬间不见踪影。   薄倾城一抬头,就望见了色鸟伸展了身躯,宛若一团低空掠过的阴暗云团,霹雳电闪一般,向北方窜去。   “这家伙,竟然真的会飞呀。”原以为它身材那么巨大,飞翔对它来说,稍微有点难度呢。   不过,既然它的的确确是只鸟,展翅翱翔应算是本能。   薄倾城感叹完毕,继续往房内走。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敞开的木窗外,一只鸟头,探头探脑的伸进来,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青月没有心理准备,一抬眼与那只大的离谱的黑鸟对个正着,登时吓的惨叫一声。   薄倾城被青月的喊声给吓了一跳,瞥见了黑鸟,倒只是意外,“耶?色鸟?你不是走了吗?” ☆、一翅膀拍飞你   薄倾城被青月的喊声给吓了一跳,瞥见了黑鸟,倒只是意外,“耶?色鸟?你不是走了吗?”   “咕噜噜——咕噜噜——”它激动的一抬头,咚的一声闷响,脑壳重重的撞在了窗棱上方,整面墙跟着颤了颤。   青月捂住了胸口,安抚被吓到的心肝脾肺肾,“天,它把灵田毁了还不过瘾,又想过来把房子拆了吗?”   “它好像是要我出去。”薄倾城试探性的揣测。   色鸟一听,兴奋的又抬了两下头。   缩回脖子之后,脑袋上多了一扇生生从墙体上拔下去的木窗,怪异无比。   青月捂住了眼,一声哀嚎,“它果然是来拆房子的,小姐,锦王爷怎么送了它给您呐,有这黑鸟在,咱们的院子早晚会变成废墟吧。”   偏偏还生了一副大块头的模样,她想赶都赶不走。   薄倾城顾不得再听小包子抱怨,拎起裙摆就往外走。   一打开房门,便有一件重物落在眼前,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   那是一只用五彩锦丝织造的袋子,以金光耀眼的凰为图,因为袋子里装满了东西,被撑的鼓鼓囊囊,几乎变了形。   袋口用红色的线绑紧,看不见里边装的什么。   色鸟得意洋洋的昂着脖子,左右踱步。   等了老半天,不见薄倾城动手去碰那锦丝袋,居然有些着急的靠过来,用它那羽毛残缺不全的左翅,绕到身后,‘轻’推了她一下。   色鸟那是多大的身子啊,它再小小心,力道也非常吓人。   于是,青月免不得又大力的尖叫了一声,噗通坐在地上,不敢看了。   薄倾城毕竟已是凝脉期的小高手了。   这一翅膀下来,虽说不在意料之中,来不及防备,快要拍到她的后背之前,身体却自然生出了反应。   她脚步极快的往一旁躲闪过去,身子侧闪之时,她清楚的看到色鸟的翅膀距离她还有不到一掌左右。   惨了,躲不掉了。   哪怕全力催动周身的灵力,进而形成了一股恐怖的爆发力,她还是没法成功的避开来。 ☆、耳坠护主   哪怕全力催动周身的灵力,进而形成了一股恐怖的爆发力,她还是没法成功的避开来。   应该,不会怎样吧。   最多直接拍飞到墙上,吃了一嘴尘埃,丢点人而已。   她要把这一笔笔的烂账都记到赫连玄奕身上。   回头找一天,也照葫芦画瓢的把他拍飞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色鸟的翅膀距离的更近了,卷起的冷风中夹着些尖利的气旋,薄倾城可以清楚的看见它的每一个动作,但是身体却比眼睛要慢上许多,怎么控制都没办法挪开来。   一团刺眼红光,陡然出现。   在她眼前,一面由光影组成的屏障,牢牢地将她挡在墙后。   色鸟的翅膀,拍在光墙之上,卸去了力道。   薄倾城毫发无损。   。。。。。。。。。。。。。。。。。。。。。   光墙,无声息的消散,化为一条细细的红丝,收拢至薄倾城耳畔消失。   那枚火焰缭绕的耳坠由深红转淡,晶体内部汹涌流转的暗泽缓缓平静下来,恢复成原样。   是它免去了她一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吗?   那是赫连玄奕强行送的,薄倾城原以为,那只不过就是个不成熟的男人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以此向外人证明,她是他的,她与他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闲杂人等不许接近之类的无聊意义。   没想到,它竟然还有其他作用,比如说,在关键时刻,释放出强大的保护罩,护她性命。   薄倾城捏着耳坠发呆,一时间思绪万千,说不出的感慨。   色鸟大概也明白过来自己又犯了错,瑟缩着挤在墙角,可怜兮兮的哀鸣,不敢靠近。   “小四儿,有人在攻击你吗?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小四儿,小四儿,你快回答我。”又是距离她极近的地方,陡然传来了赫连玄奕气急败坏的呼喊声。   “耶?你在哪里?”锦王的声音着实够震撼,薄倾城一下子就回过神来,转了一圈,小院内寻不到他的身影。   “我马上赶过来,你等等我。”他急促的轻喘着,大概是在高速移动,气息有点乱。 ☆、真是只。。。财大气粗的鸟啊   “我马上赶过来,你等等我。”他急促的轻喘着,大概是在高速移动,气息有点乱。   薄倾城终于寻到了声音的来源处依旧是从耳朵上的那枚火焰耳坠。   怪不得他能够在‘战将对决’的时候以神识侵入棋盘法宝,指手画脚一番后,还筹谋着要帮她作弊呢。   原来是早就在她身上放了这么一样东西,不管何时何地,他都能够联络到她,简直就是一个法宝版的电话嘛。   不过,换句话说,只要有这东西在她身上,她怕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那个缠人的妖孽男随时可能冒出来偷听,赶都赶不走。   她得想个办法,把火焰耳坠摘下来,还给锦王才行。   “我没事,你不用来。”   “喂,喂喂,赫连玄奕,你有没有听到,刚才只是出了点小误会,你忙你的,真的不用管我。”   薄倾城喊了老半天,不见回应。   色鸟找了个空档,蹑手蹑脚的叼着锦丝袋凑过来,轻轻放在了薄倾城面前,扯开袋口的系着的袋子。   晶石所散发出的特有的温暖灵光,迸射而出。   锦丝袋中装的满满当当,堆成了小山状的晶石,各个品阶的都有,以三、四品居多,偶尔也会蹦出一、两颗五品的,成色相当不错。   烈日之下,那柔软的光芒无可阻挡,晃花了人眼。   色鸟得意洋洋,仿佛是在说,这些全都是给你的,赔偿灵田,购买草药,剩下的花一半,砸一半,随你开心。   真是只。。。财大气粗的鸟啊。   出手就是大方。   要知道,薄府每个月分发给薄倾城的月俸也就是二十颗三品晶石,她是标准的‘月光族’,晶石一到手立即换成需要的材料,大多数日子里都过着身上没有半颗晶石的窘迫生活。   一夕之间,那么多的晶石放在了她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了这些,便可以买材料去尝试着学习她‘哈’了许久炼药和炼器了。   只可惜,锦丝袋是色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色鸟又是赫连玄奕早晨带到她的小院内,追根究底,与锦王脱不了干系。 ☆、来历不明的大笔财富   只可惜,锦丝袋是色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色鸟又是赫连玄奕早晨带到她的小院内,追根究底,与锦王脱不了干系。   要不要收呢?   来历不明的大笔财富。   恰好是她目前所最需要的。   如果有了这些,她大可以远走高飞,脱离薄家,去做她想做的事,不再屈居于现实所迫。   好诱人的美景。   薄倾城半眯起了眼,脑中快速的闪过许多的念头。   色鸟极为有耐心的在一旁等候,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你拿晶石给我,是锦王吩咐的吗?”三根手指捏起了两块晶石,灵活的转来转去,阳光透过晶石投射过来,晶莹剔透的美丽,难以用言语形容。   “咕噜噜——咕噜噜——”色鸟试探性的靠近了小半步,见没有引起薄倾城的反感后,才美滋滋的又凑近了些。   “若是拿这些作为灵田的赔偿,实在是太多了。”思索了半晌,她拿不定主意,“要不然我只取一点,其他的你拿回去。”   色鸟一听,竟惊恐的扇了扇翅膀,鸟头摇晃的更厉害了。   “我不能欺负一只鸟。”做人要有原则呐。   色鸟胡乱比划起来,长长的鸟嘴一张一合,可惜发出的全部都是‘咕噜噜——咕噜噜——’的声响,无法表达出它想要告诉薄倾城的真实想法。   “你想要我给你点别的东西吗?或者说,你想要所有的丹药。”它为了能骗到几枚,连装死的招数都用过了,应该是非常想要吧。   色鸟反射性的吞咽下一大口口水,咕咚一声闷响。   不过,为了避免变成烤小鸟的命运,它忍痛摇头拒绝,黑溜溜的眼中传出渴望的光芒,有趣极了。   “不要丹药吗?那我没有别的东西跟你交换了,晶石,你还是拿回去吧。”讨厌,她这儿什么都没有,想要交换点晶石都那么费劲。   色鸟显得更加着急,巨大的身躯在原地跳来跳去,大地也随着它蹦蹦跳跳的动作而颤动着。   。。。。。。。。。。。。。。。。。。。。。   PS:周末了,更新的比较慢,见谅,不过还是会继续更的 ☆、正缺一只坐骑   色鸟显得更加着急,巨大的身躯在原地跳来跳去,大地也随着它蹦蹦跳跳的动作而颤动着。   一人一鸟,很努力的以肢体语言交流。   只可惜,一直不太顺畅。   色鸟能听得懂薄倾城说的话,她一猜错,它就急的团团转。   青月壮着胆子凑了过来,默声观察了会,才试探性的猜测,“小姐,这只黑鸟是锦王爷送过来给您的礼物,虽然长的丑了点,但它能听懂人言,应该是一只灵兽,奴婢大胆猜想,它是不是想遵从锦王爷的命令,留在小姐身边啊?”   话音一落,色鸟竟然高兴的一飞冲天,在薄倾城和青月的头顶盘旋着,长啸不停。   “喏,奴婢好像猜对了呢。”青月圆圆的小脸上现出了笑容,“它可真好玩,留下来其实也挺好的,小姐正缺一只坐骑,有了它的话,以后想去帝都以外的地方就简单啦。”   经她一提醒,薄倾城立即想到了更多。   天月界是修真者的世界,来往两地,没有一只会飞行的坐骑,就只能依靠两条腿自己走。   她二哥薄文白就有一只很不错的三品神鹤,出门办事的时候,千里之遥也能在一天内返回,非常实用。   不过,能够担当坐骑的灵兽,大都售价不菲,品级越高,所需花费的晶石就越多。   这和现代人买车是一个道理,若想要好车、豪车,腰里就得有银子,不然的话,也只好屈尊于现实,随便买个能够代步的就好。   就薄倾城目前的情况来说,哪怕仅仅只是代步工具,对她来说也是短时间内无法完成的目标。   没办法,天月界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   像坐骑这种奢侈品,那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高级货。   虽说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隶属于天月界最赫赫有名的薄家,可她不受宠的地位注定了与这种好玩意无缘。   因此,赫连玄奕送来的这只色鸟立即有了更深远的意义。   首先,它绝绝对对、的的确确是一只坐骑,会飞,且速度快若闪电,又是灵兽,能听懂人言,想必品级不会低,搞不好比薄文白的那只神鹤还要好。 ☆、役兽牌   首先,它绝绝对对、的的确确是一只坐骑,会飞,且速度快若闪电,又是灵兽,能听懂人言,想必品级不会低,搞不好比薄文白的那只神鹤还要好。   其次,薄倾城也的确需要拥有这样一只坐骑,她可不想有朝一日离开了薄家的势力范围,还得劳驾两条腿,慢慢挪出帝都。   色鸟毁了她的灵田,践踏了她的草药,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   如果她能拥有了它,那么就算是再种十亩灵田让它踩着玩,薄倾城心里也十分愿意。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色鸟是妖孽男送来给她的礼物。   她收下了它,妖孽男那边要怎么说呢?   拿人手段哇。   可是,色料是一只坐骑耶,错过了它,她得攒多久的晶石,才能换到另外一只呢?   薄倾城犯愁了。   面对那整袋的晶石时,她尚能自制。   可是面对色鸟,她不淡定了。   “咕噜噜——咕噜噜——”某鸟还嫌某人不够烦,见缝插针的哀哀叫几声。   青月瞅准了时机,双手托着一块刻有黑鸟图案的牌子送上来,怯怯道,“四小姐,这块是黑鸟的役兽牌,也是黑鸟认主的唯一徽记,您只需要在这块牌子上滴一滴血,黑鸟就会自动认你为主,一生一世都不会背叛。”   “役兽牌?”这种东西,薄倾城当然听说过,也见过薄文白的神鹤役兽牌,不过那神鹤是别人的,所以她看见了也没啥特别的感觉。   但是青月送上的这一块却不同。   它代表着色鸟的所有权。   诱惑,仿佛变得更大了。   薄倾城发觉自己的意志力快要被蚕食殆尽了。   “小姐,您快接过去呀,这么好的礼物,若您不接受,一定会后悔。”青月伺候薄倾城有几年了,平日里,尽心尽力,忠诚而值得信赖,就算是薄家四小姐瘫痪在床的日子里,她依旧始终如一,小心照顾。   因此,薄倾城对她同样的好,平日里也从不把她当成奴婢看待,当成了亲妹妹般疼着。 ☆、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   因此,薄倾城对她同样的好,平日里也从不把她当成奴婢看待,当成了亲妹妹般疼着。   她颇为奇怪的看着青月激动的样子,包子似的小脸,肉嘟嘟,红艳艳,圆滚滚的身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看起来很有趣。   “色鸟的役兽牌怎么会在你这儿?”   “还有,你好像提起过,十年前,是锦王把你送到我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身边最信任的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收买了呢。   或者说,她才是至始至终被蒙在鼓里,懵懂无知的那一个。   青月外表憨厚,但生活在薄府内许多年,总有几分眼色。   薄倾城两个疑问一吐出口,她立即明白,四小姐有意见了。   没有哪个主子喜欢跟在身边,最亲密的下人其实是为别人效力,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的。   薄四小姐失去了一切记忆,转醒之后,宛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不记得过去,   不记得锦王爷,   不记得他与她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她会不满,更会因为自己替锦王爷说话,而怀疑她的用心。   青月吸了吸鼻子,紧攥着胖乎乎的小手。   她决定,把一切都跟四小姐说清楚。   许多年以前,锦王爷与薄家四小姐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   “小包子,你是说,锦王把你送来薄府,指明要你来侍候我,其实是怕薄府里的下人们粗手粗脚,不够细心,照顾不好我??”薄倾城不可置信的扬起了眉,听青月说了老半天,她口中所描述的赫连玄奕与她认识的那一个,怎么没有半点相同。   她们口中谈论的人是同一个吗?   “薄府家大业大,下人们不少,可是王爷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家伙,所谓忠诚,都是相对的,只要诱惑够大,什么人都可以出卖。别的主子,王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边,必须放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小姐为上。”青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满愤慨,“事实证明,王爷的顾虑没有错,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些个下人根本没理睬过您,四小姐名义上是主子,但是,她们不管不顾,恨不得您快点。。。” ☆、青月的忠心   “薄府家大业大,下人们不少,可是王爷说,他们每一个都是见利忘义的家伙,所谓忠诚,都是相对的,只要诱惑够大,什么人都可以出卖。别的主子,王爷管不着,也不想管,唯有您的身边,必须放一个可靠的、放心的人,誓死效忠,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以小姐为上。”青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满愤慨,“事实证明,王爷的顾虑没有错,您病在床上,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些个下人根本没理睬过您,四小姐名义上是主子,但是,她们不管不顾,恨不得您快点。。。”   恨恨咬住唇,她没敢把一个‘死’字吐出口。   别人不把她的小姐当回事,她可不行。   在她心里,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四小姐,哪怕是瘫痪在床的那几年,这个想法也从未改变过。   “青月,你很崇拜锦王爷呢。”薄倾城似笑非笑,寓含深意。   这点她倒不是乱讲。   小包子每次一提起赫连玄奕,总是眉飞色舞,小脸放光,毫不掩饰她的个人崇拜。   “小姐。”青月不依的跺了跺脚,“奴婢来薄府之前,曾经立过重誓,今生今世只认小姐一个主子,只把小姐一人放在心上,要用整个生命来守护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尊小姐一人号令,就算是锦王爷也不能命令奴婢去做任何会危害到小姐的事。”   她急的小脸涨得青红,两大滴眼泪含在眼眶里,溜溜转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决堤,“奴婢所说的每句话都字字属实,小姐您一定要相信青月的忠心。”   薄倾城哭笑不得。   她不就是稍微多说了一句嘛,又没有什么重话,小包子就激动的这么厉害。   若是敢怀疑她与锦王是一伙的,青月非得当场一头撞在墙上,来个以死明志不可。   算了算了。   薄倾城捏捏她肉肉的脸颊,“好啦,知道你最乖巧了,别急,我只是想知道,这块役兽牌是怎么回事。”   青月吸了吸鼻子,“役兽牌是王爷早晨离开时留下,命奴婢转交给四小姐,这只黑鸟和奴婢一样,都是王爷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礼物,如果小姐不要,礼物也不会收回,黑鸟会被当成不要的‘垃圾’,或许随手丢弃,或许直接毁掉了。” ☆、拿出去卖的话,晶石能换这么一大袋吧   青月吸了吸鼻子,“役兽牌是王爷早晨离开时留下,命奴婢转交给四小姐,这只黑鸟和奴婢一样,都是王爷特意寻来,送给小姐的礼物,如果小姐不要,礼物也不会收回,黑鸟会被当成不要的‘垃圾’,或许随手丢弃,或许直接毁掉了。”   她斜了一眼瑟缩成团的黑鸟,站在客观立场分析,“它是只无主灵兽,小姐不收下,依锦王的脾气也绝不会收回或转送他人,奴婢猜测,黑鸟心里肯定很清楚,若您成不了它的主人,它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或许,它活不过今天。”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小包子清楚的记得,在被送到薄府的前一天,锦王爷传见过她。   他冷酷的对他说,若是没办法让当年仅有四岁的小姐接受她、喜爱她,那她亦不必再回锦王府,随意找个地方自生自灭算了。   那是有进无退的一条路,迫的她必须努力再努力,为了活下去,为了给自己寻个出路,她将主子看的比天还大,战战兢兢,生怕哪里没伺候好,就什么都失去了。   她不想过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她想,黑鸟也肯定不想。   “你是说,我不要色鸟的话,赫连玄奕会。。。杀掉它?拜托,它可是一只灵兽耶,至少是四品中阶,拿出去卖的话,晶石能换这么一大袋吧。”薄倾城踢了踢脚下的锦丝带,晶石清脆作响,那真实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有次一问,她只是试探性的猜测。   没料想到青月与色鸟动作一致的点头,   “小姐,您别忘记了,锦王爷是不折不扣的金枝玉叶,血统高贵,皇族有皇族的骄傲,被拒绝的耻辱,他们无法容忍。”她怜悯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命运尚不可知的黑鸟,“它虽然有很多人争着要,卖掉的话能换大笔的晶石,可是锦王爷八成不会那么做,他又不缺晶石。。。”   “咕噜噜——咕噜噜——”色鸟连连附和,它的鸟语,无人能懂,不过它故意耷拉着稀疏的羽毛,颓然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鸟样。 ☆、每一寸肌肤   “咕噜噜——咕噜噜——”色鸟连连附和,它的鸟语,无人能懂,不过它故意耷拉着稀疏的羽毛,颓然垂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鸟样。   薄倾城哭笑不得,“这么说,我不想要都不行了?”   “要不要它,是小姐的权利,谁都强迫不了。”青月恭敬的低垂了头,双手轻轻叠放在身前,“奴婢多言了。”   色鸟一眨不眨的凝望着薄倾城,眼神之中,满满哀求。   在薄倾城做决定的时候,它不敢打扰。   安安静静的站着,悲悲戚戚的看着,乖乖巧巧的等着。   难以想象,它竟然只是一只鸟而已。   “好吧。”薄倾城败下阵来,“我收下了。”   她怀疑自己若拒绝,锦王不一定敢表达不满,青月和色鸟倒是会用幽怨的眼神秒杀了她。   罢了。   人情债而已,往后再找个机会还了赫连玄奕吧。   她正要告诫色鸟,多给它立下几条规矩,不许再去践踏她的灵田,也不准破坏小院内的任何东西,一道黑影,陡然出现在小院门口,几个呼吸间,已到了薄倾城的身畔,紧张兮兮的揽抱她入怀,大力拥紧,“小四儿,你有没有伤到?是谁敢攻击你?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敢朝他的女人下手,准是活的不耐烦了。   薄倾城用力的推开黏上身的‘八爪章鱼男’,受不了抱怨,“没人攻击,一切都是误会,赫连玄奕,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搂搂抱抱的多难看。”   她虽是如此说,锦王却依旧固执的上上下下检视个遍,恨不能剥了她的衣裙,确定每一寸肌肤都安然无恙,跟着长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这里是薄府,守卫森严,还会有什么事。”薄倾城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耳朵上的火焰耳坠,“有事的是这个,锦王爷,麻烦您把它取下来好吗?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免得走到哪里都有他的声音尾随而至,赶走赶不走。   “那个以后再说啦。”赫连玄奕扬起两道飞扬霸气的眉,“小四儿,我们的私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嘘,有人来了   “那个以后再说啦。”赫连玄奕扬起两道飞扬霸气的眉,“小四儿,我们的私事,等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青月不是外人,色鸟不是个人,所以,为什么不能现在一次性说清楚,锦王爷,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请你不要再试图在我身上寻找儿时的回忆。”她并非真的讨厌赫连玄奕,只是不愿意成为某个人的替身,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疼宠。   偏偏她又没法与他讲清楚,薄四儿,并非原本的薄四儿,他努力想要讨好的小女孩,早在许多年前就消失掉了。   这段有关于穿越的经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嘘,有人来了。”锦王小小声道。   他调皮的挤挤眼,眉飞色舞。   当然,他的暗示大概也只有自己才懂。   薄倾城看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再比划什么。   赫连玄奕用手点了点她的身后,那是小院正门的方向。   顿了一会,见她依旧没反应,索性探出大手,握住她的两肩,轻轻旋转。   无数道目光,夹杂着各种含义,齐齐飚过来,集中在她身上。   薄倾城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茫然的一路看过去,薄家家主,薄二少,薄家老太爷、二太爷,七太爷九太爷,还有薄家各位小姐少爷,叫得出名号的,全都到了,一个不落。   太子赫连云波及他的侍卫队也在场,兴味盎然的瞧着她对着锦王怒目而视,拉拉扯扯。   他们,什么时候进门的?   她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糟了,刚才与赫连玄奕争执的那一幕,他们不知看到了多少。   苦心隐藏了多年的小秘密,难道就这样子暴露于人前吗?   她的心中一沉,唇畔反而跟着向上挑,勾勒出弯弯的弧度,笑容腼腆而羞涩,娇娇滴滴。   那是她的招牌笑容,薄府每个人都见惯了的一面。   她并不打算解释,亭亭玉立的站在了锦王审判,淡定的目光捕捉痕迹的捕捉到了薄文白的位置。   ....................................   PS:给力的收藏啊,给点爆发的动力呗。。。。 ☆、丑陋的人性   她并不打算解释,亭亭玉立的站在了锦王审判,淡定的目光捕捉痕迹的捕捉到了薄文白的位置。   薄家二少别无选择,硬着头皮靠近,压低了声音快速道,“小四儿,‘战将对决’的时候,你一战成名,击败了白银战将冷笑,还指望秘密能继续隐藏下去吗?家主和长老们一听说这个消息便下令全府寻你了。”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她会跟着没事儿人似的先回到小院里。   府内府外,乱成一团,无数人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薄四小姐,与他们的疯狂相比,薄倾城显得淡然极了。   有‘外’人在场,薄倾城向来是不说话的。   她在等,等拿一大堆人首先表明来意,见招拆招。   不小心赢了一盘‘棋’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吗?   一群大惊小怪的家伙,居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小四,为父知道,你会说话,也能听得懂我说的话。”薄卫天作为薄家家主,又是薄四小姐的亲爹,责无旁贷,成带起询问的重任,“太子殿下、锦王爷,以及薄家各位长老都在此,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为父,‘战将对决’一关,真的是你打败了白银战将冷笑?”   虽然已经盘问了每一个在场服侍的薄家子弟,薄卫天仍旧不太相信的样子。   没办法,薄四儿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早就根深蒂固。   就算她一直完好,从不曾遭难,顺顺当当的修行,也未必拥有战将的天赋,更别提打败冷笑那种压根就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这之间的差距,委实太大。   压根就不是努力努力,便能获得。   他薄家,真的出了一位战将吗?   薄卫天必须确定。   薄倾城笑容不变,眼神却冷凝的吓人。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但并不打算回答,脑海中无数的念头转过,她在权衡最有利于自己的立场。   知道她有利于的价值,态度立即就转变了吗?   人性,不管是在她原来的世界,亦或是穿越后到达的修真者世界,都一样的丑陋,不堪入目。 ☆、战将的出现,是一种运气   人性,不管是在她原来的世界,亦或是穿越后到达的修真者世界,都一样的丑陋,不堪入目。   赫连玄奕始终站在她的身旁,袍袖下的大手,悄悄探过来,包裹住攥成了铁拳的柔荑。   他手心中的温暖,愈发衬托出她的冰冷。   薄倾城想要抽回手,反被他握的更紧。   “小四,为父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听到了你刚刚和锦王爷在交谈,你早就恢复正常了对不对?身为薄家子弟,一切当以薄家利益为先,为父可以做主原谅你‘知情不报’之罪,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为何你可以打败白银战将?”急于求的真相,薄卫天失了往日的沉稳。   薄家子弟当中,剑修居多。   其他生产系的修者,比如负责炼制法宝的器修,炼制丹药的药修等等,也都不算少。   唯有统御全局的战将,数百年间,一个都没有。   四大家族当中,水家有一位青铜战将,独孤家曾经也有一位青铜战将,可惜中年夭折,心疼的独孤家的家主每每提及此事便要捶胸顿足。   薄家和阎家,再眼馋,再羡慕也无用。   战将,不是想培养就会拥有。   某种意义上说,战将的出现,是一种运气。   在修真者当中,拥有这项天赋的人,委实凤毛麟角。   由此可知,当薄家上下听说家族内居然有人在‘战将对决’的比试当中战胜了白银战将冷笑,所造成的震撼不亚于平地投掷了一刻惊雷,震的薄家老老少少都陷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心情在空中飘啊飘,怎么都落不下来。   相较于对方的激动,身为当事人的薄倾城显得那么冷漠。   她的笑容,毫无温度,微带着一丝嘲讽。   美眸顾盼流转,酷寒深藏,只笑,不答。   “小四儿!!!”薄卫天面沉如水,耐心宣告殆尽。   一直默然不做声的赫连玄奕忽然向前迈了一小步。   高大的身躯,宛若巍峨的高山,‘恰好’挡在了薄倾城的面前,截断了所有各藏心思的注视。 ☆、怎能放手把她送给锦王   高大的身躯,宛若巍峨的高山,‘恰好’挡在了薄倾城的面前,截断了所有各藏心思的注视。   “家主大人,注意你的态度,对锦王府的人如此口气说话,本王会很不高兴。”   耶?   锦王府的人?   妖孽男指的是谁?   她吗?   薄倾城气鼓鼓的撅起了小嘴。   薄家家主费了半天劲都没挑起她的情绪波动,赫连玄奕只用一句话就办到了。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表示抗议。   锦王手臂背在身后,捏住她的手,指尖绕来绕去的摩挲着嫩滑的肌肤,不放过任何机会吃豆腐。   薄倾城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吸引到了上边,又抓又挠,又掐又抠,只要他别再用那么猥琐的方式抚摸她就好。   害的她手臂上生出了无数的小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此消彼长。   薄卫天气的够呛,以前锦王爷想要薄小四也就算了,反正只是个傻女儿,赫连玄奕喜欢,就拿去。   薄小四能起到个维系感情的作用,也算她为薄家做出的最后一点点贡献。   薄家没人反对。   可现在情势不同了。   薄小四一战成名,击败白银战将。   痴儿张口,与正常人无异。   甚至在她身上,还能发现有庞大的灵力运转,只是刻意压抑着,看不出目前所达到的境界。   这样的薄四儿,薄家怎能放手把她送给锦王?   一直没张口的薄家老太爷须发皆白,浑浊的老眼之中,精芒暗闪,“锦王爷中意四儿,原本是好事,可是毕竟没有正式提亲,所以,四儿现在算不得是锦王府的人。”   “女孩家名节很重要,四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望锦王爷莫要诋毁她的名誉。”薄家二太爷接的顺当,在留住薄家数百年才出现的唯一战将的信念上,他的态度强硬。   “锦王心有美意,大可去求帝君,请他下旨赐婚,如此一来,四儿名正言顺的嫁过去,方能维护锦王与薄府的尊严。”薄卫天有了对抗的思路,情绪缓和下来,出言挤兑。   锦王若真去求帝君的话,需要时间,需要合适的机会。 ☆、锦王若真去求帝君的话,需要时间,需要合适的机会。   锦王若真去求帝君的话,需要时间,需要合适的机会。   等帝君的旨意下来,薄家早就把小四儿藏到无人知道的地方去了。   到时候,随便找个不宜成婚的借口回禀,帝君也没有办法干涉。   一个字,拖。   拖到锦王放弃对薄四小姐的执着。   拖到皇室另行为锦王指婚。   拖到薄四儿通过白银战将的考核。   到那个时候,皇族也得审视夺度,重新考虑大局。   薄家诸位太爷个个都称得上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如今,狐狸窝里,老狐狸集体出动,杠上锦王,争夺薄四儿。   他们,势在必得。   赫连玄奕云淡风轻的点点头,“你们终于发现小四儿还是有利用价值了吧?啧啧,小四儿战胜了白银战将,也就是说,她的战力至少也是白银战将级别的,按照战将府发战牌的规则,‘皇族考核’的比赛结果是为其所承认的,小四儿只需要拿着刻录了比赛实况的玉简去战将府,经过简单的核查,便能换回白银战将的战牌。。。天月界的第四位白银战将,薄家牟足了劲儿,也得把她留下来,助长声势吧。”   一语道破薄家的想法。   赫连玄奕缓缓收了表情,妖邪般血光灼灼的眸子隐隐透出两道令人心惊胆战的红芒,他宛若换了一个人,冷酷的亮出了藏起的獠牙,谁敢上前,便要将对方撕碎成一千片,一万片。   “小四儿性命垂危的时候,薄家在哪里?小四儿痴傻无人照顾的时候,薄家又再哪里?连个小小的下人都赶欺辱的薄家四小姐,这会儿倒成了香饽饽,众人争抢。。。抢到手了呢?你们又待如何?狠狠的利用她,榨干她一切可奉献的价值,再视如弃履般丢弃吗?”赫连玄奕气势惊人,不知不觉间,全力催动灵力,压制全场,他耳垂上挂着的火焰耳坠仿佛能够感受到异动,愈发娇艳欲滴。“本王早就说过,小四儿是锦王府的人,小四儿是本王早在多年前就看中的人,你们薄家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大家便撕破脸好了。” ☆、四小姐是锦王府的人   “小四儿性命垂危的时候,薄家在哪里?小四儿痴傻无人照顾的时候,薄家又再哪里?连个小小的下人都赶欺辱的薄家四小姐,这会儿倒成了香饽饽,众人争抢。。。抢到手了呢?你们又待如何?狠狠的利用她,榨干她一切可奉献的价值,再视如弃履般丢弃吗?”赫连玄奕气势惊人,不知不觉间,全力催动灵力,压制全场,他耳垂上挂着的火焰耳坠仿佛能够感受到异动,愈发娇艳欲滴。“本王早就说过,小四儿是锦王府的人,小四儿是本王早在多年前就看中的人,你们薄家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大家便撕破脸好了。”   他并未抬高了音调去与人争辩。   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准确无误的从锦王的话语中听出他的不满,他的愤恨,他的决心,以及他的承诺。   他就那样闲散的站在了薄家四小姐的身前,面前站着的是薄府内所有的人。   锦王脸上只挂了一抹淡淡冷笑,凉入骨髓。2   “太子殿下,您看。。。”说不通锦王,薄卫天自然而然的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赫连云波求救。   “家主大人,舍弟说的没错呀。”出乎意料之外,向来对薄家关照有加的太子竟然一面倒的站在了赫连玄奕的那边。   “小四儿是臣的亲生女儿,臣不至于刻薄亲生骨肉到锦王爷所说的那个程度吧,薄家家大业大,子弟众多,偶尔忽略些,再所难免,您在中间说句公道话,难道仅凭这些,就要给臣和臣的家族安上那么严重的罪名吗?”薄卫天一脸义愤,他不敢向锦王宣战,但他却可以找太子来评理,进而以储君之言去压制锦王爷,迂回得到支持。   “家主大人,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舍弟说,四小姐是锦王府的人,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赫连云波眼中有笑意一闪而逝,不过,为了避免混乱不堪的场面失控,他很努力的表现的严肃公正。。。。。。。。。。。。。。。。。。。。。。。。。。。。。。。。。。。。。。。。。。。。。。。。。。。。。。。。。。。。。。。。。。。。。。。。。。。。。。。。。。。。。。。。。。。。。。。。。。。。。。。。。。。。。。。。。。。。。。。。。。。。。。。。。。。。。。。。。。。。。。。。。。。。。。。。。。。。。。。。。。。。。。。。。。。。。。。。。。。。。。。。。。。。。。。。。。。。。。。。。。。。。。。。。。。。。。。。。。。。。。。。。。。。。。。。。。。。。。。。。。。。。。。。。。。。。。。。。。。。。。。。。。。。。。。。。。。。。。。。。。。。。。。。。。。。。。。。。。。。11 ☆、准王妃   “家主大人,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舍弟说,四小姐是锦王府的人,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赫连云波眼中有笑意一闪而逝,不过,为了避免混乱不堪的场面失控,他很努力的表现的严肃公正。   “小四儿明明是臣的女儿,怎么会是锦王府的人呢?”薄卫天一个头两个大,锦王在薄府胡搅蛮缠也就算了,太子居然也来插一脚,指鹿为马,把黑的说成白的。   若不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委实太高,薄家压根就惹不起,心高气傲的薄家家主早就当场发飙了。   莫不是他家小四儿即将要成为白银战将,所以太子和锦王忍不住也要过来插一脚,趁乱夺人。   赫连云波与赫连玄奕对望一眼,无声的以眼神交流。   前者笑容满面,后者则是一脸不满。   “薄老太爷,薄家家主贵人多忘事,难道连您也不记得当年的约定了吗?”怕他不懂,太子刻意加重了音色强调,“多年以前,薄四小姐出生的那个冬天,薄老太爷与帝君击掌为誓,将四小姐的终身许给了皇家,至于是哪位皇子,当时没有确定。”   薄家家主一时语塞,疑惑的望向老太爷,果真见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确有其事。   “难道——”薄老太爷先是一怔,继而神色大变。   “没错,击掌为誓三年之后,舍弟亲自去求帝君,把四小姐要了去,当年薄府送入皇宫的玉牒,也随之一同送入了锦王府,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你家的四小姐就是舍弟的准王妃了,刚刚玄奕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错。”赫连天波笑眯眯的抛出正确答案,一点都不在乎刚刚他所说的话造成了多大的轰动。   “为何没有人通知薄府?”薄老太爷眼眶都红了,急的。   拥有薄家血脉的战将,好像生了翅膀,马上就要飞走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舍弟的事,一向自己解决,如非必要,帝君都不会过问,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更不会干涉了。”太子推卸责任的功夫,出神入化,三言两语间,这事儿与他再沾不上边了。 ☆、王爷,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准王妃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舍弟的事,一向自己解决,如非必要,帝君都不会过问,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更不会干涉了。”太子推卸责任的功夫,出神入化,三言两语间,这事儿与他再沾不上边了。   解说完毕,他老神在在的归队。   随身侍卫不知从哪里找了找了一把方方正正的太师椅搬了来,松软的坐垫铺好,香茗奉上,太子寻了最好的位置看戏。。。不,确切的说是观察情况,以便随时居中调和,免得双方气氛过于紧绷,伤了和气。   焦点重新集中回了锦王与薄家人身上。   薄倾城自然把太子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消化掉每个字所表达的真实含义之后,她郁闷了。   小指戳戳赫连玄奕的后背,“王爷,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准王妃了?”   “我明确的告诉你哦,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所以,全都不作数,你不可以强人所难。”   她忙着强调自己的所有权。   开玩笑,与妖孽男扯上关系是她最不愿意的事,她还打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总是被气个半死。   赫连玄奕又捉住了她的手指,粗糙的掌心刮过她细腻的肌肤,惹起一阵阵异样的涟漪。   薄倾城像是被烈焰重重灼烫了一下,那刺痛的感觉,从指尖一路向上袭,心脏接连抽搐了两下。   她下意识的用力,想要抽回,未料到赫连玄奕握的那样牢。   他与她的十根手指,异样纠结在一起。   她有个莫名其妙的悲哀预感,她怕是逃不掉了。   赫连玄奕不理会她小小声的嘀咕,尽管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无名火随着她轻柔而坚定的声音蹭蹭窜起了老高,可是在解决两人的沟通不良之前,他要先打发了眼前这一群碍眼的家伙。   “本王今天一定会带走小四儿,你们之中若有人反对,本王许你们两种方式来解决。”锦王撇了下嘴,“其一,婚约是帝君和薄家老太爷亲自定下的,想要解除自然也要得到帝君的同意,你们有胆量的话,可以去找帝君抗议;”   。。。。。。。。。。。。。。。   PS:更新完毕,明天继续 ☆、两种选择   “本王今天一定会带走小四儿,你们之中若有人反对,本王许你们两种方式来解决。”锦王撇了下嘴,“其一,婚约是帝君和薄家老太爷亲自定下的,想要解除自然也要得到帝君的同意,你们有胆量的话,可以去找帝君抗议;”   当然,即便是帝君同意解除婚姻,他也不会遵从,从很久以前,他就不必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无须受制于人,这一点,在天月界唯有少数几个人清楚而已。   赫连玄奕没打算把这一点公之于众,告诉给薄家人知道。   那是他刻意隐藏起的小秘密,关键时刻,能起到出乎意料之外的作用。   “其二嘛,按照天月界的规矩,在某件事上双方谈不拢时,就可以选择提出决斗。”锦王慢吞吞的扫视全场,“从现在起,你们可以忘记本王的身份,想要夺回小四儿,就要先想办法打败本王。”   狭长如妖的眸子,血轮频闪,蓦地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不掩杀气,“本王所练功法,杀伐成道,一旦出手,伤亡再所难免,所以,你们最好谨慎挑选人选。”停顿了一下,他轻蔑的抿紧了薄唇,凝神等待。   薄文白挤在人群中,非常没种的向后退,再往后退,免得不小心被抓包来打前阵。   小四儿嫁到锦王府去,那是迟早的事。   就因为小四儿有可能成为新生的白银战将,就与锦王杠上,实在愚蠢。   他不是薄家的主事者,无法改变家主和长老们的决定。   但是他可以尽力避开事端,不参与其中哇。   呜呜呜,他已算得上是这一代佼佼者,不久以前,锦王爷几个照面就把他踹到墙上当壁画,铺天盖地的威压,骇的他连半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不如他的兄弟姐妹们,又能讨得什么好处呢?   想要打败锦王,除非是家主或是几位老太爷亲自出手。   可按照辈分来算,那是不折不扣的以大欺小。   真的如此做了,传扬出去,哪怕是薄家胜了,说法大概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 ☆、他是双面人吗?   真的如此做了,传扬出去,哪怕是薄家胜了,说法大概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锦王乃是帝君最宠溺的皇子,若他受了如此奇耻大辱,皇族岂会善罢甘休。   到头来,薄家四面不讨好,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薄文白终于挤到了人群最后,前边有几十个薄家子弟挡着,他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锦王撂下了重话后,不再多言,漠然等待。   剑拔弩张的气氛背后,薄倾城哭笑不得,她的手,全被赫连玄奕霸占住,揉揉捏捏,爱不释手的抚弄。   他是双面人吗?   人前冷厉霸道,人后调皮的像个大男孩。   最让人诧异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居然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表现出。   瞧瞧那几个薄家的大家长被他连糊带吓的挤兑成什么样了。   这男人。。。真无语了。   “锦王爷何必如此恼怒,薄家并不知道帝君曾经答允让小四儿成为未来的锦王妃,所谓不知者不怪,您应该能够体谅才是。”太子的一番话,让薄家不知不觉的沦为了劣势。   薄老太爷与帝君承诺在先,此事断无更改可能。   薄卫天心中不情愿,也得挤出笑脸迎人,“小四儿年岁不大,未到出阁年龄,此事不忙着仓促,不如这样,您去准备文定之礼,选个良辰吉日,正式对外宣布,如何?”   拖拖拖,用力拖。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把薄家的战将带走。   “本王早与帝君有约,四儿满十岁,就接她过府同住,就近照顾,只可惜在外修行,耽误数载,怠慢了佳人。”赫连玄奕老神在在,把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吐出来,“如今,本王回来了,自然要把准王妃接走,不好再麻烦薄家。”   薄卫天的太阳穴跳了几跳,“锦王准备何时接人?”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赫连玄奕咧开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邪气凌然。   薄卫天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未免太过仓促些,来不及准备。”   。。。。。。。。。。。。。   PS:求收藏,求推荐,努力更啊努力更 ☆、去不去锦王府,她才是当事人   薄卫天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未免太过仓促些,来不及准备。”   “准备?还能准备什么?”赫连玄奕手指着身后已多年没有修葺,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屋舍道,“小四儿本来也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锦王府早就准备妥当,她会过上比公主更加尊贵的生活,本王会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精心呵护,以补偿几年来她受的苦,遭的罪。”   薄倾城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太狡诈了,老是踩着薄家的痛处咄咄逼人,明褒暗贬,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去的事,再以此为武器,去堵薄家家主的嘴。   再继续下去的话,她怕是真的要被妖孽男带走了。   薄倾城眨了眨眼,盯住锦王的背影发起了呆。   她真的愿意和他去锦王府生活吗?   薄家家主哑然,老脸窘的通红,他自是听出了赫连玄奕在代女儿表达不满,不过当众拆穿大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面子总有几分挂不住。   薄家二太爷突然插口,“锦王爷的意见表达的很清楚,薄家亦会给予尊重,不过,小四儿毕竟是薄家血脉,她又已经恢复了神智,清醒过来,为何不让她出来说几句话呢?去不去锦王府,她才是当事人,有权决定。”   姜还是老的辣。   二太爷一张口,就把始终躲在锦王身后不露面的薄倾城给揪出来。   锦王性情乖戾,不好说话,那就把突破的重点转移到更容易被打动的薄四小姐身上。   她好歹是薄家的人。   受了点委屈不差,往后找机会多补偿回来也就是了。   等到她拿到了白银战将的将牌,薄府一定不会再忽视她,到时候,她在府内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比从前大有改变。   尤其她还是位不可多得的战将,薄家重视异常,留在这儿,获得的利益将是最多的。   去锦王府做准王妃,她永远只能是男人的附属。   相信她不会不明白。   就算是一时被锦王的花言巧语骗了去,薄家也得想办法让她清醒。   赫连玄奕微微侧过头,飘逸有如丝缎的长发,无风自舞,魔魅的眸子,煞气凛凛,极力压抑着被挑起的怒火。 ☆、强吻   赫连玄奕微微侧过头,飘逸有如丝缎的长发,无风自舞,魔魅的眸子,煞气凛凛,极力压抑着被挑起的怒火。   他望向薄倾城,等待她的回答。   薄家,他不在乎。   可薄四小姐,他却不能不在乎。   “小四儿,你别忘了,你终究是薄家的人。”薄卫天顾不得许多,为了留下女儿,沉声提醒。   “四妹,你的父母,你的亲人,全都在这里,薄府是你的家啊。”与她有血亲的兄弟姐妹们争先恐后的呐喊,虽然不太了解状况,但家主的态度决定一切,他们瞬时对这个过去从不放在眼中的四小姐由冷淡转为热情,也不算意外。   “四儿,薄家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薄老太爷亲许下承诺,此言一出,意味着从今往后,薄四小姐真的要被重视起来,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薄倾城眼神流转,在一大群陌生又熟悉的脸上,寻找着什么。   二哥呢?他躲到哪里去了?   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刻,她很希望听一听他的意见。   赫连玄奕眼中骤然闪过了一丝无可忍耐的暴怒。   他敏感的察觉到,小四儿动心了。   可是很快,愤怒又被妖娆的笑容所取代,铁臂向后一勾,把藏在他身后的人儿揽入怀中。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悠哉的翘起了唇角,妖邪的笑容,令人从骨子里往外泛凉。   他的手臂,那么的有力,薄倾城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牢牢被他锁紧。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靠近,好闻的味道,似曾相识。   她无助的仰起小脸,桃红色的唇微微张开,吐出带着淡淡甜香的温暖气息,口腔内一阵发干。   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首次尝到了胆怯的滋味,懵懂的想着,那一定是很过分的事。   赫连玄奕的脸贴的更紧了。   也许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也许仅是短短的一瞬。   那完美不近人情的薄唇,出奇暖烫,蓦地擦过她的小嘴,吻住。   唇与舌的游戏,放肆而激烈。   他贪婪的吮chang尝着,不容许她抗拒逃避,迫着她乖乖任由灵巧的舌喂入口中,舔wen吻过每一寸独属于她的美好。 ☆、小四儿被我吻晕了   他贪婪的吮chang尝着,不容许她抗拒逃避,迫着她乖乖任由灵巧的舌喂入口中,舔wen吻过每一寸独属于她的美好。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薄倾城稍微清醒了些,该死的妖孽男,大庭广众之下,至少有上百只眼睛盯着,他居然敢。。。吻她。   她想要用力推开赫连玄奕,可不知为何,双手没有一丝力气。   他抱的好紧,结实有力的身躯诋靠的好深,执意贴紧她的娇嫩,绝不容许她有拒绝或逃离的念头。   她的红唇在贪婪的品尝下,被吻得有些儿红肿。   他视而不见,锲而不舍,啃着她润润的唇瓣,舌头再次挤入她的嘴儿,与此同时,卷在他舌jian尖下的一粒‘糖果’顺滑的向前推。。。   薄倾城感觉到自己吞下了什么。   不容她发问,赫连玄奕攻势未减,不饶不依的逗弄吮chang尝。   他吻痛了她的唇。   她头晕目眩的闭上眼,清晰地感觉到腿心出一股股温润的泉水涌出,染透了衣衫。   薄倾城软软的栽倒在锦王怀中,精致的小脸上残留着激情的欢愉,明媚动人。   赫连玄奕得意洋洋的抬起头,单臂小心翼翼的将她护在了胸口处最贴近心脏的位置,邪笑道,“小四儿被我吻晕了,你们有什么话,改日到锦王府来说吧。”   “你——”薄卫天被气的七窍生烟。   “好啦,‘皇族考核’还没有结束呢,你们都挤在这儿做什么。”赫连玄奕可恶的笑着,“我是个闲人,无事一身轻,留在薄府只会多填麻烦而已,就此告辞,多谢招待。”   他眼神一瞟,色鸟立即颠颠的上前,俯身卧下,让锦王把四小姐放在它背上,再用青月送上的披风裹个严实。   “你要做什么?”薄家的人马一齐上前拦住去路。   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太子侍卫队的人马,呼啦啦一拥而上,团团将锦王护卫在中央,“大胆,你们竟敢对王爷无礼,薄家想要造反不成?” ☆、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嘛   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太子侍卫队的人马,呼啦啦一拥而上,团团将锦王护卫在中央,“大胆,你们竟敢对王爷无礼,薄家想要造反不成?”   太子抱着手臂闲闲看热闹,一杯茶水,端在手中,没喝了几口,端到凉透了为止,可见他有多么的出神。   薄家与锦王的矛盾,他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兴味盎然的看看热闹就好。   可惜啊可惜,薄家未免太过心急了些,提出那样子的请求,逼着薄四小姐出来面对,他们这不是用刀子插玄奕的心头肉嘛,以他那种龟毛又小气的个性,不当成抓狂才怪。   讨厌,就知道给他找麻烦。   当太子也很忙的耶,一刻都闲不下来。   薄卫天躬身拜倒,“太子殿下,求您做主。”   赫连玄奕黑着脸,面容不善,瞥向太子。   可怜的太子暗暗叫苦,还不得不撑起场面,居中调停,“有话好好说,你们都是一家人嘛。”   无人应声。   太子暗叹一声,“如今四小姐晕着。。。”   “那是锦王爷故意弄晕的。”薄卫天实在太恼火了,不知不觉,抬高了声音,打断了太子的话。   “大胆薄卫天,竟敢对太子无礼。”侍卫队的头头看不下去了,刚刚薄卫天和锦王爷呛上他便老大不乐意,这会儿薄家家主蹬鼻子上脸,连太子的面子也敢拂。   薄卫天神色一凛,登时从被气迷糊的状态回复过来,激灵灵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当即跪倒,额心贴地,“太子赎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是。。。实在是。。。”   太子似笑非笑,望向锦王,一番眼神交流后,读懂了他的决心。   于是,他又叹了口气,妥协了。   “家主大人——”太子亲自身手,把他托扶起来,“你太过紧张了,本是一件好事,何必弄的剑拔弩张,里里外外全都是自家人,将来四小姐正式嫁过门,玄奕就是你的半子,有这样一个好女婿,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薄卫天点头称是,他哪里敢说不想把薄四儿嫁给任何人,就思虑着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薄家不外嫁呢。 ☆、取消四儿与锦王爷的婚约   薄卫天点头称是,他哪里敢说不想把薄四儿嫁给任何人,就思虑着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薄家不外嫁呢。   “帝君早已同意了两人婚约,也曾经答应,等到四小姐过了十岁,即让她过府,先与舍弟培养培养感情,既然这是帝君金口所允,家主也不好拒绝吧。”太子先抬出了能压制住薄家的人,恩威并施,随后立即放软了口吻,“锦王府离薄府并不算远,若家主疼惜女儿,大可以三天两头上门做客,相信舍弟一定会欣然成全你们的父女之情。”   “这?”薄卫天的脑门上布满了汗珠,他非常想拒绝,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太子啊,没个合适恰当的理由,他绝不敢当面回绝。   “本王可以走了吧。”赫连玄奕不耐烦的插嘴。   太子摆摆手,“走吧走吧,记得好好照顾四小姐,别让薄家的人担心。”   “臣弟遵命。”锦王敷衍点头,带着色鸟,身后跟着青月,闲散的迈步就走。   薄家子弟,如潮水般分开了一条去路,虽然心有不甘,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的瞧着锦王带走了薄家数百年才出了一位的白银战将,笼罩在薄府的荣耀之光,似乎随着薄四小姐的远走,而渐渐暗淡下来。   主角离去,小院内死一般的寂静。   “好啦,‘皇族考核’还在进行当中,我必须亲自到场观阵,这是帝君的吩咐。”太子不想面的薄家人的怨怒,第二个开溜。   铁面侍卫们紧随其后。   他们一离开,本来就不算宽敞的院落登时显得空荡起来。   薄家人原地站着没动。   薄卫天表情阴沉,“白银战将是属于薄家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想让,我们必须想个妥帖的法子,取消四儿与锦王爷的婚约,把她夺回来。”   薄七太爷揪了揪下巴上飘着的几根稀疏胡须,“四儿怎么会突然恢复了神智呢?居然还打败了一位白银战将,真是不可思议。”照理说,完全没可能的呀。 ☆、昔日的感觉   薄七太爷揪了揪下巴上飘着的几根稀疏胡须,“四儿怎么会突然恢复了神智呢?居然还打败了一位白银战将,真是不可思议。”照理说,完全没可能的呀。   薄卫天眼里迸着可以刺穿人的杀气,“七老爷,那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等小四儿回到我们手中,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带走她的人是锦王爷。”薄老太爷语带警告,他的表情,甚至比薄家家主还要可怕。   一片肃杀,正悄悄的笼罩在薄家人的头顶,挥之不去的沉重。   。。。。。。。。。。。。。。。。。   舒适的暖意,融融包围着她,薄倾城仍沉浸在深眠当中,无意识的露出柔美的微笑。   她的身上覆着厚厚的锦被,蜷缩而眠,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发出懒懒的低喃。   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   她沉醉在甜美的梦境中,婀娜娇媚的身子依恋的压着温暖的热源,由于太过舒服,她贪恋的摸过来、摸过去,指尖流连处,散发着源源不绝的温暖,比貂皮的手感还要好。   好舒服——   一只手臂,悄悄探了过来,横在她枕边。   薄倾城顺势翻了个身,手和脚搭在‘被子’上,找了个最美妙的姿势,睡相格外安心。   赫连玄奕的眸色转深。   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遮挡住了惯然的冰冷。   他掠开了她额前的碎发,神情放松的小脸儿,染了淡淡的樱桃红,吹弹可破的肌肤闪过诱人的色泽,教人看了真想咬一口。   仿佛是嫌他身上穿着的衣物磨蹭的不舒服,薄倾城迷迷糊糊的探出了手,灵活的手指扯开他的外袍,凑凑挪挪,直到小脸钻贴到他胸口处的皮肤,这才贪恋的像个孩子般,满足的呻吟一声。   她没有醒。   一切全都源于本能。   仿佛还嫌在他身上点燃的火焰不炽烈,软润的唇轻触到胸口轻轻跳动的脉搏处,若有若无的轻触。   。。。。。。。。。。。。。。。。。。。。。。。   PS:求收藏啊求推荐,不给就烦死你们烦死你们烦死你们 ☆、向身畔‘假想中的异物’重重踹过去   仿佛还嫌在他身上点燃的火焰不炽烈,软润的唇轻触到胸口轻轻跳动的脉搏处,若有若无的轻触。   赫连玄奕挑起飞扬的眉,黑眸之中笑意盈满。   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小四儿睡了呢?   以至于当她再回到他怀中时,他都找不到昔日的感觉。   全然陌生的女体,带给他不同任何时刻的感受,他也是不断的适应当中,不过很显然,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就算是一直一直抱着她,抱上一百年,一千年,抱足了一辈子,他也不会厌倦。   望着她无意中流露的美丽颜色,赫连玄奕不客气的欣赏着。   此时此刻,他才能无顾忌的沉浸在回忆当中。   只是不知为何,无论怎样努力,他都没办法把她和数年前的那个粉嫩小女娃重叠在一起。   他的手指,隐隐的刺痒,几乎要克制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全部摸一边,以确定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她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   “唔。”似是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薄倾城远山般的黛眉微微颤了下颤,显然在极力挣扎着,摆脱掉舒适美妙的梦境,苏醒过来。   心情大好的锦王,屏息等待着。   薄倾城在他怀中倦倦的伸了个可爱的小懒腰。   紧跟着,她张开了迷蒙的眼,恍若不知身在何处。   她的瞳孔中央渐渐出现了他的倒影,含着坏坏的笑容,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大约三个呼吸之后,薄倾城后知后觉的瞪圆了眼,连眨数下,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小四儿,你可真能睡啊。”他等了好久好久,等的辛苦极了。   “赫连——玄奕——”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了他的名字,一副完全被吓到了的样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大男人睡在身边,一无所绝呢。   思及此,薄倾城修长的小腿猛然间用力,向身畔‘假想中的异物’重重踹过去。   。。。。。。。。。。。。。。。   。。。。。。。。。。。。。。。 ☆、起名字   思及此,薄倾城修长的小腿猛然间用力,向身畔‘假想中的异物’重重踹过去。   噗通一声闷响之后,锦王抱着一团棉被,跌坐在床下。   薄倾城喃喃道,“原来,不是梦。”   锦王淡定抬眸,眼中笑意不减,“当然不是梦。”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忍住当场暴走的欲wang望,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然后立即K暴他的头。   赫连玄奕满脸无辜,“小四儿,那是我的床。”   一只硬梆梆的枕头横空飞过来,“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她的脑中,完全没有印象。   只是睡了一觉,怎可能连警戒之心都失去了,任人带来带去,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慢慢的想起昏睡之前的那个吻。   赫连玄奕借由那个机会,不知给她吃了什么。   没错,一定是他做了手脚,所以她才会睡的那么沉,连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想起来了?”枕头被子丢到一边,赫连玄奕优雅起身,一点都没有刚刚才被踹下床的困窘,重新坐会到床边,神采奕奕的盯着她猛瞧。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强吻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薄倾城恼了,五指成拳,狠狠的朝着那张可恶的妖孽脸蛋砸过去。   “小四儿——”锦王轻松以掌心阻住她看似凌厉的攻势,暧昧的捏紧自动送上门的小手,张口想要解释,却被她尖声打断,   “不要再叫我小四儿,我有名字的。”她再也不想听到属于别人的名字硬安在自己身上,然后迫着她必须一股脑的接受身子主人的命运,尤其是这个妖孽男,她最不想要。   “对哦,我的小四儿长大了,的确是应该有个正式的名字了。”赫连玄奕深以为然,抚住下巴,点了点头,“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喂,谁要你给取名字啦,我自己就有啦。”他的耳朵装了过滤网吗?怎么老是喜欢选择性的去听别人说的话,薄倾城气的瞪圆了漂亮的大眼,波光潋滟。   。。。。。。。。。。。。。。。。。   PS:今日更新完毕,若是收藏过了300,我会加更 ☆、从今往后,我就唤你倾城   “喂,谁要你给取名字啦,我自己就有啦。”他的耳朵装了过滤网吗?怎么老是喜欢选择性的去听别人说的话,薄倾城气的瞪圆了漂亮的大眼,波光潋滟。   “我想到了。”赫连玄奕打了个响指,“芙蓉亦有倾城色,不见东风却拒霜,倾城佳人,薄倾城,如何?”   薄倾城瞬时呆住,不可置信的瞪住了她。   “倾城倾国,绝色佳人,薄倾城,多好的名字,我很喜欢。”他凑上前,亲吻她红艳艳的脸颊,“你一定也喜欢,对不对?”   “薄——倾——城——”她一字一顿的重复,被震惊冲击的无以复加,以至于都忘记了去抗议他的偷吻。   妖孽男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在天月界,从没有人如此唤过她,而她也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有关于穿越之前的一切,包括最关心疼爱她的二哥薄文白在内。   她狐疑的重新瞪住赫连玄奕,而后者则坦然与她对望,她不移开眼,他也没有动作。   良久。   宛若整整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薄倾城紧绷的双肩放松了下来,“我喜欢。”   她自己本来的名字,她当然喜欢。   无论对妖孽男有多少意见,她都没办法对这个名字不满。   回想起来,这还是首次,薄倾城对待赫连玄奕的态度称得上是和颜悦色,她满怀心事,接受了他‘给予’的名字,一个字的反驳都没有。   这真是个良好的开端,不是吗?   至少锦王是这么认为。   “倾城,从今往后,我就唤你倾城。”因为是他想出的名,唤起来比‘小四儿’还觉得亲切,赫连玄奕笑逐颜开,凑过去,亲了亲她,这次,他选择的位置是觊觎已久的软润小嘴,散发着独属于薄倾城的淡淡甜香。   他清晰的听到了她心口处快如擂鼓的剧烈心跳声,美妙的乐曲,让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啪——”一声脆响。   锦王俊美如妖的脸上,出现了一只小小的巴掌印,迅速转红,清晰异常。   薄倾城冷冷的表情,美眸中满满抗议,“以后未经同意,你不可以这样子亲我,如果你不听,非要偷袭,亲一次,我就打一次,绝不手软。” ☆、张狂的唇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小口   薄倾城冷冷的表情,美眸中满满抗议,“以后未经同意,你不可以这样子亲我,如果你不听,非要偷袭,亲一次,我就打一次,绝不手软。”   “亲一次,就打一次?”能蛊惑任何女人的黑眸,极具魔力,闪烁着读不懂的暗芒。   “没错。”她说到做到。   锦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下一秒,他忽然牢牢的捏住薄倾城的手腕,固定在头顶,脸庞贴近,几缕黑发不听话的垂下来,扎的她脸颊的皮肤有点痒。   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在赫连玄奕面前,她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变得不值得一提。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发一言,静静的凝望着她的容貌,眸中的笑意,渐渐转为一种令人读不懂的深沉。   她的眼睛好美,睫毛又翘又密,每眨一下,都有些碎碎星星的金色光芒宣泄而出,他瞥见了她眼中自己的倒影,深深藏在了她的眼底,从今往后,再难抹去。   她的俏鼻好美,高挺俏正,圆润光滑,微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吸引力,引得他再难移开眼。   她的唇瓣也美,令人惊叹的完美菱形,饱满娇嫩,呈现出淡淡的粉色,一张一合,引人遐思,勾着他与愈贴愈近,直到占zhan有它的全部。   “从今往后,我每天都要这样品尝你,若你想打,那就打吧。”像是早有预谋似的,他狠狠的将她的头一按,张狂的唇吻上他梦寐以求的小口。   这笔买卖,相当划算,他‘同意’了。   春色在飞扬。   。。。。。。。。。。。。。。。。。。。。。。。   薄倾城,很生气。   她一向内敛沉静,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多麻烦的状况,她的第一反应都是先去寻找解决办法,而非徒劳无功的生气。   可是,自从进了赫连玄奕的锦王府,她休眠的情绪,突然间被他彻底的激发出来。   生气,成了每天必须出现的情绪,无论如何克制,只要妖孽王爷一出现,立即决堤、崩溃,火山爆发。 ☆、洞天福地   生气,成了每天必须出现的情绪,无论如何克制,只要妖孽王爷一出现,立即决堤、崩溃,火山爆发。   她的一句无心之言,变成了他拿捏在手中爱不释手的‘圣旨’。   只要寻到机会,他便会想尽办法扑上来,打骂随意,只要让他亲个够就好。   薄倾城抗议过。   赫连玄奕则表示抗议无效。   两人早有约定在先,他吻她一次,她赏回他一巴掌,公平合理,童叟无欺,断无中途变卦的道理。   于是,锦王府内,多年的沉寂,一扫而空。   下人们时不时听到准王妃怒色大吼,锦王爷开怀大笑,还有一些暧昧至极的好听嘤咛,至于发生了什么,任君猜想。   。。。。。。。。。。。。。。。。。。。。。。   在‘战将对决’的部分,薄倾城漂亮的赢过了一场,按照规定,她是应该一路过关斩将,只要不输,就得继续比下去。   可不知为什么,直到‘皇族考核’圆满结束,她也没有接到去继续比赛的通知。   薄家的一切,距离她越来越远。   锦王府的高墙,将世界阻隔成了两个部分。   她的生活陡然间变的安逸起来。   薄倾城有些不太习惯。   很快,她又发现,到锦王府来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居住的地方,原本属于赫连玄奕所有。   这间小院并不算大,可是一进院门,充沛的灵气扑面而来,浓郁的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呻吟一声,不必催动功法,身体就自然而然的吸收起来。   薄倾城始终疑心锦王就把他居住的地方修建在了一截灵脉之上,院墙是禁制,阻止灵气外泄,所以,只要不亲自走进来,绝难相信,王府内居然还藏着一处洞天福地。   只住了几天,薄倾城就发觉自己深深的爱上了这里。   停滞已久的境界,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假以时日,不难一举冲溃。   她就算是什么都不干,整日在此睡大觉,所获得的好处也是难以估量的。   相比之下,每天被锦王骚扰几次,再激恼的和他大战数回,似乎也可以接受了。 ☆、失踪的妖孽男   相比之下,每天被锦王骚扰几次,再激恼的和他大战数回,似乎也可以接受了。   贴身照顾她的人,依旧是小包子丫鬟青月。   换回了锦王府的服饰,她整天都笑的美滋滋,大约是心情太好,吃的又多,身材愈发圆润了。   色鸟成了薄倾城的专属坐骑,地位水涨船高,也跟着住进了小院内。   整日里,它只有两件事做的最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睡大觉,清醒后挤到薄倾城面前耍乖卖萌。   暂时用不到它,薄倾城也没有特别约束的意思,随它在锦王府内横冲直撞,反正大家都知道它是准王妃的坐骑,处处关照周到,时日久了,色鸟变的异常傲娇,走路时,必定高高昂起了鸟头,斜睨不可一世的目光,看起来很欠扁。   赫连玄奕神出鬼没。   有时候,他会一整天黏在她身边,看着她修炼,看着她忙东忙西,等她稍微闲下来,便赶紧贴近,插诨打诨,顺便找机会啃啃‘嫩’豆腐。   他是从不肯浪费任何一个好机会来‘欺负’她的。   但偶尔,他也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个好几天,一点音讯都没有。   等到再出现时,他亦不会特地来和薄倾城解释自己去了哪里,做过些什么。   薄倾城倒是不太在意,她巴不得他不要来烦呢。   。。。。。。。。。。。。。。。。。。。。。。。。   。。。。。。。。。。。。。。。。。。。。。。。。   清晨,早起,行精气九周天,薄倾城神清气爽的张开了眼,瞧见站在对面,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指头的小包子,哀怨兮兮的瞅着她,“小姐,王爷已经七天没来看您了耶,您应该快点想个法子呀。”   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   妖孽男不来,她乐得清醒。   怪不得最近耳根子清静,心情一直都觉得很愉快,顺风顺水呢。   原来是赫连玄奕又定期失踪,不知跑到哪里自个逍遥快活去了。   “他不来,挺不错的呀。”薄倾城接过香茗,小口的抿着,不一会就喝的涓滴不剩,递还给青月,要她再倒一杯过来解渴。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他不来,挺不错的呀。”薄倾城接过香茗,小口的抿着,不一会就喝的涓滴不剩,递还给青月,要她再倒一杯过来解渴。   青月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小姐,王爷可是您未来的夫君。”   “那是你们说的,我可没承认。”她若不愿意,没人能够强迫的了,薄家如此,妖孽男亦如此。   她是薄倾城。   她想要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挡。   很快,所有人都会深深的明白。   瞧着薄倾城平淡无波的模样,青月急的直跺脚,跟在主子身后,亦步亦趋,半步不离,“小姐,王爷对您的好,这些日子,您肯定能感觉的到,不管记不记得之前的事都不要紧,您就是看在王爷那么宠爱您的份上,稍微给点回应嘛。”   “对我好,我就要回应?这是什么道理?大离国的特殊规定?”一样一样仔细清查好炼制丹药所需的药材,薄倾城漫不经心的与青月闲聊,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在玉简上学到的办法,直到确定全部记得仔细,没有半点遗漏之后,才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   这又是住进锦王府的另一样好处了。   锦王爷财大气粗,锦王府内藏宝无数,府内原本就锦王爷一个主子,这里的东西,全都是他的,若他不用,手底下侍候的奴婢自然没资格私自动用。   长久的积累下来,库房里的‘存活’相当可观。   薄倾城一住进来,赫连玄奕就吩咐下去,准王妃需要什么,可以自己去取来,不必知会他。   两人早晚要成为夫妻的,他的东西,也都属于她。   当时,薄倾城还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又是他刻意讨好的好话,左耳朵听了,右耳朵直接飞了。   后来有次无意之中逛了逛,薄倾城登时被震惊到了。   她摸摸这样,碰碰那样,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噗通噗通乱跳。   尽管她知道,这种表情会让她看起来很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她就是没办法管住眼,恢复正常。   过去,她没有晶石,却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拮据度日,苦苦熬着,等着,积聚力量。 ☆、发自骨髓深处的畏惧   过去,她没有晶石,却需要很多很多的东西,拮据度日,苦苦熬着,等着,积聚力量。   突然有一天,她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于是,薄倾城藏起了收拾好的小包袱,暂时放下离开锦王府的念头。   她告诉自己,她需要时间,更需要力量。   在天月界,没有人会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心生怜惜。   薄家赋予她的新身份,在她不够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反而是祸害。   薄倾城开始苦心钻研,一方面疯狂的修炼,吸收灵力,另一方面着手开始研究炼药和炼器。   她鼓足了劲儿,决心满满。   至于和赫连玄奕会有什么发展,还有那些个始于不情愿的吻,她下意识的不想去考虑。   锦王在她心目中相当于危险的代名词,从第一次见到他起,她就这样觉得。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并不想同一个完全看不透的男人牵扯太深。   他让她畏惧。   发自骨髓深处的畏惧。   小丫鬟青月并不会理解薄倾城的真实想法,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小姐,小姐,奴婢说的不是那个意思,锦王爷喜欢您,这个大家都知道,您现在虽然不喜欢王爷,可并不代表将来不喜欢,奴婢是担心你有天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王爷的,到那时候才发现,王爷已经被人抢跑了呀。”   圆圆的小脸上挤出无数颗圆圆的汗珠,圆圆的眼中全都是担忧,圆圆的小手更是揪住薄倾城的裙摆不肯放,她只是个平凡的小丫鬟,没有小姐那般神通,若是薄倾城一不高兴走掉了,她就是跑断了腿也追不上啊。   “青月——”深深的叹了口气,薄倾城无奈摇头,“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小包子立即垂下头,“奴婢想提醒小姐,要当心。”   “当心什么?”她听不懂。   小包子咬住嘴,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用蚊子大小的声音急速道,“这几天,王府里来了好多位小姐,有其他三大家族里的千金,也有帝都一些望族的女子,咱们薄家七小姐和九小姐也都到了,她们的目标全都是王爷。” ☆、被人夺了最心爱的宝贝   小包子咬住嘴,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用蚊子大小的声音急速道,“这几天,王府里来了好多位小姐,有其他三大家族里的千金,也有帝都一些望族的女子,咱们薄家七小姐和九小姐也都到了,她们的目标全都是王爷。”   薄倾城不解的挑高左眉,“然后呢?”   “王爷说过,府里的屁事不许拿来烦小姐,所以管家一直都是自行处理,原以为这些小姐来几次见不到王爷,热情散了,便不会再来了,谁知道她们几个居然犟上了,天天到锦王府报道,一呆就是一整天,非要把王爷等回来不可。”青月气呼呼的抱怨,十分替主子的处境担忧,“小姐,王爷毕竟是个男人,一次两次的碰壁,也许当成了您对他的考验,不放在心上,可时间长了,他会冷淡下来的,到时候,那几位国色天香的小姐再努一努力,碰上个好机会,也许就。。。也许就。。。您不能不当回事啊!”   她说了那么多了,为什么小姐脸上的表情就是不变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苦命的她呦,头发快要急白了。   “喔。”多让赫连玄奕碰壁,他就会对她死心了,薄倾城有所启示。   “小姐!您至少也想想库房里放着的东西,那些草药,那些丹炉,还有那些重金难求的制造材料,如果王爷有了别的女人,所有的东西至少得分一半出去。。。难道这些您也不在乎吗?”情急之下,青月使出撒手锏。   若这一招都不管用,她可真没辙了。   薄倾城身形陡然一震。   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阴霾一闪而逝。   那表情,就好像是被人夺了最心爱的宝贝,义愤交错,恼怒的要当场燃烧起来。   赫连玄奕要不要‘移情别恋’,她是无所谓啦。   不过,若是有人要进锦王府跟她分享那整整一库房的材料,她坚决不会答应。   赫连玄奕偷吻了她那么多下,库房里的所有东西就算是补偿身心受损的补偿好了。   给了她的,就是她的。   谁来夺,谁就是敌人。   。。。。。。。。。。。。。。。。。。   PS:唉,没动力啊没动力。 ☆、往事可怕   给了她的,就是她的。   谁来夺,谁就是敌人。   “青月——”薄倾城撂下了手里的药草。   “小姐——”两簇满怀希望的目光,投了过来。   “前边带路,我们去会一会各家的小姐。”薄倾城露齿浅笑,含羞带怯之间,藏着凌厉而妖娆的气质,“来到锦王府的就是客人,身为未来的锦王妃,我有义务代替王爷好好招待,不是么?”   可恶!她会让这群胆敢在虎口里拔牙的家伙们知道,被她薄倾城标注了所有权的物件,不允任何人掠夺。   青月跟着猛点头,“小姐说的对,您是帝君钦点,王爷认可的未来王妃,接待宾客是您的责任。”   顿了顿,她又担心的追问,“不过,那几位小姐实力不俗,四小姐,您搞得定吗?”   她毕竟没亲自见过薄倾城的出手。   在大离帝国,但凡是大家族子弟,无论男女,一般都不是普通人。   青月一方面很开心听到薄倾城承认了自己的准王妃身份,一方面不免又隐隐担忧主子撑不住场,万一不小心撕破了脸,那后果——   她的脑海中闪过流逝已久的记忆,在很多很多年前,她亲眼见过一次,锦王爷发火。   那次也是四小姐在凉亭里玩耍,一不小心,就从栏杆上翻了过去,直接掉进了湖水中。   王爷的侍卫始动作极快的把小姐救上了岸。   锦王爷赶到时,呛到了水的小姐还晕着。   于是,盛怒已极的他,当场杀了伺候不周的两个丫鬟,青月那年还很小很小,没有资格伺候小姐,因此才躲过了死劫,免得莫名其妙的跟着丧命。   那些血,从被斩断的颈子中喷射出老远,染的湖水红彤彤一片,煞是吓人。   青月闭上了眼,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   后来,她被精心挑选出来,贴身在薄四小姐身旁照顾。   从那之后,青月便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照顾好小姐,小姐就是她的命,她可以死,小姐却绝对不能有事。 ☆、小包子心头永远的噩梦   从那之后,青月便一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得照顾好小姐,小姐就是她的命,她可以死,小姐却绝对不能有事。   一只手,轻柔的放在她的左肩。   青月抬起了头,“小姐,您还是别去了。”   她改变主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心吧,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能说动手就动手呢,我去与她们聊聊,好言好语的劝上几句,没准她们就能听得懂了呢。”她是和平主义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青月怯懦的像只受了惊的猫咪,恨不能蜷缩成一团,躲进安全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姐,您觉得可能吗?”不说别人,就说薄家七小姐和薄家九小姐吧,她们可是出了名的难产难惹,青月还记得在薄府的时候,她们有事没事总喜欢来四小姐的院子看看,对着总是微笑着的薄倾城发泄了几次,发觉拳打棉花,毫无效果,于是自然而然的将爆发点转移到了她这个小小的丫鬟身上。   那两位小姐,是挂在小包子心头永远的噩梦。   后来多亏了薄家二少亲自出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两位小姐对四小姐的兴趣降低下来,二、三年都没出现了。   哪想到绕来绕去,竟然在锦王府又撞上了。   四小姐恢复神智的事彻底泄露了。   七小姐和九小姐会放过她吗?   薄倾城又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太紧张,“如果你怕,那就留在院子里打扫吧。”   她一个人可以搞定。   “不不不,小姐,奴婢陪您去,您别抛下奴婢。”她要证明自己是有用处的,关键时刻,挡挡飞剑,做做炮灰,尽绵薄之力,力所能及的为主子做些事。   “那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待会还得立即赶回来,青月啊,我的第一炉丹药要炼小筑基丹,药效不强,最适合完全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开拓灵脉,如果能成功,我准备全都给你,连续服用一段时间,最差也能多增加你几十年寿命吧。”薄倾城收了笑容,换上认真的表情。 ☆、互相攻击,嘴不留情   “那走吧,我们的时间不多,待会还得立即赶回来,青月啊,我的第一炉丹药要炼小筑基丹,药效不强,最适合完全没有根基的普通人开拓灵脉,如果能成功,我准备全都给你,连续服用一段时间,最差也能多增加你几十年寿命吧。”薄倾城收了笑容,换上认真的表情。   在天月界出生的人类,平均寿命一百岁左右。   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最多可以有五百岁左右的寿元。   时间是把杀猪刀,不会因为你不想,便停住了脚步。   小包子跟在她身边多年,薄倾城一睁眼,望见的人就是她。   对这个单纯的胖妞,她所存的更多还是深深的感激。   青月的眼泪唰一下子冲了出来。   她只是个奴婢,只是个下人,贱命一条。   可小姐说,要把昂贵的丹药送给她增加寿命。   她她她。。。她她她。。。好想哭,又好高兴。   “把眼泪擦擦,我们走了。”受不了此种煽情的场面,薄倾城选择开溜。   “小姐,等等奴婢。”青月拔腿跟上,边追边抹眼泪,眼眶里的湿润,怎样也止不住。   她忽然间觉得,和小姐之间的距离仿佛缩短了许多。   。。。。。。。。。。。。。。。。。   薄家七小姐和九小姐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其中一个在,另一个必定也在。   可是她们的感情却并不好,甚至可以称之为敌视。   锦王府的大风堂之内,数名男女,分别落座,不时交谈几句。   薄七小姐和薄九小姐如同往常一样,进门就分别占据了上首的两个位置,怪异的把自己屁股下边坐着的椅子搬开老远,免得彼此过于接近。   没人说话的时候,两姐妹就互相攻击,嘴不留情。   若有人插嘴,两姐妹又会目标一致,共同出击,先将碍事的‘外人’轰走了,再继续内斗。   数日下来,有几个面子薄的小姐生了退堂鼓,再不出现。   至于其他锲而不舍的,大多数家世好,背景硬,个人实力强的‘三好’选手,真呛起来,两姐妹未必是对手。   。。。。。。。。。。。。。。。   PS:更新完毕,睡觉咯。 ☆、不受欢迎的客人   至于其他锲而不舍的,大多数家世好,背景硬,个人实力强的‘三好’选手,真呛起来,两姐妹未必是对手。   “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嘛。”薄七小姐喝过了茶,用过了点心,开始朝站在附近侍候的丫鬟开炮,“我都等了他五天了,五天耶,他到底是不是住在王府里,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五天不回府呢。”   “王爷回不回府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王爷的什么人,充其量,不过就是未经邀请,自动赖上门的宾客,还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一种。”薄九小姐的尖酸和薄七小姐的刻薄正好配得上是一对。   每日一掐,是她们姐妹的必修课,那是免不了的一场好戏。   不过,连看着她们互损了五天,众家闺秀也都厌了。   水家的大小姐水灵童不屑的撇了撇嘴,妆容精致的她向来都很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生怕会因此而丢了家族的面子。   因此,对于薄家两位小姐不顾及身份,不分场合内斗的行为,非常看不惯。   “薄七小姐、薄九小姐若是等的不耐烦,自可先行离去,哼,原以为薄四小姐是锦王的准王妃,你们两位小姐‘妹凭姐贵’,会被人高看几分,没想到哇,你们也得乖乖的在大风堂内侯着,等个三五七八天都未必能见到锦王爷一眼。”言下之意,无非是别太嚣张了,被人瞧不起的未来小姨子,比他们这些个宾客还不如。   还好意思在此大吵大嚷,也不怕给薄家丢人。   来自独孤家的小姐,名字叫做独孤格格,她承袭了独孤家族一贯冷漠的气质,极少说话,只用一双冷冷的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风堂内各家小姐们的脸色。   没有人知道性子如此冷淡的她为何也连续五天跟着来锦王府凑热闹。   不过,在座的所有人之中,属她境界最高,已到达凝脉中阶,无人小觑。   “薄家四小姐,不就是那位薄家羞于启齿的傻子吗?她怎么成了锦王爷的准王妃了。”独孤格格一张口,直接问出了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一试便知   “薄家四小姐,不就是那位薄家羞于启齿的傻子吗?她怎么成了锦王爷的准王妃了。”独孤格格一张口,直接问出了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听说她参加了‘皇族考核’,还赢了一位白银战将,后来不知怎的就跟着锦王爷回到府中,成为未来的准王妃了。”阎晶晶,从她的姓就可以看出,她是四大家族之一阎家的人。   “傻子变战将?呵呵,有趣。”独孤格格显然不相信,顿了一顿,冷眼盯上薄七小姐,“你来说,薄家究竟做了什么手脚,蒙骗掉所有人,化腐朽为神奇。”   薄七小姐火药般的炸脾气,哪里容得了这些挤兑。   “喂,你凭什么说是薄家做了手脚?‘皇族考核’虽是由薄家负责筹办,可太子和许多臣子都到了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有可能做假?”   薄九小姐紧随其后的接口,“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没搞清楚,不过,‘战将对决’一关,向来都是在棋盘法宝上边一决高下,那可是大离帝国传承千载的七品重宝,从未出过差错,你们若是心有怀疑,大可以也去试试,看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也拿个战将牌子威风威风。”   “哼,得意什么。”独孤格格阴恻恻一笑,她本来生了一张姣好的脸,可一双眸子却是瞳孔小,眼白大,乍一望过去,双眼惨白一片,微微向上翻,有点吓人,“我的未婚夫,也是一位白银战将,‘皇族考核’的那几天,他一直期待能与薄四小姐战上一场,好好领略下薄四小姐的风采,只可惜,薄家居然使出手段,把四小姐给藏了起来,致使几轮比赛轮空,到最后干脆退出,切,此举分明是心虚。”   “你——”有人侮辱薄四儿,薄七和薄九自然无所谓,可是,独孤格格口口声声暗示的是薄家作假,把脏水往她们家族头上泼,这就不能够容忍了。   独孤格格轻轻的把手搭在几天来始终坐在她身边,与她同样少言寡语的年轻人手上,“刚巧我的未婚夫最近一直陪着我,有他在,薄四小姐够不够格成为白银战将,一试便知。” ☆、战一场   独孤格格轻轻的把手搭在几天来始终坐在她身边,与她同样少言寡语的年轻人手上,“刚巧我的未婚夫最近一直陪着我,有他在,薄四小姐够不够格成为白银战将,一试便知。”   她的唇,微微挑了一挑,撇出类似于笑容的糊涂,可惜并不清晰,“弥情,你看如何?”   虽是询问,语调之中却难掩霸道。   那相貌平凡的男人,竟然欣然点头,附和独孤格格的想法。   他就是天月界赫赫有名的三大白银战将之一的弥情?   这幅尊容。   这样的气度。   怎么看,怎么不像。   独孤格格又拍了拍弥情的手背,就好像主人在赞赏宠物乖巧听话,“弥情已经答应了,怎么样,二位小姐,你们若是同意的话,就配合点,去把你们的姐姐唤出来,战上一场。”   水灵童弯唇浅笑,随声附和,“不错,若她能再胜一局,打败弥情,也可以堵住外界悠悠众口,薄家的声望即将再提高几分呢。”   其他几位世家小姐拍手称赞,她们的来意相对比较单纯,有的是仰慕锦王爷威名,想要亲眼见识见识,是否如同传说中一般,是个万中挑一的风流人物,还有的,在某些场合上见过锦王爷,一见倾心,难以忘怀,听说他已返回帝都,便迫不及待的来了。   哪里想到,锦王府是进了,王爷却怎么都见不到。   无聊了好多天,终于赶上一场好戏,她们怎舍得错过。   薄七小姐咬住了嘴唇。   薄九小姐瞪圆了眼睛。   默契十足的安静下来。   她们来的第一天,就趾高气昂的命令管家去把薄四儿叫出来,接待她们姐妹二人。   这态度,和过去在薄府时一样嚣张跋扈,没有丝毫改变。   只可惜,那个笑起来一团和气的胖管家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寻了个借口,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给打发了,连通禀一声都不肯,还说这是锦王爷亲口下的命令,他只是小小管家,不敢违背。   。。。。。。。。。。。。。。。。。   PS:收藏299个了,谁给添一个,凑个整数咯?   我的愿望啊,越来越渺小了。   喵。 ☆、此等身份,岂能怠慢   只可惜,那个笑起来一团和气的胖管家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寻了个借口,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给打发了,连通禀一声都不肯,还说这是锦王爷亲口下的命令,他只是小小管家,不敢违背。   她们来的第二天,有了经验,进了府门,便一左一右,拉住管家,死不放手。   胡搅蛮缠也要逼着他去把薄四儿找出了,好好接待她们姐妹。   谁知道,那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老管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瞬间就挣脱了束缚,跳开老远,红着一张老脸,请她们两位小姐自重。   从那之后,更是见到她们就躲老远,别说是通禀了,哪怕和他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独孤格格居然要她们以姐妹相见的名义,去把薄四儿请出来,这简直就是。。。就是。。。强人所难嘛。   她们若能做得到,还用得着和别家小姐一样,苦苦的守在大风堂内,耐着性子等候锦王爷吗?   但是,如果她们不去,独孤格格肯定又有话说了。   用鼻子想,都不会是好话。   这女人虽说不爱吱声,可每次一张嘴,吐出的词句都像是毒蛇似的,字字刺人。   那是真正的毒舌,专挑别人的弱点,被她盯上了,光是一张嘴都能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薄七小姐脸色阴晴不定,“小九,你去把四儿叫出来,就说。。。我要见她。”   薄九小姐暗骂她混蛋,自己搞不定,又不想被人笑,居然想抓她出来,转移视线,“七姐,在薄府的时候,四儿最听你的了,还是你去吧,先找青月,叫她把四儿带出来。”   “我怎么去?管家守着内府的门呢。”要是有机会硬闯,她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你是姐姐,麻烦的事当然你来想。”唯有到这种时候,薄九才愿意心甘情愿的唤一声姐姐,然后一脚踢薄七去卖命。   “你们还是一起去吧。”独孤格格厌烦再听她们毫无意义的互相挤兑,“薄四小姐现在不一样了,她即将成为锦王王妃,此等身份,岂能怠慢。” ☆、我和王爷还未正式成婚   “你们还是一起去吧。”独孤格格厌烦再听她们毫无意义的互相挤兑,“薄四小姐现在不一样了,她即将成为锦王王妃,此等身份,岂能怠慢。”   “不,你去。”薄七和薄九对吼出声,不是双胞胎,却比双胞胎更加默契,对吵在一起。   大风堂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水蓝色长裙的绝色女子,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羞涩恬静的笑,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受惊的小兔子般惹人怜爱,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宛若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儿,身后的风景,全都成了陪衬。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圆脸圆身子的小丫鬟,满面怒容,显然是听到了她们刚刚的对话,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弥情是第一个发现她们存在的人。   他扯了扯独孤格格的袖子,无言的指了指门外,那姿态分明就是个入赘的小丈夫,畏妻如虎,凡事报备。   那是谁?   从穿着打扮来看,绝非府中丫鬟。   独孤格格虽然没见过薄家四小姐,眼力却不俗。   她迅速的站起身,绕过吵的不亦乐乎的薄家两姐妹,一步一步,来到薄倾城面前,“你是。。。锦王妃?”   薄倾城笑容不减,“未来的。。。我和王爷还未正式成婚。”   多么怀念当傻子的那段岁月啊,一室清静,不必应付闲杂人等。   “你终于出来了。”独孤格格回以一礼,再抬起头时,眼神都变得杀气腾腾。   她冷冽的瞪了一眼傻站着不动,两只眼睛胶着在薄倾城身上,一眨不眨看的目不转睛的弥情,心头一阵阵不舒服。   他是她的未婚夫。   他怎么可以用那种倾慕的眼神望向别的女人。   哼,看来有必要再给他一点震慑,免得还没‘入赘’到独孤家,他便想仗着自己是位‘白银战将’,妄想反了天去。   独孤格格优雅的抬起了脚,借由裙摆飘飘舞动,狠狠踩在未婚夫脚面,原地拧了几下。   弥情陡然回过神来,想起了独孤家交给他的任务,他忍住剧痛,连表情都不敢变幻半分,“你打败了冷笑?” ☆、如果她接不了招,她资格成为‘教官’   弥情陡然回过神来,想起了独孤家交给他的任务,他忍住剧痛,连表情都不敢变幻半分,“你打败了冷笑?”   “冷笑是谁?”薄倾城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白银战将,冷笑,你在‘战将对决’一关遇到的第一个对手,也是唯一的那一个。”这样的提醒,不知道够不够唤回四小姐抛诸脑后的记忆。   “哦。”薄倾城恍若,“有印象,不过不熟,我和他只对弈过一次。”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天月界的棋盘游戏有多么的有趣。   只可惜棋盘法宝属于皇室,‘皇族考核’结束之后,便被薄家送回原处,她只能偶尔回味一下,那种指挥千军万马,统驭全局,心旷神怡的滋味。   “你真的赢了他?”弥情眼神蓦然转阴。   “嗯。”薄倾城大方承认,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纠结她赢了一盘棋,好像那是一件非常非常伟大的事似的。   “我,天月界白银战将弥情,向你挑战。”一块银白色的战将牌,推到了薄倾城的面前,不容拒绝的架势。   薄四小姐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被挑战了。   。。。。。。。。。。。。。。。。。。。。。。。。   一般来说,以薄倾城的脾气,从不会答应这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人的挑战。   在她训练那般菜鸟的日子里,时常有许多成名已久,又不甘心被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操练的家伙们,寻找各种机会来挑衅。   他们无法反抗那个夺了自由,又把他们丢到她面前自生自灭的组织,   但他们可以尽情的蹂躏作为教官的她。   如果她接不了招,她也根本没资格成为‘教官’。   薄倾城本质上是个怕麻烦的人。   在她发觉无法避免此种状况的发生后,就立即想出了个最佳解决办法。   要挑战,OK,她一定会接受。   但同时,挑战者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撂不倒她的话,那就准备承受她全力以赴的反击吧。   真没想到,在天月界她竟遇到了极为相似的情况,难道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命运吗?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真没想到,在天月界她竟遇到了极为相似的情况,难道这就是独属于她的命运吗?   薄倾城想了想,“如何战?”   弥情理所当然的答,“战将之争,自然是在弈战棋上进行,毕竟我们没有条件各领一队人马,真刀真枪的战一场。”   薄倾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哪里去找法宝棋盘?”   他们玩的又不是五子棋,随便找张纸画几条线就行。   弥情一副被异物噎住了的奇怪表情,“‘战将对决’所使用的法宝棋盘是皇族传承的重宝,除了在‘皇族考核’时能见到外,平素里自是不会给人使用,普通战将练习的时候,用的是弈战棋,也可以说是改良版的棋盘法宝,只不过它仅能用来对战,而无其他特殊的能力。”   他手一番,掌心之中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棋盘,“喏,这就是了,身为战将,必备之物。”   薄倾城神采奕奕的紧盯着,“这是哪里买来的?我早就想要一个了,就不知道得用多少晶石。”   色鸟给了她好大一袋子晶石呢,到了锦王府,她连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望‘石’兴叹。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花晶石的好机会,要买的还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薄倾城兴奋极了。   纯真无邪的笑容,染亮了她的脸,一阵阵炫目的光彩。   弥情又一次呆住,痴痴看着,目不转睛。   他看见自己的手把弈战棋递了过去。   他听见自己的嘴说,“如果你喜欢,这个送给你就好了,不必用晶石买。”   他发现自己笑的合不拢嘴,尽管独孤格格已经面色转黑,两眼喷火,他还说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送?还是算了,我们又不熟,无功不受苦,哪里敢收你的礼物。”薄倾城微笑拒绝,她不想欠人人情。   只要知道有弈战棋这种东西的存在,还愁得不到吗?   弥情也说了,那东西可是战将人手一份的必需品,应该很容易就得到吧。   。。。。。。。。。。。。。。。。   PS:今日有事,更新到此结束,不好意思 ☆、再次被噎住   弥情也说了,那东西可是战将人手一份的必需品,应该很容易就得到吧。   “不不不,这个称不上是礼物,就是个小玩意而已,你喜欢就拿去,我还有好几个呢。。。哎呦。”一生痛呼,弥情未及防备,小腿和后腰同时受到重创。   独孤格格阴沉的瞪视着两人,收回逞凶的手和脚,一字一顿的往出挤了几个字,“怎么还不开始。”   弥情神色突变,又在须臾间平息下来,恢复到初见时,唯唯诺诺的小男人形象。   “说的没错,四小姐,时日不早,我们开始吧。”   早有丫鬟们抬了一张桌子过来,对面放了两把椅子。   小小的弈战棋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薄倾城与弥情分居两座,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凝聚于一处。   薄倾城慢条斯理的清了清嗓子,“请问——”   弥情抬眸,“四小姐有何疑问,尽管说。”   “请问,这玩意该怎么用?”面无愧色,薄倾城问出最最白痴的问题。   “你不会用?”弥情再次被噎住。   薄倾城坦然摇头,“没见过的东西,自然不会用。”   这很奇怪吗?   为何弥情和各家小姐都露出了那种极度震惊的表情,一脸的怀疑。   薄七小姐和薄九小姐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薄四儿张口说话,因此,从薄倾城进门开始,她们便保持着被雷劈中的僵硬姿态,一动不动,安静沉默的仿佛是两具尸体。   “没用过弈战棋,你怎么能参加‘战将对决’?”想了想,弥情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全面,于是补充道,“我是说,难道你平时都没有练习过吗?”   薄倾城羞涩一笑,“我没玩过那么高级的玩意,‘战将对决’的时候,还是首次接触,蛮好玩。”   首次。。。   没有任何练习。。。   她打败了白银战将冷笑。。。   三个信息交汇到一起,轰的弥情大脑嗡嗡作响,他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脱口而出,“不,那不可能。”   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不用准备,不必磨砺,省去了十数载的苦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费尽心思也无法企及的胜利。 ☆、真正的白银战将,傲然于世   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不用准备,不必磨砺,省去了十数载的苦功,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别人费尽心思也无法企及的胜利。   她是天才吗?   不!   他见过的天才不计其数。   能够成为战将,哪一个不算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单单只是天才,也没有可能首战就击败一位白银战将。   骗人的,对,一定是骗人的。   那仅仅是她所施展的不入流诡计,想要分散他的集中力,还未进入棋局,他的心便乱了。   弥情的耳朵,一阵撕扯剧痛。   原来是独孤格格发现他又开始朝着薄倾城发起了呆,心生不快,忍不住出手教训。   “你还在等什么?弥情!”女人的咆哮,震的耳根生疼。   薄倾城黛眉微簇,不喜欢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   下次得和赫连玄奕抗议下,既然他非要她来王府住,那必须得吩咐人把好门,千万不能什么人都往里边,扰人安静。   弥情从沉思之中惊醒。   不悦的冷下脸来,冷冷望过去,“格格,闭嘴,你打扰到我了。”   平素里,他是不会这样子对独孤家的大小姐凶的。   因为只要他一凶,独孤格格肯定比他更凶,他让她不爽半分,她就会让他不爽三年,千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唯有在一种情况下,独孤格格会容忍他的反感。   当弥情拿出了弈战棋的时候,他的一切,都不容许独孤格格插嘴指挥。   这个时候的他,是真正的白银战将,傲然于世。   独孤格格狠狠的咬住了唇瓣,一对几乎寻不到瞳仁的眸子,分外的渗人。   她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一吵一嚷之间,弥情心中的震撼被平复下来。   无论如何,就算薄家四小姐所说的全部属实,他与她的一战,亦是在所难免。   独孤家也好,他也好,目标一致,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新一代的白银战将出现,而仅仅保持沉默而已。   “弈战棋的使用方法与棋盘法宝基本一样,都是进入棋战的世界,以灵力操控棋兵。”   “法宝棋盘设有禁制,只接纳对弈者进入比试,再公正的做出评判;而弈战棋却可以同时允许熟人观战。” ☆、对待一位白银战将该有的尊重   “法宝棋盘设有禁制,只接纳对弈者进入比试,再公正的做出评判;而弈战棋却可以同时允许熟人观战。”   “这样的解释,四小姐可明白?”   弥情快速简洁的解答完毕。   薄倾城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她耳朵上佩戴的火焰耳坠诡异的闪烁了几下。   薄倾城一无所绝。   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比发丝还要细的灵力,试探着缠上奕战棋。   有过一次经验,薄倾城未被突然转换的场景惊住,依照不久前的记忆,她浏览地势,选择兵种。   至于对手是谁,身上背负多少盛名,则完全不计入考虑。   玩过了修者,她对冷笑上次使用过的妖族颇为感兴趣。   可选择的五大兵种,她一个都不熟悉。   反正都是试验着来,只需要挑她感兴趣的兵种就好。   而另一边,不想纠结却偏偏纠结个不停的弥情正试着猜测薄倾城的思路。   他当然不相信薄倾城真是个新手。   他与冷笑,曾有过数面之缘,自然免不得切磋数局。   冷笑的本事,他是了解的,能得到白银战将的战将牌,全凭真材实料。   这样一位高手中的高手,弥情想打败他,亦需要百分之百投入,稍有不甚,便要被他逮到机会,全局皆输。   而薄家四小姐竟然战胜过他。   仅凭此一点,就足够弥情给予足够的重视了。   弥情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   他选择的是最最擅长的修者,威力大的剑修组成了一组小分队,扇形布置,牢牢的据守在一处天险,不断派出斥候探听对面的动静。   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打算贸然出击。   对于薄家四小姐,他给予十足重视,完全是对待一位白银战将该有的尊重。   。。。。。。。。。。。。。。。。。。   赫连玄奕迈步走进大风堂内,他的身后跟着面色铁青,刚刚被狠狠削了一顿的胖管家。   十几位大家小姐全都释放灵力,进入奕战棋内观战。   因此,除了青月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发现锦王回府,就站在她们的面前,脸色不善的想要寻人晦气。 ☆、从今往后,锦王府不接待女眷   因此,除了青月之外,竟没有一个人发现锦王回府,就站在她们的面前,脸色不善的想要寻人晦气。   “王爷。”小包子脊背上汗毛倒数,怯懦的垂下了头,下意识还往后退了三步,直到站在了薄倾城身旁,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火光在他脸上跳跃,那张令人惊叹的俊美面颊,阴鸷森冷,异常可怕。   厉芒闪烁的瞳眸中央,充斥着炙人的怒气,随时都有可能不受控制的喷发而出,将距离最近的人吞噬殆尽。   青月吞咽了一大口唾沫。   手和脚很没骨气的颤抖着,抖啊抖啊,她仿佛都要散架了。   王爷在生气。   王爷很生气,很生气。   如果让王爷知道,是她最先鼓动四小姐走出内院,那么她的下场。。。   青月眼前闪过了一片血光,多年前的记忆与眼前的困境合二为一,泪水不由自主的的盈满眼眶,“王爷。。。这些小姐,天天来找您,四小姐。。。”   “王妃!”锦王咬齿打断。   “奴婢失言,王爷恕罪。”青月脚下一软,双膝跪倒,“王妃听说薄七小姐和薄九小姐也在,便想出来看看,没想到一出来就被那位公子挑战。”   肉肉的小手指住完全沉浸在棋战之中的弥情,毫不犹豫的托盘而出,“王妃当场答应,于是,棋战开始,其他小姐则全部进入奕战棋内观战。”   她原本只是想让四小姐出来赶走那些对王爷心怀绮念的小姐们。   压根就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还被王爷给撞了个正着。   所有人都在奕战棋里,只留了她一个小丫鬟对上锦王的怒火。   “老罗。”赫连玄奕横了一眼,瞥向身后跟着的管家。   “王爷,奴才在,”管家上前一步,躬身回应。   “出去找几个守府的侍卫,把这一屋子的女人都给本王丢出去,从今往后,锦王府不接待女眷。”雷鸣般的怒吼,响彻大风堂,掷地有声。   ...........................   推荐给力文文   【总裁上司是饿狼:神偷宝宝怪盗妈】   --都去【收藏一下】-【评论一下】--   http://bookapp.book.qq.com/origin/book/?workid=2461876 ☆、烦不胜烦   “出去找几个守府的侍卫,把这一屋子的女人都给本王丢出去,从今往后,锦王府不接待女眷。”雷鸣般的怒吼,响彻大风堂,掷地有声。   老罗闻言一窒。   不过,并没有反驳,更不敢求情。   一挥手,从大风堂外涌入数名蓝衣蒙面的侍卫,老罗一声令下,他们便齐刷刷上前,一人夹起两个,直接向府门外掠去。   可怜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小姐们,眼前一阵恍惚,便与奕战棋失去了联系。   稍稍回过神来,她们人就到了锦王府大门外,一个跟着一个,跌坐一团。   薄家、独孤家、水家以及其他名门望族的小姐们,一个不落,全丢了出来。   两扇府门,在她们眼前,关严阖紧。   好半晌,她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出声,全都懵住了。   。。。。。。。。。。。。。。。。。。。。。   大风堂内,只剩下三人。   赫连玄奕在薄倾城身边坐下。   几日不见,心里想念的厉害。   原想着回到府中以后,至少一个月不必再出门,到时候,他要好好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来个‘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谁想到,一进府门,火焰耳饰便频频示警。   老罗不敢隐瞒,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描述了一遍。   当知道一向居住在内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薄倾城破天荒的出来接待客人时,赫连玄奕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在他的心中,长大后的小四儿与小时候没两样,极度需要人保护。   他不在她身边的几年间,她死里逃生,几乎丢掉了小命。   从再见到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暗暗发过誓,从此之后,她由他来保护,无论错的对的,他都将维护她到底。   死皮赖脸的缠着他的诸位大家闺秀们难对付的很,一个个顽强的好似拍不死的小强,无论拒绝多少次,就是听不懂,寻找各种机会往上凑,烦不胜烦。   他动过怒,发过火,数次往外撵人。   人当时是撵走了,隔几天她们又会卷土重来,就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照旧在他眼皮底下晃个不停。 ☆、偷吻   人当时是撵走了,隔几天她们又会卷土重来,就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照旧在他眼皮底下晃个不停。   锦王不常在府内呆着,再加上前来亲近的人多是大家子弟,笑面盈利,他虽厌烦,却懒得时时理会。   老罗身为管家,自会好茶招待,等这帮公子少爷喝够了水,觉得没趣,自然离开。   当然,以上都是他从前的想法,那个时候,天很高,云很白,小四儿活蹦乱跳,每日跟在他身后大喊着玄奕哥哥,我要抱抱。   现在呢?   他的小四儿被那群鸟人混蛋们折腾成了什么样?   他不会再给任何人利用她的机会,绝不。   锦王的目光,在阳光下闪烁,全无一丝温暖,令人战栗胆寒。   薄唇霸道的覆盖住她的柔嫩,却小心的没有让她察觉。   熟悉的甜美令他紧绷的身子,逐渐软化,一点一滴的找回了理智之后,赫连玄奕的脸上有了浅笑的弧度。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奕战棋呢,倾城,我从未想过,你会是一名天生的战将。”   “不过,无论怎样,只要那是你喜欢的,我会支持到底,我想到了最应该送你什么样的礼物了,等等,再等等,惊喜马上会到来。”   慢条斯理的说完,锦王满意的瞧着她微红肿的唇瓣,泛出自然的柔光。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释放出灵丝,接触奕战棋,老神在在的进去观战了。   。。。。。。。。。。。。。。。。。。。。。。.....   对手的节奏慢,牵扯着薄倾城也快不起来,她很快放弃了一蹴而就的作战方式,转而修建基地,大规模培养妖兵,时不时的轮番骚扰,挑dou逗对方的怒气。   没有多余的废话,更无不切实际的想法。   千里之外,斩杀敌首,那是薄倾城唯一必须要达到的念头。   弥情的守成,会无限期的拖延决战的脚步,这样一位经验老道的白银战将,绝对不可以给他充足的时间去准备清楚,若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她的优势将被蚕食殆尽,最终被他一口吞下,尸骨无存。 ☆、王爷,你得理解别人的难处   弥情的守成,会无限期的拖延决战的脚步,这样一位经验老道的白银战将,绝对不可以给他充足的时间去准备清楚,若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她的优势将被蚕食殆尽,最终被他一口吞下,尸骨无存。   既是如此,硬碰硬的想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薄倾城很自然的想到了搬出那套特种部队野战突袭的经验,因地制宜,活学活用,全方位调动起手中所掌握的资源,热火朝天的布置起了连环诡雷阵。   她敢肯定,弥情一定想不到,她会这样子诱敌出动,一网打尽。   “呦,这次选的是妖族,倾城,你了解这类兵种的优势吗?我还以为,你会继续使用修者,精益求精的练到最好呢。”一进入奕战棋内,赫连玄奕就被那铺天盖地的妖气给镇住了,他哭笑不得的瞅着一大片‘造型’奇特,吞吐妖雾的异类,三‘坨’一组,背靠背而立,前进后退,都不会散掉了阵形。   薄倾城有过一次被吓到的经验,突然间听到了锦王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去摸耳坠,“你破坏约定!!我们曾经约好了,除非必要,你绝对不再轻易动用火焰耳坠,侵犯我的隐私,哼,言而无信的小人,这次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帮我把耳坠摘掉。”   “冤枉啊冤枉。”男性的嗓子轻柔的喊冤,明明快要禁不住笑意决堤,却强行忍耐住,一本正经的与她‘讲’道理,“我刚回到府中,就看见你跟个男人在大风堂内奕棋,倾城,你还没和我玩过呢,光陪别人过瘾,真是偏心。”   听他说的暧昧,薄倾城对着飘来声音的虚无之处送上一记不客气的白眼,“王爷,你有事,自可先去忙。”   “你想赶我走!”他挑眉,嘴巴里似真似假的抗议。   “弥情的实力很强,专心一意,全力应战都未必能胜的过,再有你在一旁聒噪,分散注意力,我必输无疑。”薄倾城言简意赅,直截了当的表达不满,“王爷,你得理解别人的难处。”   。。。。。。。。。。。。。。。。。 ☆、送上门的肥肉   “弥情的实力很强,专心一意,全力应战都未必能胜的过,再有你在一旁聒噪,分散注意力,我必输无疑。”薄倾城言简意赅,直截了当的表达不满,“王爷,你得理解别人的难处。”   黑眸略微一眯,闪过某种光芒,转瞬却又恢复温和的浅笑。   “倾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薄倾城欣慰点头,“明白就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妖孽悔悟,回头是岸。   “你的意思是,要我过去聒噪弥情,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他必输无疑。”赫连玄奕托着下巴,无耻的点头,“虽然这招很小人,但是我喜欢,好吧,既是倾城吩咐的事,我必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喂——赫连玄奕。”这世界上怎么会生出如此无耻的人呐,明明是他心里阴暗,非要赖到她头上来。   “什么?还有别的吩咐吗?”嘴角浮起一丝令人心颤的笑意,赫连玄奕的声音尽量放到最轻最轻。   “你还是好好在这儿观战吧。”浓重的无力感,侵袭感官,隐隐作痛的头皮,一跳一跳,薄倾城彻底被打败了。   “这算是你的请求吗?”某人得寸进尺。   “观棋不语真君子。”薄倾城冷冷丢过七个字。   赫连玄奕闭上了嘴。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与君子沾边。   。。。。。。。。。。。。。。。。。。。。。。。。。。。   战局,混乱。   战意,沸腾。   经历了几次重挫后,弥情宛如被注入了鸡血般兴奋,愈战愈勇。   这位薄家四小姐的战术,初看平平,毫无章法,妖兵丢的到处都是,东一撮,西一撮,彼此毫无联系。   她简直是自己毁了自己的整体优势,划分为若干个小块,让他慢慢吞噬干净。   送上门的肥肉,弥情哪里肯放过。   试探性的解决掉四队,而对方全没有察觉之后,他放开了些许戒备,挥师冲阵。   薄四小姐,真是个初学者吗?   从他收集得到的各种信息中分析,她之前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在‘战将对决’之前,她从未接触过奕战棋。 ☆、誓要将小人做到底   在‘战将对决’之前,她从未接触过奕战棋。   之所以赢过了冷笑,凭借的完全是运气。   或者说,因为某种原因,冷笑故意放水,让薄四小姐获胜,一战成名。   弥情精神一震,似是寻到了一个突破口,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一切不合理的事都将有了合理的解释。   此事与薄家定然脱不了干系。   只要他打败了薄四小姐,将疑点送回独孤家,接下来,自会有人安排,查个水落石出。   真的假不了。   假的也真不了。   是否真正具有白银战将的实力,一试便知。   巨大的利益面前,他忘记了初见时的怦然心动。   再漂亮的女人,也仅仅是女人而已。   他不会为了那种模糊的情感而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好机会。   薄四小姐,终将成为他脚下的一道台阶,助他青云直上,得到独孤家的信任,甚至,连皇族都会正视他的存在,从今往后,弥情的名字将牢牢占据三大白银战将的首位,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他沉浸在了一片美好的远景当中,迫不及待的向剑修大队发出命令,各组阶梯式交替前进,不求急,只求稳,一个不落,将妖军诛杀殆尽。   。。。。。。。。。。。。。。。。。。。。。。。。。。。   “倾城,你又布置了后招,对不对?”赫连玄奕在一团乱的战局之中观察了许久,虽然从最开始,小四儿这边就处于一片倒的劣势,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不大对劲。   “你说呢?”薄倾城不答反问,笑眯眯的看着弥情踏入了布下的天罗地网当中,胜败已定。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锦王简单的说道,嘴角一勾,无比奸诈。   “什么?”薄倾城狐疑的瞪着他,尽管身在奕战棋内,她其实看不到观棋者,却还是很努力的把不满表现给他看。   掰开指头数一数,这已经是第几次被妖孽男打断了思路,他是压根就没把观棋不语的告诫放在心上,誓要将小人做到底。   。。。。。。。。。。。。。。。。。。。。。。。。。。。   向400个收藏冲刺,给力的帮忙啊,筒子们。————度寒(留) ☆、甜甜蜜蜜的重逢之吻   掰开指头数一数,这已经是第几次被妖孽男打断了思路,他是压根就没把观棋不语的告诫放在心上,誓要将小人做到底。   她不必看他的表情,光是听他不怀好意的声音,就能够推断出他正打算算计某人。   心有灵犀一点通?   多么悲催!   “这局棋,不论你能不能赢,都不要赢,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输的惨兮兮,低级错误不妨多犯几个,或者干脆当场挑战,看看到底能输到多惨。”他兴致勃勃的提出建议,越说越起劲,全然无视薄倾城青白交加的复杂脸色。   “王爷??”抿着红唇,媚眼含怒,薄倾城笑容冷淡。   “什么?”犹不知大难临头,锦王爷语调轻松,一点都不认为刚刚提出的要求有何不妥。   不过是劝降而已。   凭两人的‘交情’,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   “你和弥情其实是一伙的吗?”不然的话,为什么要一个劲儿的想帮对方呢。   “我和倾城才是一伙的,永远永远。只不过——如果你想获得更多的乐趣,不妨示之以弱,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他就像是个打算使坏的孩子,自己去恶作剧还不算,非要拖上别人一起。   薄倾城脸上的怒意慢慢转为谨慎,狐疑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瞪过去。   她还是不相信他耶。   虽是如此想,身体却缓缓的放松下来。   她收回了灵力,冷眼旁观,看着自己安排好反击的妖兵被卷入了修者的剑阵,因为没有人控制,妖兵们显得不知所措,一组一组,被化为实体的剑意所吞噬,搅为一团血肉。   薄倾城被传出了奕战棋。   她输了。   在恢复五感的那一瞬间,一只狼爪自背后探过来,心满意足的拉她入怀。   赫连玄奕凑到她耳畔,温热的鼻息拂落在她敏感的颈间,“倾城真乖,我要好好奖励你才行,不如,一个甜甜蜜蜜的重逢之吻,你一定会喜欢。”   喜欢?   喜欢才怪。   她顾不得再维持脸上的招牌笑容,掰开他的手臂,用力把他推倒一旁,“有客人呢,别这样。” ☆、来人呐,把他给我丢出去   她顾不得再维持脸上的招牌笑容,掰开他的手臂,用力把他推倒一旁,“有客人呢,别这样。”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对刚才的事,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一定要他好看。   语音才落,弥情脱离奕战棋,脸上犹挂着得胜后的快意。   “我赢了。”他笑道。   “来人呐,把他给我丢出去。”赫连玄奕冷冷接口,他嘲讽的瞥过去一眼,带着上位者特有的藐视。   赢了又怎样?   在他锦王府内,输赢由他说了算。   弥情此时才发觉大风堂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俊美无双的男子,他穿着一宽大的黑袍,剪裁简单,做工精美,一看就知道定是出自于名家之手。   他目光锐利如电,出色的五官,炫目夺魂,刚好与自己的平凡成为鲜明的对比。   弥情心口蓦的一抽,说不出的酸涩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相貌不好,一直都是他心底的隐痛,独孤格格也经常拿这一点作为攻击的目标,时时嘲笑。   他一心想要修成金丹,再想办法重塑面容,到时候,一定要打造出一张足以匹配他显赫身份的精致面孔,扬眉吐气,再不容任何人拿他的平凡做为笑柄。   尽管如此,他每次见到容貌特别好的女子,还是忍不住靠上去亲近,若是个出色的男人嘛,又妒又羡的心情那是必然止不住的。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冷面侍卫擒住,一路拖行,消失在门外。   白银战将的名头,虽然足够获得大多数的尊敬,在天月界内,弥情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几分。   可到了锦王这里,显然行不通的。   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人便到了府外,重重跌坐在地上。   一群女子,将他围在了正中央,饶有兴趣的瞧着他出丑。   为首的那个,面色铁青,双眸喷火,恶狠狠的瞪着他,不正是他的未婚妻独孤格格。   “战况如何。”一天遭受了两次侮辱,独孤家的小姐还是首次遇到,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便能化身为火山,烈焰狂喷着爆发。 ☆、重大发现   “战况如何。”一天遭受了两次侮辱,独孤家的小姐还是首次遇到,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便能化身为火山,烈焰狂喷着爆发。   顾不得丢人,弥情一跃而起,拉住独孤格格就跑,“我们回去说,有重大发现。”   锦王府门口,等着看好戏的众家小姐无趣的彼此对望。   戏,散场了?   怎么和她们预想之中差了那么多?   独孤格格和弥情一块走了,她们呢?继续等在这儿,明天继续死皮赖脸的上门来缠,还是说灰溜溜的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薄九啐了一口,“真无趣,我回家了,你们自个玩吧。”   薄七跟着翻了个白眼,“浪费时间。”   另一边,狂奔了足有三里,弥情才气喘吁吁的听了下来,鬼鬼祟祟的回头望,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时,才安心的长吁一口气。   独孤格格愤然甩开他的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独孤家在,你怕什么。”   “格格——”对她的恶劣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弥情兴奋的捏住她的两肩摇晃,“我赢了,那盘棋,最后是我赢了啊,赢的轻轻松松,一点麻烦都没遇到,格格,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那薄家四小姐的棋力极差,随便找个青铜战将来,她都未必能胜的过,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敢肯定,她和冷笑的那一场对战,其中必定有假。”   独孤格格的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甚至还回抱住了弥情,这样亲密的姿态在过去根本想都别想,“真的吗?太好了,你有没有用玉简录制下来,拿回去作为证据。”   “当然有录!”那么重要的事,他怎会忽略。   弥情习惯性的向胸口探去,他被丢出来之前,已经手脚迅速的把玉简藏了起来,就怕有所闪失。   独孤格格满含期待的望着他。   弥情回以一笑。   待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身上带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没找到,你别急,稍微等等。”   ......................................   PS:晚点继续更新。 ☆、诱惑   待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身上带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没找到,你别急,稍微等等。”   继续翻,继续找。   到最后,他索性盘膝坐在地上,把那些个瓶瓶罐罐,竹简玉符、兵书战法全折腾出来,铺了一地。   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在。   只有那片记录了他和薄四小姐对弈影像的玉简离奇失踪了。   他的脸色,立时灰暗成一片。   仔仔细细的回想,他始终回忆不起玉简失落在何方。   独孤格格不耐烦用脚踢了踢地上那堆东西,“还没找到吗?”   “好像是。。。丢掉了。”如果可能的话,他真不想说出如此丢脸又泄气的解释,可以想象,面前的这个女人肯定又要指着他的鼻子大叫——   “弥情,你是猪吗?你没长脑子吗?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你真的是白银战将吗?我简直怀疑你的战将牌是怎么得来的。”   “我不管了啦,你回去与长老们解释。”   。。。。。。。。。。。。。   。。。。。。。。。。。。。   咒骂之音,不绝于耳。   一个头快要耷拉到地上的沮丧男人和一个掐着腰,犹如泼妇般,将骂街这门艺术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女人,在炽热的阳光下,影子拖出了老长。   。。。。。。。。。。。。。。。。。。。。。。。。。。。。。。。   大风堂内,碍事的‘闲人’都被丢出了王府。   老罗扯着小包子青月识相的消失,偌大的客堂之内,就只剩下他与她,面面相觑。   数秒之后,薄倾城淡定起身,“我还有事。”   她的袖子被扯住,赫连玄奕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轻颤,用最轻的声音诱huo惑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你输给弥情吗?”   那带着欲wang望的眼神,令薄倾城莫名心悸。   锦王越来越危险,她呆在他身边时,也越来越紧张。   “输了就输了,对弈,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她本来是很好奇啦,可是在赫连玄奕如火的目光注视之下,她什么多余的念头都没有了。 ☆、揽在怀中,吻的更深   “输了就输了,对弈,乐趣在于过程,而非结果。”她本来是很好奇啦,可是在赫连玄奕如火的目光注视之下,她什么多余的念头都没有了。   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字,逃。   逃开他的气场,逃离他的气息,逃的越远越好。   “倾城,你真是个不诚实的小东西,明明好奇的紧,偏不直言。”他故意曲解她的话,粗糙的指,抚摸着她的唇,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给我,一个吻,作为交换,我就把那件事的原因告诉你。”   可恶的笑脸,凑到她耳畔,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竟将她的脸蛋染红了大片。   “算了。”付出与所得不成正比,她不做亏本的买卖,为了满足好奇心就牺牲自己的身子去做不情愿的事。   “嘘,别拒绝,我换个说法吧,倾城,我只是想要一个吻,等到如愿以偿,我愿意奉上你想听的小秘密。”   男性的沉重身躯,把她压进座椅深处,让她几乎透不过气。   不经她的同意,他已经吻上了她。   热如烙铁的薄唇,先是轻轻浅尝,舌jian尖刷过她柔嫩的红唇,细细的啃咬她的嘴角,勾yin引着她回忆起甜蜜的滋味。   他固执的要她记住这种感觉,哪怕需要努力一百次,一千次,也没有关系。   虽然强行索取,这个吻,却温柔的让她无法反抗。   薄倾城发出轻柔的叹息,好听的嘤咛声,似乎成了一种默许,一种暗示,一种鼓励。   他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揽在怀中,吻的更深。   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霸道的尝shun吮丁香小舌,施以最煽情的诱惑,诱哄着她,慢慢回应。   薄倾城昏昏沉沉,一颗心,漂浮在半空之中,飘飘然,起伏。   她甚至无意识的伸出了双手,圈紧了他的颈项,不自觉的开始回应他,完全忘记了不久以前斩钉截铁的拒绝。   在情势即将失控之前,赫连玄奕止住侵fan犯的脚步,不情不愿的抽身离开。   。。。。。。。。。。。。。。。。。。。。。 ☆、你逃不掉了,倾城   在情势即将失控之前,赫连玄奕止住侵fan犯的脚步,不情不愿的抽身离开。   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也快抵挡不住了。   很难保证,不会就在大风堂内,撕开她的衣裙,彻彻底底的要了她。   “啪——”一声脆响。   锦王脸上,火辣辣的痛。   薄倾城怒目而视,刚刚逞凶的小手,藏在身后,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她肿胀的小嘴微微撅起,徒劳无功的上下张合了几下,没有声音发出来。   “打一下,换一个吻,倾城原来还记得。”锦王淡淡道,深邃无底的黑眸里,闪亮得像是着了火。   “不许再碰我。”软弱无力的生意一出口,便有种温柔撒娇的意味。   妖孽男的影响力着实太大了。   男女情事,她是地地道道的生手,哪里经得住他肆无忌惮的挑dou逗。   她恨自己娇嗲的嗓音,她恨不争气瘫软的身子,她更恼的还是自己竟然对他生出了热烈的反应,身体一点一滴的在软化,脱离理智掌控,更早的接受了他的存在。   “打,是你的权利;吻,是我的权利;”赫连玄奕勾唇一笑,瞳眸深有着灼人的热度。“我绝不干涉你,同样的,你也不能干涉我。”   他非要营造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暧昧气氛么?   薄倾城粉脸红透,一双有力的小手搁在腿上,把漂亮的裙衫揪得皱皱巴巴。   她是用尽了自制力,才没有化身为女暴龙,气势万钧的扑过去,与他厮打成一团。   天!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恢复以往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又该如何做,才会把妖孽男的兴趣从她的身上转移开来。   “你逃不掉了,倾城。”他语音低哑,趁着她怔怔出神的空档,再次赖皮的环抱着她,在她耳畔开口,“我犯过一次错,不会再犯第二次。。。试着不要再抗拒,早些接受现实吧。”   她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见薄倾城的脸色没有软化的迹象,赫连玄奕索性把她横抱起,无视她的挣扎,大步往门外走去,“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大风堂人来人往,不适宜说悄悄话,倾城,我会说服你,一定会。”   .................................   PS:今日更新完毕。   《宝宝小娇妻》的番外正在更新,是沈衣和向亚润的故事,追过那篇文的朋友们可以回老坑看看咯。 ☆、差一点点就把她的衣衫解开了   见薄倾城的脸色没有软化的迹象,赫连玄奕索性把她横抱起,无视她的挣扎,大步往门外走去,“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大风堂人来人往,不适宜说悄悄话,倾城,我会说服你,一定会。”   ........................   两人刚回到内院。   老罗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王爷,宫里边派人来传旨,要王府做好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帝君驾临,太子作陪。”   赫连玄奕低咒一声,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薄倾城,任她凶巴巴的踢了他一脚,像个小兔子似的跑没了踪影。   真可惜,差一点点就把她的衣衫解开了。   他还没‘看过’长大后的小丫头蜕变成什么样了呢。   唔,单从‘手感’上判断,相当有料。   “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来本王这里做什么?”两只老狐狸组团来,用脚趾想都知道,绝不仅仅只为喝一杯茶而已。   赫连玄奕不情愿的嘟囔,非常想下一道命令,府门紧闭,谢绝见客。   老罗在府内很多年了,对于自家主子的脾气,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闻听王爷的抱怨,他左耳进右耳出,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恪守一个奴才的本分,站如松坐如钟,得到锦王下一个可操作的命令之前,绝不离开。   赫连玄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老罗啊,你不能帮本王把他们打发了么?”   “王爷,万一奴才的脑袋搬了家,以后就没人帮您打理王府的琐事了,毕竟,一个短时间内完全熟悉琐碎内务的人并不好找。”老罗强调自己的价值,以及存在的必要性,他可不想成为莫名其妙的炮灰,牺牲的毫无价值。   “怕死鬼。”锦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去调一队府卫过来。”   思考了一小会,他唤住老罗离去的脚步,“等等,不要府卫,你拿着本王的牌子去趟校尉府,把前些日子借给太子的卫营带回来,五百人马,一个不能少,知道吗?”   “听到了。”老罗双手接过代表着锦王崇高身份的腰牌,上边除了写了个大大的‘锦’字之外,还篆刻了一条盘旋于阴云之中的黑色巨龙,血红色的瞳孔,怒目而视,张牙舞爪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牌子中冲飞而出。 ☆、有话可以慢慢说嘛,何必动用卫营   “听到了。”老罗双手接过代表着锦王崇高身份的腰牌,上边除了写了个大大的‘锦’字之外,还篆刻了一条盘旋于阴云之中的黑色巨龙,血红色的瞳孔,怒目而视,张牙舞爪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牌子中冲飞而出。   这块牌子,来历颇大,功用不详,从未见到主子拿出来用过,老罗知道,此物乃是帝君亲手炼制,再滴以锦王心血认主,成就独一无二的标志,绝不可能假冒仿制。   黑龙的血瞳,宛若活物,煞气袭人。   只看了一眼,他便不敢再看了。   “王爷,卫营您不是借给太子了,如今要召回,是不是要提前知会一声,免得沟通不良,生出小误会。”老罗试探性的提议。   赫连玄奕眸中掠过一丝嘲弄,“他心虚着呢,这个时候,不论本王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误会’,什么沟通不沟通,免了!当初也说好了,卫营只是借,不是送,怎么?用了二、三年,使唤习惯了,就想据为己有不成?”   老罗点点头,“就依主子的意思,等送走了帝君和太子,奴才就去。”   他没忘了正事。   身为帝君最最宠爱的皇子,锦王爷可以不把那两位主子放在眼中,可他身为锦王府的大管家还是有义务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为主子分忧。   “不,你现在就去。”赫连玄奕强调道,在他心中,卫营的事,比帝君和太子来串门子重要得多。   老罗现出为难的表情,血色从脸上消褪。   他咽了咽唾沫,依旧觉得口干舌燥的难受。   “王爷,有话可以慢慢说嘛,何必动用卫营呢。”明知道不是自己能插言的事儿,老罗还是暂时克服了恐惧,冒死谏言。   卫营那是锦王爷亲手训练出来的一只队伍,人数不多,仅有五百,可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到铁血侍卫,杀伐无数,只尊锦王一人号令,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帝君的禁军。   几年前被太子借了去,充当门面,震慑帝都内蠢蠢欲动的几方势力,顺便没事搞搞‘副业’,暗杀、刺探、收买、威胁,无所不能。 ☆、粉面桃花,春情萌动   卫营那是锦王爷亲手训练出来的一只队伍,人数不多,仅有五百,可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到铁血侍卫,杀伐无数,只尊锦王一人号令,其恐怖程度不亚于帝君的禁军。   几年前被太子借了去,充当门面,震慑帝都内蠢蠢欲动的几方势力,顺便没事搞搞‘副业’,暗杀、刺探、收买、威胁,无所不能。   帝君和太子要来了,在这个时候,王爷忽然说要把卫营要回来,他的用意,难道是。。。   老罗不敢往下想了。   冷汗热汗盗汗一股脑的往出冒,后脊背一阵阵的嗖嗖冒凉气。   “滚,去办差,胡思乱想些什么,卫营是用来执行别的任务的。”一眼就看穿了管家的杞人忧天,锦王笑骂一句,却未多做解释。   老罗心里稍稍安定下来,带着不解和疑问,出府直奔校尉府而去。   。。。。。。。。。。。。。。。。。。。。。。。。。   光洁的镜面里,倒映出绝美的脸蛋,红晕染至脖颈深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儿,像是两潭清澈的泉水,闪动着细碎的光泽。   昔日的睿智、冷漠、理智,全都长了翅膀飞的无影无踪。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撒入室内,只剩下柔和的金光,披在沐浴在光圈之下,专注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的薄倾城身上。   细腻如丝的肌肤,散发出令人赞叹的光泽。   微乱而蓬松的云鬓乌黑如墨,眼中朦胧的迷雾,挥散不去,水润的红唇,被贝齿肆虐出不安的弧度。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眸深处的光芒,渐渐变得骇人,理智点点流失,被愤怒取代。   她不想再看镜中的自己粉面桃花,春情萌动的模样。   薄倾城挥起了手,好半晌,又颤抖着放下,只把那面镜子倒扣在桌上,眼不见心不烦。   生气归生气,砸东西泄愤可不是应有的好习惯。   冤有头债有主,妖孽男惹毛了她,她找他整回去就好了。   胭脂水粉无错,桌椅板凳无错,铜镜、茶碗都无错。   ......................................... ☆、倾城,在想我吗   胭脂水粉无错,桌椅板凳无错,铜镜、茶碗都无错。   薄倾城反复重复几次,说服自己平静下来。   若是赫连玄奕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她非要。。。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薄倾城忘记了,有些人实在禁不住念叨,不,准确的说是连想都不能想,稍微牵动一丝念头,不论是好是坏,他就会像幽魂一样出现,宛若附骨之蛆,黏糊糊的缠上来。   一双掌心粗糙,十指优雅修长的大手,轻轻的落在她肩头。   薄倾城身子蓦然一僵。   不知何时,赫连玄奕进了房门,静静站立在她身后,像杆枪,不知是什么材质制造而成的黑衣,光滑如黑缎,勾勒出他完美如妖的好身材。   他毫不客气的张开了手臂,自背后拥抱住她,尖尖的下颌,虚点住她的发丝,“倾城,在想我吗?”   世界上还有人比他脸皮更厚的吗?   她火大的想要找把刀子来,在他身上戳戳戳,然后仔细的瞧瞧,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偷吻她,偷摸她,两眼放光,不怀好意的妖孽男,所流出来的血液究竟是什么颜色。   一定不会是正常人所拥有的鲜红色。   若是金灿灿的黄色,她才不会觉得意外。   色眯眯的家伙,与他送给她的那只色鸟,才是最相配的一对,天造地设。   “王爷,请您自重,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手,也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放我回薄府吧。。。不然的话,万一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您得负全责。”万千顾忌,全都抛诸于脑后,与其每日时时提防,还不如先给妖孽男下一记猛药,狠狠的给他留下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   唯有如此,以后的相处过程中,她的日子会好过些吧。   薄倾城几乎是在见到了赫连玄奕的一瞬间就拿定了主意。   在薄府被人羞辱的日子,与和他相处的短短几天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排斥与他亲热。   或许是因为身体生出的陌生反应愈来愈剧烈,她徒劳无功的压抑着,可那种无法形容口的羞涩反应,冲破了她的底线,超出承受范围之外,她无法忍受,偏又找不出个方式宣泄。 ☆、她的唇瓣看起来好软好甜   或许是因为身体生出的陌生反应愈来愈剧烈,她徒劳无功的压抑着,可那种无法形容口的羞涩反应,冲破了她的底线,超出承受范围之外,她无法忍受,偏又找不出个方式宣泄。   她不喜欢迁怒于人。   谁惹她烦躁莫名,她便找谁。   “我和倾城之间永远都只会有快乐,我管不住手,也管不住嘴,但我敢保证能够负责让你快乐。”他眨了眨灵动的眼,调皮的探出舌尖,轻舔她的粉红色的精致耳垂。   薄倾城下意识的向后退,赫连玄奕不疾不徐的追上,直到把她困在了自己与桌椅之间,才戏谑的盯着她涨红了的小脸,“又要打我了吗?我已经准备好要吻你了呦,打一下,亲一次,公平合理,谁也不吃亏。”   她的唇瓣看起来好软好甜,水润润的像是剥了皮的桃儿,鲜美多汁,害他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扑上去,品尝个尽兴,说起来,这也要怪她,干嘛生出了一副超对他胃口的好相貌。   “赫连玄奕。”她的神情阴沉的可怕,手刀大力顶在他的腰眼上,若他敢碰她,就直接使全力废了他。   男人的这个位置,经不得重创,熟知人体生sheng理构造的她最擅长寻找巧点攻击,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倾城,待会王府有贵客来访,身为王妃,你要承担起责任去帮忙招待吗?”他忽的转移了话题,突兀的插进来一句与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不相符合的题外话,还不忘跟着连连眨眼,细密的黑睫宛如小扇子般猛扇。   卖萌!   可耻的男人,竟然在女人面前无所不用其极的卖萌!   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啊?不要脸的混蛋。   “我与王爷虽有婚约,但是还未正式成婚,不大适宜出现在外人面前,名不正言不顺。”薄倾城冷硬拒绝,轮廓完美的小嘴吐出的每个字都干巴巴的,不带丝毫热络。   赫连玄奕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猛瞧,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那摸样分明是贪嘴的猫儿逮到了一尾鱼,馋的口水都要决堤了。 ☆、尚未正式成婚   赫连玄奕一脸痴迷的盯着她猛瞧,根本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那摸样分明是贪嘴的猫儿逮到了一尾鱼,馋的口水都要决堤了。   “我会叫青月把适宜的衣物送过来,你要与我同进同退,不离不弃呦。”他的耳朵带有选择性过滤功能,凡是不想听、不爱听的话,全都自动筛选掉,不往心里去,“倾城,本王其实蛮可怜,有位父皇,堪比修行了上千年的九尾狐,还有位兄长,道行亦不下八百年,今儿他们可是一同来呀,肯定没好事。”   停顿了下,也不管薄倾城有没有认真在听,他发出渗人的轻笑声,自顾自继续道,“我猜测,一定是云波太子回去详细禀报了我和你的事,帝君按捺不住好奇,再加上有小人在一旁多嘴鼓动,于是就来了。”   他搓了搓手,眯起了妖邪的眸子,薄唇微启,“对付他们两个,我很有心得,越是宝贝你,反而越不能将你藏起来,不然的话,招惹起他们的好奇,以后更加麻烦,反正咱们迟早是要成婚的,那就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这就叫做以退为进,为夫挺聪明的吧。”   说到最后,竟然自夸自擂起来。   他还不忘猛眨眼儿,暗示薄倾城快快附和,再多夸奖他几句。   他那看不出实际年龄的俊美容颜,配上十足孩子气的表情,顿时生出了一种迷离的气质,吸引人眼球。   “我们尚未正式成婚。”无语至极的薄倾城似乎只能不断的重复再重复,看看王爷大人什么时候张开耳朵,听听她的想法。   “那个并不重要啦,迟早的事儿,不是吗?”赫连玄奕摆摆手,暗暗得意,他又一次成功的转移了小四儿的注意力,让她忘记了之前亲亲热热的吻。   他会继续锲而不舍的努力,总有一天,她的心和她的身一样,全盘接纳了他。   到那个时候,她就是他的了,永远不必再担心会不会跑掉。   “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嘱咐你,倾城啊,对那两只老狐狸,你不必费心思交往,保持礼貌性的微笑就好,不必太热络,有什么麻烦我会帮你搞定。”他拍拍胸部,一本正经的保证。 ☆、凰,太子的独家标记   “对了,还有件事忘记嘱咐你,倾城啊,对那两只老狐狸,你不必费心思交往,保持礼貌性的微笑就好,不必太热络,有什么麻烦我会帮你搞定。”他拍拍胸脸皮,一本正经的保证。   可是,薄倾城并没有忘记掉,所有的麻烦全都是锦王自己招惹回来的。   若是他会父皇与兄长全都是成了精的狐狸,那么他是什么?狐狸窝里最小最奸诈最无耻的那一只吗?   看起来很像呢。   。。。。。。。。。。。。。。。。。。。   午后骄阳似火,一队人马,从正门出了皇城,所带侍卫不多,但是他们身上所穿着的蓝红相见的威武铠甲,却能清楚的昭示出腾云车上所乘坐的人,身份尊贵不凡。   腾云车由四匹肋生七彩双翼的独角兽拉着,稳稳前行,即使行进速度再快,也不至于生出颠簸感。   车身不大,镂刻了古朴的图腾,隶属于皇族,若仔细观察,会发觉车门的右下方镂刻了另外一枚标记,金色的凰伸展了翅膀,一对神瞳宛若活物,释放出十足震慑的冷凝目光来。   凰,乃是太子的独家标记。   帝都内无人会认错。   因此,当这一队人马招摇过市时,人群自动自发的让出了一条路来,以方便其通行。   躬身行礼的人们向太子致意,向大离帝国致意。   而腾云车内,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微垂着头,双膝跪倒在车底板上,脑门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细密一层。   上首位,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身着帝服,银白色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左手捻着飘然垂下的胡须。   “锦王府就要到了,太子,朕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薄家许给玄奕的那个小丫头不仅参加了‘皇族考核’,还在‘战将对决’一关赢了白银战将冷笑?”   尽管同样的问题赫连云波至少回答了不下五次,他依旧不敢表现出半点不耐,恭恭敬敬的道,“回帝君的话,薄四小姐赢了比试,此事千真万确,不止儿臣亲眼所见,还有四大家族的人作证,当时,那四位家主都在现场,他们也都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 ☆、故意放水,故意认输   尽管同样的问题赫连云波至少回答了不下五次,他依旧不敢表现出半点不耐,恭恭敬敬的道,“回帝君的话,薄四小姐赢了比试,此事千真万确,不止儿臣亲眼所见,还有四大家族的人作证,当时,那四位家主都在现场,他们也都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   太子的腾云车上的老者正是大离帝国的现任君王,素有铁血狂狮之称,境界离元婴期仅有一线之隔。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压抑自己的力量,希望能稍稍推迟些离开天月界的最后期限。   太子尚需要些时间去梳理四大家族之间的关系,有他这个父皇坐镇,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也得掂量掂量。   这一届‘皇族考核’原也没什么稀奇,几年来帝君已有计划的着手培养太子接手朝政,循序渐进的手中权利下放,培养赫连云波的独立能力。   他做的很好,一直以来,都是帝君心目中的骄傲。   赫连云波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被帝君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待过了,他甚至让自己跪着回话。   每提问一句,都用凌厉的眼紧紧盯着他的表情,仿佛随时要揪出他的语病,以确定他说的不是实话,仅仅是撒谎而已。   准元婴期高手的威压,局限在腾云车不大的空间内。   赫连云波唇边挂着苦笑,狼狈不堪的抵御,暗暗盼望着早点抵达目的地,至少多出个人来分担他的痛苦。   “会不会有假?‘战将对决’一关不设裁判,只用棋盘法宝来评定胜负,或许有人利用了这一点,想出个什么法子来干涉,也有可能是那个白银战将本身就有问题,他故意放水,故意认输。”帝君不自觉的手指用力,生生揪下三根白须,他心疼的咧了咧嘴,从怀中掏出个青翠欲滴的翡翠盒,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太子轻若不可闻的长叹一口气。   “棋盘法宝乃是大离帝国的传承之宝,历代帝君倾力淬炼,逾时千载,使它最终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七品法宝。”   ............. ☆、锦王发飙,众生回避   “棋盘法宝乃是大离帝国的传承之宝,历代帝君倾力淬炼,逾时千载,使它最终成为一件不可多得的七品法宝。”   “您应该很清楚,法宝超过六品,就已经有了灵性,更何况是七品的棋盘法宝,想要在器灵的眼皮子底下作怪,除非是像帝君这样子的准元婴期高手才能做到。”   帝君无奈的点头承认,“你说的没错,棋盘法宝之中有器灵驻守,就算是他们使了作弊的手段,成功的隐瞒了你和四位家主,也绝难将器灵给糊弄过去,朕亦自认是做不到的。”   棋盘内,自成一方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由器灵幻化生出。   稍稍有些不对劲,身为孕母的器灵都会在第一时间察觉。   七品的器灵啊,又是在它所控制的世界当中,避过它的耳目,成功作弊,绝无可能成功。   “这么说,薄家四小姐是真的恢复了神智,不再是个活死人了?”不亲眼去看一看,帝君还是难以相信。   太子想了想,“儿臣倒是真的没法回答帝君的这个问题,当时那种情况,薄四小姐获胜,薄家的人似乎也相当意外,他们甚至暂时放下了各处的比试,齐聚一堂,过问此事,只不过,当时皇弟也在那儿,您是知道的,玄奕自小就十分喜爱薄四小姐,十年不见,感情不减,一见到有人想难为她,当时就火大了,拂了薄家人的面子,抬出帝君与薄家老太爷定下的婚约,当场抢人。”   锦王发飙,众生回避。   赫连云波自是不例外。   “薄四小姐是否真的恢复了神智,变的和正常人一样,儿臣是真没看到。”   他想看,也没机会啊。   人当场被锦王爷给吻晕了。   不过,这种事,实在不好意思在帝君跟前提,当哥哥的都觉得脸红。   帝君听完了他的解释,当即陷入深思之中,不再答话。   赫连云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从腾云车的车窗里向外看到的景物,能够判断车子很快就会到达锦王府。   ...................................   PS:求收藏,冲刺700收,全指望你们了 ☆、冷板凳   赫连云波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从腾云车的车窗里向外看到的景物,能够判断车子很快就会到达锦王府。   罢了,他的苦日子马上熬出头了。   谁的事,谁去操心。   玄奕一定有办法搞定帝君吧。   谁叫他是帝君最最心爱的儿子呢。   能者多劳!   。。。。。。。。。。。。。。。。。。   锦王府,大风堂。   正首主位上,一个须发皆白,却面如冠玉,长眉入禀,身着轻柔帝袍的中年男人,看不出实际的年纪。   满头银丝,以一只名贵非凡的婆娑紫玉王冠挽起,如同婴儿般稚嫩的肌肤,不见一道细纹,岁月似乎之上侵染了他的毛发,却始终无法让他的身躯一同老去。   一个偏瘦的男子坐在下首位,端着茶碗的手,有些纤细,浑身上下找不出几两肉来,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甚至称得上柔弱。   在强者林立的天月界,这样子的孱弱,很容易就让人对他生出轻视之心。   偏偏矛盾的是,虽然他的脸庞充满了恬淡温柔的气息,但是一旦慢慢接近,这个销售的青年男子却让人感觉到了如同晴空皓月,高不可攀之感。   或许是老者身上所具有的,宛若烈日般狂霸气场,压制住了月之光辉,青年男子看上去并不特别起眼。   只是偶尔他的眼睛从守卫在门口的侍卫身上掠过时,无形中竟有一股萧杀的气氛流露而出,令人窥探到温和的表现背后,藏着的是一股君临天下的凛然气度。   全天下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这两个人手中。   而天月界最赫赫有名的两个大人物,竟然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被人赏了一张冷板凳坐。   他们在等人。   等的那个人,打定了主意要他们尝尝等待的滋味,从他们进府到现在,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内院依旧毫无动静。   看来还得继续等下去。   “帝君,等会玄奕出来,您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混小子,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让您在这儿等着他,哼,不揍不长记性,必须得好好给他上一堂礼仪课,如何尊重帝君。” ☆、老狐狸,居然想暗算他   “帝君,等会玄奕出来,您得好好管教管教,这个混小子,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让您在这儿等着他,哼,不揍不长记性,必须得好好给他上一堂礼仪课,如何尊重帝君。”   可恶,居然叫他们等这么久。   他一路上独自杠上帝君的阴晴不定也就算了,进了锦王府,还让他孤军奋战,真不够兄弟义气。   青年男子——也就是大离帝国的下一任帝君,当朝太子赫连云波像个孩子般恼火。   帝君自从一进了锦王府,便恢复了往日的姿态,腾云车上的那一幕,再不复见。   他悠闲的喝光了第三杯茶,示意下人们帮他满上,也不知缺水到了什么程度,面不改色的往下灌了那么多,还不见满足。   “要管,你来管,朕不做这个坏人。”眼看着强行被压抑住的境界隐隐有了松动迹象,渐渐不为他所控制,碎丹成婴是迟早的事,他马上都要离开天月界,与两个儿子还有几天相处的机会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算他是强者之中的最强,还是不能免俗。   管教?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还是留给太子吧,长兄如父,父不在的情况下,有他发挥的机会。   “您宠溺出来的臭小子,又要我唱黑脸去管,真卑鄙。”太子嘀嘀咕咕的小声絮叨,发泄不满。   “你说什么?”帝君的眼神骤然收缩了一下。   “儿臣是说,尊帝君旨意,等会那小子进来了,您别拦着我,非要——”话音,戛然而止。   太子眼尖的瞅见门口处一抹黑影无声的出现,似笑非笑的一张俊脸,双眸炯炯闪烁。   他反应迅速的转掉了话茬,“非要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不可,就算是府里边有很重要的事,那也不能把帝君晾在这儿不闻不问吧,不过,既然是事情如此重要,以帝君宽广的心胸,定然不会揪住这么点小事找玄奕撒气。。。哈哈,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咳咳——”帝君掩住嘴,虚咳。   太子悄悄擦汗,鄙视的瞪了一眼亲爹,老狐狸,居然想暗算他,幸好他眼神好,发现的早。 ☆、传言,应当属实   太子悄悄擦汗,鄙视的瞪了一眼亲爹,老狐狸,居然想暗算他,幸好他眼神好,发现的早。   来人正是锦王。   他的身旁,站在一位妙龄少女,五官精雕细琢,小小年纪已隐隐现出绝代风华之姿。   美丽,并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理由。   大离帝国之主,阅花无数,能让他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出惊为天人之感的女子,必然有她的特别之处。   这少女身上,拥有了太多的与众不同,绝色倾城,看久了却又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琢磨不透之感。   她的眼神飘渺,如幻似雾,神色淡然,平静沉稳,虽是娇娇弱弱,但无端端的却能给人一种挺立如山,不可撼动的信心。   明明是一个女人,却似乎有着不可一世的大将风度,无人敢小觑。   几乎是发觉到大风堂内另有外人的那一瞬,她的表情陡然为之一变,恬淡的神情消失,云淡风轻的表情被羞涩的浅笑所取代,这番风姿,才更像是个不出闺阁的大家之秀,含羞带怯,盈盈不可一握。   表情转换之快,会令人生出奇异的错觉,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错,最后怀疑是自己眼花,看走了眼。   帝君脸上的轻松感消失了。   直觉告诉他,来者正是他要见的人。   从刚刚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转换来看,传言,应当属实。   过于激动,他下意识的捏紧了十指,帝袍下的双拳,骨节脆响。   他需要花费所有自制力,方能抑下脱口惊呼的欲望。   薄四小姐,当年被他下旨送到了云海,同行十四个孩子,只有她活着回来,虽是如此,不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与活死人无异。   他曾经听说薄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她的身体有所恢复,不至于日日与病榻为伍。   可最终,还是成了傻子,只会笑,不会说话,不懂思考。   没想到。。。真没想到。。。她居然。。。   帝君阖上了眼。   翻涌的思绪,一时间令他感慨万千,往昔的记忆,在脑海中撞来撞去,心智强硬如铁的他,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平复心情。 ☆、越来越放肆   翻涌的思绪,一时间令他感慨万千,往昔的记忆,在脑海中撞来撞去,心智强硬如铁的他,却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平复心情。   太子笑吟吟的插嘴,“玄奕,知道帝君亲至,你还在里边跟个娘们似的磨蹭什么?难不成非要为兄等的不耐烦,亲自进内院去抓人,才肯乖乖滚出来吗?”   大离帝国到了他们这一代,子嗣单薄。   帝君册立一后,四妃。   赫连云波和赫连玄奕皆是正宫娘娘所出,地位尊贵。   两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感情要好,虽然身处皇家,却鲜有罅隙,难能可贵。   平日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属正常。   也唯有赫连云波的嬉笑怒骂,赫连玄奕全无反感,坦然接受。   “倾城,随本王觐见帝君。”两人双双拜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礼,对于刚刚迟到的原因,未能多做解释。   毕竟距离元婴期仅有一线之隔,帝君很快就从容镇定下来。   冷眼掀开了一条缝,精光尽藏,搭在椅背上的手,五指有节奏的跳跃,发出轻缓而有节奏的响声。   “玄奕,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帝君和太子双双到访,锦王作为王府的主人,都不该迟迟不出现,让他们在大风堂内侯着。   换成了别人,仅此一条,就足够成为龙颜大怒的理由,诛杀神魂是小,抄灭九族也不为过。   当然,赫连玄奕的九族‘恰好’也包括了帝君与太子在内,此条作罢。   “帝君来的太急,儿臣不及准备,来迟了些,还望恕罪。”锦王云淡风轻的致歉,毫无诚意。   他提不起劲儿的模样看在薄倾城眼中又是一番疑惑。   这妖孽男是怎么了?见着了大离帝国的帝君,竟然表现出如此疏离的态度,看情形,好像好是故意的。   罢了,她只是被强拉过来的陪客而已,还是多笑少说话,把自己当作屋外的廊柱,杵一会,立马闪人。   .....................................   PS:求收藏啊求收藏。   下本书还是写色眯眯的现代文好了。。捂头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罢了,她只是被强拉过来的陪客而已,还是多笑少说话,把自己当作屋外的廊柱,杵一会,立马闪人。   “这位就是朕当年为你定下的王妃吗?一晃数年,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大姑娘了。”帝君并未过多纠缠,话锋一转,直接绕到了薄倾城身上,“听你皇兄说,你直接把她带回了府,也不管薄家的人愿意不愿意,这样子的行为,有失风度,玄奕,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乃是大离帝国的锦王爷,凡事当三思而行,切莫由着性子,任性妄为。”   “儿臣谨记教诲。”反正人带回来了,事儿也做了,薄家会不会恼火,将来有没有可能记恨,赫连玄奕全然不放在心上。   帝君有次一说,他也顺势保持低姿态。   父子俩的哑谜,太子当然听得懂。   一个说:小子,别仗着你老子是帝君,就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薄家好歹是四大家族之首,大离帝国暂时离不开薄家的支持,你抢人家闺女,也得做的低调些,免得惹出一大堆麻烦还要老子去给你擦屁股。   另一个答:儿臣记住了,下回一定低调再低调,叫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阴死人不偿命。   反正该做的都做过了,依锦王的脾气,薄家也没有另一位小姐给他抢。   他现在承诺什么全都是放屁,不可能的事,说一百遍还是不可能。   但,只要是这样子的态度,帝君便满意了。   他将目光调转到微笑不发一言的薄倾城身上去,眼中发出热切的光芒,“小丫头,过来,给朕仔细瞧瞧。”   一阵寒意,劈头盖脸的砸过来,通体皆冰。   饶是她定力超群,远超一般人,但对方毕竟是个接近元婴期的绝对高手,远非她此时所能够抵抗。   薄倾城发觉,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出。   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挪动。   这种诡异的情况,令她双眸一寒,顾不得再保持脸上的微笑,薄倾城默默的运功抵抗,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仅仅只是让脚步放慢几分。 ☆、他是亲自检查过她的伤势的   这种诡异的情况,令她双眸一寒,顾不得再保持脸上的微笑,薄倾城默默的运功抵抗,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仅仅只是让脚步放慢几分。   她无法拒绝帝君的要求。   尽管她一点不想到那个危险的男人身边去。   他正在用某种摄心术之类的法门控制自己,薄倾城脑海中清晰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不过,能够发现,却不代表能够抗拒。   她的境界与对方相差太远,根本没有抵御的可能。   赫连玄奕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来拦,但帝君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眨眼之间,他枯瘦的手掌已死死攥住了薄倾城的手腕,双指搭在她的脉博上,闭目检查,似乎没有恶意。   “咦?”很快,他发出了一声惊呼,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帝君口中喃喃念叨着,为求确定,他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你的经脉已恢复如初,竟然真的恢复了。”   当年,薄家四小姐被送回帝都,他是亲自检查过她的伤势的。   四大家族的高手们都在,一代神医墨韵白也在场,断定了这唯一的活口一生将与病榻为伍,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痊愈,那是想都不要想。   你见过一个奇经八脉彻底被摧毁掉,灵力尽失的人会恢复正常吗?   这就好比被人断了一足一脚,回家后天天敷药,指望着断臂重生。   纯属是痴人说梦的想法。   可是,在他眼前,亘古未闻的奇迹已经发生。   薄四小姐活蹦乱跳的完好如初,体内澎湃的灵力,有规律的循着经脉生生不息,分明已达到了凝脉中阶的境界。   天生的三阴玉体,被彻底的损坏后,竟然也未失去。   一切的一切,完好如初。   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多年前,那件事没有发生过。   帝君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手。   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的赫连玄奕立即上前,把薄倾城拉到自己身旁,再用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心中怪异而难受的感觉才稍微好受了些。   ....................................   PS:我不会弃坑,会一直写,慢慢恢复状态,慢慢加更。 ☆、天才中的天才   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的赫连玄奕立即上前,把薄倾城拉到自己身旁,再用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心中怪异而难受的感觉才稍微好受了些。   “既然四小姐身子大好,也算是造化一场,玄奕,你要好好对待她,一生一世的呵护,这孩子,受了很多苦,能活下来,非常不容易。”一夕之间,帝君仿若苍老了几十岁,他脸上颓废的表情,再配上须发皆白,倒真有些像个老人了。   他站起身,默然前行,脚步重而缓慢的踩在厚厚的地垫上,落地无声,却出奇的沉重。   甚至称得上是步履蹒跚。   “帝君,儿臣想知道,当年——”锦王哪里还能忍耐,直接脱口发问。   薄四儿莫名其妙的重伤卧床四年,性命垂危,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日,薄文白也曾经说过,此事帝君知情,保持的是默许的态度。   赫连玄奕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喜欢小四儿,疼宠小四儿,帝君是知道的,也从未表示过反对。   不然的话,帝君也不会亲口许诺将小四儿给了自己,连赐婚的旨意都写好了,送到了锦王府内,随时启用。   然而,当年他前脚一走,后边就出了那么大的变故。   薄四儿在薄家,一出生就受到了极大的重视,她是天生的三阴玉体,万年难遇,修炼偏阴性的功法,事半功倍,资质极佳。   这样子的好苗子,无论出生在哪个家族,都将受到足够的重视。   除非是傻子,才会践踏家族未来撅起的希望。   至少在赫连玄奕离开帝都之前,薄四儿的生活过的相当不错,薄家甚是重视她,虽然行四,她享受的却是首席待遇,所有最好的东西,不必她说,都会自动被送到她的面前,随意取用。   天时地利都具备的条件下,薄四儿的几乎是从一出生起,就开始了修炼,突飞猛进的境界再次证明,天才就是天才,同等条件之下,她的进步是同辈其他兄弟姐妹所不能及的。   。。。。。。。。。。。。。。。。。。。。。。。。。。。。。 ☆、她是我的命   天时地利都具备的条件下,薄四儿的几乎是从一出生起,就开始了修炼,突飞猛进的境界再次证明,天才就是天才,同等条件之下,她的进步是同辈其他兄弟姐妹所不能及的。   薄家把薄四儿当作宝贝一样对待,甚至年仅三岁的薄四小姐已被安排在长老会列席参加会议,从小重点培养。   所有的所有,看上去那么完美。   若非如此,赫连玄奕哪会那么放心就离开了帝都,跟随师尊四方游历,感悟体会天地之力,提升力量。   他想着,有之前所做的安排,薄家、皇族双重保护,外加上薄文白的刻意照顾,薄四儿一定会妥妥当当的长大,静候他的回归。   也因为如此,数年之间,他与薄文白灵燕传书,从不曾疑心过对方编造的假话。   不曾料到,当他与她再见时,已铸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哪怕他再弥补,也还不回十年对小四儿造成的伤害。   锦王额头上黄豆般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沁了出来。   又气又急,还必须压抑着火气,他的指骨被巨力攥的脆响。   帝君,一定知道什么,从他见到薄倾城的反应就能看出。   “玄奕,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无论怎样,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而小四儿又平安无事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是是非非,因果循环,一味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会让你失去唾手可得的幸福,孰轻孰重,朕相信你心里边有一杆秤,能够衡量清楚。”   “此事,修要再提,你让开路,朕要回宫了。”   帝君的脸上现出悲愤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悲他的愤究竟是冲谁而发。   他豁然抬起头,君主特有的霸气眼神,平静的袭向锦王,仿佛是在警告,就算你是朕最器重的孩子,也绝不会容忍你的放肆。   有些事,是底线。   哪怕亲生孩儿,也不可以碰触的生死劫。   赫连玄奕岿然不动,不止不肯让开去路,胸膛反而抬起几分,桀骜阴霾的眼中,被鲜血溢满,红彤彤一片,紧紧盯着帝君,“儿臣也有儿臣的底线,赫连家也没有以德报怨的传统,有仇,就一定要报,有恩,就必须来偿,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命,帝君,现在有人伤了我的命,您还要儿臣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吗?” ☆、有些人,就连皇族都惹不起   赫连玄奕岿然不动,不止不肯让开去路,胸膛反而抬起几分,桀骜阴霾的眼中,被鲜血溢满,红彤彤一片,紧紧盯着帝君,“儿臣也有儿臣的底线,赫连家也没有以德报怨的传统,有仇,就一定要报,有恩,就必须来偿,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命,帝君,现在有人伤了我的命,您还要儿臣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吗?”   锦王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因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帝君闻言一怔,细长的双目露出锋锐之光,很快,又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死寂。   “玄奕,太子,你们兄弟两个听好了,朕只重复这么一次。”   “大离帝国乃是赫连家的根本,数千载过去,无论赫连家出过多少赫赫有名的高手,都不曾有过放弃天月界的念头。”   “每一代帝君,皆以拼死守护住大离帝国为唯一任务,哪怕放弃了个人追求巅峰之路的机遇,也绝对不能让我们的根本有一丝丝的动摇。”   “这,便是整个赫连家历代子孙所必须遵循的家规!亦是皇族之骄傲!断然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当年的事,朕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否则的话,定当严惩不贷。”   帝君神色淡淡,却不难看出,他已经被锦王逼出了真火。   皱眉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良久以后,他短叹一声,想到了眼前站着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儿,不由的放缓了语调,   “朕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整个大离,乃至赫连氏所有子孙着想,一个小小的薄家四小姐,与大势相比,着实算不了什么。”   “你怜惜她委屈,往后多多善待就好,相信总能想到办法来弥补,毕竟,人还活着,希望也在,这已是大幸了。”   “休要再提当年事,更不许再想着报仇,有些人,就连皇族都惹不起,云波,玄奕,你们兄弟俩给朕牢牢记住。”   帝君一拂袖,缓步离去。   。。。。。。。。。。。。。。。。。。。。。。。。。。 ☆、比皇族还要强大的存在,连帝君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休要再提当年事,更不许再想着报仇,有些人,就连皇族都惹不起,云波,玄奕,你们兄弟俩给朕牢牢记住。”   帝君一拂袖,缓步离去。   赫连玄奕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笔直的站在原地。   赫连云波在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以安慰。   他没有反应。   在他的眼底深处,悄悄的隐藏着一片足以冻结万物生机的寒意,比幽冥鬼域还要森严几分。   “玄奕,帝君说的没错,你错过的十年固然遗憾,可你至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这种遗憾,她需要你,比以前更加需要你,所以,暂时别想着报仇的事了,一个准元婴期的强悍存在都深深忌惮的人物,仅凭你目前的状态,根本难以撼动。”太子眼神微微闪烁,他手中所掌握的情报不少,来龙去脉也大概能够推测的到,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深深赞同帝君强势隐瞒的决定,并且不准备透露给锦王爷知道,“变强吧,玄奕,收起你的玩世不恭,埋葬掉一切侥幸,尽你所能的突破极限,唯有掌握了绝对的力量,方能有资格去知晓被抹去的真相。”   太子摇了摇头,跟着往外走。   要是他早知道来这儿会牵扯出那件事,他会想尽办法的不来。   真不想看见某人露出那种嗜血的眼神呐。   若一个不小心激的玄奕暴走,他可没那本事压制住。   “比皇族还要强大的存在,连帝君都不敢得罪的人物吗?”锦王喃喃自语,应该不是云曜那小子吧。   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总归是同云海脱不了关系。   “玄奕——别猜了——”赫连云波一声低吼,打断了锦王的思路,他无辜的指了指一抹快速消失在门口处的倩影,“你家王妃跑掉了,还不快去追。”   “大哥。。。”赫连玄奕心中时时刻刻如被油在煎。   太子一看,立即连连摆手,“不能说不能说,至少不能现在说,这样吧,若你能在三年内碎丹成婴,为兄就把所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如何?”   。。。。。。。。。。。。。。。。。 ☆、春情萌动   太子一看,立即连连摆手,“不能说不能说,至少不能现在说,这样吧,若你能在三年内碎丹成婴,为兄就把所知道的事全都告诉你,如何?”   锦王想了想,点头,“一言为定。”   “为兄现在可以走了吗?”太子舔着笑脸,一刻不想再呆下去。   他自己的弟弟他最是了解,别看嘴上答应的那么痛快,咕噜噜乱转的眼儿说不定又在筹谋什么呢。   对于帝君所隐瞒的事,他所保持的是同样的态度。   在玄奕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坚决不能说。   这不止是为了大离帝国好,更是为了玄奕好。   他是他们的亲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   薄倾城一回到房间内就宣布要立即闭关。   赫连玄奕赶到时,青月一脸抱歉道,“王爷,王妃练功的时候,经不得打扰,您稍安勿躁,过几天再来吧。”   锦王沉默的点点头。   信步来到薄倾城闭关的密室之外,盘膝坐下,闭目归神。   青月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离开,王爷和王妃之间的事,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丫鬟能干预的,哪怕多说几句,都算逾越。   这一坐,就是七日。   锦王不知道薄倾城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没有预定的时间。   可是,他已打定了主意,不论她把自己关在里边多久,他都等。   哪里不去,就在门口等。   等到了她,他要告诉她许多话。   没有抱歉,没有后悔,仅仅是一些藏在了心底,多年寻不到合适的契机而说出口的话。   仅一墙之隔,薄倾城自然知道锦王就在门外。   他不出声打扰,她也乐得装作不知道。   对峙了整整七日,她心烦气躁的长叹一口气,决定出关。   有妖孽男在,她压根静不下心来。   哪怕他不动不说话,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淡若不可闻,依旧能够深深的影响到她。   越是想无视,反而越是放不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痞痞的表情,挥之不去。 ☆、蓝颜白发,未老先衰   越是想无视,反而越是放不开,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痞痞的表情,挥之不去。   完了,她大概中了妖孽男的毒,努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每次却又功亏一篑,不得所愿。   她气呼呼推开了门板,不意外的对上一张放大的笑脸,比起她的若有所失,妖孽男的状态出奇的好,飞扬的浓眉扬出桀骜的弧度,一对炯炯有神的眼中,血轮频闪,邪气凛然。   “倾城。。。”他的眼睛,亮的好像要咬人,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草原上的狼,总是用蓝绿色的眼神凝视不远处的猎物,随时出击,一击必杀。   “哼。”甩开他的手,薄倾城留下一声鼻音,拔腿就走。   “小四儿,等等我。”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他还不忘大呼小叫,伸展的左臂,停顿在半空中,怎么都不敢轻易落下,揽她入怀。   七天闭关,薄倾城的火气似乎被关的愈来愈旺盛,几乎都能用肉眼看到噼啪作响的火苗往上窜。   奇怪,他有得罪过她吗?   仔细回想下,没有哇。   帝君来的那天,他没机会与她说话。   帝君走了,她直接闭关。   虽然他一直守护在门外,却依旧没有说上半句话的机会,连偷偷瞧一眼都不行。   他怎么就把小四儿惹的连句完整的话都懒得与他说呢?   赫连玄奕禁不住有些垂头丧气。   以他的骄傲,外人一句话说不对,都要拔剑以对,让对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来承受不敬之罪。   到了薄倾城这里,他是双手把脸面送到她脚底下践踏,还唯恐她踩的不爽,时时刻刻寻找机会,帮她多踩几下。   他只想看她笑颜如花,像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的快乐。   这么点小小的愿望,做起来难如登天,愁的他头发都要白了。   真是蓝颜白发,未老先衰啊。   。。。。。。。。。。。。。。。。。。。。。。。。。。。。。。。   薄倾城回房换了衣服,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后,一身轻松。   青月蹑手蹑脚的伺候,直到确定她火气散的七七八八,脸色也不再阴沉难看的吓人之后,才敢凑过来,轻轻道,“小姐,您和王爷这样硬碰硬的来,不大合适。” ☆、思考   青月蹑手蹑脚的伺候,直到确定她火气散的七七八八,脸色也不再阴沉难看的吓人之后,才敢凑过来,轻轻道,“小姐,您和王爷这样硬碰硬的来,不大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她没和赫连玄奕硬碰硬啊,心情不大好而已,女人嘛,偶尔莫名烦躁几天也属正常,锦王不想看,大可以走开啊,她又没求着他必须跟在身后看脸色。   小包子照顾薄倾城那么多年,对这位主子的脾气,还是相当了解的。   她憨憨一笑,“小姐经历了一场灾劫,想必应该看透了几分人情世故,这世上,哪里会有人真心实意的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的好,就连亲生父母,也不一定百分之百的把子女摆在第一位,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真的与旁人不同,不问原因,不求回报,临危时刻,性命可以不要,也要保护你,遇到了他,是多么的幸福。”   偷偷瞄了一眼,见主子有些出神,脸上亦未出现不耐,青月大胆继续往下说,“奴婢想,王爷对小姐,应该就是那种心情,不问青红皂白,就是要对您好,捧着您,爱着您,宠着您,这样的男人,就算小姐不喜欢,也不该当成敌人吧,那些个轻忽怠慢、出言讽刺的人,小姐都能微笑着容下了,怎么换了个好男人,小姐反而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呢?”   话不在多,点到为止。   小丫头聪明的不把所有事说破。   有些东西,旁观者清,但是帮不了当局者。   那是小姐的私事,必须等到她想明白了才行。   薄倾城双眸平静如水,心底却着实被震撼了一把。   她怔然起身,来到窗边。   小手轻握住放在木架子上的铁剪,竟然对着最靠近自己的盆栽,修剪起来。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了单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起,咔嚓,咔嚓。   薄倾城全神贯注的把精力集中在盆栽上,连眼尾的余光都收敛了。   青月摇了摇头,麻利的开始收拾,等到她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薄倾城也放下了铁剪,从不同的方向看了看,确保盆栽修剪的非常完美。 ☆、能否有缘在一起   青月摇了摇头,麻利的开始收拾,等到她把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薄倾城也放下了铁剪,从不同的方向看了看,确保盆栽修剪的非常完美。   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块雪白的娟巾,将残叶断枝收集到了一起,系好。   “你说的,没有错。”她洗了洗手,轻若不可闻的说道。   “小姐,您在与奴婢讲话吗?”青月不解的望过来,她没听清楚主子在说什么。   “青月,你去准备一桌好菜,再备上两坛好就,我今晚要设宴,请王爷小酌。”既然想明白了,话就得说开,青月说的没有错,对于锦王,她莫名的抗拒,是她的问题,却不能以此为理由,堂而皇之的享受他给予的安宁照顾,又不假辞色,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对待仇敌的态度对待一个好人。   毕竟,他从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   说穿了,她不过是占了薄四小姐的便宜而已。   若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锦王心头肉,他才不会每天闲闲的盘算着怎么让她开心,还不介意她的态度有多差,一门心思的讨好她。   赫连玄奕,绝顶聪明,这一点,薄倾城亦是非常赞同。   这样的男人,若被他视之为友,当是多大的幸运。   只可惜,他对她的心情,永远的停留在了十年前,那份回忆,属于薄四小姐,却不属于她薄倾城。   她亦有自己的骄傲,不屑在暗自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就算赫连玄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薄倾城与薄四儿之间的区别,她也无法坦然的继承了薄四儿的一切,尤其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债。   她微微一笑,呼出一口气,一时之间,压在心头莫名的重担竟然消失了大半。   她决定要与赫连玄奕好好谈谈。   她要人他知道,她和薄四儿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不甘愿作为别人的影子而存在,如果他真的要爱,爱上的人是薄倾城,那她愿意给他机会,两个人尝试着能否有缘在一起。   。。。。。。。。。。。。。。。。。。。。。 ☆、王爷果然不太正常啊!   她不甘愿作为别人的影子而存在,如果他真的要爱,爱上的人是薄倾城,那她愿意给他机会,两个人尝试着能否有缘在一起。   唇角笑意转浓,竟然全然的自嘲,她居然设想会不会与他在一起。   那个男人,哪有可能把共用一具身体的两个灵魂分开来区别对待呢?   倒是她奢望太多了。   罢了,做不成情人,那就做朋友吧。   若顺利的话,今晚的深谈,令心结消失,从今往后,她看待赫连玄奕的立场,发生大幅度的转换,或许,她也会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作为朋友。   .......................   锦王坐在大风堂内,难得的好心情,笑容满面,眉眼弯弯。   老罗伺候在一旁,心底往外一阵阵冒凉气,心说王爷又怎么了,八成是在内院里受了气,被准王妃给气糊涂了,所以看上去十足的不正常。   为了避免祸事蔓延,莫名其妙的跟着遭殃,老罗决定三缄其口,低调沉默。   他站的位置,距离正门非常近,以方便落跑。   就这样,一整个下午,主子笑,奴才惊,各怀心思,平安度过。   日近黄昏,赫连玄奕忽的站起身来,无比轻松的往门外走,“老罗,本王要去赴宴了,你像个杆子似的杵在身后,该干嘛干嘛去。”   “王爷今晚有约?奴才去给您准备坐骑。”身为管家,唯一使命便是好好的服侍主人,尽其所能的让王爷感到舒适。   “不需要坐骑,本王走着去。”外院到内院的距离,哪需要代步工具,赫连玄奕又走了几步,回头,“对了,传本王的话,卫营所属,做好准备,今晚有重要的大事宣布。”   他搓了搓手,喜滋滋的说完,兴高采烈的走了。   老罗眼中画出大大的问号。   王爷果然不太正常啊!   喜怒形于色也就罢了,居然还露出那种喜出望外的傻笑表情,活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一下子回到童年时代。   他摸了摸下巴,努力的回想,王爷上次在他面前大笑是什么时候,往前追溯五年、十年,不,至少得十五年,相当模糊的记忆了。 ☆、洗手作羹汤,先遣王爷尝   他摸了摸下巴,努力的回想,王爷上次在他面前大笑是什么时候,往前追溯五年、十年,不,至少得十五年,相当模糊的记忆了。   发生了什么事呢?   让锦王爷高兴成那样子,活像掉进了天蜂蜜坛里似的。   老罗看的没错,赫连玄奕的确是很高兴,非常高兴,特别高兴,他兴奋的快要飞起来了。   在他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时候,青月居然过来递话,小四儿打算晚上设宴,单独款待他一个。   设宴耶。   款待耶。   晚上耶。   最最重要的是,这可是重逢以来,薄倾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主动示好。   哪怕就是和他悠闲的说说话,谈天说地看风景,那也是快事一桩。   盼啊盼,熬啊熬,太阳终于落了山。   他如约而至,老远就闻到了饭菜飘香,似乎全都是他喜欢的菜式。   他的小女人果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   卧房内,摆放了一张大桌,时令小菜,各色果品,当然,少不得配菜的好酒,看上去,颇为丰盛。   薄倾城单手托腮,坐在桌子的一角,距离为锦王准备的位子最远,隔着一张桌子十几道菜遥遥相望。   “倾城,我来迟了,真是不好意思,手头有些事,不得不先处理。”赫连玄奕嘴上客气,笑呵呵的说着压根不存在的事。   要是让小四儿知道他为了吃这餐饭特意在大风堂内等了小半天,算计着天黑,稍显丢人,不符合他一贯的老吃沉稳形象,不妥不妥。   “王爷来的不晚,酒菜也才预备好,喏,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薄倾城心里别别扭扭,对面两道如炬的目光,刺的她坐立难安。   锦王啊锦王,为何只要到了他面前,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很不对劲的反应,哪怕最平常的对白,都成了难以完成的艰巨任务。   身体紧绷,脑筋不转,一切都很反常。   赫连玄奕眨眨眼,“这一桌菜色,全都是倾城亲手为本王准备的吗?”   他好感动。。。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洗手作羹汤,先遣王爷尝。   ................... ☆、我给你满上,咱们连喝三杯   他好感动。。。美人一笑,倾国倾城,洗手作羹汤,先遣王爷尝。   “这些是青月做的菜,王爷若是感动,一会不妨当面夸一夸那丫头,她很崇拜你。”薄倾城乐不得做这个顺水人情,她的确没说假话呀,小包子整日里把他挂在嘴边,王爷长王爷短,还特爱帮他打抱不平,有这么忠实的粉丝在,赫连玄奕真是好福气。   锦王的笑容一垮,窘了窘,又若无其事的岔开了话题,“来来来,吃饭吧。”   他端起了碗。   “嗯,吃饭。”薄倾城点头,跟着动了会。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轻若不可闻的进食声。   锦王嘴里塞满了菜,食不知味。   他来,可不是单纯为了填饱肚子。   如何打开一番新局面,才是重点。   他可不想和小四儿永远的僵下去,每回见面,总觉得尴尬,她的眼中写满了疏离,总用那种防备的眼神,躲的老远。   就算他强用了些手段,将她带回锦王府,却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有菜无酒,未免不美。”赫连玄奕没话找话,“倾城,我们小酌两杯,如何?”   酒壮人胆,或者,喝着喝着,话题就找到了呢。   “嗯,喝酒。”薄倾城的脸蛋看上去红扑扑的,星眸频闪,执起了酒杯。   糟了,她怎么又脸红了呢?浑身上下,热腾腾的冒着汗,不用喝酒,人便昏昏沉沉的醉了几分。   “既然是喝酒,坐的那么远多不美。”寻到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赫连玄奕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绕过圆桌,厚着脸皮坐到她身旁,“这样好多了是不是?来来来,倾城,我给你满上,咱们连喝三杯。”   酒,绝对是好酒,御供给皇族的佳酿,乃至由专门的酒窖酿造而出,喝上一小口,香的舌头都要咬掉了。   薄倾城舌尖一尝到,立即就爱上那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尤其是在奇经八脉之中凭空生出的灵力,沿着经脉循环,汇集在丹田处,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 ☆、喜欢和爱慕,其实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在奇经八脉之中凭空生出的灵力,沿着经脉循环,汇集在丹田处,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她无话可说,他喝,她也跟着喝。   于是,闷声吃饭变成了闷声喝酒,情形还是没有太大改变,只不过,她脸上的彩霞染的更深,被衣服挡住的肌肤,想必也是同样颜色。   赫连玄奕用眼尾余光偷偷看着,心脏怦怦乱跳不停。   从前,他喜欢小四儿,疼爱小四儿,那种感情就像是对个乖巧伶俐的小妹子,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找来,送到她眼前,哄她开怀一笑,那种情分,类似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深厚,可远不到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可是,十年后的今天,他的喜欢,好像和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变得不大一样了,单单是看着她,一颗心就充满了满足,只坐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他也甘之如饴。   那一日在薄府,他原本没打算取出圣旨,宣布婚事。   但是,一看到薄家人虎视眈眈,把他的小四儿看作是块美味的糕点,恨不得当场分食了,他的火气,便压抑不住了。   未曾禀报帝君,他霸道的掳走了她。   就算知道她到了锦王府后,一直都不谅解他当日的所作所为,他亦不曾后悔曾经为了她而冲冠一怒。   怦怦。。。怦怦。。。   宛如擂鼓般激烈跳动的心脏,清晰的震荡在两人之间。   那么大的声音,她大概也能清晰的听到吧。   小四儿,长大了。   他的一颗心,也丢了。   原来,喜欢和爱慕,其实是不一样的。   怪不得,他每次跟她在一起,总忍不住想要凑过去,摸摸她的小脸,亲亲她的小嘴,甚至。。。   锦王眼中有些神往,身体不受控制,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以证明刚刚一些列的推测。   小时候的小四儿和长大后的小四儿,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女大十八变,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他喜爱,让他着迷,让他沉沦。   。。。。。。。。。。。。。。。。。。。。。 ☆、意外之吻   小时候的小四儿和长大后的小四儿,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女大十八变,她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他喜爱,让他着迷,让他沉沦。   薄唇,欺近。   吹弹可破的肌肤,散发着淡淡花香,说不出的独特味道。   薄倾城始终低垂着头,浓密的黑睫遮住了她的眼,连带着真实的心思一并挡了去。   “王爷,今天我请您来,其实是想和您好好谈一谈,有关于。。。”话音,消失。   四面胶着在一起的唇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薄倾城愣住。   心怀不轨的赫连玄奕也跟着愣住。   刚刚她的样子,恬静又美丽,惹的他心猿意马。   不过,本来那吻是要落在她的脸颊。   他并不贪心,好不容易盼到了小四儿愿意和他和平相处的机会,他不想因为任何事而打破眼前的大好局面。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突然间抬头,奇准命中。   赫连玄奕一脸呆样,难得没有趁机耍赖,吻的更深。   她身上的清香,转为浓郁,软软嫩嫩的气息,轻刷而过。   锦王的眼睛,瞪的更大,表情茫然的与她对望。   他们的距离好近好近,他能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震荡,似乎并不比他少什么。   半晌之后,赫连玄奕陡然回过身来,讪讪的拉开了一丝距离,不由自主的回味着残留在他唇上那最柔软的感觉。   “咳咳,刚刚可是你先吻我的,所以,这一次,你不可以打我。”一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他想到了补救,于是,“生活中总是会有意外发生,没错,刚刚是意外,倾城,你别太介意。”   完了,越描越黑,越说越混,他现在应该去找根针,把嘴巴缝起来,免得一会控制不住,又说出许多薄倾城不喜欢听的话,破坏了难得的和谐。   呜呜呜,今晚上他的表现好失常,好不容易才理顺了对她的真实情感,又好像要把两人的关系闹僵了。   难得一见的傻气,比之平时的妖气冲天,反而更能够取悦她。   。。。。。。。。。。。。。。。 ☆、他偷吻过她,她也得抢吻回来才对   求收藏,收藏啊,收藏啊推荐啊!~   。。。。。。。。。。。。。。。。。。。。。。。   难得一见的傻气,比之平时的妖气冲天,反而更能够取悦她。   薄倾城突然间想笑。   事实上,她的脸上的确是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与平时挂在唇畔的虚假笑意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由心而发,任何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开怀。   “这一次,就当是我吻了你,所以,我不打你。”锦王,有时也蛮可爱的,尤其是他犯傻的时候。   赫连玄奕隐含阴霾的暗眸,瞬间亮了起来,“不打?太好了。。。”他猥琐的搓了搓手,然后突然出手,将她一把抓紧怀里。   猝不及防的,他柔软的曲线,与他结实的胸膛,无比嵌合的紧贴在一起,竟是恰到好处,没有半丝缝隙。   仿佛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他和她就该是一对,因此,她的一切,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量身打造,十足契合。   他霸道的手臂,环绕住她的腰,“刚才那个意外之吻,其实还没有结束,稍事休息之后,还要继续。。。”   热烫的唇,重新覆过来。   他吻住了她。   极尽缠绵之能事。   开玩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耶,错过的人,才是傻瓜。   而他赫连玄奕,从来就不傻。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细沙般倾洒的雨雾,为朦胧夜色更添一抹诗意。   此情此景醉人,薄倾城只觉得敏感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衣衫,被他的体温熨烫着。   他那样认真的吮shun吻着她的唇瓣,以舌尖作为武器,撬开了贝齿,游缠而入,逗着她一同嬉戏。   她完全忘记了怒气,被他的无赖所打败。   薄倾城双眼渐渐迷离,她对于男女情yu欲太过生涩,远远不及他。   再加上这一夜,气氛与之前不同,对于赫连玄奕,她竟然气不起来了。   小手,悄悄的缠上了他的颈子。   美眸,轻轻阖紧。   既然已说好了,这个个由她主动的吻,与他无关,那就索性吻个彻底吧。   这算是什么呢?报复?   没错,以牙还牙,以吻还吻,他偷吻过她,她也得抢吻回来才对。 ☆、   没错,以牙还牙,以吻还吻,他偷吻过她,她也得抢吻回来才对。   那才叫公平嘛。   找到了借口,薄倾城心情安心了。   房门外,端着最后一道菜的青月止住脚步,脸蛋羞臊的红中发紫,蹑手蹑脚的收回已经踏入半步的脚,转过身去,心脏狂跳。   天呐,她看到了什么。   不不不,她什么都没看到,尤其没看到四小姐坐在锦王爷皇子,衣裳都被脱掉了一半,凝玉般的肤质暴露在空气中,一层淡淡的粉,煞是好看。   小包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当机立断的转身,放轻了脚步,生怕会打扰到了谁似的,挪蹭着离开。   好不容易到了转角处,她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停下来,却看见一只黑色的巨鸟,单脚独立,稀疏的翅膀已被雨水打湿,落汤鸡似的站在屋檐下避雨。   “呀,色鸟,你也在啊。”四小姐的坐骑,青月心理上就觉得很亲近,尽管这只高傲的臭鸟从来不甩她,鸟眼看人低。   肉乎乎的小手上托着一枚草果,递到黑鸟面前,“喏,这个给你,管家给我的,他说这是二品的草果,非常珍贵呢。”   草果对于修真者来说,是非常好的水果,它虽然蕴含的灵力不够多,好在不挑水土生长,很容易获得丰收。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奴婢而已,吃不吃无所谓,反正她又没有灵力好涨。   色鸟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窄而长的鸟喙向前一探,叼住,甩上半空。   大嘴再跟着一张,直接吞进了嗓子眼里。   然后,他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傲娇样,头扬的高高的,踩着优雅的步子,晃荡着肥胖的身躯离开。   青月不介意的笑了笑。   忽的,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认命的端着快凉掉的菜掉头往回走。   。。。。。。。。。。。。。。。。。。。。。。。   美好的气氛,一扫而光。   青月踏过门槛,目不斜视,直奔圆桌,“最后一道菜,花好月圆。”   唔,好惨,王爷白皙而英俊的脸上,挂着一只鲜红的巴掌印,大小,尺寸,都与她家小姐的芊芊玉手分外吻合。 ☆、乖乖的让你摸个够   唔,好惨,王爷白皙而英俊的脸上,挂着一只鲜红的巴掌印,大小,尺寸,都与她家小姐的芊芊玉手分外吻合。   花好月圆,这道菜,咳咳,名字起的不好。   青月忍住笑,抱着空掉的托盘,退出门外。   等她的脚步声走远,赫连玄奕立即扯去了面无表情,惨兮兮的抗议,“倾城,你不是说,那个吻,算你的,所以不打人么。”   薄倾城唇儿微肿,两只小手忙着抓扯衣裳,闻听此言,气的瞪圆了眼,“呸,谁叫你解我衣裳,还有,你的手,刚刚摸什么呢??吻我,可以不打,但是你也不能太放肆吧!!!”   说着说着,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都怪他都怪他,该死的赫连玄奕,为何每次她刚觉得他还不算太坏时,他总会乐此不疲的向她证明,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锦王摊开了手掌,似是在怀疑那柔软却不失坚挺的触感。   五指蓦然突兀的抓了抓,动作极其暧昧,紧接着,他傻傻的笑了起来,就差没有在唇角留下一串晶莹的液体,以资证明,他有多么的爽。   一双可怜的银筷,被当场暗器,气势汹涌的丢了过来。   “赫连玄奕,你这个混蛋。”薄倾城出离愤怒了,一多半是在气,另一半则是羞,还有一点点则是恨,恨她自己,怎么就被他的吻迷了神,居然忘记了阻止,任他长驱直入,肆意纠缠她的柔软甜嫩。   那该死的家伙,甚至还想解开她的裙带,继续往下摸。   “倾城,冤枉啊,刚刚。。。刚刚全都是误会。”赫连玄奕一声哀嚎,也不管她的挣扎,飞扑过来。   下一瞬间,她已入得他怀,精钢似的双臂,以强大的力量霸道的抱紧了她,以防止翻飞的巴掌,随时又落在他帅气的脸蛋上。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发誓。”他嘴上后悔,表情可全部是那么一回事,宛若一只偷到了鱼腥的老猫,笑的一个心满意足,“男女接吻的时候,总会附加衍生出一些别的动作,不然的话,光是亲来亲去的多单调呀。。。没错,你就把爱ai抚当作是吻的衍生品,我摸了你,大不了你再摸回来,放心,我一定不会拒绝,更不会挣扎,乖乖的让你摸个够。” ☆、挫败感,深深蔓延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发誓。”他嘴上后悔,表情可全部是那么一回事,宛若一只偷到了鱼腥的老猫,笑的一个心满意足,“男女接吻的时候,总会附加衍生出一些别的动作,不然的话,光是亲来亲去的多单调呀。。。没错,你就把爱ai抚当作是吻的衍生品,我摸了你,大不了你再摸回来,放心,我一定不会拒绝,更不会挣扎,乖乖的让你摸个够。”   薄倾城开始用力挣扎,到最后,连灵力都用上了,一门心思的想狠狠教训他。   “别气了嘛,我也是情不自禁的呀,两只手,当时根本就不听使唤,它们不经过我的同意,居然敢私自摸过去。”锦王垮下脸,“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他要是无辜,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罪人了。   “放开。”薄倾城再一次失控,语调不再像往日那般冷静。   “我放开了你,你打我撒气,别离家出走好不好?”他轻易看穿了她眸底闪过的念头,立即提高警惕,手臂收的更紧了。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深深蔓延。   前世今生,薄倾城何曾被谁欺负的如此惨,连还手的力道都没有。   强者为尊的天月界啊,生生比她高一个境界的妖孽男,就好像是一座矗立万年的高山,难以撼动。   她挣扎了一会,无果,身子慢慢瘫软下来。   水眸深处,一丝诡异的光亮熠熠生辉。   妖孽男,你等着,从明天起,她要玩命的修炼。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把他,狠狠的一脚踢上天。   “倾城,我们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赫连玄奕小心的靠近,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仍是紧抱着,低低哀求。   白眼一记,不客气的丢过来。   吃饭?哪里还有胃口吃?   气都气饱了。   “不想吃,那我们喝酒吧,你瞧,良辰美景,对月小酌,多美的意境。”细细搜索她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的使用心情挪移大法,试着让她忘记他刚刚的情不自禁。   。。。。。。。。。。。。。。。。。。。。。。。。。。。。 ☆、纨绔上街   “不想吃,那我们喝酒吧,你瞧,良辰美景,对月小酌,多美的意境。”细细搜索她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的使用心情挪移大法,试着让她忘记他刚刚的情不自禁。   薄倾城嘲讽的瞥了瞥窗外的细雨如丝,再转回视线,不屑的冷哼一声。   “好吧,酒也不想喝,那我们聊天好了。”他抱着她站起来,“走,我们换个地方。”   。。。。。。。。。。。。。。。。。。。。。   色鸟自从成为了薄倾城的专属坐骑之后,还一次效劳的机会都没有。   帝都内设有禁飞令,薄倾城又从不出门,所以,大多数时间里,它就像个大爷似的在内院里混吃混喝,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赫连玄奕找了件白裘斗篷,将薄倾城细细包好,就连头部,都用兜帽盖住。   这才唤来色鸟,两人一骑,狂奔着出了王府。   夜之帝都,宛若不夜城。   一条百里长街,昼夜不眠。   从天月界各地赶来的商客云集此处交易,掩藏在市井中的珍稀材料,也引来了不少修真者盘旋此处。   赫连玄奕的脸,就是一块活招牌。   远远望见是他来了,路中间的人群唰的分开,让出去路,完全是一副纨绔子弟威风出巡的架势,若他身后再带上几个狗奴才,找几个良家小姐欺负欺负,那就更像了。   薄倾城心底恶意腹诽。   色鸟来了兴致,一路狂奔,卷起飞灰成片。   到了外城门处,赫连玄奕从怀中掏出个小小的玉牌,直接丢给守城的军人,“本王有要事,打开城门。”   在帝都内,城门落锁时,还可以自由进出的人,一根巴掌都数的过来,正巧,锦王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说要走,谁敢乱拦。   城门掀开了一条缝,色鸟昂首阔步的冲出,一过了护城河的大桥,立即扑闪了两下久已不用的翅膀,卷起两道罡风。   。。。。。。。。。。。。。。。。。。。。。。。。。。。。。   PS:更新完毕,明天继续努力。   《宝宝小娇妻》,同步更新,那边正是精彩情节,有空过去看看呗。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子飞   城门掀开了一条缝,色鸟昂首阔步的冲出,一过了护城河的大桥,立即扑闪了两下久已不用的翅膀,卷起两道罡风。   赫连玄奕指着天空的阴云命令,“飞向那里。”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亮的刺眼。   当雷声隐隐传来之时,色鸟回以一声悠远的长鸣,展翅高飞,朝着锦王手指的位置出发。   薄倾城被锦王牢牢地困在怀中,雨滴,砸在她的脸颊,凉中有痛。   剧烈的风,迎面扑来,骤然让她停住了呼吸。   巨大的惯性令她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而赫连玄奕便是阻住她下坠的磐石,他的铁臂,比安全带还要可靠,以强大的力量,将他与她固定在鸟背之上。   温暖,安全。   阴云,越来越近了。   氤氲薄雾的深处,似有银蛇攒动,雷声不绝于耳。   不知何时起,在色鸟的身外,笼罩出一层薄薄的气罩,七彩光泽,阻去了风雨。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子飞。”薄倾城涩涩张口。   刚刚那感觉,真像是坐了一次特大号的过山车,在上千米的高空连翻一百个圈,还是完全没有保护措施的那种。   赫连玄奕轻声浅笑,从身后把脑袋探了过来,贱贱的亲了亲她冰凉的面颊,“以后就习惯了。”   薄倾城想要推开他,顺便再踢上一脚。   目测了一下两人目前所在的高度,她放弃了那个想法。   倒不是担心他摔下去,变成一滩烂泥,实在是为自己考虑,她可不想玩一次‘坠鸟’游戏。   仍是一路垂直而上,阴云层愈来愈浓,愈来愈厚,在薄倾城疑心两人一鸟闯进了阴云中心区域之时,眼前景物骤变,豁然开朗。   璀璨星海,出现在眼前。   色鸟亦转为平行飞,伸展了黑翅,好久才扇动一下,巧妙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别看它动作幅度不大,却能轻巧的控制住身体,飞的平稳。   “好美。”薄倾城眸中映射出群星闪烁的光亮,她情不自禁的探出手,仿佛能轻易的碰触到挂在不远处的满天星斗。   ........................................... ☆、厚脸皮可疑的变成紫红色   “好美。”薄倾城眸中映射出群星闪烁的光亮,她情不自禁的探出手,仿佛能轻易的碰触到挂在不远处的满天星斗。   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轰隆隆的雷声,其实还在脚下的云层内肆意咆哮,宛若有一头凶暴的黑龙,随时都可能挣脱而出。   可薄倾城并不介意,她觉得那一点都不影响看星星的心情,就连赫连玄奕亲热的拥抱,也变的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懒洋洋的贴靠在他怀中,娇嫩的身子,仿佛天生就该契合这样的怀抱,舒服极了。   群星闪烁,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比那些高品阶的晶石还要漂亮。   “倾城,给本王做王妃好不好?”他在她耳边低语,字字清晰,一点都听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薄倾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不知怎的,话到了嘴巴,吐出口的却是另外三个字,“为什么?”   父母之命?帝君有旨?两小无猜?还是说,他锲而不舍的放弃不了轻薄她的乐趣?   “我喜欢你。”他避过了她拟定好的答案,施施然表白,又觉得,光是用喜欢还不足以形容他对她的渴望,忍不住加了一句强调“非常非常喜欢。”   薄倾城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因而不必对上他的眼,火力、压力相对小了几分。   她认真的想了想,认为此刻无需反应激烈,难得锦王愿意用文明人的方式与她谈谈,何不顺势而为,把话说开来。   今夜宴请于他,本来的目的亦是如此啊。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就因为很小的时候,又过不成熟的海誓山盟,所以长大了以后,始终就放不下,想负起责任来,把美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进行到底吗?”她猜来猜去,只有这个理由最为合理,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再仔细想想,锦王还挺纯情的,跟个小女娃要好过,长大了竟然还放不下,也不管小女娃是不是当初的小女娃,一根筋的想要给‘早恋’画上个完美的句号。   锦王被她一通抢白,待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想表达的意思,一张厚脸皮可疑的变成紫红色,隐隐往纯黑发展。” ☆、喜欢与喜欢不大一样   锦王被她一通抢白,待反应过来她话里话外想表达的意思,一张厚脸皮可疑的变成紫红色,隐隐往纯黑发展。   “倾城,你在说什么?我们小时候没有过海誓山盟。”他觉得惯于能言善辩的舌头忽然间打了结,不过,否认到底是必须滴,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她当成了恋童癖,“我怎么会跟一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谈情说爱,我又没要特殊的癖好。”   他这番话一说出口,薄倾城很不给面子的露出惊诧的表情,满脸的不相信,“你没和薄四儿私定终身?”   “拜托,你那个时候才五、六岁。”赫连玄奕无奈的瘫在她背上,浑身无力,“私自给咱们定下终身的人是帝君和薄家老太爷,他们俩私下里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再用婚事作为巩固联盟的重要手段,我看,八成是政治需要。”   不过,到目前为止,锦王对这件事持满意态度。   因而,不吭不响的应承了下来,准备陈水摸鱼,混个心仪的媳妇儿回家暖被窝。   薄倾城不看星星了。   原地在他怀抱之中转了个圈。   为了维持住身体平衡,她不得不双臂揽抱住赫连玄奕的脖子,免得一个不小心滑了下去。   这里可是几千米的高空耶,色鸟看上去不太靠得住,她得抓牢了妖孽男才行。   “既然你不喜欢薄四儿,干嘛要缠上我?”看她好欺负,所以打算挑个软柿子捏捏?   薄倾城的语调不像先前那么冷静了,她没有深究火大的原因,认认真真的等着他的答案。   若是给出的说法不令人满意,她就一脚把他踹下去当空中飞人。   “小东西,一口一个薄四儿,说的好像薄四儿不是你似的。”他俯视着她,双臂悄悄的将她圈在怀中,很喜欢现在的姿势,面对面,吐气如兰的芬芳离他无比的近,他只需要稍稍一低头,就能够独占她花瓣似的樱桃小嘴。“我只是想说,我当然也很喜欢小时候的小四儿,不过,当时那种喜欢,就像是喜欢小妹妹那种,照顾你,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那种心情,与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 ☆、一见钟情!!!   “小东西,一口一个薄四儿,说的好像薄四儿不是你似的。”他俯视着她,双臂悄悄的将她圈在怀中,很喜欢现在的姿势,面对面,吐气如兰的芬芳离他无比的近,他只需要稍稍一低头,就能够独占她花瓣似的樱桃小嘴。“我只是想说,我当然也很喜欢小时候的小四儿,不过,当时那种喜欢,就像是喜欢小妹妹那种,照顾你,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那种心情,与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亲昵,时不时的轻吻她的发丝,用他的呼吸扰乱她的心跳。   待到发觉薄倾城脸色发红,黑睫低垂时,欣喜的情绪流过心间,他认为,此刻正式表白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倾城,坦白说,十年对于成人来说并不算久,可十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却能造成天翻地覆的巨大改变,没见你之前,我的记忆力只有你小时候的模样,岁月流逝,但是对你的印象从不改变,直到那一日重逢再见,我忽然间发现,原来,我对你的喜欢,其实和十年前的感觉完全不同。”薄唇几乎要压在了她的唇瓣上,长臂更是不客气的将她圈的更近,眸光转深,情意绵绵,“我想,我是一见钟情了。”   “咳咳——”一见钟情!!!薄倾城猛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怎么,你不信吗?”妖孽男仿佛是害羞了,第一次说情话,他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好不容易把要表达的情绪说完,结果,她不给点回应也就算了,居然涨的脸色黑红,还频繁的以异声来破坏此刻的旖旎氛围。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是。。。我。。。不知道。。。”薄倾城眼泪掉下来了,咳的,尽管此刻她很想用欲哭无泪来表达错综无法的心情。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喜欢,我觉得,除了你之外,怕是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与我如此契合的女子了,所以,帝君的那道联姻旨意,我认为很有存在的必要,只要你点头,我立即用最短的时间,正式娶你过门。”赫连玄奕重重的在她嘴唇上‘啵’了一下,脆响,类似于买卖谈好,盖个印章的感觉。 ☆、毛手毛脚   “我不管,反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喜欢,我觉得,除了你之外,怕是再也找不出另一个与我如此契合的女子了,所以,帝君的那道联姻旨意,我认为很有存在的必要,只要你点头,我立即用最短的时间,正式娶你过门。”赫连玄奕重重的在她嘴唇上‘啵’了一下,脆响,类似于买卖谈好,盖个印章的感觉。   薄倾城僵硬起来。   她连打人的事儿都忘记了,傻傻的瞪着他,情绪上百感交集,脑海中一片空白。   表白?   刚刚那些话,是表白的意思吗?   她居然被妖孽男一见钟情了?   “有我这个夫君在,以后你什么都不必烦心,想吃便吃,想喝就喝,想出去玩,我就陪着你玩,反正,不管怎样,只要有我在,一定让你每一天都快活。”他目光灼灼,胶在她白净的小脸上,似是期待着什么。   薄倾城僵了很久,轰隆隆的脑袋才稍微安静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做王妃的念头,是在你返回帝都之后,才确定的吗?”她必须要确定这一点,或许妖孽男不当回事,可薄倾城认为,那很重要。   至于为什么重要,她暂时没时间捋顺,反正时日方长,等将来有空闲了再细细琢磨也不迟。   “没错。”他情不自禁的探出了舌尖,去舔她的唇,像是在吟诵着某种咒语般迪南,“准确的说,你被我一嗓子吼晕的那次,我就看上你了,倾城,你那么柔弱,必须有人来保护,放眼整个天月界,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薄倾城被他搅的心烦意乱,偏偏又不愿意像往常那样‘粗暴’的回敬他的毛手毛脚。   她还想问个清楚,谁知道小嘴才一张开,却像瞥见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收缩。   他突然压过来,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唇,把所有的话语悉数吞没,不准她在如此浪漫的时刻,继续煞风景的怀疑他对她的喜欢。   薄倾城被压倒,平躺在色鸟宽平的脊背上,她的上方,还覆着赫连玄奕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 ☆、我从了,你放过我吧   薄倾城被压倒,平躺在色鸟宽平的脊背上,她的上方,还覆着赫连玄奕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   她眨了眨眼,直直的望向无限远处。   数以亿计的繁星,宛若一颗颗宝石,坠挂在黑幕之上,汇成了一片光之海洋。   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特别的一个地方,与赫连玄奕那样的男人接吻。   所有的事,似乎都是不可预计的。   她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天月界,莫名其妙的成了薄家四小姐,而后,不可避免的一头撞到了他的面前,越想要逃,他就追的越紧。   她悄悄阖上了眼,不由自主的挑王洼了唇,由着他的舌在他口中慵懒的纠缠。   热热的呼吸,在唇舌之间撩拨。   他缠绵的吻着她,吻的她全身像是有火在烧,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再慢慢由紧绷放松下来。   色鸟背负着两人,漫无目的,向前飞翔。   它不知道‘兴致勃勃’的男主人打算什么时候结束,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打扰女主人的兴致。   身为一只坐骑,就得时刻面对各自突发状况。   比如说:它惹不起的男女主人在它背上‘发情’。   。。。。。。。。。。。。。。。。。。。。。。。。。   那一晚,回到锦王府之后,赫连玄奕送她回房,边走边碎碎念,“倾城,你就从了吧,从了吧,从了吧。。。”   基本上,薄倾城清醒冷静的状态下,她一般不太容易被人影响。   可锦王的道行实在是太高了,杠上了他,她似乎没有一次能占据上峰。   不管乐意还是不乐意,到最后还是会妥协。   赫连玄奕简直将她当成了挑战的目标,不达成所愿,绝不会鸣金收兵。   于是,在她终于抵达了卧房门口,并且迫切的希望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不愿一整夜都被只拍不死的大蚊子嗡嗡个没完的念头支配下,薄倾城鬼使神差,极度不耐烦道,“我从了,你放过我吧。”   赫连玄奕先是一怔,很快,他反应过味儿来,生龙活虎的一把抱起她原地转圈,“从了?真的从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倾城,别睡了,我们出去庆祝吧。” ☆、手臂为枕   赫连玄奕先是一怔,很快,他反应过味儿来,生龙活虎的一把抱起她原地转圈,“从了?真的从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太高兴了,倾城,别睡了,我们出去庆祝吧。”   薄倾城人忍无可忍,冷静濒临崩溃。   他火上加油的继续,勾住她一绺凌乱的发,亲匿的塞回她耳后,眼里还有情欲燎烧的痕迹,“我知道个更好的地方,非常适合此刻的气氛,走走走。。。”   嘭——   门板,劈头盖脸的砸过来。   关键时刻,锦王后退了小半步,避过了被拍的鼻青脸肿的命运。   小四儿的火气有点大呀,他托住下巴,陷入沉思。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让她感觉到满足吗?   刚刚的吻,是不是火候不足,不够热烈呢?   较之于门外的无聊男人的胡思乱想,薄倾城乱糟糟的脑袋里,反而单纯的很。   她累了。   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她需要些独自沉淀的时间,想一想,理一理。   老对着赫连玄奕的妖孽脸,她平静不下来。   夜已深,周遭一片寂静。   薄倾城在床上翻了几个人,睡意渐浓,沉沉而眠。   窗口,一个身影,翩若惊鸿,掀窗跳进室内。   他笑眯眯的在黑暗之中前行,速度极快,又不会碰触到摆放在附近的家具,显然对这间房相当的熟悉。   可不正是出去小逛了一圈,又情不自禁的原路回返的锦王爷赫连玄奕。   没办法呀,对他来说,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怎样开心都不为过。。   虽然小四儿怎么都不肯陪他好好庆祝一番。   他来到床边,贪婪的看着她毫无戒备的俏脸,勾唇一笑。   跟着开始蹑手蹑脚的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心满意足的钻了进去。   唔——   好满足。   到处都是让他安心的气息,床啊枕头啊,全都那么的舒服,比他自己睡的那间卧房,更让他满意。   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赫连玄奕左臂伸展,将薄倾城整个人抱入了怀中,以手臂为枕。   ..................................... ☆、热热的呼吸,在她唇上撩拨   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赫连玄奕左臂伸展,将薄倾城整个人抱入了怀中,以手臂为枕。   没错,就是这个姿势。   他渴望了好久好久啊,终于得偿所愿啦。   一夜,深眠,无言。   翌日,锦王还在做着美美的好梦,薄倾城先他一步张开了眼。   她呆呆的瞅着像个八爪章鱼似的紧紧搂抱着自己的身体,秀眉紧蹙。   一张发大的俊脸,就在眼前,他的唇角还带着心满意足的浅笑,放松的表情,揉化开了平日里亦正亦邪的气质,令他宛如一个初生的稚儿,还未沾染尘世。   他的大手,放肆的握住她的高耸的雪峰,还是钻进衣衫里的那种握法,粗糙的手掌紧贴着她光滑的肌肤,引得她莫名颤栗起来。   妖孽男??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他明明离开了的。   薄倾城有心一脚将他踹下床,再以惊天动地的姿态,狠狠教训他一顿,以此回敬他大清早带给她的惊吓。   可是,不知为何,她在平复了短暂的愕然之后,竟然重新阖上了眼,心中怦怦乱跳着,脸颊也羞的通红。   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呢。   第一次与人同眠,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妙,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人填满了似的。   他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不知梦到了什么,睡的那么沉。   她想起了昨夜里发生的事,想到了星海之下的吻,还有她答应了他,从了。   算了,还是让他好好的睡一觉吧,妖孽男醒着的时候更加可恶,他安静下来,倒让人觉得有些可爱了。   就让这可爱多维持一段时间,别那么早就结束了吧。   热热的呼吸,在她唇上撩拨。   赫连玄奕咕哝一声,高大的身躯,稍微的挪动,贴靠更近,把全身大半的重量都搁在她身上。   曾有一度,薄倾城以为他醒了。   绷紧了身子,等了又等,他的呼吸竟然转沉,睡相更深。   薄唇,吻住她的嘴角,放松的贴服着。   赫连玄奕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动她的耳膜,听在她的耳里,简直响过了昨夜里阴云层中怒轰隆隆的怒雷。 ☆、啄吻   赫连玄奕强而有力的心跳,震动她的耳膜,听在她的耳里,简直响过了昨夜里阴云层中怒轰隆隆的怒雷。   耶?   不对!   那不是他的心跳,而是她的心跳。   都怪这个姿势太过暧昧,害的她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快要焚烧起来。   她想推开他,挪出个空间来,得以喘息之机。   哪料到她才稍微退缩,他便抗议的贴压过来,挺身把她挤进了床铺的最深处,背后就是一面墙,而她,动弹不得   最坚硬热烫的部位,暧昧的抵住两腿间最柔嫩的地方。   有种强烈的欲wang望,揪住了她。   他的大手,不规矩的揉搓起来。   居然还模模糊糊的梦呓着,“好软的大馒头,唔,好软。”   薄倾城的脸色由红转黑。   他的唇,厌倦了摩挲她的嘴角,转而欺上红润的粉唇。   他吻住了她,夹带着压抑已久的激情。   亲啊亲,亲啊亲,没一会就亲出了火花,接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呈燎原之势。   大手不知何时从她胸前撤回,轻抚着她的脸,不容许她有想要逃避的念头。   薄倾城压根没有慌乱和躲闪的机会,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水眸朦胧,迷迷糊糊的仰望着那双蕴含着笑意的暗眸。   “早。”他嗓音沙哑的问好,又不舍得啄吻了两下,很喜欢睁眼就能看见她的感觉,“这个吻,就算作是谢礼,不许打我哦。”   他还记得那码事儿呢。   薄倾城眨了眨眼,“什么谢礼?”   “我送你一份礼物,你当然要回之以敬意,倾城啊,这是礼数。”他得意洋洋的想方设法转移她的注意力,偷了个吻,还在她枕畔酣眠一宿,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幸运吗?   锦王既得意又快活。   “我不要礼物。”薄倾城有志气的拒绝,小恩小惠,甭想收买她。   她眼中的激情颜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尖锐的凌厉。   早安吻结束了,兴师问罪的时间到来。   哼,胆敢不经允许,偷溜到她身旁入睡,妖孽男最好有个好解释,否则的话,冠他个登徒子的罪名,再狠狠教训。 ☆、我穿什么,你也要管?   哼,胆敢不经允许,偷溜到她身旁入睡,妖孽男最好有个好解释,否则的话,冠他个登徒子的罪名,再狠狠教训。   “先别忙着拒绝,等看完了礼物再说。”他施施然起身,倦倦的伸了个懒腰,晨光铺撒在他赤luo裸的肌肤上,漾开一片七彩的晕光,赫连玄奕本就眉目如画,这一番与往日里不一样的慵懒,真让人看直了眼,“青月,把早膳送过来,本王要与王妃在床上。。。房里用餐。”   锦王揉着痛痛的后脑,小小声道,“倾城,我自是怕饿到了你。”   “哼,你是怕别人不误会吧。”他那点小伎俩,瞒不过她的眼。   “床就摆在房间里,在床上吃和在房间里吃,没有差别嘛。”睡都睡过了,还怕人知道?他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耶。   “差别大了。”薄倾城忙着整理凌乱的衣裙,平日里,大多是青月伺候着她穿衣,一大早就把干净的衣物送过来给她换,薄倾城并不挑剔,小包子拿什么她就穿什么,鲜少发表意见。   今儿赫连玄奕在,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倾城,我喜欢看你穿红衣,宛若天人。”他夺过她的青色长裙,可恶的揉了揉,抛出老远,“青月,去给小姐拿件红色的宫装来,就是上次我选好的那一件,别忘了搭配的视频,和同样色系的鞋子。”   “喂。”薄倾城戳了戳他的胸口,眼色不善,“我穿什么,你也要管?”   赫连玄奕赔着笑容,认真强调,“这不是管,仅仅是建议,不过是些小事情,你就别太介怀了。”   青月捂着嘴儿,低垂了脑袋,沿着墙根溜出卧房。   虽说她进房时,着实是吓了一跳,王爷大清早的居然出现在小姐房中耶,而且,怎么看,都像是过了一整夜的样子。   如此联想,好事将近呀。   她盼望了许久,两位主子终于在一起了。   心愿得偿,怎么会不开心呢。   。。。。。。。。。。。。。。。。。。。。。。。。。。。   一顿早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有赫连玄奕在,薄倾城做什么事,效率都非常的低,他总爱适时的‘提’些建议出来,若她不采纳,他便不会善罢甘休,想尽办法,直到她遂了他的心意为止。 ☆、你不走,我走   一顿早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有赫连玄奕在,薄倾城做什么事,效率都非常的低,他总爱适时的‘提’些建议出来,若她不采纳,他便不会善罢甘休,想尽办法,直到她遂了他的心意为止。   有几次,薄倾城都想把碗扣到他脸上去了。   因为他一直喜滋滋的在重复‘从了’的那件事,她越是面红耳赤不想再听,他便越是寻找各种话题往上引。   跟他吃一餐饭,神仙都能气的大动肝火。   就算他非常得意,能得到她的承认,也无须用这种方式来挑衅她的耐心吧。   好不容易撂下了碗筷,她琢磨着,他也该离开吧。   好歹也是堂堂王爷,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不会有那么多空档黏在女人身边,一时一刻,不肯离开。。。。吧?   之所以加个‘吧’来突兀的转折疑问,是因为她始终摸不透锦王的行事风格,这男人,做事全凭心意,兴致来了,再无聊无耻,他也非常开心。   这一点,不服不行。   等啊等啊,残羹冷炙被撤的一干二净。   继续等啊等啊,饭后茶,小口滋润,他舒服的眯起了眼,怡然自得的表情。   接着等啊等啊。。。薄倾城脸上的不耐渐渐转浓,不耐跟着又转变为郁闷,郁闷凝聚渐浓,化为暴戾。   是的,上一世加上这一世,她都没对谁生出过那么多错综复杂,爱恨参半的感觉。   赫连玄奕,做到了。   “王爷,您今儿真是悠闲。”她强扯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   “本王一直不忙。”捏起一块造型精致的点心送入口中,含化,赫连玄奕觉得这样的生活快乐极了。   “王爷是大离帝国的大人物,帝君器重,万民敬仰,您这样的人,必是身负要职,不可能不忙吧。”忙就赶紧走,喜欢谁折腾谁去,要不去修炼也成,别让她看见。   “本王是闲散王爷,你刚刚形容的人是太子,他比较忙。”不走不走,就是不走,贪看她的容颜,一辈子不厌。   薄倾城蹭的站起来,“你不走,我走。”   ..................................... ☆、卫营   薄倾城蹭的站起来,“你不走,我走。”   她她她她她她,受不了啦。   赫连玄奕并不着急,笑咪咪的跟在身后,“对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不要。”连考虑都免了,薄倾城直接拒绝,别说她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真缺,也不可以轻易的要他的东西。   她算是咂摸出味道,妖孽男的东西,统统带着一股子冲天妖气,沾上容易,甩掉难,弄不好的话,连她自己都得赔进去。   思及此,悲凉莫名。   她恍惚记起,好像已经是赔进去了。   踩着软软的步子往外走,她需要新鲜空气,来舒缓下抑郁的心情。   卧房的门一打开,她的表情跟着僵住,眼神迅速的扫了一圈,确定眼前所见绝非虚幻,薄倾城扭头,绝色容颜,面无表情,难得的不带一丝笑,紧绷得有些吓人,“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玄奕耸了耸肩,“你的礼物。”   。。。。。。。。。。。。。。。。。。。。。。   所谓礼物,不是一样东西,也不是一只灵兽,更非数不尽的财富。   锦王出手,向来是大手笔。   尤其还是送给了最心爱的女子的,更是竭尽所能,不遗余力。   不过,即使是如此,薄倾城仍旧觉得,未免太过夸张了些。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要这份礼物有什么用啊?   若真收下了,她拿什么养?   赫连玄奕上前,悄悄的揽抱住她的腰肢,气定神闲的介绍,“这是本王手下的第一战部:卫营,人数五百,身手马马虎虎,勉强一用,从今往后,归你了。”   薄倾城无语至极。   送她青月,送她色鸟,也就罢了。   这回又送她整整五百人的卫营,妖孽男呐,你的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呀?好难理解啊。   她又不准备攻城掠地、烧杀掳掠,杀气腾腾的卫营到了她手里,又能做什么呢?   养兵,那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五百个人,就是五百张嘴,一天啥事儿不干,吃喝拉撒也是一大笔数目。   没错,她最近的确是发了一笔小财,得到了色鸟送她的一袋晶石,可问题是,看起来很多的数目放到五百人车上,便成了滴水车薪,用不了几天,渣都不剩。 ☆、被人嫌弃了   没错,她最近的确是发了一笔小财,得到了色鸟送她的一袋晶石,可问题是,看起来很多的数目放到五百人车上,便成了滴水车薪,用不了几天,渣都不剩。   小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了算,薄倾城依凭着直觉猛摇头,“我不要,我真不要,我要不起。”   卫营五百人,整齐的排站在小院内,薄倾城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可她的拒绝,却是真真切切的听在每个人耳朵里。   把他们交给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小丫头手里已经够让人难以接受的了,不过,这是他们唯一承认的主人锦王爷亲自下的命令,卫营所属,莫敢不从。   谁料到,她居然直接拒绝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太子殿下,找锦王爷要了好几次,都没能得到手,到最后不得不退一步,‘借’去当成心肝宝贝一样使用的卫营,被人嫌弃了。   五百条汉子,齐刷刷的瞪住薄倾城,那阵容,那气氛,那感觉。。。   薄倾城扁了扁嘴,心说你们朝我发火有什么用?养不起就是养不起嘛。   赫连玄奕轻而易举的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忍住笑,细细解释,   “倾城,卫营给你,是有原因的。”   “你是天生的战将,上一次若非我阻止,那个弥情也要败在你手下,这样的弈棋能力,实属罕见。”   “不过,身为一名战将,光是在棋局内行军布阵,指点江山,还是远远不够的。”   “真正合格的战将,必须要身经百战,以战养战,以杀克杀。”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尖尖的下颌,虚放她的右键,用一种极度蛊惑的声音,手指着眼前的五百名战士,“他们,便是我为你选出来的战士,卫营交到你手中,可任意调遣,杀伐果断,尽如你意。。。我的倾城,你只需将他们当成是手中的棋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除此之外,一切有我,无须担心,哪怕是全都玩死了,也合该是他们的命,无所谓的,不必放在心上。”   。。。。。。。。。。。。。。。。。。。。。。。。。。。 ☆、你这个疯子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尖尖的下颌,虚放她的右肩,用一种极度蛊惑的声音,手指着眼前的五百名战士,“他们,便是我为你选出来的战士,卫营交到你手中,可任意调遣,杀伐果断,尽如你意。。。我的倾城,你只需将他们当成是手中的棋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除此之外,一切有我,无须担心,哪怕是全都玩死了,也合该是他们的命,无所谓的,不必放在心上。”   这男人,真是妖孽。   有些话,就算是真的那么想,也不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呀。   他竟在卫营面前,大大方方的指着人家的鼻子说,你们全都是棋子儿,还是送给他的女人随便玩的那一种。   薄倾城还是想拒绝,虽然她开始有点可怜卫营的这伙人了。   摊上赫连玄奕这样不靠谱的主子,他们的命,挺苦。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锦王不紧不慢的在她耳边轻声道,“倾城,你是了解我的,礼物一旦送出了手,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卫营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你若不要,他们的存在也没有意义。”   薄倾城心底一紧,被他口中的浓浓的血腥味道震住了。   不是吧!又来这套!   卫营,那可是整整五百条人命,他说不要他们存在,那便不存在了吗?   赫连玄奕掀了掀眉,一副不信你试试的痞子表情。   薄倾城敏感的发觉到,一片淡淡的愁云惨雾,弥漫在卫营上空。   五百条铁铮铮的汉子,眼含着渴望,凝住了她。   那神情,仿佛是要从她这里求得一线生机,若她摇头,那便是断绝了他们的活路。   “别开玩笑了,好吗?”一点都不好玩的。   “呵——”他慢吞吞的抬头,眼里的笑意染到嘴角,神情莞尔的望着她。   “你这个疯子。”薄倾城读懂了他的认真,嘴里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句。   。。。。。。。。。。。。。。。。。。。。。。。。。。。   卫营,从此归薄倾城一人所有,认她为主。   从今往后,薄倾城的命令,便是卫营所遵循的唯一指令,赫连玄奕亦无权干涉。 ☆、大家开始疯狂的提升实力吧   求收藏,收藏少的可怜,想要我爆发猛更,那就多给我点收藏和推荐吧。   。。。。。。。。。。。。。。。。。。。。。。。。。。。。。。。。。。   从今往后,薄倾城的命令,便是卫营所遵循的唯一指令,赫连玄奕亦无权干涉。   好在薄倾城做了很多年的教官,多少有些经验。   她当然不可能真如锦王所说的那样,把卫营当成了棋子,往死里玩。   五百条人命,忠心耿耿的侍奉,想想都不忍心。   既然推辞不掉,那就把他们当成是学员吧。   她教不了他们功法,但她可以督促他们修行。   说起这个,薄倾城眼中闪过了一丝自得,沉寂了十多年的灵魂,蠢蠢欲动。   卫营吗??   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开始疯狂的提升实力吧。   当薄倾城变成了薄教官,她的气质也跟着为之一变,由内而外,透着股冷冽的煞气。   赫连玄奕把卫营教给她之后,便不再过问,拍拍屁股,转身就走,至于接下来,她要怎样对待卫营的五百名战事,他完全不管。   薄倾城理顺了心态,下令整军。   卫营原本的正营主凤非笑,副营主厉魂,眼含无奈,笔直的立于队伍最首。   在他们看来,卫营命运堪忧。   到了准太子妃手中,日子过的怕是比在太子手下时还要艰难。   他们可没有忘记,锦王爷放下了话,要小王妃往死了玩。   薄倾城的脸上脸上陡然浮起一抹酡红,娇羞的笑容,风华绝代,看不出半丝领军者的威严气质。   她的声音,软柔清淡,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籁之音。   “诸位,很高兴,认识你们。”   “从今天起,卫营的五百位战士,将暂时跟着我,度过一段日子。”   “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你们不必太担心。”   凤非笑与厉魂对视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稍稍放松。   想必王爷把他们送给了王妃,本意就是让卫营的五百弟兄,成为王妃的保护者,不让任何人有伤到她的机会。   这种工作,用整整一个卫营来完成,稍显小题大做了些。 ☆、战意,滔天   这种工作,用整整一个卫营来完成,稍显小题大做了些。   不过,既是锦王爷的命令,他们亦会誓死完成。   薄倾城顿了顿,继续用轻柔舒缓的语调继续道,“诸位,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为薄教官,诸如主人、王妃之类的叫法,我不喜欢。。。既然被你们唤上一声教官,训练你们,那就是我的责任,若有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呦。”   凤非笑与厉魂再次对望,诧异莫名。   准王妃竟然说要好好训练他们。。。呃,没听错吧?   她用的的确是训练,而非单纯的下达命令,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正副两位营主绝不会忽略。   “你们的实力,参差不齐,难以发挥最大战力。”   “以目前的状况而言,委实太差了些,不堪重用。”   薄倾城说的很不客气,措辞不留余地。   卫营骄傲惯了,何曾受过这样子上不得台面的评价。   一听这话,一千只眼睛齐刷刷的飙过来,凶气冲天。   若换了一个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大放厥词,怕是早就被剥皮拆骨,挫骨扬灰了。   薄倾城撇了撇嘴,明明笑着,偏偏眼中寒意渗人,   “怎么?不服气?哼,你们以为单打独斗,能杀能砍,那就是实力了?”   “大错,特错!”   “你们名义上虽是一个整体,却分明是一盘散沙,群殴一个人,得心应手,若遇到大规模的团体作战,孰胜孰负,尚难以预料。”   “我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暂且搁在这儿,我希望,有一天,你们能用自己的实力,让我把原话收回。”   战意,滔天。   请将不如激将,薄倾城玩的驾轻就熟。   卫营,当然不会像她所说的那般不堪。   不过,以她的标准看来,这一群人和她前世所带过的那群菜鸟没有本质区别,一个一个,过分强调单体实力,而忽略了团体配合的重要性。   她寻到了乐趣,开始觉得,收下卫营,或许还是可以接受的。   。。。。。。。。。。。。。。。。。。。   PS:今日更新结束,大家晚安。 ☆、样子的程度就不行了?   她寻到了乐趣,开始觉得,收下卫营,或许还是可以接受的。   整整一天的训练下来,五百名战士望向薄教官的目光,饱含异样。   薄倾城抱臂而立,无比轻松的笑着,“大家感觉如何?”   没人答话。   不是不敢答,也不是不想答,实在是没力气答。   正营主凤非笑倚树而站,双腿不自然的抽动着,副营主厉魂毫无形象的坐在他身侧,大口喘着粗气,至于那些个普通战士,东倒西歪,栽倒一地。   呼呼的重喘声,此起彼伏,一天的时间内,生生把卫营操练到如此地步,薄倾城的手段,绝对令人不寒而栗。   亏她还好意思羞答答的问大家的感觉。   绝世倾国的羞涩笑容,在卫营诸位眼中,成了不折不扣的魔鬼微笑,光是看见,心里都跟着打哆嗦呢。   先前他们怎么就会认为伴在准王妃身边是大材小用,日日无所事事的过着悠闲的生活呢。   跟着她,比跟着太子还要累啊,身心俱疲。   “这样子的程度就不行了?”还嫌不够劲儿,薄倾城狠狠的践踏他们的自尊,“王爷把卫营交给了我,本来,我是真的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勉为其难,也就收下了,但是,我实在不喜欢带着一群不堪大用的家伙们混日子,从此刻起,完不成我交给的训练任务或是拒绝服从命令的卫营战士,随时可以选择退出,锦王府的大门在哪儿,你们清楚得很,觉得撑不下去,大可以离开,天大地大,任君遨游。”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因为全场鸦雀无声,而显得分外清脆悦耳。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挺直腰,坐正了身子,目不斜视,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很好。   在他们身上,薄倾城又发现了另外的一个优点,虚心。   当他们意识到了不足时,首先想到的是补正,而非掩饰,光是这一点,就指的她给予更多的重视了。   “除了正副营主之外,其他人散去吧,明日清早,还在此集合。”她拍了拍手,大慈大悲,放他们回去休息。 ☆、家主堵门   “除了正副营主之外,其他人散去吧,明日清早,还在此集合。”她拍了拍手,大慈大悲,放他们回去休息。   。。。。。。。。。。。。。。。。。。。。。。......................   赫连玄奕早早回返王府,他在薄倾城房内等啊等啊,等到了日落西山,天色完全黑透,仍不见佳人倩影。   他免不得生出幽怨之感,独守空闺的寂寞,男人也可以品尝到哇。   想想看,他在家中,盯着丫鬟洗手作羹汤,苦苦等候那不知何时归来的妻子。   他自怨自艾了一会,决定做些什么事挽救自己即将成为‘弃夫’的命运,比如说,去抓那个乐不思蜀的小丫头回来,陪他吃顿饭饭,睡个好觉之类。   锦王府门外,一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被侍卫拦住。   他们自报家门,声称是薄家家主与薄七、薄九小姐到访,想与准王妃一叙亲情。   侍卫们得到过命令,不经允许,不得放任何人进府打扰王妃。   薄家家主,名头甚大,但他执意要见王妃的话,也不会得到特殊待遇。   对于薄家的一切,锦王爷的态度向来是严防死守,不给他们任何一点可乘之机,将所有妄想全掐死在摇篮中,连萌芽的机会都不给。   当然,这指的是薄倾城乖乖呆在府里让他保护的情况下。   拥有了卫营,并立志把卫营的人马操练成精兵的薄四小姐,有了正当的理由,便不可能乖乖呆在王府内,让人保护。   她把军营安置在了帝都外的一处空地上。   自己每日骑着色鸟往来于王府和营寨之间。   这一日返家,不可避免的就与守在府门外的薄家家主对上了。   “小四儿??”薄卫天面容微变,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恍若变了个人似的薄倾城,没有漏下任何一处细节。   她仍是满面春风的微笑着,看上去,不知人间疾苦的傻气模样。   她的身畔,跟着一只巨大的黑鸟,羽毛稀疏,活像是刚和谁斗了一场,尾羽只剩三两根,形象落魄。 ☆、灵雏鹰王   她的身畔,跟着一只巨大的黑鸟,羽毛稀疏,活像是刚和谁斗了一场,尾羽只剩三两根,形象落魄。   一人,一鸟,相当的不搭调。   薄倾城本是盛极的容貌,她的身边跟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坐骑,未免显得寒酸。   不对。   薄卫天眼神骤然一缩,看出了门道。   这只毛快掉没的鸟,依稀好像是一种只在传说中出现过,却无人能够驯服的灵鹰王的雏鸟。   那么大只,还算是幼子?   没错,灵雏鹰王,就是这么牛。   别看它现在仅仅是四品,被当成坐骑都不称职,它不够漂亮,不够温顺,也不够拉风。   可一旦它晋级,到达五品的时候,它便会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灵雏鹰王变为真正的灵鹰王。   鹰族,性情高傲。   灵鹰王,鹰族之中的王族,更是将这个天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旦破壳而出,雏鹰便只肯依赖鹰父鹰母的喂养,直到成年独立生存为止。   若是不小心落在了异族手里,无法逃出,即使是雏鹰,也会选择绝食自杀。   因此,把灵鹰王当做坐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寻到灵鹰王的母巢,在它还是一枚蛋的时候,悄悄带走,孵化,亲自喂养。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中之难。   灵鹰王产蛋的时候,喜欢群居,它们将母巢驻在毒瘴层层的险绝之地,雌鹰产子,雄鹰驻守,就算是至尊级别的高手,也休想靠近半步。   没有人会为了得到一只坐骑,甘冒大险,命都不要。   所得与所付出相比,代价太大了些。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是绝对自信的超级高手,那就肯定是不要命的疯子。   而如今,在薄卫天的面前,真的出现了一只灵雏鹰王,四品中阶,恭顺异常的伴在他认为早已废掉的四女儿身边。   这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小四儿,爹爹来看你了。”薄卫天强撑出一丝笑容迎上去,张开的手臂,已准备好送上一记久别重逢的拥抱,聊以慰藉父女之情。   ................................... ☆、好大的手笔,好阔气的姿态   “小四儿,爹爹来看你了。”薄卫天强撑出一丝笑容迎上去,张开的手臂,已准备好送上一记久别重逢的拥抱,聊以慰藉父女之情。   色鸟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一步踏上前,用巨大的身子,挡在薄倾城面前,两只圆溜溜的眼儿,迸射出饱含杀意的冷芒,警告意味十足。   “四姐,还不叫你家的臭鸟让开,脏兮兮臭烘烘,别弄脏了爹爹的衣衫。”薄九儿大呼小叫,不满的怒吼。   薄倾城眯起黑眸,精光内敛的眼中,一丝怒意转浓。   从前,她身在屋檐下,不愿多惹是非,懒得与这嚣张的姐妹俩计较。   而如今,她已不需要再看人脸色。   薄家强盛,与她何干。   惹到了她头上,不给她们留下点教训,永远不长记性。   心头火一起,掺杂了几年的怨怒,薄倾城的笑容反而转深,灿若桃花。   素手,抬高,安抚性的摸了摸色鸟的翅膀,感激它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维护自己,简直比所谓的亲人还要可靠几百倍。   薄卫天见到这一幕,心情大好,“四儿,你来到锦王府也有些日子了,住的烦了吧,别人家里哪有自己家好,来来来,随爹爹回家吧,为父特意给你腾出了大院子,房间重新不知过,也不知和不和你的心意,不过这些全都是小事,缺什么,喜欢什么,只管提。”   好大的手笔,好阔气的姿态。   为了拉拢她,不惜一切么?   家主大人还真是健忘,翻脸无情,再翻脸又变成了慈父,看得人目不暇接。   如果可能的话,真不想和他说话呀。   虚伪到如此程度,反叫她无言以对了。   “家主大人如此说,是不是在暗示,本王的王府不如你薄家家大业大,连王妃喜欢的东西都拿不出,反倒要回娘家去要?”锦王府的大门敞开,一人备受而立,晚风拂动着他的长衫,衣袂飘飘,恍若天人。   可不正是等的不耐烦,出来抓人回家的锦王爷赫连玄奕么。 ☆、舔犊之情   可不正是等的不耐烦,出来抓人回家的锦王爷赫连玄奕么。   来到早,不如来的巧。   薄家家主充满了舔犊之情的一番话,给他一字不漏的听到。   他嘿的一声冷笑,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倒是没看出来,薄家对我的小四儿还蛮好的,一发现她身心痊愈,未来还有可能是新一代的白银战将,喏,大院子准备好了,重新布置了房间,还不断的暗示可以提供一切所需,不错,真不错,像个亲爹的样子了。”   薄卫天猛的一抽气。   有些事,心照不宣便好,被人大刺刺的拆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赫连玄奕没理他,冲着薄倾城招了招手,“回家了,饭菜凉掉就不好吃了。”   薄倾城难得的温顺,轻轻点了点头,领着色鸟,直接进了府。   对薄家父女三人,连正眼都懒得给。   路过薄卫天身边时,他有心出手拦人,碍于锦王随时要发飙的神情,强忍住没动。   “王爷!!!小四儿就算是已经出嫁,也没有完全与娘家脱离关系的道理。”   “您一直拦着她,不允亲人团聚,是何道理?”   “您总在强调薄家看中她的白银战将身份,那么你存的又是什么心思?”   薄卫天,豁出去了。   身为薄家家主,为了整个薄家的利益,他可以寸步不离,与锦王杠上。   赫连玄奕又是嘿的一声冷笑,较之之前,讽意更深,“本王存的是什么心思,小四儿明白就好,有些感觉,哪怕是用最准确恰当的词汇给家主大人描述一遍,你也未必能懂,何必非要追究到底呢?”   “你以为把小四儿骗回府,再找个地方藏好,本王便莫可奈何了吗?”   “家主大人,本王好言相劝,你最好别打本王王妃的主意,否则的话,你和你的薄家,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记——住——了——吗?”   言毕,也不去看薄卫天青白交错的脸色,揽住薄倾城的细腰,吩咐人紧闭府门。 ☆、笑面狐狸   她们还从没看见过有人敢那样子对待家主呢。   薄卫天怔在原地,锦王府的大门轰然阖紧,他还没能回过神来。   就那么呆啊呆啊,表情愈发狰狞。   薄七儿和薄九儿哪敢在这种时候上去触霉头,动作整齐划一的后退三步,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等着薄卫天自动回神。   她们跟着来,其实大部分是为了私心。   锦王爷,太不容易见了,也许换做了爹爹来求,会更容易些吧。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薄卫天一唤,她们立即忙不迭的答应,兴高采烈的来了。   结果呢?人是见到了,可惜半句话都没搭上,还亲眼瞧见了爹爹被羞辱。   早知如此,她们找个借口推掉就好,也省去了一场大麻烦。   “走,去太子府。”薄卫天总算抽出了一口气来,怒然转身。   太子?那只笑面狐狸?   薄七儿和薄九儿打了个冷战,如果说,在天月界排个最不想见的人的榜单,太子赫连云波绝对榜首,毫无异议。   那个人,别看总是温文尔雅,眼神带笑,可是,做起事来,毒辣的很,而且压根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被他瞧得不顺眼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她家薄八儿,不就是是对着太子含羞带怯的一笑,结果被太子的侍卫给封了气穴,丢到湖里,几乎淹死么。   呜呜呜,她们姐妹两个的功力差的很呢,可万万不敢去招惹太子呀,哪怕多看一眼都不敢。   “你们也不听为父的话么?”家里已经出了个薄四儿,薄卫天断然不容许再多出两名忤逆的女儿。   薄七儿和薄九儿又没薄四儿那么矜贵,必要的时候,他会狠狠的立威给她们看,免得她们有样学样,像薄四儿那样不顾家族利益的任性。   “爹爹,七儿听话,可是,七儿身子不太舒服,能不能先让九儿陪您去,她。。。她。。。她比我漂亮,太子见了,定然欢喜。”关键时刻,把妹妹退出去抵灾,实乃灵机一动,薄七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反应又迅速,光是看薄九儿一脸呕血的模样,心里便觉得十分畅快。 ☆、联姻   “爹爹,七儿听话,可是,七儿身子不太舒服,能不能先让九儿陪您去,她。。。她。。。她比我漂亮,太子见了,定然欢喜。”关键时刻,把妹妹退出去抵灾,实乃灵机一动,薄七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反应又迅速,光是看薄九儿一脸呕血的模样,心里便觉得十分畅快。   “爹爹,我。。。我也不舒服,我。。。我怕。。。”薄九儿眼睛一翻,脚下瘫软,直直跌倒,竟然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薄卫天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心中的恨意,咬的钢牙吱吱作响。   薄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日渐衰落的景象,震荡整个家族。   好不容易才出了个薄四儿,却生生被人毁掉,上天有眼,奇迹再现,薄四儿不止恢复五感,还打败了白银战将,成为耀眼的新星,眼看着薄家又要因此而迎来新的辉煌,哪里想到,多年来家族的怠慢竟然令她毫不犹豫的跟着锦王离开,他这个家主,不要面皮,多次挽留,亦无济于事。   他恨,他恼,他怒,可他还得继续想办法,把薄四儿留在家族之中。   薄家,需要一位战将。   更何况,她还是白银战将。   “你们不想去,为父也不勉强,身子不舒服,那就早些回去吧,七儿,九儿,你们都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回去寻找各自的母亲,好好学学礼仪,一年之内,为父一定帮你们都寻到好姻缘,送你们风光出嫁。”薄卫天说的淡漠无比,尽管那些话,本应该是父女间温情脉脉的体己话。   被他用阴恻恻的口气说出来,威胁意味十足。   薄七儿和薄九儿不傻,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话里话外要表达的意思。   不去太子府?嗯,很好,那就等着成亲吧。   薄家的女儿,要嫁的对象,须以家族利益为优先考虑,慎重选择。   即使对方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在家主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她们也得乖乖的嫁过去联姻,以巩固各方势力的关系。   。。。。。。。。。。。。。。。。。。。。。 ☆、耍贱卖萌   即使对方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在家主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她们也得乖乖的嫁过去联姻,以巩固各方势力的关系。   敢学小四儿一样不听话?哼哼,他会让她们知道,不听话的孩子,会有什么用的下场。   当然,在未来的某一天,小四儿也会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没有人可以忤逆她们的父亲,哪怕有个锦王爷在背后撑腰也一样。   薄七儿和薄九儿蔫了。   但很快,屈于形势所迫,她们又跟着振奋起精神,一左一右,虚扶住薄卫天的胳膊,娇笑着讨好,   “爹爹,女儿陪您去太子府吧,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还是可以分担一些琐事。”薄七儿一辈子都没这么乖巧过,嗲嗲的嗓音,肉麻兮兮,掩不住恐惧。   “爹爹,九儿也要去,您别把九儿落下。”薄九儿同样不好受,但她清楚,此时绝不能表现出半点不情愿,否则的话,被薄七儿抢占先机,家主震怒的对象,就会是她了。   薄卫天眼中现出满意的微笑,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震怒、不满的。   父女三人,各怀心思,渐行渐远。   。。。。。。。。。。。。。。。。。。。。。。。。。   赫连玄奕面色平静的拍碎了一座石雕,踹坏三只门槛,中途还砸毁了一颗靠近院门生长的老树,所过之处,身后一片狼藉。   他捏握着薄倾城的小手倒是轻轻的,力道不大不小,生怕会碰疼了她似的。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薄家家主的几句话而已,竟能惹的他动了真火。   稀奇!   稀奇!   她还以为,赫连玄奕是不会生气的呢。   至少她挑衅了他那么多回,再过分,他也没有变过脸色,甚至还变本加厉的凑上来耍贱卖萌,无所不用其极。   她心里想着,大眼不住的偷瞟,越看,越觉得有趣。   终于走到了她的卧房,赫连玄奕也终于恢复了正常,身旁的气场变得没那么紧绷了。   “倾城,我开始后悔把卫营给你了,自从你有了那帮混球,便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一张口,满腹幽怨,他凝紧浓眉,开口控诉。 ☆、王爷,我有说过要回薄府吗?   “倾城,我开始后悔把卫营给你了,自从你有了那帮混球,便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一张口,满腹幽怨,他凝紧浓眉,开口控诉。   “有吗?”她笑,意思是,我有把你放在心上过吗?   “有。”他抬高了音量,不满她的漫不经心。   “好吧好吧,你说有就有,成了吧,吃饭的时候别东西,对身体不好。”忙碌了一整天,饥肠辘辘,那么多美食摆在眼前,她心中只剩下大快朵颐的冲动,不想听他碎碎念。   “倾城。。。”双手握住她的小手,他夺了她的碗筷,搁在一边,逼着她专心一意的听他说话,“我刚刚撵走了薄家家主,你心里,会不会很不满意?毕竟,他是你爹爹,我该询问下你的意见,再做决定。”   薄倾城疑惑的眨眨眼,“我为什么要不满意?”   他帮她解决掉了麻烦,她感激还来不及呢。   赫连玄奕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想不想回薄府?”   他没有忘记,她本来是不想来锦王府生活的,是他用了点‘小手段’,把她带了来。   薄卫天找上门要人,锦王没放在心上。   他在乎的是薄倾城的想法。   做了那么多事,是想要她留在锦王府,发自内心的那种。   不然的话,双脚生在薄倾城身上,她若执意要走,他也拦不住。   他本想两个人的感情更稳定些,再找个好时机,不动声色的问问她的想法。   没想到薄卫天为了得到一位战将,竟然甘冒得罪他的风险,找上门来抢人。   父女亲情,斩不断的天性,他再有办法,上天早就注定好的事,也不能改变。   这事儿,还得看薄倾城的意思。   “小四儿,咱不回去好不好?留在锦王府,做我的王妃。”看她半天不答话,赫连玄奕开始扯她的衣角。   薄倾城一个头两个大,听了半天,还没太听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王爷,我有说过要回薄府吗?”薄家人对她抱持什么样的态度,她不是看不明白。   她不是原来的薄四小姐,所谓亲情,根本不能约束到她。   ............... ☆、天月界还有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吗?   她不是原来的薄四小姐,所谓亲情,根本不能约束到她。   薄府上下,只有薄家二少薄文白是真心真意的疼惜她。   除了他之外,她不在乎任何人。   那里,迟早要离开。   那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就算不在锦王府生活,她也绝不会再回薄府去。   “至于嫁不嫁给你嘛,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我得好好想一想,用心的多加考虑,女人呐,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所托非人,嗯嗯,女怕嫁错郎,说的就是这个。”她似笑非笑,圆溜溜的眼儿,狡黠灵活。   夺过碗筷,她心满意足的塞了一大口,唔,好香好香,青月的厨艺还是那么棒。   “天月界还有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吗?”锦王不服气的追问。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模棱两可的答案,叫他自己猜去猜,薄倾城的注意力始终离不开吃,忙里偷闲,顺便想想卫营的事。   几天下来,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被操练的瘦了一大圈。   她制定的训练计划,相当使用,摒弃掉花里胡哨的套路,留下最实用的部分。   卫营,乃是她所拥有的第一战部。   她想要的是一只绝对服从命令,单体作战、团体作战皆强的特殊队伍。   因此,赫连玄奕之前的那一套,必须放下。   幸好,几天下来,成效颇大。   卫营渐渐有了她想象之中的雏形,假以时日,一只异世特种军将横空出世,到时候,五百人的卫营能闯出怎样一番局面,连她自己都预料不到。   胡思乱想一番,薄倾城回过神来,发现赫连玄奕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   “你不饿吗?”碗筷都有,美酒满杯,他不去大快朵颐,诡异的瞅着她做什么?   难道是嫌她的吃相太差了?   “我不饿,你吃吧。”修成金丹之后,不吃不喝,也能够维持身体平衡,食物的意义,渐渐成了简单的享受,不必要每顿都吃。   赫连玄奕的眼中攒动着激烈的火花,莫名危险。 ☆、一生中牵扯不清的关系   赫连玄奕的眼中攒动着激烈的火花,莫名危险。   薄倾城哪里搞不清楚状况,哪里还吃的下。   她淡定的掏出绢丝手帕,擦了擦唇角。   接着,毫无预警的,她站起身,拔腿就跑。   赫连玄奕紧随其后,手臂狠狠抄过去,抓了个空,狞笑道,“跑什么?你不是又饿又累吗?只吃了那么点怎么够。”   “王爷要使坏,傻子才不跑。”跟他住的久了,无师自通学会了察言观色,一有危险,她身上的汗毛便本能的报警,根根倒竖。   虽然不太清楚刚刚是哪句话招惹到他。   不过,既然危机来临,当然先跑了再说。   “我什么时候使坏了?倾城,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你了,只会疼你,不会害你。”该死,她像是一只灵敏矫捷的狐,在廊柱之间,跳上跃下。   有几次,他几乎捉住了她。   到最后,还是被她巧妙的躲掉。   薄倾城的身法诡异,不是特别快,但残影连连,巧妙绝伦。   这丫头,在哪里学到的奇怪步法,一时之间,他奈何不得。   “信你才怪,谁骗人的时候还告诉别人,傻瓜,我要骗你了!王爷,你省省吧,别追了。”锦王爷身边太危险,她要出府,去找卫营,不与他一般发疯。   “好,好,好。”既然被拆穿,索性就不装了,他露出本来面目,气呼呼道,“薄倾城,我会向你证明,整个天月界的所有男人,三岁至三百岁的全算在内,唯有我是最最适合你的那一个。”   他可以无条件的宠溺她。   他可以把星星摘下来送给她。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她的心里存在着另寻他人的想法。   小四儿啊!   在他与她重逢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两人一生中牵扯不清的关系。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她想逃,不要紧,他会让她清晰、深刻的认识到,那种想法,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喂,我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呀。”尖叫一声,薄倾城跳开老远,差一点点,他的指尖就搭住她的肩。   一道凉风,蹭着她的脖颈骚过去,阴恻恻的凉。 ☆、想亲就亲,想摸就摸   “喂,我开玩笑而已,别当真呀。”尖叫一声,薄倾城跳开老远,差一点点,他的指尖就搭住她的肩,一道凉风,蹭着她的脖颈骚过去,阴恻恻的凉。   “有些玩笑,不能开。”他自认是个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说一不二的男人,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信,管他是真是假,先教训了再说。   哼,还想找别的男人?   先问问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的索取再说吧。   薄倾城想笑不敢笑,万万没料到,妖孽男也有抓狂的一天,“我收回那些玩笑话,以后也不再说了,你别追了。”   “好可惜,我已经追到了。”   铁臂,拦腰抄过。   一个呼吸之间,天翻地覆,她跌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赫连玄奕的气息,喷在她颈子上,灼烧出一片红晕。   他和她跌倒在青草地上,皆是气喘吁吁。   “接下来,惩罚开始,薄倾城,你已有觉悟面对自己犯下的错,并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去恕罪吗?”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了身下,轻声说道。   晶亮的眸子半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掠过。   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如能醉人。   她喘息着,因为刚刚的快跑,也因为他的靠近。   赫连玄奕俯下身,以唇封缄她的唇,不客气的以舌撬开贝齿,喂入她口中,深深的吻着她。   她不安的在他身下轻轻挣扎,扭来扭去,逃开他的唇舌袭击,“好啦好啦,我认输了,不要这样子,会被人撞见的啦。”   虽说内院鲜少有外人进出,但青月、管家和守护的侍卫还是会时不时的经过。   万一被他们看到他和她在草地上就不避讳的亲热了起来,非得笑掉了牙不可。   这里是古代耶,礼仪教条,严防死守,大家都习惯了规规矩矩,谁像赫连玄奕那般大胆,不挑时间,不挑地点,想亲就亲,想摸就摸。   “闭嘴。”他加重了力道,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制住她乱动的手脚,精壮的身子,牢牢压住。   ...........................   PS:收藏吧,亲们,推荐吧,亲们 ☆、认命吧,吾爱   “闭嘴。”他加重了力道,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轻而易举的制住她乱动的手脚,精壮的身子,牢牢压住。   “王爷,有句俗语,你一定听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做人,还得以德服人,男人仗着比女人力气大,就来强的,说出去,不好听。”她在他的吻下,如才出生的小动物般无助轻哼,嫩如青葱的手儿,不知所措的抵在他胸口,跟着喋喋不休。   赫连玄奕喜欢吻她。   寻找各种时机,逮到空档,立即扑上来,非要吻的她双眼迷醉,忘记一切,才肯收口。   可今天,他的吻,仿佛有些不大一样。   具体怎样不同,她说不清楚。   他沿着领口的边缘,进攻她软嫩的颈,思考,在如此干扰之下,变得困难。   熟悉了锦王的气息,他在她身上所施下的魔法,威力愈来愈大。   每一个热烫的吻落下,都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着。   “玄奕,你是在借题发挥吗?”她的声音软软的,轻声拆穿他的诡计。   薄倾城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对锦王,似乎更加的包容了。   由着他,任着他,不管他怎样做,她都不会再有愤怒和恼火。   仅仅几日而已,他怎的就在她的心上扎了根,拔都拔不出去了。   从前,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从前,她的身份,她的容貌,总招惹一大群男人围在左右,赶走一批,又来一批。   她从未对哪个生出过特别的感觉,或许是被追逐的多了,反倒生出了一种免疫力,任何男人,想要突破她的心防靠近,首先就要面对的是她不由自主的排斥。   通常,恋情还未开始,便夭折在了这一步。   直到赫连玄奕出现,用近乎于野蛮的方式,强行闯入她的生活,赖着她,迫着她,习惯,接受,认同,最后回馈。   她记得,她是讨厌他的呀。   可如今,居然有些喜欢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以及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吻。   “倾城,这不是借题发挥,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他在她耳畔幽幽的诉说,“嘘,闭上眼,不会很痛,很快就过去了,哼哼,谁叫你说错话了呢?认命吧,吾爱。” ☆、难道要在这里?   “倾城,这不是借题发挥,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他在她耳畔幽幽的诉说,“嘘,闭上眼,不会很痛,很快就过去了,哼哼,谁叫你说错话了呢?认命吧,吾爱。”   不会很痛?   她陡然瞪圆了眼,迷迷糊糊的感觉瞬间散去,千百根汗毛齐齐竖起,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   “你要干什么?”双手护胸,薄倾城脸色奇差无比。   “你说我要干什么?对你,我还能怎样?”修长结实的大腿强行挤靠在她的双腿之间,暧昧至极的用力,令她无法靠拢双腿。   隔着质地柔软的薄绸,他身体的某一处,牢牢的抵住她。   很快,薄倾城便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燎燃的火焰,让她忍不住颤栗。   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她毕竟还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小女子而已。   “难道要在这里?”她望望天,再望望他。   “我认为,这里非常不错。”赫连玄奕眼中闪过浓厚的笑意,或许先前只是存了些逗弄的心思,但是,被她紧张兮兮的一紧张,他反而真的想要了。   他与她,注定该相守在一起。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让他深深的肯定,她的身边,必须时时刻刻有他的保护。   不然的话,光凭她一个人苦撑着,用不了几天,帝君、薄家以及隐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势力,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一个尚未拥有强大力量,无法保护自己的她,偏偏拥有了众人艳羡的天份。   过去,她,本是一枚被废弃的棋子,无人在乎她的死活。   如今,她生出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一位成长期就战胜了白银战将的绝对天才,会给薄家带来什么,不言自喻。   无论如何,薄卫天是不会放弃把她夺回去的吧。   赫连玄奕的唇角,笑容转出一丝丝冷冽的弧度,极浅,淡的几乎无法令人发觉。   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倾城,我要你嫁给我,成婚之后,我带你离开帝都,去追寻天地之极,大道奥妙,红尘权势,地位相争,远远不适合你我这种人,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呢?” ☆、黑暗,降临   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倾城,我要你嫁给我,成婚之后,我带你离开帝都,去追寻天地之极,大道奥妙,红尘权势,地位相争,远远不适合你我这种人,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呢?”   她目光澄清,红晕未褪,却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原本,我是想慢慢的让你习惯,有我陪在身边,把十年的距离,消弭于无形,只可惜,有些事,变化永远快过于计划,倾城,别问为什么,闭上眼,感受一下,我的真心你是否愿意接受。”他的手,冰凉凉的贴在她额头,顺道遮去了她的眼。   黑暗,降临。   她看不到天空,看不到星星,更看不到近在咫尺的他。   唯有呼吸,宣泄了一丝沉重的紧张,在她耳畔喷洒。   没有视觉作为阻碍,她的耳,前所未有的灵敏,快若擂鼓的心跳声,从他的胸口处传来。   哪怕极力的抑制,他也没办法阻断这种会泄露出真实心情的声音。   他在紧张吗?   因为她即将要给予的答案。   不过,嫁给他,不是已成定局了吗?   他编制了一张细网,利用各种有力的形式,将她网在正中央,她一开始想要逃,到了最后,居然不知不觉间忘记了逃。   可他竟然还认认真真的来问她,要不要嫁。   这男人,骨子里霸道的很。   就算她张口拒绝了,他也是不会同意的吧。   既是如此,何必非逼着她开口应诺呢?   “我。。。”停顿住,她弯唇一笑,忽然生出了顽皮,把即将吐出口的答应,硬吞了回去,并换上其他的词汇,“我考虑考虑。”   “什么?还要考虑?”果然,她没直接答应,他立即就变了脸色,恨恨的压上了她的唇,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她,“还要考虑吗?你说,要考虑多久?唔,这样好了,我不限定时间,就压在你身上,等着你点头,一个时辰不行,那就两个时辰,一天不行,那就两天,反正,我有的是耐心。” ☆、烈焰焚城   “什么?还要考虑?”果然,她没直接答应,他立即就变了脸色,恨恨的压上了她的唇,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她,“还要考虑吗?你说,要考虑多久?唔,这样好了,我不限定时间,就压在你身上,等着你点头,一个时辰不行,那就两个时辰,一天不行,那就两天,反正,我有的是耐心。”   薄倾城傻住,忽然发觉,在赫连玄奕的面前,她的智慧似乎是不够用的。   妖孽就是妖孽,才被他感动了一点点,他便祭出猥琐本质来,让她哭笑不得。   “你刚刚的意思,明明是要我自愿接受婚事,怎么?软的不行,就换硬的呀?”对嘛,这才是他嘛,脉脉温情什么的根本就不适合锦王,他若是那样子刻意的做了,她才要觉得担忧。   因为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放在他身上,显得非常怪异另类,锦王的高度,凡人只能仰视。   想到这儿,薄倾城的笑容更浓,身子疯狂的颤抖着,不得不回拥住他,才能抑制住狂笑。   很奇异,也很难解释。   一夕之间,她竟无师自通,明了了他的心意。   是的,她能看得懂他的心,每一个化简为繁的动作,所代表的真实想法。   那种感觉,微妙不可言,可她就是可以体会。   这种看穿了他的感觉,真好。   “别笑了,严肃点,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谈呢。”他无奈的想要把她从身上揭下来,稍稍一用力,她反而抱的更紧,藕臂缠住他的脖颈,用快要勒死他的力道,不止如此,她竟然还大胆的把两条均匀修长的玉腿盘在了他腰间,这样的姿势,让他和她之间,再无一丝距离。   轰——   烈焰焚城。   他没有发觉,自己的眸中,闪动着怎样的神情。   轻啄她的白皙光滑的额头,淡淡的清香,来自于她盘旋的黑发,无异于世间最厉害的催qing情药,令他无法把持自己的心。   渴望了太久,忽然不想畏首畏尾的继续等下去了。   既然,那把火是由她亲手点起,就必须由她来亲手灭掉——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 ☆、一吻定亲   既然,那把火是由她亲手点起,就必须由她来亲手灭掉——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   “我还不够严肃吗?王爷,你真是很挑剔耶。”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撕裂,薄倾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冷然无波的心,在一点点,一点点的,为他而融化。   她仍旧笑着,这一次,还笑出了声,咯咯咯咯,越笑越是开心。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谁而心动。   更预料不到,撼动她的男人,居然是锦王。   不过,无论如何,她只是觉得快乐。   没错,就是快乐,简简单单,发自内心的快乐。   “有那么好笑吗?”赫连玄奕郁闷了,他明明是很认真的将心意说给她听,生怕她误解,措辞、用句,全都是斟酌过的。   她回敬给他的,居然是笑。   大笑特笑,花枝乱颤。   不过,他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薄倾城这样子的开心的笑着。   即使诱发了笑音的人,是他。   摒弃掉尴尬的感觉,他的心,跟着她的明媚笑容,春风灿烂。   “不,不,我不是在笑你,真的,不是。”咬住了唇瓣,吃痛的瞬间,强憋回了继续大小的欲wang望,“王爷,你可以起来了,虽然你没吃晚饭,但是你真的很重耶。”   一语双关,她不避讳的与他相望,深深凝视,羞涩悄悄渗入她清澈的双眸。   她要他起身呢。   因为是他说,若是不答应,就一直一直压着她不放。   聪明如锦王,怎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狂喜。   “我们可以成亲了?”终究是不肯轻易让她过关,他多么期待着从她的小嘴之中,听到掷地有声的肯定。   “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可以。”她不再拐弯抹角的和他兜圈子,勾住他的颈子,微微抬高了身,在他错愕的表情下,送上红艳的樱唇。   她很少主动。   正因为极少如此,才显得分外珍贵。   柔软如棉絮的触觉让两个人都沉醉了,稍稍降下的温度蓦然回升,一抹满足的叹息声消失在滚动的喉头,今生将无遗憾,因为他拥有了失去的半圆。 ☆、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动物   柔软如棉絮的触觉让两个人都沉醉了,稍稍降下的温度蓦然回升,一抹满足的叹息声消失在滚动的喉头,今生将无遗憾,因为他拥有了失去的半圆。   “此生有你,再无憾。”头一低,他郑重的在她红艳艳的樱唇上印下一吻。   这个吻,代表了他的誓言,不参杂半丝欲意,充满了虔诚的味道。   不远处,色鸟抖动着稀疏的羽毛,受不了的把脑袋调转个方向。   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动物,真受不了。   。。。。。。。。。。。。。。。。。。。。。。。。。   锦王府被布置的美轮美奂,大红的喜字,张贴的到处都是,下人们喜气洋洋的忙碌着,时间不多,他们竭尽所能的将一切布置妥当,希望能够让王爷和王妃满意。   帝君差人送来了大批的珍宝,又命太子赫连云波主婚,其他事宜,兄弟俩商量着办。   薄府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锦王的喜帖,送过去,有如石沉大海,连薄文白都没有回应。   锦王敏感的嗅到了一丝古怪,不过,即将迎娶薄倾城的喜悦,冲淡了心底的不舒服。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薄倾城并没有当新娘的觉悟,卫营渐渐走入正轨,她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看看,督促着正副营主带着五百战士修行。   至于婚事,有那么多人忙碌着,她根本插不上手。   时间,飞逝。   嫁娶之日,姗姗而来。   新娘早已入府,锦王也没打算为了走过场,费事的把薄倾城送回薄家,再用喜轿迎回来。   他本是洒脱不羁的性格,愿意遵从繁文缛节,迎娶新娘,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照顾薄倾城的心情,希望她能同其他女子一样,享受过最平凡的幸福。   不过,若是这个过程,有可能被薄家人利用,他可不乐意。   卫营五百战士,换了打扮,组成了一队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凡事绝不假手于人。   他们在帝都内转了好大一个圈,敲敲打打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锦王爷今日娶妻,娶的是薄家四小姐,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他们在帝都内转了好大一个圈,敲敲打打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锦王爷今日娶妻,娶的是薄家四小姐,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赫连玄奕布置妥当,噙着笑容,在王府门前等候迎亲的队伍把新娘子‘接’回来。   反正只是出去转悠一圈,有那么多人护着,薄倾城安全无虞。   周围往来的人太多,一波波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尽管赫连玄奕态度疏离,他的身旁还是围满了人,趁着大喜的日子,找个合适的机会与锦王亲近亲近,俗语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再不乐意与人应酬,应该也不会选在这样的日子里,给谁难看。   赫连云波一直坐在锦王身侧,偷偷的盯着那张笑意盈盈的俊脸看。   皇弟,还是他的皇弟,相貌不改一分。   表情,依旧是千年不变的妖冶之笑,唇畔微微上挑,弧度不大,略显出淡淡的讥讽。   今儿可是玄奕的大日子呢。   他费尽了心思,假装看不到帝君三番五次的暗示,甘愿得罪薄家,终于等到了与薄四小姐喜结良缘的日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没错,赫连云波肯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   他的宝贝弟弟,在自己举行大婚之礼的日子,没有一丝欣喜颜色,尽管他极力的保持冷静,一举一动,都与往日无异,可赫连云波就是能够感觉得到玄奕与往日的不同。   值得玩味呀!   他托住下巴,喝着茶,吃着点心,顺便研究着。   府外,礼乐声声,嘈杂异常。   这是迎亲礼队的最前列,新娘的花轿,距离王府尚远,粗略估计,至少还需要半个时辰,婚仪才能正式开始。   甜蜜的等待,那是每一位新郎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即使是赫连玄奕也不例外。   不过,就算是如此,他应该能承受的住吧。   有那么急吗?   坐立不宁,如坐针毡,不理会前来道喜的声音,五指捏住椅背扶手,仿佛劲道一松,便立即克制不住的想要狂奔出府似的。   .............................   PS:清明节三天,家里边事情很多,一直在农村,连网络都没有,今日恢复更新 ☆、给你讲讲洞房花烛夜的步骤   坐立不宁,如坐针毡,不理会前来道喜的声音,五指捏住椅背扶手,仿佛劲道一松,便立即克制不住的想要狂奔出府似的。   忍住笑意,赫连云波悄悄推了推锦王,“玄奕,淡定点嘛,新娘子是你的,等会就给你送来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臣弟不紧张。”赫连玄奕抿了抿唇,冷眼瞥过去,警告意味十足。   “好好好,你不紧张,为兄换个说法,你也别太担忧了,大婚嘛,玩一玩,闹一闹,很快就过去了,等入了洞房,你只需要放松,再放松,身体自然会指引你该怎么做,实在不懂的话,咱哥俩换个清静的地儿,让为兄充当一回先生,给你讲讲洞房花烛夜的步骤??”太子尚未册立太子妃,但是侍妾倒是有好几个,那方面的事儿,他通透的很。   赫连云波倒是没真的认为赫连玄奕是在紧张洞房的事。   但是,此时此刻,不开个玩笑,总觉得有些无趣。   “臣弟看起来有那么菜么?”白眼,一记,毫不留情的砸过去,赫连玄奕侧了侧身,把大半个背影对上太子,没心情在这种时候,与他拌嘴磨牙。   “原来你不是在紧张那种事,倒是为兄多虑了。”赫连云波边喝茶边认真的思考,突然冒出一句令人吐血的话,“你不肯明言,为兄也只能猜测,看你如此坐立不安,难道是。。。怕新娘子半路跳轿子逃婚?唔,听说,薄家并不愿意嫁女儿,没准四小姐心里也不想嫁,但是,碍于形势所迫,不敢得罪位高权重的锦王爷,所以才不得不委委屈屈的上了花轿,按照这种思路推测,她要逃婚,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你会如此担心了。”   赫连玄奕的脸,抽搐了一下,“皇兄,你很闲的话,不如去招呼下客人,臣弟一个人忙不过来。”   赶紧找点事给太子做,免得他太闲,竟想些莫名其妙的事。   又或者,干脆把他和那群不请自来的宾客们全都丢出府门外,还他一个清静。 ☆、皇兄,您今日很闲呐   又或者,干脆把他和那群不请自来的宾客们全都丢出府门外,还他一个清静。   他和小四儿大婚的日子,只要他们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庆祝就好,关别人什么事。   “客人嘛,有你锦王府的下人们招呼即可,我最最关心的还是皇弟的心情。”有好戏看,怎能放弃不看,他一向是个会娱乐自己的男人,而最佳的取乐对象,锦王赫连玄奕首屈一指。   从小到大,他的这个弟弟,脾气又臭又拧,不小心惹到,立即炸毛,害得他极少享受到‘欺负’弟弟的乐趣。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终于摆到了面前,白白错过,往后的日子,不知要生出多少后悔。   而他,身为大离帝国未来的帝君,向来最不屑的便是眼睁睁的瞧着机会溜走。   赫连玄奕表情没有变化,不接口了。   兄弟二人,并排而坐,自然形成了一方气场,外人无法参与其中。   王府内的喧嚣,并不能打扰到两人半分。   一盏茶的时间,悄悄溜走。   赫连玄奕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而去。   “皇弟,这不和规矩,你是王爷,无须像平民那般出府迎接新娘,贸然为之,会让人笑话的。”赫连云波笑眯眯的调侃,眼中一丝精光,悄然而逝,“算算时辰,迎亲队伍差不多该回来了,整个卫营五百人护着,新娘一定能平安的给你送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皇兄,您今日很闲呐。”赫连玄奕目光下移,似笑非笑,停驻在了紧紧揪住他衣袖的大手上,修长白皙的五指绷紧,青筋隐隐浮现,破坏了这只手原本的美感。   “帝君有事,不能亲自主持你的婚礼,临行时,特意吩咐为兄,一定要把事情办的妥帖,玄奕,这可是帝君的恩典,外人想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呢。”太子慢慢说着,每一字,都说的分外清晰。   他的眼神澄然,除了浓浓的笑意之外,真实的心情,看不清楚。   。。。。。。。。。。。。。。。。。。。。。。   PS:大家支持哦,一定要支持哦。。 ☆、锦王府内终于有了女主人   他的眼神澄然,除了浓浓的笑意之外,真实的心情,看不清楚。   锦王阖上了眼,停顿了一会之后,慢慢张开,冷光迸射。   “本王还是要亲自去看看,皇兄有句话说的没错,今儿是臣弟大婚的日子,娶的女子亦是自己的王妃,如果连本王也轻忽怠慢,又怎能指望下边的人尽心尽责的操持呢?毕竟,世界上最最可信的人,永远都是自己,不是么?”手掌轻轻一拂,轻而易举就睁开了太子的手掌,又不至于力道太大而弄疼弄伤了他。   望着锦王离去的背影,赫连云波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很快,他攥紧的拳心,慢慢放松开来,紧绷僵直的身子,跟着自然的倚靠在椅子上。   有些事,非人力所能阻止。   他已尽力而为,仍阻不住玄奕。   帝君,薄四小姐是您亲自给玄奕定的亲事,事到临头,您想要反悔,直接派人来宣旨便是,何必非要绕个大圈子,派他过来拖延呢?   玄奕,哪里有那么好说服。   。。。。。。。。。。。。。。。。。。。。.......   赫连玄奕没走几步,就见老罗满面喜色的从外边冲了进来,躬身下拜,“回王爷,喜轿已到了王府门外,刚好赶上了吉时。”   一颗心,落回原地。   锦王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切了些,“一路可还顺利?”   “非常顺利,百姓们知道是王爷娶妻,都争着出来看新娘呢,路两旁挤的满满都是人,可中间的大路全都让了出来,给迎亲的队伍通过,因此,绕着帝都转了一大圈,也没耽搁时辰。”老罗引着锦王一路前行,笑容满面的解释。   锦王府内终于有了女主人,从今往后,王爷再也不孤单了。   “等会,仪式完毕,你继续招呼客人,吃饱喝足后,把他们统统撵走,告诉他们,本王忙得很,没空理不请自来的客人,最好不要有人筹划着来闹洞房,否则的话,就等着去护城河里泡水吧。”今夜,是他和倾城的好日子,除了心爱的她之外,他不想见到任何一张脸。 ☆、薄家的人到了   “等会,仪式完毕,你继续招呼客人,吃饱喝足后,把他们统统撵走,告诉他们,本王忙得很,没空理不请自来的客人,最好不要有人筹划着来闹洞房,否则的话,就等着去护城河里泡水吧。”今夜,是他和倾城的好日子,除了心爱的她之外,他不想见到任何一张脸。   老罗频频点头,“王爷,您放心吧,奴才都安排好了,一定让爷耳根子清清静静。”   “嗯。”赫连玄奕满意的点点头,脚步加快,迫不及待的迎了出去。   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大风堂内,龙凤红烛高燃。   赫连玄奕迎了新娘入府,跨过火盆之后,索性上线横抱起新娘,当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嵌合的倚在他胸口时,一颗揪了许久的心,落回原地。   或许是太过期待,以至于生出了莫名紧张的情绪。   他看不到她时,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不好的念头。   那些虚幻的景象,简直要逼疯了他。   幸好,她准时赴约。   香气缭绕的红盖头遮去了倾国倾城的俏脸。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能清晰的听见她淡淡的呼吸,吐气如兰。   “倾城,薄家的人到了。”锦王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道,“他们就站在你的左手边,每个人都很生气的样子,看来,并不太中意本王这个女婿呢。”   “王爷,只要我中意你就行了,薄家的人再喜欢你,他们也不会陪你拜天地入洞房。”薄倾城闷闷的应了句,不耐烦之极,天还没亮,她就被人从□□挖起来,沐浴更衣,涂脂抹粉,穿戴整齐之后,立即被扶上了花轿,晃晃悠悠在街道上转悠了二个时辰,好不容易到了最后关头,她心中仅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早些结束。   至于谁来参加,谁来观礼,她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薄家,对她来说,最多算得上是比较熟而已,他们来不来,她才不关心。   只除了一个人,“我二哥呢?他在吗?”   “薄文白一早就到了,喏,他跟在咱们身后抹眼泪呢,啧啧,嫁妹妹而已,他就哭成了这样,要是将来他生个女儿,要出嫁了,他是不是要嚎啕大哭,不让女儿成亲呀。”赫连玄奕毫不犹豫的嗤笑着,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淌眼泪的模样,还真是。。。酸呐。 ☆、一拜天地   “薄文白一早就到了,喏,他跟在咱们身后抹眼泪呢,啧啧,嫁妹妹而已,他就哭成了这样,要是将来他生个女儿,要出嫁了,他是不是要嚎啕大哭,不让女儿成亲呀。”赫连玄奕毫不犹豫的嗤笑着,一个大男人红着眼眶淌眼泪的模样,还真是。。。酸呐。   最重要的是,他是在他盼望已久的婚礼上哭的一塌糊涂。   看够了各色表情,锦王此时已厌恶到了极限。   不管祝福也好,阻挠也罢,他统统不要。   薄倾城乖巧的贴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听到他似是而非的低喃,她轻笑出声,脑海中幻想着薄文白的表情,不免的生出几分感激。   这些年来,多亏有他,不然的话,她的日子,肯定没那么好过。   想着想着,她已被抱进了大风堂内。   观礼的宾客没见过新娘被新郎抱进门拜堂的先例,而抱人的新郎又是锦王爷,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除了门外的鼓乐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赫连玄奕旁若无人的放下了新娘,顺便帮她整理好压皱的喜袍,这才慢条斯理的悠然道,“开始吧。”   太子看够了热闹,欣然点头,立于主位,充当主婚人的角色,宣布新人可以行礼,叩拜天地了。   一切,那般美好。   正如同锦王曾经幻想过的情景一样,他与她即将许下永结同心的誓言,从今往后,永不分离。   “一拜天地。”粗犷的高音,轰然而响。   赫连玄奕与薄倾城双双拜倒下去。。。   啪啪啪——   不和谐的巴掌声,从门外传来,清脆,响亮,竟盖过了大风堂内的嘈杂,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薄四儿是我的女人,薄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云海之主打下了烙印的女子另嫁他人,怎么?仗着有皇族撑腰,便不管不顾,妄图对上整个云海了吗?”   薄家家主的脸色陡然大变,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脸色本就不好,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整张脸彻底的由青转黑,冷冽之中,还掺了几分恐惧。 ☆、她,只属于最强者   薄家家主的脸色陡然大变,他来参加婚礼的时候,脸色本就不好,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整张脸彻底的由青转黑,冷冽之中,还掺了几分恐惧。   赫连云波,猛然抬头,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可惜大风堂内挤满了人,触目所及,全是人脸,什么都看不清晰。   赫连玄奕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不见,大红色的新郎喜袍,染不亮他的脸,关键时刻,被人打断,再好的心性,也要被激出几分火气。   更何况,他从来都算不得是好脾气的人。   赫连云波丢了个眼神过来,示意他稍安勿躁,“哪位朋友,对锦王爷的婚事有异议,不妨进来,当面说清楚。”   “异议?哼,当然有异议,我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可以毁掉,却万万不可以转送给别人,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太子殿下想必能够理解。”人群,齐刷刷分开,让出一条不宽的小路。   自门外,走进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人,黑发披肩,未用缎带竖起,长长的额发,遮盖住了双眼,一张腥红的唇瓣,堪称完美,抿出无情的弧度。   他的手中,提着一柄巨大的刀,刀身足有一人高,份量不轻。   刀无刀鞘,仅用黑布缠住了把手的部位,摇曳的烛火之下,纯黑色的刀身,不反射一丝光线。   赫连玄奕一闪身,挡在了薄倾城的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遮挡的严严实实。   “阁下是疯子吗?想女人想到了发狂,竟然不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看,随随便便的跑到别人的婚礼上要人。”话,说的客气,表情,却分明染上了几分血色,锦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剑身血红,热浪灼人,一条黑龙,盘踞其上,隐隐若现。   “呵,何须多言。”白衣男人举起巨大的刀,刀尖指向赫连玄奕,定格在他身侧露出的一截裙衫上,“她,只属于最强者,谁赢了,便归谁所有,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的刀,这个女人便是送你又何妨,若是赢不了嘛,侮辱了云海的罪孽,便要你用命来承担。” ☆、云曜,云海之主   “呵,何须多言。”白衣男人举起巨大的刀,刀尖指向赫连玄奕,定格在他身侧露出的一截裙衫上,“她,只属于最强者,谁赢了,便归谁所有,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的刀,这个女人便是送你又何妨,若是赢不了嘛,侮辱了云海的罪孽,便要你用命来承担。”   他,分明是来找茬的。   薄家四小姐,不过是动手的一个借口。   不过,放眼整个天月界,敢在锦王爷的婚礼上找麻烦,不惜与整个皇族对上的男人,会是谁?   云海。   他一直在提云海。   手持巨刀,喜穿白衣,黑发遮眼,狂傲不羁。   这些个特征,分明指向了一个人。   赫连云波与和赫连玄奕兄弟俩脑海中同时闪过了一个名字,“云曜,你是云曜,云海之主。”   白衣男人清冷一笑,看上去寒气森森,“正是。”   肯定的答复,立时激起千层浪。   云曜,云海之主,拥有整个云海,避居于世,云氏一族的现任家主,本尊竟然会出现在大离帝国内。   四大家族的家主们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齐齐挡在太子面前,手中各执武器,随时准备出手。   赫连云波维持着温和的微笑,不动声色的出手按下赫连玄奕的剑,“久仰云海之主的威名,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云家主万里迢迢自云海而来,是为了参加舍弟的大婚之礼么?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来人呐,给云家主搬一把舒适点的椅子过来,等云家主观礼完毕,孤要亲自陪云家主喝上几杯。”   此言,分明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意,赫连云波放下太子的架子,抱拳以礼相待,给足了面子。   可惜,云曜并不领情。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喝酒。。。把她交给我,我立即就走。”   刀锋,紧紧锁住薄倾城。   他为她而来,岂会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便放下目标,坐在那儿喝酒。   赫连云波眼中笑意退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冷意频闪,“云家主是执意来闹场喽?” ☆、伤了我的女人,本王不该报这个仇吗?   赫连云波眼中笑意退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冷意频闪,“云家主是执意来闹场喽?”   赫连玄奕黑眸里浮现了危险的光芒,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他,那姿态,分明是猎人锁定了猎物,“你来的刚好,也省去了本王亲去寻你的功夫,多年前,本王的王妃承蒙云氏一族的‘照顾’,没齿难忘,今日既然云家主来了,本王恭候。”   云曜有多少年没被人指着鼻子挑衅过了,闻听此言,不怒反奇,细密的黑发下,一双宛若万年寒冰玉石雕琢而成的瞳眸紧紧锁定了赫连玄奕,“你要报仇?”   “伤了我的女人,本王不该报这个仇吗?”锦王不答反问,杀气外泄。   “你的女人?错了,她是我的女人。”云曜似乎十分在意这件事,一遍遍的强调所属权,“我杀也好,伤也好,那都是自己的事,与你无关,现在,你竟然妄想娶我的女人,哼,这种羞辱,必须用你的命来偿。”   云曜毫无征兆的将手中的刀甩起,重而长的巨大刀身,在空中呼啸着划出个半圆,落在他左肩,悠闲的扛着。   一股罡风,呼啸而过,有个躲闪不及的小厮,直接被风尾扫中,殒命当场。   血,缓缓的从他摔倒的身体内流出,染红了地面。   小厮到死都想不通,他不过是反应比别人慢,少走了半步,怎的就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   大婚见血,不吉之兆。   赫连玄奕淡淡的瞥了一眼,露出笑容,那表情看来竟然几分像是看着猎物狞笑的猛兽,“你说的话,正是本王要说的,云曜,今日,你要用你的命来补偿我的女人十几年受过的苦。”   赫连云波苦笑着,不断变幻手势,命令侍卫队的人马疏散人群。   锦王的脾气,他最是清楚,自从知道是薄四小姐曾经差点殒命之后,这股邪火,一直暗中憋着。   云曜到了他的面前,即使不寻衅,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脑子有病   云曜到了他的面前,即使不寻衅,他也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可是,云曜身为云海之主,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在锦王府内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要闹开多大的乱子呢。   趁着两人还没打起来,他能做的,只是将损失和伤亡降至最低。   所有人都往外奔走,薄文白却逆流而行,凑到最前。   薄倾城亦已自行掀掉了该在头顶的喜帕,一张妆点过的俏脸,绝世之姿,分外妖娆。   她想要探头瞧瞧来找茬的人长个什么样子,好不容易避开了赫连玄奕的阻拦,还没看个分明,就被一具身子遮挡个严严实实,“小妹,二哥来看你了。”   薄文白双手合十,满脸堆笑着讨好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都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二哥特意准备了礼物,等会叫人送到你房里去。”   不管薄倾城怎样挪动,他的身体始终牢牢的挡住,不肯让站在对面的云曜看见一分一毫。   “二哥,那人是谁?我又没见过他,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女人?”薄倾城一肚子邪火,好歹是她成婚的日子,前世今生,也才经历过一次,怎就不能完美落幕,非得半途杀出个陌生人来,乱七八糟的搅和一通。   “小四儿,你别恼火,他脑子有病,咱们别理他,请王爷妹夫去处理即可。”薄文白打心眼里不乐意再让妹妹对上云曜,哪怕看一眼都不行,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他的记性却不差。   云曜与他的云氏家族,极度危险。   不论他们安的是什么心,都休想再拿薄四儿作为棋子。   小妹已是锦王府的女主人,彻底脱离了薄家掌握。   这一次,就算是家主与长老们厉声反对,他也绝不会把妹妹交给云曜,哪怕丢了性命都不要紧。   赫连玄奕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闻听此言,笑咪咪点头,“二少说的没有错。” ☆、别让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惹得王妃不高兴   赫连玄奕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闻听此言,笑咪咪点头,“二少说的没有错。”   他说的比较笼统,也不知是在说小四儿别恼火没错,还是在说云曜脑子有病没有错,亦或是再说把事情交给他处理没有错。   薄文白扯过喜帕,手忙脚乱的给薄倾城盖回去,不忘絮絮叨叨,“拜天地入洞房,这块帕子得由新郎揭开才是,来来来,二哥帮你戴好,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外边再乱,也不用你管,只管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子便好。”   直到把薄倾城的肌肤都藏起来,他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心中略微放松了些。   “哎呀,人家又不是易碎的娃娃,叫我看看能怎样?”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好歹与她有很大的关系吧,这些个男人,一个赛一个的比着保护欲,赫连玄奕是这样,薄文白还是这样。   “卫营何在?”锦王高呼一声。   呼啦啦,一群穿着大红色外套,打扮的喜气洋洋,神色却肃穆冷煞的男人,齐齐闯入。   里三圈,外三圈,将几个人围在正中央,他们的手上,各自握了利刃,可见早就将武器藏在了趁手的地方,随时准备出手。   “护好王妃,别让些不长眼睛的东西惹得王妃不高兴。”他意有所指,妖邪的眼儿,冷淡的扫过了薄家众人,以及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   语毕,拎起他的长剑,率先攻出一招。   云曜的长发,无风而舞。   他扯出了一抹狞笑,巨型长刀挽出了一朵莲花,欣然应战,“来得好!”   刀与剑,皆是出奇的重,撞击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只此一下,虚实立现。   惊讶于云曜的强大,赫连玄奕短暂的一愣后,迅速变的兴奋起来。   他是遇强则强的类型,对手太弱,他会不由自主的漫不经心,调动不起情绪。   已经有多久,没有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像云曜这般,隐隐压制住他的对手,简直就是最好的挑战对象。   正巧,他不必对他手下留情。   云曜的表情,始终如一,那种渴望一战的情绪,潜移默化的感染着周围观看的人。 ☆、老脸丢尽   云曜的表情,始终如一,那种渴望一战的情绪,潜移默化的感染着周围观看的人。   “大风堂内,空间有限,云曜,有胆便跟出来,我们换个地方,再来打过。”不分出个胜负,讨要到说法,锦王哪肯放过云曜。   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揍的,伤了小四儿的在先,破坏他的婚礼在后,新仇旧恨,索性一并了结了吧。   赫连玄奕飞身而出,云曜冷笑一声,紧随其后。   他们的动作,快到令人看不清。   众人只觉得一个眼花,竟然再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卫营迅速聚拢,牢牢守在薄倾城身旁,除了薄文白之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半分。   薄卫天认为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之前小四儿一直住在锦王府,他来了几次,不得其门而入,好不容易偶遇了一次,却被锦王奚落了一通,老脸丢尽。   如今,婚礼被打断,锦王被云曜引走。   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薄卫天所想的,正与薄家其他几位长老脑海中转悠的念头相同。   无声的在空气中交换了几个眼神,薄家人不动声色的向新娘的方向聚拢、靠近。   薄文白心中闪过了不好的预感,正火烧火燎的想着法子,要怎样把家里人拖住,至少在赫连玄奕回来之前,不至于出了大的差错。   没想到,薄家人马刚一有了动作,身旁负责守卫的卫营便跟着收紧了阵容。   他们三人一组,呈品字形而战。   每三组,组成更大的品字形,隐隐成阵。   薄家人和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皆被排斥于外,他们越是想靠近新娘,反而被挤的更远。   怒吼,咆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法用尽,还是无用。   薄四儿,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这短短的距离,却成了最难跨越的天险,隔着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薄卫天首次有了如芒在背之感。   怎么回事?那些只是锦王爷的迎亲队伍而已,为何会带给他十足危险的感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队人,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野兽,随时准备的将靠近的猎物,撕扯成碎片。 ☆、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那些只是锦王爷的迎亲队伍而已,为何会带给他十足危险的感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队人,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野兽,随时准备的将靠近的猎物,撕扯成碎片。   他猛然间有所觉悟。   恍惚记起,锦王对他们的称呼。   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下人!!   卫营,他们统统是卫营的人马。   这是一只赫赫有名的战部,昔日,由帝君下令组建,再由少年时代的锦王着手训练,再后来,卫营交到了太子的手上,表面上是休养生息,实则担负了重要的使命,接受任务,在暗中往来行事。   十年之间,威名赫赫,却鲜少有人得知他们的真面貌。   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没想到,为了能够大婚能顺利举行,锦王爷竟然舍得要回了卫营,并下令要这些铁血战士化身为下人,组队去迎亲。   薄倾城忽的又一次扯下了喜帕,美眸流转,在大风堂内找了一圈,未发现熟悉的身影,表情不由得沉了下来,“王爷呢?去哪里了?”   他刚刚还在的,转眼之间,又不知去了哪里。   就连特意前来滋事生的云曜也跟着不见了。   她的神智,混沌的厉害,方才有一瞬间,她几乎是睡着的。   那种感觉,很难以描述,就好像是灵魂与身体一分为二,三魂七魄睡着了,而身体却醒着,支撑着双腿,不至于当场倒下。   她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好不容易,才从那种无法控制的状态之中脱离清醒,再去找赫连玄奕,却哪里还能搜寻到他的身影。   “小妹,二哥还是先送你入洞房吧,等到王爷回来,再补上拜天地的步骤,你已经是锦王妃了,这些个形势上的东西,无须太过计较。”薄文白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快点把妹妹送到别人算计不到的地方去,那些个虎视眈眈的眼睛太可怕,他一个人,担心护卫的不周到哇。   “二哥,告诉我,王爷去了哪里?”薄倾城情急的抓住了薄文白的右臂。   “他和云曜找地方去打架了,刚刚走的时候,他们吵的那么大声,小妹难道没有听到吗?”薄二少不解的问道。 ☆、杀意   “他和云曜找地方去打架了,刚刚走的时候,他们吵的那么大声,小妹难道没有听到吗?”薄二少不解的问道。   薄倾城处于风暴的正中央,距离赫连玄奕极近,怎可能听不见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那种紧张的情况,众人无不集中精神,把注意力全放在锦王爷和云曜身上。   薄倾城,身为被两人争夺的当事人,更应该关注失态的发展才是。   薄文白疑惑极了。   薄倾城垂下头,翘长细密的黑睫挡去了眼波流转,好半晌,她才轻声道,“我刚刚好像是睡着了,奇怪,站着也能睡着吗?”   薄家二少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小妹,昨夜太紧张了,没睡好么?”   “就算体力再差,我也不至于要站着睡觉吧。”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遇到这种状况,她本该是精神抖擞的跟上去,以观事态发展,毕竟,那个云曜是冲着她来的,赫连玄奕顶不住的话,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她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竟然兴不起一丝兴致去应对,浑身上下,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此时此刻,就只想找张软软的床,裹着棉被,美美睡过去。   眼皮跟着慢慢的向下耷拉,那个想睡的念头一出现,她的身体自动跟着生出了反应,沉重的睡意汹涌侵袭,一个照面,差点就撂倒了她。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她从没有如此的困倦过。   身体的疲惫不堪,哪能连意识一并传染。   玄奕。。。   她的脑海中飘过他妖冶无比的笑容。   在他的脸即将要破碎的前一刻,薄倾城狠狠的咬住了唇瓣,几滴鲜血,溅落于风中,碎成飘舞的花瓣。   疼痛,暂时驱赶了睡意,薄倾城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她强撑住身体的沉重,用力抬起了头,美眸之中,渲染出无尽的杀意。   “小妹。。。你做什么?”薄文白被吓了一跳,慌忙搀扶住她,心疼的抹去了她挂在唇角的血渍。 ☆、锦王之威严,不可犯   “小妹。。。你做什么?”薄文白被吓了一跳,慌忙搀扶住她,心疼的抹去了她挂在唇角的血渍。   “我要清醒。”她吐出语意不明的四个字,也不管薄文白能不能听得懂,手一挥,挣脱开他的手,身形如松,牢牢站稳,“卫营,可都在??”   一声号令,铿锵有力,重若千钧。   五百战士,同声回应,“属下在!”   “集合,出发,我们去追王爷。”   “不管来的人是谁,有多么的强大,身后拥有怎样的势力,这都不是我们卫营应该关心的。”   “只要记住,王爷的敌人,就是卫营的敌人,他来的容易,若想离去,非要脱掉他半层皮不可。”   “我们演练了那么久,终于有了一战的机会,全体都有,随我同去,让那云海之主知道,锦王之威严,不可犯。”   薄倾城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睡意、倦意,时时侵袭着她。   她的指甲,深深刺入了娇嫩的掌心,借由着这痛楚,她强迫自己清醒。   不管是什么原因,致使她的身体出现异常反应,薄倾城都不准备在这个时候退缩。   今日婚礼,是赫连玄奕求了许多次,费尽心思,才让她下定决心,答应下来。   不过,既然她点头了,那便是彻底的承认了他的伴侣身份。   她过了二辈子,只打算结这一次婚。   万万容不得任何人搞破坏。   “不可犯,不可犯,不可犯。”五百个声音,齐齐呐喊。   一时之间,锦王府内,威吓声震天齐响。   薄家家主愣在原地,其他还来不及离去的人们,也被这一幕彻底惊呆了。   “你能指挥卫营?”薄卫天脱口而出。   薄倾城瞟了她一眼,不答话,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她向来懒得理会,尤其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亲人,更不在她的对话名单上。   他们不配。   色鸟不知何时出现在大风堂外,笨重巨大的身体,挤过人群。   卫营上下,自然认得薄教官的坐骑,待它靠近,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让那只大的有些离谱的鸟儿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卫营的真正拥有者   卫营上下,自然认得薄教官的坐骑,待它靠近,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让那只大的有些离谱的鸟儿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薄倾城爱怜的摸了摸色鸟的头,从怀中摸出一只翠绿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颗赤色红丸,向上轻轻一丢,立即被色鸟的尖嘴叼住,吞咽入腹。   喂完了鸟,她轻飘飘的一翻身,稳稳坐在色鸟的脊背上。   嫁衣如霞,镶嵌在凤冠上的名贵宝石耀动着夺目的光彩,再配上一副如梦似幻的绝世容颜,当真招人眼球。   “出发。”素手高扬,宛若一面旗帜,薄倾城淡淡下令。   薄卫天没有机会再次发问,他的身边,已被一片红色淹没。   那是卫营集体出动而掀起的劲风。   他们的身上,还穿戴着特意为迎亲队伍定制的锦服,五百人同时行动,五百条红色的身影,翩若惊鸿。   他们从薄家人身边拂过,不做停留,跟随薄倾城而去。   几个呼吸之间,大风堂内恢复了往日的空旷,稀稀落落只留下几个人,大部分是薄家老一辈的人物,以及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   薄卫天脸上青红交错,额头绷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分外显眼。   薄家的老爷子们,清一色的保持沉默,只是,从他们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不小心显露的表情来看,他们的心情,应该比薄卫天还要郁闷。   薄文白,不知去向。   。。。。。。。。。。。。。。。。。。。。。。。。。。。   想知道赫连玄奕去了哪里,出了锦王府,不必打听,只需沿着一路坍塌的废墟,便可知道。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宛若千军万马过境,破坏力十足。   薄倾城没有亲眼见到,她还真想不出,他们是怎么把这一栋栋高大的屋舍碾压成砖头瓦砾呢。   越看,心中越是震惊。   对赫连玄奕的担心,到达了极限。   ‘皇族考核’之后,她停滞不前的修为,被暂时放下。 ☆、淡淡羞赧   ‘皇族考核’之后,她停滞不前的修为,被暂时放下,专心一意的抓起了卫营的训练。   赫连玄奕认为真正的战将不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奕战棋的玩的再厉害,未曾亲历过战场,还是无用。   他把卫营给她,并未指望过在短时间内,薄倾城能够想到什么好法子,让卫营提升一大截实力。   而她的想法,也是简简单单,目标,没有,一切,只是试验。   而身为试验的对象,卫营上下,有一个算一个,全不够标准。   不得已,薄倾城只好亲自上阵,先把他们好好的操练一番,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卫营至少在半年以后才会小有用处。   她想要看到的是团体作战的巅峰对决,到时候,奕战棋上推演出的战况,才有可能在现实世界中出现。   一位真正的战将,手下必然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战部。   这话,也是赫连玄奕说的,薄倾城听过一次,就悄悄的记在了心上。   卫营,虽说不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忠心度有待提高,可到目前为止,足够用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快的启用卫营。   云曜,来自于云海,云氏一族的现任家主,疑似与薄四儿瘫痪四年有直接联系,一上来便口口声声的说,她是属于他的,他即便不要,也绝不会送给别人,大不了毁掉便是。   好猖狂的口气。   她倒想看看,他要怎么毁掉她。   薄倾城难得动怒,明媚娇容,挂着一抹璀璨的微笑,淡淡羞赧。   只是,她眼中的冷意,弥而不散,久而久之,竟成了万年不容的雪山,流波婉转之间,全都是能够轻易冻结人类血脉的寒森气息。   五百人的队伍,把骑着色鸟的她牢牢护卫在中央。   一路飞驰,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军容整齐,实力强劲的队伍,哪怕是远远张望的百姓,都能够轻易的感受到那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冲天煞气。 ☆、笨蛋玄奕   一路飞驰,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军容整齐,实力强劲的队伍,哪怕是远远张望的百姓,都能够轻易的感受到那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冲天煞气。   废墟,一路延绵至帝都以北,问过了守城的主将,得知赫连玄奕和云曜已经打出了城去。   薄倾城未有停留,立即驾驭色鸟追上。   出了城门,禁飞令解除,色鸟悠远的嘶鸣一声,展开残翅,拍打几下,飞上天际。   薄倾城在半空飞着,卫营亦不甘落后,他们三人一组,打乱了阵形,拔足狂奔,紧紧跟随。   身处半空之中,前方景致,一览无余。   薄倾城寻找着赫连玄奕留下的痕迹,准确的判断出应该追赶的方向。   狂奔百里之后,半空之中急速冲击的两个光晕,引起了薄倾城的注意力。   距离尚远,极力远眺,仍是看不清楚。   薄倾城打了暗语给卫营的正副营主,命他们各带一队人马,原地散开,静待时机,等候下一个命令。   而她自己,伏在色鸟的背上,身体尽量压低,驾驭着色鸟沿外围缓缓靠近。   两名超级强者之间的战斗,早已超过了能够想象薄倾城的想象。   在这个神秘莫测的修真者世界中,单体战斗的暴烈程度,超乎想象。   他们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每一次交锋,每一次撞击,都那么的撼动人心。   薄倾城的身体几乎全部贴在了色鸟宽厚的脊背上,只剩下一双眼睛,目不转睛,观察战况。   赫连玄奕与云曜势均力敌。   一个速度极快,一个威力极猛。   各有所长,避免及所短。   这种程度的战斗,炫目华丽,令人忍不住捏起一把冷汗。   她帮不上任何忙。   薄倾城心中清晰的闪出这样的念头。   于是,她选择不要贸然靠近,免得让赫连玄奕分心。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花哨的假动作太多了嘛,若换成是我,必然不理会云曜的挑衅,沉心静气,寻找机会,一击击杀。。。笨蛋玄奕。” ☆、玉石俱焚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花哨的假动作太多了嘛,若换成是我,必然不理会云曜的挑衅,沉心静气,寻找机会,一击击杀。。。笨蛋玄奕。”   作为旁观者,她看问题的角度,相对客官。   而作为一名曾经特训过无数特种部队战士的教官,她更崇尚简洁、有力的打击方式。   无论交战双方所修习的什么样的功法,但在大道理上,没有不同。   她却忘记了,一直挂在耳朵上的火焰耳饰有远距离通话的功能,当她脑海中想起了赫连玄奕时,她所说的话便会以耳饰为媒介,传递给锦王知道。   狠狠的划出一剑,隔挡开云曜的攻击,跳出战圈,赫连玄奕得以片刻的喘息之机,他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薄倾城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本是绝顶聪明的人物,心智、计谋、武力、境界,无不超凡脱俗。   薄倾城的一番话,或属无意,但听到了赫连玄奕耳中,竟然收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她还穿着那一袭火红的嫁衣,宛若展翅的凤凰,翱翔在天际。   不用靠近,他已准确的锁定了她的存在。   今天,可是他与她的大喜之日。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等到了,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   云曜,这个该死的搅局者。   手中长剑,快若游龙。   红衣赛火,妖孽一笑。   赫连玄奕冲着天空之中那一点白影,奋力的撞了过去。   没错,就是撞,没有任何杀招,全凭身体的力量,蛮横的撞过去。   云曜一头雾水,难道是锦王爷发现无法战胜自己,一怒之下,居然想到了玉石俱焚的蠢法子。   薄倾城张大了眼,紧张的握紧了拳。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天月界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熟悉。   那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小心,云曜   那分明就是。。。分明就是。。。   她曾经教给卫营的古武术以及特种部队精简版的擒拿术的组合版。   他,什么时候偷学到的?   在她为卫营设计特训的时候,难道他就在附近?   一系列的疑问,齐齐涌上心头。   然而,来不及细想,她便被他华丽而强大的一招吸引了去。   同样的动作,不同的人使出来,天差地别。   摒弃了套路,一心只取人命,赫连玄奕浑身上下,被一团杀气包围住。   化身为一柄出鞘的利剑,直取对方的性命。   红色残影与白色的残影,在半空之中再次撞击,轰然巨响后,又立即分开。   赫连玄奕的手上,挂着血迹,他探出了舌尖,邪魅一舔,翻舞的黑发,宛若凶神,不可逼视。   “锦王爷,好手段。”云曜的白衣,渐渐被鲜血染红,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令人禁不住怀疑,那血是从别人身上涌出来的。   “未能取你性命,算不得好。”越打越兴奋,寻到了一个爆发点,赫连玄奕哪舍得只攻击一次便停止,“四儿,躲远一些,待本王干掉他,便回去与你,拜天地,入洞房。”   薄倾城一脸黑线。   这是什么时候,他心里念念不忘的记挂着,竟然是那些事。   不过,从他轻松调侃的语气,薄倾城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血,肯定不是他的,受伤的人,应该是云曜。   这云海之主,来时气势万钧,毁天灭地的大气势。   怎的一个照面,便被锦王爷轻描淡写的扫了一剑。   他的盛名,难道全都是以讹传讹?   薄倾城轻皱眉,脑子里乱哄哄,一时间猜测不出更多。   云曜,缓慢垂下头,望着腰侧的剑伤,出神良久。   那血,鲜红夺目,污了他的衣袍,连被发丝挡住的瞳眸都染出若隐若现的血红光泽。   不对劲。   薄倾城脑海中无端端警铃大震,“玄奕,小心,云曜。”   她话音才落,只见云曜忽的仰头长啸一声,他额前的浓密发丝,随着爆起的狂风向上疾冲,露出一对宛若野兽般狂躁暴怒的眼。 ☆、翻脸不认人   她话音才落,只见云曜忽的仰头长啸一声,他额前的浓密发丝,随着爆起的狂风向上疾冲,露出一对宛若野兽般狂躁暴怒的眼。   一股浩渺古朴的气息,从他的身体内,爆发出来。   他的实力,与锦王本是伯仲之间。   这一见了血,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为之一变。   无端端的,锦王脑海中,跳出了四个字:不可战胜。   云海之主,果真名不虚传,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远远不是此刻的赫连玄奕所能够抗衡。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他赫连玄奕的字典上,从不知何为畏惧,明知不敌,他也要试一试。   一念之间,沧海桑田。   云曜咆哮完毕,忽的一个闪身,绕开了主动送上门攻击的赫连玄奕。   他的速度,比闪电还要快。   化为一道残影,直奔着千米之外的薄倾城而去。   赫连玄奕的目标本来是云曜,拼着一击重伤,也要让对方心有忌讳。   哪里想到,他居然中途舍弃了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薄倾城的身上。   憋住一口火气,一声不吭的追过去。   云曜的身形,距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长剑,分明闪溢着煞气,竟是存了一剑取了她性命的念头。   危机,蔓延。   薄倾城头脑颇为冷静,呼吸之间,已然意识到,此次凶险异常。   所有人都离得太远,她不能指望别人来搭救。   驾驭着色鸟,向地面俯冲而下。   与此同时,她取出了藏在衣袖内的短刃,捏握在手中,静待时机。   云曜人未到,威压已铺天盖地。   薄倾城心中暗暗叫苦,她穿越到异世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积蓄力量,收敛锋芒,难道还是逃不过这具身体的前主人遗留下的祸事吗?   云曜啊云曜,你那么高的实力,干嘛非得揪住她不放。   刚刚在锦王府的时候,还口口声声的说,她是属于他的女人。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竟然高举起了屠刀,誓要将她斩杀。 ☆、下意识的捏了捏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竟然高举起了屠刀,誓要将她斩杀于此地。   距离,越拉越近。   耳边甚至能够听到云曜的呼吸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薄倾城的心,慢慢冷了下来,危机临近,她反而变得冷静,隐藏在骨子里的不服输被彻底激发,已渐渐沉睡的前世灵魂,跟着苏醒。   云曜,来吧。   再靠近一些,就给你杀喔——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小东西,你的路,走到尽头了,还想往哪里逃。”他狞笑着,与她并驾齐驱。   色鸟的速度,快若闪电,极速俯冲的情况下,身后残影连连。   而云曜,仿佛比色鸟还快上半分,一袭白衣赛雪,斑斑血迹,成了落梅点点,妖魔一般。   “逃?谁说我要逃。”薄倾城陡然出手,皓腕遮挡住利刃,用尽全力,向云曜划过去。   她选择的正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小腹部,把握的时机也刚刚恰好,酝酿许久,只求一击,就算杀不掉他,也得让他脱层皮才行。   高手?   哼,那也不算什么。   掌握好了分寸,高手也是人,也会流血,更会死。   云曜在半空之中连翻了三圈,几乎稳不住身形。   薄倾城另一只手,不只捏了什么,趁此良机,铺天盖地的撒下来。   香气袭人的粉末,仿佛是新娘的胭脂粉,百花芬芳,弥漫在周围。   云曜的身子,跟着又是一栽,头重脚轻,向下方沉坠下去。   一个缓冲的功夫,色鸟的背上,多了一个人,可不正是后一步赶到的赫连玄奕,心惊肉跳的抱住薄倾城。   “四儿,你怎么样?有伤到吗?”大手,从脖颈处细细的摸下去,每一寸肌肤,全都不肯放过,他只是想检查她是否受伤,全然没有亵渎的意思。   修长的指尖,擦过呼吸紧促的雪峰时,下意识的捏了捏。   那手感,难以用言语形容,赫连玄奕未经大脑,忍不住又捏了捏。   ................................................   PS:又断更了,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从去年10月起,我就一直在生病,也不是什么大病,缠缠绵绵的总不好。   结果,读者们还以为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专心写了。   去年10月份前后,我长了一截肛肠息肉,发黑了,医生说,这个必须做掉,不然的话会癌变,家里人害怕了,于是逼着我赶紧去做。   那个手术的位置,基本跟爆菊没啥区别,传统手术,刀口还挺大,结果,不能久坐,修养了一个月才好。   到了11月末,大腿内侧靠上的位置,忽然肿起老高,一个星期后化脓,抽出N多脓液。   抽脓的那个针孔,一直不愈合。   去医院检查,说是伤口反复感染。   结果,上周,找到个高明的医生,确诊了,问题非常严重,当天就动了手术。   悲剧的是,伤口还是在屁屁上,还是不能久坐。   我这半年,大概是得罪了屁屁神,反复的在一个位置出现各种问题。   请大家体谅体谅我吧。 ☆、锦王在偷偷的亲吻她的耳根   那手感,难以用言语形容,赫连玄奕未经大脑,忍不住又捏了捏。   果然,好软,好有弹性。   他忍不住咧了咧嘴,傻笑了一下。   一抬眼,对上怒目而视的美眸,不由的心神一紧。   妖孽般俊逸的脸上,邪笑一闪而逝,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然正气,理直气壮的继续往下摸,莲足和脚踝都不忘记仔细确定后,装模作样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受伤,该死的云曜,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罢,指挥色鸟再次一飞冲天,载着薄倾城往高处的云端飞去。   而他自己,憋了一肚子邪火,闷不吭声的奔着云曜冲了过去。   刚刚,只是第一回合而已。   他不会再大意的给云曜机会,对薄倾城出手。   魂飞胆散,品尝过一次足矣。   云曜,定然要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赫连玄奕,无疑是十分强大的对手。   黑发,无风而舞,啪的一声,挣断了红艳若血的发带,飘散。   他的耳垂上,挂坠的那一朵火焰,似是对他的怒意有所回应,一闪一闪,发出诡异的暗光,在半空之中,分外醒目。   薄倾城轻轻的将素手搭在耳上。   在那里,佩戴着另一朵火焰,与赫连玄奕身上的那只频率一致,若闪若暗。   那感觉,好像是锦王在偷偷的亲吻她的耳根,麻酥酥的烫热。   她莫名的红了脸,五指捏紧,稍稍抑制住暧昧的感觉,刻意集中了精神,专心一意的观战。   云曜坐在地上,脸颊微微抬高,发丝如流云行水般滑落开,额前长长的流海,依旧遮挡住眼,虽然从那么高的地方,直砸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个大大的坑,却不显狼狈。   他抬起了手,指向半空中的一点红,“她已是云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是云海的鬼,这件事,没有人能够阻止,锦王爷,赫连玄奕,你虽是红尘皇室,位高权重,但光凭这一点,你永远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一柄长剑,凶神恶煞的劈过来。   锦王红衣如霞,裹着浓浓的煞气,出手便是夺人性命的绝招,“今儿非剁碎了你去喂狗不可,本王让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发疯也不选择时间地点。” ☆、新仇,旧恨   锦王红衣如霞,裹着浓浓的煞气,出手便是夺人性命的绝招,“今儿非剁碎了你去喂狗不可,本王让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发疯也不选择时间地点。”   云曜不甘示弱,反手隔挡,他的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以表达对赫连玄奕的不屑。   他的实力,似乎略胜锦王。   但不知为何,就算是超过,也永远只是那么一点点,脚前脚后的距离。   当锦王使出五分功力的时候是如此。   当锦王使出八分功力的时候依旧如此。   时间一久,赫连玄奕便忍不住怀疑,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长一分本事,云曜那小子就跟着强大一分。   不多不少,永远的压过一点点去。   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赫连玄奕心中有气,脑海中反而愈来愈冷静。   从云曜出现到现在,对待他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   挑衅,当然是有。   但他似乎并不想取他性命。   若不然的话,在功力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他怕是难逃死劫。   可云曜偏偏就是不下狠手。   他必定别有所图。   而刚刚的抽冷子袭击薄倾城,令赫连玄奕有了几分确定。   看来,云曜的真正目标是小四儿。   他想杀了她。   确定此事,赫连玄奕的胸口处火烧火燎,神魂震荡,那种狂怒的感觉,无形中化为一种能量,挖掘着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云曜,或许他为了某种原因,不想杀他,但他为了小四儿,却不在乎利用各种办法,消掉这个天字一号大祸害。   新仇,旧恨,索性都在今天报了吧。   赫连玄奕耳朵上佩戴的火焰耳饰闪烁的更加厉害,一明一暗,妖冶异常。   云曜唇瓣微勾,绽出一朵冷冷的笑,“锦王爷,你斗不过我的,到此为止吧,我会卖大离帝君一个面子,不伤你性命。”   此言,倨傲无比,听上去,颇为刺儿,挑衅意味十足。   “斗不都的过,总需要试试再说,至于你想卖谁面子,本王可管不着,你们云海在百年之间,作孽无数,报应,或者今天全都会降临在你的身上,所以,本王也会卖你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吧,你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本王保证,不伤你性命。” ☆、得想个办法,钳制住云曜   “斗不都的过,总需要试试再说,至于你想卖谁面子,本王可管不着,你们云海在百年之间,作孽无数,报应,或者今天全都会降临在你的身上,所以,本王也会卖你一个面子,到此为止吧,你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本王保证,不伤你性命。”赫连玄奕狂妄的指住云曜的鼻尖,微微向上挑起的眼梢中快速闪过一缕精光。   耳畔,薄倾城清冷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响起,“烦恼王爷把云曜引至正西方三里处的小山坡,对付他,能智取就无须力敌。”   身处高空,薄倾城极力远眺,也只能看到一红一白两个小点而已。   她心里清楚,那种层次的争斗,已非她能够参与。   贸然下去,又会像刚刚那样,给了云曜可乘之机,反成了靶子。   薄倾城可没兴趣送上门去被人追着打,死里逃生一次,已然足够,她注意到,卫营已赶到了附近,不由的心神一定。   得想个办法,钳制住云曜。   若能获得半柱香的功夫,她便有把握,生擒下他。   时间,宝贵的时间。   以卫营目前的实力,就算是团体合作,配合默契,将阵势发挥到了极致,也未必困的住他。   更别提半柱香那么久了。   薄倾城咬住了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做了。   有希望,总比绝望要好。   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   虽说云曜出现,已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大煞风景。   可她知道,赫连玄奕仍旧在期待。   不知为何,她不忍见他失望。   那张妖孽的俊颜,就该是永远笑着的,轻松的、淡然的、妖邪的,永远得意洋洋地笑着。   她看不惯云曜气势汹汹的见他逼出了真火。   所以,她自然是要使尽全力的帮着自己的夫君,出掉这口恶气。   她的脸颊,莫名一红,桃腮粉面,略施淡妆,宛若不属于人间。   这妖孽,何时开始,竟然在她心中烙下那么深的印记,毫无防备,她的心底,满满都是他的影子,擦不掉,洗不去。   唯有他。   冷情女子,心门锁死,轻易不允人靠近。 ☆、战吧   冷情女子,心门锁死,轻易不允人靠近。   对他的喜欢,远远不及他对她的那种深刻感情。   对他的付出,亦不能回报之前他对她的万分之一。   然而,一旦动了情,那便是星火燎原之势,汹涌而出,瞬间便能焚烧掉一切。   取出令旗,薄倾城快速挥舞。   卫营各小队收到指示,立即快速分散开来,埋伏在指定的位置。   一切布置完毕,薄倾城羞涩的勾起了唇角,水眸深处,精光暴涨,喃喃道,“战吧。”   话音才落,赫连玄奕已引着云曜到达小山坡,两人一前一后,中间仅隔着几丈的距离,惊险万分。   薄倾城驾驭着色鸟,高空跟随,漠然的小脸上,有着超离于事外的冷静。   说起来,这是她在奕战棋之外,首次指挥实战。   以众擒寡,偏偏优势不在她这边,能不能成,尚待考验。   “战!”赫连玄奕心念微动,看似漫无目的的逃窜身法,呼吸之间,化为凌厉杀势,像一只展翅雄鹰,悄无声息的朝云曜扑过去。   就在此时,薄倾城发动了进攻的命令。   四个小队,十二名卫营战士爆然而起,一出手,便是绝杀之招,与云曜缠斗在一起。   云曜之前已感觉到此处呼吸声急促,料定必有埋伏,但以他的功力,自然不难分辨出藏身于暗处的那群人马虽然数目颇多,却实力低微,绝难对自己造成威胁,也就毫不在意的闯了进来。   卫营的十二人小阵,在他看来,与孩子的玩具差不多。   看似花哨凶险,实则没有任何作用,久而久之,新奇感一过,也就跟着厌烦起来。   双掌聚集力量,正想着一举将其毙杀于掌下,那十二人宛若灵觉突生,竟然一瞬间分散逃开。   等在一旁的赫连玄奕立即接手,一柄长剑,气势万钧,恰好阻断了云曜的攻势,把他的注意力全拉回了自己身上。   缠斗一会,两人厮杀进入第二组十二人小阵的攻击范围,赫连玄奕在薄倾城的授意之下,施施然退开,由卫营接手。 ☆、她藏了真正的杀招吗?   缠斗一会,两人厮杀进入第二组十二人小阵的攻击范围,赫连玄奕在薄倾城的授意之下,施施然退开,由卫营接手。   五百战士,进退有序,令棋挥,便攻,令旗再挥,跟着退,绝不恋战,绝不抗命。   赫连玄奕反而成了辅战,抽冷子的攻杀几招,大部分的时间里,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   他的小四儿,在玩什么把戏呢?   这葫芦里卖的药,叫人看不清呐。   不过,蛮有意思。   又看了一会,仿佛咂摸出一丝门道来,赫连玄奕兴趣更大了,盯着混乱的战场,脑海中浮现薄倾城若有所思的俏脸。   他大概能猜出她的几个目的。   其一,以强养兵,云曜的存在,对于卫营中每个战士来说,都称得上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单对单的情况下,不出三个呼吸,便会被秒杀。   但十二人小队,配合默契,所发挥的战力呈倍数增长,伤亡率亦大大减小,见势不对,自然而退,身后有各自的队友善后,牵制住云曜,给了同伴喘息的机会。   其二嘛,这些布置,看上去散乱,实则暗藏玄机,沿着薄倾城在奕战棋之中的一贯战术分析,迷惑敌人的可能性颇大。   她藏了真正的杀招吗?   能够战胜云曜,甚至将其生擒的布置,会是什么呢?   在绝对的强悍力量面前,那些个阴谋战法,真的有用吗?   赫连玄奕摸摸鼻尖,自认比不过薄倾城的布局能力。   罢了,便安安心心的做一回她手中的棋子又如何,到最后,总会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吧。   嘿嘿,他的女人,真真是个绝对的天才。   她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战法呢?与天月界流传的几大流派截然不同,更不曾在各位大家所撰写的战谱上出现过,他的小四儿身上,总缭绕着一层神秘的薄纱,他费尽心思想靠近,却发现那影影绰绰的雾色之后,迷雾更浓。 ☆、超越了品级的战斗   她是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战法呢?与天月界流传的几大流派截然不同,更不曾在各位大家所撰写的战谱上出现过,他的小四儿身上,总缭绕着一层神秘的薄纱,他费尽心思想靠近,却发现那影影绰绰的雾色之后,迷雾更浓。   他和她拥有一生一世,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将心中的疑惑搞清楚。   因而赫连玄奕仅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并不急于立即搞清楚。   薄倾城屏住呼吸,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卫营的表现,差强人意,此次之后,训练强度还得再加一倍,或几倍。   不过,对于今日牵制住云曜的任务,完成的还算可以。   “王爷,云曜的左手边,一百五十步左右,逼他过去。”   手心中,攥满了汗,薄倾城的声音听起来冷静无波,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她已完全融入到了指挥者的角色当中,摒弃掉个人的感觉,全力以赴,擒拿云曜。   赫连玄奕摸了摸鼻子,“亲,完成了任务,有何奖励?”   “亲,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负责一个人对付云曜。”薄倾城丢下一记鄙视的白眼,也不管相距数百米的距离,锦王能不能看见。   “攘外必先安内,果然有道理,好吧,奖励先记在本子上,搞定了这家伙之后,回头再与你清算。”言毕,一柄长剑挽出‘虎虎生威’的剑花,劈开卫营众人,直抵云曜。   “来的好。”没了小鱼小虾的干扰,云曜郁结的心情顿时挥散了几分,他着实不耐烦和那些个功力低微却列阵整齐的军人对战,像赫连玄奕那般且遇强更强的对手,打起来才有趣。   一百五十步。。。   一百三十步。。。   距离薄倾城指定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一百步。。。   八十步。。。   两个男人交手已过百招,红白两色的残影交缠在一起,速度超越了肉眼,让人分不清楚。   完全超越了品级的战斗,卫营毫无插手的余地,他们徒劳的将两人围住,近距离观看这一场强者的巅峰对决。 ☆、薄倾城的算计   完全超越了品级的战斗,卫营毫无插手的余地,他们徒劳的将两人围住,近距离观看这一场强者的巅峰对决。   六十步。。。   四十步。。。   锦王在心底擦汗数次,心中暗叹,小四儿交给他的任务,看起来简单,实则难度超高。   仅仅是把云曜逼退一百五十步而已,怎的竟难缠至此。   她的计策,真的能困住云曜吗?   生擒?这个想□□不会不切实际了些。   实力不如人的情况下,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将云曜生擒呢?   以云曜的实力,即便是不敌,全身而退也不是困难的事。   只要他想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自己在内,没有人能留下他。   三十步。。。   二十步。。。   耳畔,薄倾城淡淡的声音出现,“王爷,到达指定位置后,你只有三个呼吸的机会逃离,如果不能把握住机会的话,就要委屈你陪着云曜一块了。”   赫连玄奕此时已说不出话来了,全力对付云曜,不容他分心与薄倾城调笑。   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她话中的意思,云曜和他已纠缠着化为一股飓风,继续向不远处的小矮坡砸过去,不知为何,锦王总觉得薄倾城的提醒透着古怪,那平淡无波的调调,怎的有一种准备等着看好戏的期待。   这丫头,算计云曜,不会连他也一并算计进去了吧。   虽说他是她的男人。   十步。。。   五步。。。   三步。。。   赫连玄奕心中的古怪感觉,愈来愈盛。   三个呼吸,是唯有的一个机会。   莫名的,他想到了薄倾城与白银战将冷笑的那一战,满场打的热热闹闹,而真正的杀招,仅藏在屠杀指挥区的那一瞬。   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假动作,她大胆的利用所有兵力作为掩护,小心的将真实的用意,藏起。   直到最后一刻,暴起突杀,以最坚之力,攻以对方最薄弱的一点,获得全胜。 ☆、阴柔的笑   直到最后一刻,暴起突杀,以最坚之力,攻以对方最薄弱的一点,获得全胜,堪称以弱胜强的经典案例之一。   他的小四儿身上,总有奇迹相伴。   而他,从惊奇到习惯,再慢慢的生出了期待,不知接下来,她又能带来了多少赞不绝口的惊叹。   他擦亮了眼,等着看。   三步。。。   两步。。。   一步。。。   长剑,隔挡。   赫连玄奕阴柔的笑着,令人惊叹的漂亮。   他脚底下一软,踩了个空。   跟在身后的云曜同样打了个趔趄,身子直往下坠落。   锦王早有准备,事出突然,手中长剑狠狠的往土中一刺,稳住了身形,以单手握紧,支撑住身体大部分的重量。   这才带着闲适的心情悠哉悠哉的向下瞧。   这一看不要紧,脚底下的场景,骇的他也跟着生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和云曜陷落的地点是个葫芦形的天坑,地表入口不大,由凸起的山坡掩护,不仔细看,绝难发觉。   再加上卫营的人先一步做了简单的掩护,以翠绿的树枝遮挡,多填了几分掩护色。   他刚刚踩到的地方,距离葫芦嘴极近,长剑出手又快,恰好卡在了一边的石壁之上。   若是再往下再坠三寸远,落入地底敞开的空间,到时候他大概就和云曜一样,莫名其妙的便成了钻山的老鼠,徒留一声悠远的尖利啸声,不见了踪影。   卫营的副营主厉魂伸手将锦王拉上来,不及寒暄半句,正营主凤非笑已经指挥着迅速聚拢的铁血战士们搬来巨大的石块,压住葫芦嘴出口。   “你们要用这个法子困住云曜??”赫连玄奕不可置信的低吼,“就算是卫营任何一个人掉下去,用石头也都拦不住吧,更别说是云曜了。”   他又不是野兽,掉落到猎人的陷阱中,就乖乖的等待着引颈就戮。   他可是云曜啊,年轻一辈中数得上名号的凶猛之辈,堪比拍不死砸不烂的小强,生命力顽强的很呢。   凤非笑云淡风轻的挥手大喝一声,“来人呐,灌水!”   山坡的另一边,原本是条水流不算湍急的小溪,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诗情画意。 ☆、水攻   山坡的另一边,原本是条水流不算湍急的小溪,流水潺潺,鸟语花香,诗情画意。   几声巨响,晴天霹雳一般。   紧跟着,迎面扑来的水汽,几欲凝聚成了实体,打湿了衣衫。   卫营众人,浑然不觉。   二百人马,各司其责,齐心协力,挖了一条百米长的水道。   那水,消失在了一处低洼浅地。   不管有多少水冲过来,那水面却不再加高,正中央的位置,出现个脸盆大小的漩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地面的水拼命向下拉扯。   厉魂带了另一组人马,以刀剑为工具,生生掀起了半块地皮,把先前那个石头盖个严严实实。   赫连玄奕的脸颊抽搐了下。   色鸟已带着薄倾城飞至跟前,她轻巧的向下一跃,大红的嫁衣,流光溢彩,魅影惊艳。   “怎么样?逮住了吗?”她的脸上,仍是那一抹招牌式的笑容,羞羞涩涩,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户千金,温婉宜人。   凤非笑和厉魂一起抱拳,眼中满是敬畏,“回教官的话,逮住了,正按照您的吩咐,往地洞里灌水。”   薄倾城微微蹙眉,“水小了些。”   “我们这就去。大不了再炸出一条水道来,您放心,用不了多少功夫。”教官不满意,围在附近的几十条大汉脸上齐齐变了颜色,凤非笑一声令下,他们立即马不停蹄的赶过去,生怕薄倾城操一点点心似的。   小四儿把这帮桀骜不驯的家伙管教的挺好嘛。   不过,他的倾城看上去柔柔弱弱,绝美诱人,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卫营这群五大三粗的爷们,提起她来,一个个皆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想不通啊。   赫连玄奕的眼神扫过了已然被几层地皮牢牢封死的葫芦洞,又想起了那滚滚不绝的溪水,脊背上泛起的凉意,似乎加剧了不少。   。。。。。。。。。。。。。。。。。。。。   PS:出院了,终于出院了,被剥了一层皮之后,医生终于肯放我回家了。   接下来还得修养,不能久坐,久立,完全好,至少得一个月。   呜呜呜。。   PS再PS:感谢‘景爷、’给写的长评,今天一回来就看到了,心里真的很开心,谢谢了。   感谢‘就是想看看书’,一直以来的支持,祝你开开心心,幸福幸福。 ☆、洞房花烛夜(一)   赫连玄奕的眼神扫过了已然被几层地皮牢牢封死的葫芦洞,又想起了那滚滚不绝的溪水,脊背上泛起的凉意,似乎加剧了不少。   算算时间,云曜掉下去也蛮久了。   他居然真的乖乖呆在底下,又是石头砸,又是土埋,又被水灌,以云曜的脾气,怎么忍得住。   换了谁都不会去忍这种事吧。   除非,是死人。   。。。。。。。。。。。。。。。。。。。。。   云曜被人从地底挖上来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   在这三天里,卫营人马,一刻不停,埋土填坑,砸石放水,五百战士,分为三班,热火朝天的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薄倾城在那儿呆了几个时辰后,就随赫连玄奕回王府了。   大红的喜烛,重新燃起。   吉时已过,却并不影响锦王府内热闹欢腾的气氛凝聚。   三拜天地之后,新人被送入洞房。   太子的侍卫队整夜守在锦王府之外,赫连云波命人准备了几盘小餐,一个人,对月独酌。   喝到微醺时,他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望着洞房的方向笑着自言自语,“玄奕呀玄奕,你洞房,为兄守门,这人情,可大可小,迟早,你是要还的,就不知,到时候,你愿不愿意还来。”   再一杯酒入腹,热辣辣的感觉,“云曜的事,仅仅是开始而已,帝君的态度,十分清楚,他不会为了你,大张旗鼓的与云海闹翻,坚定的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靠山。。。玄奕啊玄奕,迎娶薄家四小姐,固然是你期盼了许多年的夙愿,可是,为了一个女人,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值得吗?值得吗?”   他一遍遍的询问,却无人能给予回答。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锦王正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春宵一刻。   薄倾城换了一件更加舒适的衣袍,沐浴之后,淡淡馨香弥漫。 ☆、洞房花烛夜(二)   薄倾城换了一件更加舒适的衣袍,沐浴之后,淡淡馨香弥漫。   宛若飞瀑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一袭上等贡缎裁制而成的宫装,与她婀娜的身段完美贴伏在一起,更显曲线玲珑。   她就坐在那儿,目光澄清,恬静笑容,羞涩的凝着他。   烛火,在她眼中央闪烁,宛若夏日清亮的星空中,点缀在天幕上的璀璨星空,悠远,神秘,不可捉摸。   赫连玄奕看的有些痴了,情之所至,他重重的咽下一口口水,圆溜溜的喉结跟着转了转。   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嘴角浮现着邪气的笑容,高大的身躯有着无限的压迫感,一步一步,耐心的踩着缓慢的步子靠近。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极力压抑的淡淡呼吸声。   目光,在半空中撞击,纠缠着,此消彼长。   终于,赫连玄奕来到了喜榻旁,只需要一伸手,他便能够碰触到她。   “四儿,天色已晚,云曜那个混蛋还在地洞里,委实不够稳妥,所以。。。”他撩起了她的黑发,将她的发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手腕上送到唇边轻轻的吻,极力按捺着推倒她,化身为狼的欲望。   “怎么?你不放心?如果你想去守着,我不会阻拦。”她笑,淡淡的羞涩,只有那轻轻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绪,并非如同表现出的那般淡定。   前世今生,追求她的男人不少,但是跨越了最后一条防线的,却始终没有半个。   女人的初chu夜,听说是很疼的呢。   那种疼,和平时练功受伤的疼,略有不同。   至于差别在了哪里,薄倾城没有亲自感受过,自然不知。   她紧张的生出细细的汗珠,如同置身于烈火当中,不舒服极了。   如果此时,赫连玄奕真要离开去找云曜的麻烦,她倒是举双手赞同。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好去承受的心理准备。 ☆、洞房花烛夜(三)交杯酒,这个必须得喝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做好去承受的心理准备。   “倾城,我的妻,你在说什么傻话,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怎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耽误了良辰美景,其实,我刚刚是想说,云曜那个混蛋还在地洞里,委实不够稳妥,所以,我们还是手脚快些,早些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了我,把婚礼完成,然后,为夫心无旁骛之后,才能头脑灵光的想出个合适的办法,一劳永逸的阴死那厮!!”他不怀好意地低下头来,用呼吸撩拨着她的肌肤,锦王身上淡淡的体香,是独属于他的特殊气息。   薄倾城早已慢慢熟悉那种味道。   可不知为何,今夜,那奇异的体香,竟引的她脸红心跳,双腿双脚都失去了力气。   “王爷,我们还没用晚膳呢,忙碌了一天,你也饿了吧,那边。。。那边准备好了一桌酒席,不如我们过去,先填饱了肚子,再。。。再。。。”她嗫嚅地说道,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他的气息让她联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既然两人已经按照古礼的方式祭拜了天地,那么,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夫妻了。   那么,她也就再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的靠近,甚至他想要。。。她也得给。   天不怕地不怕的薄大教官终于感到胆怯了。   在情欲方面,她算得上是极为生嫩的新手,哪里抵的住妖孽男的存心挑逗。   赫连玄奕端起她尖尖的下颌,一寸寸挪近。   直到两人的唇瓣还差一点点就贴合到了一起,他才突然放开了她,跳出老远,“糟糕,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薄倾城目瞪口呆,只能傻傻的瞧着那个还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一惊一乍,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桌边,端了一壶酒,捏着两只精巧的小杯子返回。   “交杯酒,这个必须得喝。”倒了满满的两杯,其中之一,递给了她,他的唇瓣仍挂着那抹坏坏的邪笑,“来,我们喝了它。” 【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最新完结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